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妍一臉可憐兮兮看著沈南尋求安慰。
“自求多福!”沈南臉上沒什么任何表情的將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捧著自己的杯子往水房走去。
徐妍妍一邊咒罵沈南,一邊走到了教導主任辦公室門口。
校服拉鏈拉了,衣領很整齊,鞋帶沒有散,沒有蓬頭垢面,嗯,很符合教導主任平時對學生的著裝要求。
她戰戰兢兢上下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形象,不斷給自己加油,最后給自己加了一把油,敲門。
“進來!”
聲如洪鐘。
一走進去,教導主任言笑不茍,凜若寒霜的樣子讓徐妍妍斂容屏氣,不敢靠近,站得很遠。
“你站那么遠,是怕我會吃了你嗎?”
年進四十的教導主任有些出老,看著像四十歲。他在同學心中一直都是個很討厭的人,在徐妍妍心里,這個長得肥頭豬腦的教導主任還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因為剛開學時,徐妍妍就目睹了那一幕,明明就是他誤會了生病同學在上課期間逃課,后來已經被證實了那學生的的確確是請假了,他還是糾纏不休,硬要給該學生懲罰。
當時的徐妍妍就想,要是他這么對自己,自己一定會飛起來,打他個落花流水。可事實是,此刻的她,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雛鳥一般在寒夜里經歷風吹雨打,顫顫巍巍,不敢多言。活脫脫一個待宰小樣的模樣,無人垂憐。
“徐同學,在學校很火嘛!”
語氣極為不善,徐妍妍不是那種話語好賴不分的人,自然也不會直直將自己往槍口上撞,也能識得此時她的境遇,她進退不得,索性不語。
“怎么啞巴了?”
他環抱雙臂,語氣的嫌惡愈發明顯。
這要放在以前,徐妍妍只需低頭,裝作好學生知錯想改的樣子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多抹幾把眼淚。但如今,這個教導主任看起來真不是個善茬。自己還沒怎么發問,徐妍妍也沒怎么回答,自己就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給徐妍妍判了刑:“高老師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去傷害他?”
啊!徐妍妍差點摔門出去了。
“老師,我沒有。”
“你當然沒有,任何一個犯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除非有證據!”他想都沒想就甩給了徐妍妍這樣一句話。
徐妍妍有震驚轉為委屈,又因被冤枉為自己辯駁的心變得坦坦蕩蕩,硬邦邦回了一句:“主任是說,我是犯人?證據呢?”
“啊……”教導主任一下子語塞了,臉上掩不住的尷尬。“證據……高老師的傷,就是證據!”
“高老師受傷當天,我和沈南,周歡一直待在我家從未出去過,再說了我和高老師又無過節,打了他我有什么好處?”徐妍妍急于給自己辯駁,不自覺的語速加快。“哼,打人非得自己動手嗎?”教導主任喝了一口面前的紅茶,放下茶杯回道。
徐妍妍那一刻真的火了,雙眸猩紅,臉頰似乎有眼淚滑過,委屈,難受。“那老師以為,我找人打的,我來南市不過三月,會又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