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像流氓嗎?”白川在包間里來回走動,氣急敗壞的他早已將原本干凈整潔的包廂砸得凌亂不已。
“不像!”黃歷坐在沙發上望著他正真誠無比的搖搖頭回答,他已經不記得白川問了他同樣的問擺弄手中高腳杯,懶懶回答。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回答他這樣的問題了。
白川自從進門之后,整個人就跟嗑了藥似的,不斷在包廂里來回暴走,還不斷重復問黃歷同樣的問題。
黃歷猜接下來白川會說,“我可是就了她?她……”
“我可是救了她哎,她這樣也太白眼狼了吧!”白川依然在為自己忿忿不平,黃歷此時已經疲憊不堪。
“對對對,她是白眼。”黃歷感覺自己連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機械性的回答道。
“就是,我看著像流氓嗎?”
“不像不像,你連第一次都沒送出去呢!”黃歷忙不迭搖頭。
白川疾步走到他面前,修長手指勾住他不住瞌睡的頭,陰冷警告道:“你確定要再這么敷衍我?”
黃歷如頭灌冰水,瞬間清醒,“不確定不確定,我錯了我錯了。”他腦海似乎想起了什么,極為積極繼續匯報這幾天的勘察工作,“報告大哥,我查到小嫂……,鋼絲球名叫徐妍妍,身高一米五九,好友叫周歡。有一個青梅竹馬,叫沈南,長得特帥。”
黃歷匯報到這兒,眼睛偷偷瞟了一眼白川,果然,眉頭一皺。他話語立轉,“不過還是沒法兒跟大哥比,還有最最重要的是,她是高一(6)的班長,而你是高一(6)的降級生。”
聽到這兒白川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驚奇也隨著他眼里的笑意溫暖了繼續。可在黃歷看來,他此刻的一言一行卻像狂風驟雨來臨的晴朗天氣。只見白川慢條斯理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點上,煙霧從薄唇繚繞到上空。狹長眸子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輕輕說:
“走,下周一上學去!”
說完他將煙隨意扔在地上,一路朝大門走去。兩人一出門口,打了個車,朝白川居住的公寓開過去。
在黃歷記憶里,白川像個沒有家的孩子,他自己一個人租了個不足七十平方的房子,獨自一人居住。即使過年,這樣一個舉國同慶合家歡樂的日子,他也只是躲在出租屋內,藏到被子里一個人看電影到天亮。
很多人都羨慕他身為南市大財閥的貴子,身份珍貴異常。可是恐怕只有黃歷知道,他也只是表面上風光無限,其實是個比任何人都需要愛來彌補的小孩。
暗夜里,街燈橙黃色溫暖光打在他身上,如陽光照耀。可是,卻怎么也溫暖不了他那個暗藏在心底的靈魂。
不知不覺他們到了目的地,付錢下車。腳尖剛接觸到地面,一個身材干癟,頭發稀松的中年男人朝他們走過來。男人一身寬大的深灰色西裝讓他看起來,像是被禁錮的一只將死的野獸。他目光灼灼,有些狡猾。半佝著身子作了個請的姿勢笑嘻嘻道:“白小公子,董事長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