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蘇挽月對梁齊的也不是喜歡,只是青梅竹馬的情誼而已。
回來之后說什么都不愿意嫁給梁齊。
退了梁齊的婚,蘇家已經(jīng)覺得很難為情了。
而現(xiàn)在,蒼溪是親王的身份已經(jīng)確定了,蘇挽月跟蒼溪之間的關(guān)系,蘇本燕也是知道的,他跟夫人雖然覺得蒼溪這個親王的水分很大,但是聽說……皇上跟親王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所以這門婚事也還算是可以,最主要的是,他們女兒也真的喜歡蒼溪。
這不是很好嗎?兩個人你又情我有意的,成婚多好啊!天作之合!
可蘇挽月就是不肯松嘴就是不答應(yīng),蘇本燕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把蘇挽月關(guān)在家里好幾天,今兒個蘇挽月還是偷偷摸摸出來的,結(jié)果一出來就撞見了蒼溪。
她才知道,這人就在蘇府一直守著她呢。
對于蒼溪這個人,蘇挽月是真的喜歡,可是對蒼溪這種態(tài)度,她也真的不適應(yīng)。
愣了好久,蘇挽月才無奈的嘆息一聲對阮采苓和王凝說,“我也不是不答應(yīng),只是……”
剛開口,就感覺到屋子里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蘇挽月皺了皺眉,伸手一邊拉著一個,直接到下面去了。
顧瑾郗,“……”
阮詡塵摸摸鼻子,“不用避著我們吧?我們不偷聽!”
“對,你們光明正大的聽!”蘇挽月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阮詡塵尷尬,沒再說話了。
西銀就站在賬臺后面,看著外面街道上的人,當(dāng)看到蘇挽月和阮采苓他們下來的時候愣了愣,隨后才說,“誒,你們要出去啊?”
“不是,樓上人太多了,心煩!”蘇挽月沒好氣兒的說。
西銀疑惑的看著阮采苓,阮采苓做了個手勢,示意西銀,這倆人又吵架了。
那西銀就很高興了。
這群人啊,時不時的八卦對西銀來說就跟養(yǎng)料一樣,隨便聽一聽都能高興好久。
剛剛還在說阮采苓和顧瑾郗的婚事,結(jié)果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蘇挽月還沒來得及笑呢,這股風(fēng)就已經(jīng)吹到了自己身上,真是要命了。
“我看啊,蒼溪對你也是有心的,要了你的人自然就是要娶你的,這不是趁早的事兒嘛?你爹娘雖然不知道你們二人已經(jīng)……但有個人上趕著要娶你,肯定是喜歡你的,你也不能說你爹娘欠考慮。”西銀擺擺手,勸著蘇挽月。
但蘇挽月卻說,“我也沒有說不成親,我只是說……現(xiàn)在不成親,我雖然已經(jīng)是個將軍了,可是除了上一次沐易琛逼宮的事兒,我毫無建樹,我不能白拿俸祿啊?”
“蒼溪也有俸祿,你們夫妻兩個人一起白拿多好啊!真般配!”阮采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反正她心中的一切疑惑在看到顧瑾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失了。
蘇挽月深吸一口氣,想要罵人,但是一想到這周圍這么多的人呢,還是忍住了。
一口氣松了,她才說,“唉你們不懂……”
“你都不說,我們怎么懂啊!”王凝有些著急,這人說話就說一半,最是吊人胃口了。
周圍有些人,看到阮采苓之后愣了愣,看到蘇挽月之后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群人的身份,見他們坐在外面聊天,都側(cè)耳聽著呢,但聽到的也無非就是一些小女兒的心思,后來沒什么意思,就不聽了。
蘇挽月是覺得,從一開始蒼溪靠近她就是因為之前她幫過蒼溪。
而這一份感激延續(xù)到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
她不想一輩子是因為感激才跟蒼溪在一起的。
她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的自己了,她也不會做相同的事兒。
阮采苓看出蘇挽月是真的很頭疼,才緩和了開玩笑的心思。
見蘇挽月憂心忡忡的,她伸手握著蘇挽月的手掌,感受到手掌中的指尖有些冰冷,阮采苓說,“剛剛西銀跟我說,不要我考慮太多,因為我愛的人什么都知道,你以為蒼溪對你是一無所知嗎?”
“難道不是嗎?他也是這兩年剛剛確定我的身份,才來到京城的,比你跟顧瑾郗認(rèn)識的時間還要短,這么短的時間,斷定了什么叫愛?”她輕笑一聲,“什么時候開始,愛都已經(jīng)如此輕率了?”
這……
不得不說,蘇挽月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但王凝就有不同的感覺,她跟溫如世在沒成婚之前,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久,而且在剛剛成婚的時候王凝心里的人也不是溫如世,不過是因為她庶女的身份,有溫如世這樣身份的人來提親,他們王家求之不得,就趕緊把她給嫁了。
但是這么多年來,溫如世對她很好,王凝也漸漸喜歡上了溫如世。
現(xiàn)在夫妻琴瑟和諧也過得很好。
“我看那人看你的眼神就不是隨便的目光。”王凝說。
一群人在樓下商量,而一群男人在樓上說的已經(jīng)是另外一件事兒了。
既然顧瑾郗和蒼溪都要成婚了,趕早不如趕巧不如就一起吧!
話是這么說……
不過……
阮詡塵瞥了蒼溪一眼,笑著說,“人家挽月可還沒答應(yīng)你呢!你要是敢先斬后奏,你信不信她能逃婚給你看?”
“我信。”顧瑾郗和溫如世一起點(diǎn)了點(diǎn)頭。
蒼溪說,“在那之前,我會讓她答應(yīng)的。”
“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不重要,看挽月的意思,遲早是要跟你成婚的,只不過是不想在現(xiàn)在成婚而已。”顧瑾郗說。
于是兩撥人,就著相同的事情展開了不同的發(fā)展。
晚上回家的時候,阮詡塵跟阮采苓一輛馬車,而顧瑾郗早就已經(jīng)去了另外的地方,說是要幾天之后才能回來。
阮采苓倒是沒有戀戀不舍。
據(jù)說在成婚之前,新郎官和新娘子就是要很久不能見面,這樣才好。
阮詡塵說,“挽月怎么跟你說的?”
看了阮詡塵一眼,阮采苓哼了一聲,沒好氣兒的說,“又幫蒼溪打聽消息?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是你哥!”阮詡塵說。
“我哥又怎么了?我站在挽月這邊!”阮采苓義正言辭的說。
不過阮詡塵沒好意思告訴阮采苓,其實(shí)蒼溪都已經(jīng)決定要跟他們一起成婚了,蘇挽月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
馬車在街道上緩慢穿行,到了一個攤販的位置,阮詡塵突然拍了拍車子,“停一下。”
阮采苓還在驚訝與阮詡塵為什么要喊車停一下,就看到他立刻下了車去買東西……
阮采苓一只手掀開簾子看了看。
下面的攤販?zhǔn)琴I酸梅的。
阮采苓,“……”
酸兒辣女,看來嫂子這一胎應(yīng)該是兒子了!那這樣一來爹娘就有孫子了!這么想著,阮采苓也很高興!
不過這還是阮采苓第一看到,世子爺屈尊將軍的去買什么東西,阮采苓看著阮詡塵的背影,趴在窗戶上,看的津津有味。
旁邊的人也覺得很稀奇。
光是看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定國公府的車,在看到阮詡塵這一身衣服,誰都知道這就是定國公府的世子了。
“大哥啊,屈尊降貴啊!還是嫂嫂厲害!我長這么大,你給我買過什么東西嗎?就是那種……親自去買的?”阮采苓試探性的問,因為在阮采苓的腦海中,應(yīng)該是沒有的。
前世的哥哥很忙,忙到雖然疼愛她卻也沒有什么時間陪著她,后來干脆就去出征了,也沒有時間回來,最后她收到的就是阮詡塵戰(zhàn)死的消息,阮采苓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而現(xiàn)在,能看到阮詡塵安然無恙的站在下面買東西,對阮采苓而言已經(jīng)是最幸福不過的事兒了。
阮詡塵也皺著眉頭仔細(xì)想了想。
坐著想想不出來,還掏了一個酸梅出來,放進(jìn)嘴里,一邊吃一邊想。
阮采苓,“……”
看來是沒有了,要是有,早就想出來了!
阮采苓無奈的嘆息一聲,“大哥啊……有了嫂嫂也不能這樣忘了妹妹啊!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看到阮采苓的樣子,阮詡塵反而瞪了回去,“你對顧瑾郗的耐心也比對我多很多吧?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好像是這樣。
不過他們是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這是無疑的,她的體內(nèi)流淌著跟阮詡塵一樣的血液,阮詡塵也是一樣。
只要阮詡塵還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空下時間來,阮采苓總算是有時間在家里好好看一看關(guān)于北運(yùn)航通的賬本,這些事兒一股腦的都堆積到了一起,一旦開始看,就總覺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尤其是北運(yùn)航通的事情一向都是阮詡塵自己管理的,阮采苓重生回來之后也沒有著手參與管理。
現(xiàn)在突然要接手就覺得很麻煩了。
“真是要命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阮采苓把賬本隨便往桌子上一丟,青芮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笑了笑,“姐姐看不下去了,就樓下待一會兒,這會兒很涼快呢!”
“娘回來了么?”阮采苓瞇起眼睛看著青芮。
青芮搖搖頭。
最近娘特別喜歡去威遠(yuǎn)夫人的府上,似乎在學(xué)什么刺繡的手藝,說是要等阮采苓成婚的時候給她一個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