“誒,別走!給我回來!”成暄還想繼續(xù)跟小二叫囂,但畢竟阮采苓才是名正言順的大小姐,這宴華樓的人除了聽阮詡塵那就肯定是聽阮采苓的!
待小二走了之后,阮采苓也不準(zhǔn)備和成暄過于糾纏,網(wǎng)上踩了一個臺階,屋里面坐著的幾個人都看見了阮采苓的到來,其中一個人想要起身給阮采苓行禮,但是卻被身邊一個紈绔子弟給拉住了。
那人大抵是見阮詡塵不在阮采苓的身邊,想著只是一個姑娘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阮采苓冷笑一聲,冰冷的目光從這群人的身上一一掠過,隨后停在成暄的身上,“表哥,天伊說了不陪客,這也是哥哥定下的規(guī)矩,難不成,表哥以為你可以破壞哥哥的規(guī)矩?”
“這……不就是陪著喝杯茶嘛!”成暄搓搓手。
其實成暄本身也是看不上阮詡塵的,他覺得阮詡塵也就是生的好,如果他來做定國公府的世子的話,不見得會比阮詡塵差!所以,雖然阮詡塵是世子,但是成暄的言辭也沒有多尊敬。
包廂里有人對著阮采苓喊,“既然天伊不來了,那就大小姐來嘛!大小姐不常來這種地方吧!來咱們喝杯茶!”
瞥了眼那男子手中的茶杯,阮采苓隔著這么遠(yuǎn)也能聞到茶葉的味道,她朝著包廂小小的邁了兩步,里面的人還以為她是怕了,所以想進(jìn)來陪他們喝茶,誰知阮采苓走到門口,吸了吸鼻子。
“就這種茶葉?原來哥哥的宴華樓里也有這等劣質(zhì)的茶葉?看來我得跟哥哥說一聲,不該放進(jìn)來的茶葉,就不要放。”
“大小姐這是什么意思!”那男子一聽就知道,阮采苓口中的劣質(zhì)指的是人,并非是茶葉。
砰地一聲,把茶杯摔在桌子上,直接站起來指著阮采苓質(zhì)問。
阮采苓絲毫不恐懼,反而看了看男子的伸著的手指,突然從懷中掏出剛剛西銀給她的匕首,動作利落的從刀鞘中拔出來,一只手按著男子的手腕往下壓,另外一只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狠狠的釘在桌子上。
“表妹!”
“大小姐!”
“啊啊!你敢!”
不同的聲音響起,被阮采苓壓住手指的男子身邊有一位長得極為相似的人,突然就朝著阮采苓的后領(lǐng)抓去,但手還沒到阮采苓的身后就突然被飛過來的一直茶杯給打開。
“??!”男子痛呼一聲,捂著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好幾步,大喊,“是誰!”
慕白的身影從眾人的身后緩緩出現(xiàn),依舊是那一副嬉笑的面龐,雙手環(huán)胸仿若剛剛出手的不是自己一樣,他吹了下額前的發(fā),“就憑你,也配碰定國公府的大小姐?不要命了嗎?”
見慕白已經(jīng)聽到聲音來幫忙,阮采苓就更不怕了,倒是剛才指著阮采苓的人此刻已經(jīng)微微發(fā)抖,也是強(qiáng)忍著才沒有腿軟,他咽了口唾沫,“你你你……你敢!你是定國公府的大小姐就可以隨便傷人了嗎?”
本是一句質(zhì)問的話,但誰知阮采苓突然一勾唇笑了出來,“是。”
眾人嘩然。
“這是什么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怎么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這樣欺壓百姓呢!”被慕白打了手的人嘴里依舊不老實。
阮采苓其實已經(jīng)沒了力氣,見慕白在這里,就算是要動手也輪不到自己來動手,便松開來鉗制男子的手,男子被松開,趕緊往后退了幾步,站在成暄的身邊,一副成暄是保護(hù)神的樣子。
但阮采苓不動聲色的從桌子上把匕首給抽出來,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拭上面的茶水,淡淡道,“我倒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了你們,總是需要些理由的。”
理由?什么理由?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也想不起阮采苓的理由是什么。
阮采苓合上匕首的刀鞘放進(jìn)懷里,抬頭看著屋子里的幾個人,“我乃是皇上親封的定國公,阮祁之女,定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皇上有令,見我,等同于見郡主!”
此言一出,包廂中的人都愣了,這是事實,沒有人能反駁。
定國公阮祁有一子一女,兒子是皇上親封的世子,而女兒雖然未能親口冊封郡主的名分,但依舊保有跟郡主一樣的尊榮,舉國上下一品官員以下,都要下馬行禮,跪拜尊稱大小姐。
這是皇上給定國公府的榮耀,也是給阮采苓的榮耀。
但阮采苓不愛出門,也很少與人交往,一般遇到的人都是集市上的一些百姓,有些禮數(shù)能免就免,她也不是很在意這些。
但這種時候,阮采苓覺得自己的身份還是很管用的。
阮采苓抬手點了點剛才指著自己的男子,又點了點方才被慕白打,想要抓自己的男人,“你們,見到本小姐非但不下跪,反而要本小姐陪你們喝茶?還想要動手?你,就是你!還指著本小姐!本小姐就算是擰斷你們的頭,皇上也不會說什么!”
最后一聲阮采苓的聲音很冷,嚇得屋子里的人包括成暄在內(nèi),趕緊跪下。
“大小姐贖罪!”
皇上當(dāng)然不會說什么,他們這屋里的人,要不就是什么財主家的兒子要不然六七品芝麻小官的后代,跟一品功臣定國公是絕對比不上的。
站在外面,慕白雙手環(huán)胸看著這一幕。
一直都以為阮小姐性格跟姓氏一樣,軟趴趴的沒什么脾氣,但是沒想到這一發(fā)起火來還真是有些唬人??!尤其是剛才拔出匕首的樣子,嘖嘖,還真是有點像女刺客呢!
但就是速度太慢了。
怪就只能怪這個男人太窩囊了!居然被阮小姐這種沒練過武,甚至于力氣都不大的姑娘給按住了,嚇唬一頓!
太丟男人的臉了!
也不理睬這一屋子的人,阮采苓哼了一聲,拔腿便走。
慕白還站在外面看戲呢,阮采苓往上走了幾步就見青芮在外面候著,并沒有在包廂中。
“小姐,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啊!”
很明顯,青芮是知道下面的動亂的,但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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