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這邊,小毛和陳耀東也到了。聶磊和陳耀東一握說:“耀東過來了?一路辛苦!”
“沒事。磊哥,定的幾點?晚上怎么打?”
聶磊說,我們哥幾個,可能也是頭一回在一塊兒合作,真正說配合起來的情況下,我覺得不能說會很默契,但是我覺得也差不多。我簡單地說兩句吧。我也沒什么過多的套路,我就覺得硬干比啥都強,只要兄弟們擰成一股繩,就像一把鋼刀一樣,往心臟里邊猛扎,就差不多了。也用不著什么排兵布陣,五行八卦。這也不是古代打仗,方方面面的我們也用不著。只要猛就行,就是干,只要兄弟們勇往直前,別退縮,我覺得這場仗就能拿下。最好是活捉西門強。我把他帶回山東,好好玩他一段時間,我得給他治死,弄到于飛那個水庫里折磨折磨。爭取別在廣東出事兒。在廣東出事兒,還得麻煩你們和代哥。弄到山東,絕對沒毛病。
小毛說行,你說怎么干,我們就怎么干,沖代哥的面子也好,是沖我們之間交情也好,我絕對好好配合你,我的兄弟們絕對不慫。在路上我就給他們說了,這一回我們是過來捧代哥,給代哥做面子。如果這個事要是弄不明白,直接是扇代哥的臉。
于飛都等不及了,站起來說:“我同意我磊哥的說法,什么配合,什么搭配,都不如敢干,都不如勇猛。ctm,我一上去直接把小香瓜往他們腳底下扔,我就不信他不跑。趁著他們跑的時候,我們就在后面攆著崩。
史殿霖說,兄弟們,我從來沒見過磊哥心疼成這樣,我也從來沒見過小豪傷成這樣。今天晚上誰也別丟人,我們都好好干......
西門強這邊林國慶領了一百來號兄弟直接來到凱利酒店了。倆人一見面也是熱情擁抱,說了很多的豪言壯語。
晚上,兄弟們在喝酒的時候,吃過無數次輕敵之虧的聶磊一提杯說:“多長時間了,沒有這么正式的火拼了,我希望兄弟們誰也不要說拿對手不當一回事。對敵人的尊重,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對敵人的小瞧,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千萬千萬要多加小心,在沒有真正打擊了敵人之前,誰也不要掉以輕心。兄弟們,行不行啊?”
聽完聶磊這一番話,于飛和聶磊的兄弟站起來了。小毛和耀東也站了起來表態說,我們今天晚上不僅是為磊哥做面子,也是為代哥做面子。今天晚上就讓我們打頭陣,先往上沖!
兄弟們把酒杯一舉,一飲而盡......
聶磊抬手一看,十一點半了,說:“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兄弟一站起來,走吧!
凱利酒店里,林國慶抬手一看手表,說:“兄弟,他們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了。你看看怎么打,有沒有一個具體的事宜?到底需要怎么打,有沒有一個具體的商量?”
西門強說:“沒有技巧,沒有什么先怎么地再怎么地。”
楊國慶一聽,說:“那行啊,誰打頭?”
西門強說那當然是我先打頭了。楊國慶說:“你打頭是吧?ok,那ok。我就不管不顧了,在陽江,真崩出事來,真要是打出點什么毛病來,你可全都得給我兜著。聽著沒?”
西門強說你放心。
“那我們就上后邊等著吧!”西門強和林國慶把門一開,看到后院里站著四五十號人,手里拎著砍砍。西門強以為是加代和聶磊帶人到了。“哎呦,tmd,來了!”正要開始干,就聽那邊喊道:“強哥,慶哥,我聽說有個深圳的小弟和一幫青島過來的小孩兒叫囂,那能行嗎?強哥,慶哥,可能平常我們段位不夠,跟你們接觸不上,我們也沒有結交的機會。但是現在你們有事了,老弟不能不上,你們也得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啊。強哥、慶哥,我們一致對外,我得讓他們知道,強哥,慶哥在我們陽江戰無不勝。”
西門強一聽,感動地說道:“兄弟們,平常我在陽江橫著走,我以為你們心里面都恨我呢。誰真正對我好,誰真正想幫我,我心里邊也沒有數,后來我就琢磨,我要是能用利益換來,我就不用心交了。我西門強就是嘴不太好,我不太會說話,就包括我跟你們慶哥也一樣,今天晚上我們所面對的那也不是一般的炮。你強哥打完這一仗,以后在陽江的檔次和段位還會如虎添翼。你們冒著這樣的風險,過來捧我,以后你就看我怎么對你們就完了,我不用嘴上說什么。油嘴滑舌的是小人,你真刀實槍才是真正牛逼的人。我不用多說了,一會兒來了以后,我希望兄弟們多多地支持,日后我虧待不了大家,行不行?你們站在我的身后邊兒,要是打,也不用你們打頭陣。”
那邊說:“哥,不用,我們必須往前站,我們必須打頭陣。要不然怎么叫過來捧你呀。”
西門強一聽,說:“那你們就前面站著吧。”
西門強這邊一下子有了將近三百人的隊伍,五連子加起來有八九十把,再加上無知者無畏,不知道聶磊和加代的實力,火拼起來不知道怕,再加上平時看到西門強和楊慶國的隊伍走到哪兒都是戰無不勝,也就更加有信心了。
聶磊和加代這邊領著一百五六十號來了,馬場里的燈把整個馬場照得如白晝一樣。聶磊一看,心里一驚,怎么這么多人呢?但是聶磊不能說,不能讓兄弟們看出來害怕和心理壓力。
聶磊在盧建強和四大金剛的簇擁下走上前了。這是西門強、林國慶和聶磊的第一次相見。林國慶一看,怎么來了一幫小孩呢?穿著統一的西裝,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呀?從心眼兒里就沒瞧得起聶磊。在林國慶相像中,聶磊最起碼是三十五六、四十來歲。
林國慶示意讓過來捧自己的那伙人先上,西門強說:“人家是客人,你怎么能讓人家上去呢?”林國慶說:“反正也是當炮灰來的,讓他們先試試火力吧。如果他們不行,我們事半功倍多好啊啊,你讓他上去吧。沒事!”
林國慶來到金頭哥跟前,讓金頭帶兄弟打頭陣。金頭是一個光頭,姓金,在道上都稱之為金頭哥。
金頭哥一上前,說:“一幫小孩出來打架呀?一會兒打疼了,可不許哭,可不能喊媽,聽著沒?”聶磊沒加以理會,金頭更是無所畏懼了,身高比聶磊矮了許多,體重卻比聶磊高出很多的金頭得寸進尺了,做了一個比較過分的舉動,掐著聶磊的臉蛋,說:“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個是西門強,我強哥,那這個呢是林國慶,我親哥。你們他媽敢跑到陽江就帶這些人過來跟我們作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看著這也他媽沒有戰斗力呀。”
剛說完這句話,盧建強把五連子舉起來,對著了金頭。金頭一看,說:“兄弟,把你那只破家伙放下來,你他媽敢打呀?”
盧建強朝著金頭胸口哐地開了一q,緊接著史殿霖又補了一q,一下子雙方就開戰了。史殿霖領銜四大金剛幾個組成一個小三角,直接奔著西門強就去了,一大幫兄弟把西門強咔嚓一圍說了一聲,“保護強哥。”
聶磊一看,“好!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聶磊大聲說道:“大霖子,下手,千萬別客氣,除了西門強給我抓活的,剩下的你就朝著死里邊給我崩吧。”
金頭的四五十號兄弟基本上是站著不動,不敢上,金頭在地上哀求道:“送我上車,送我上醫院。”一大幫兄弟拖著金頭就開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強哥,你小心點。我們打不過他們。”四五十號拉著金頭走了。
聶磊對于飛說:“飛哥,上!”于飛從兜里面掏出小香瓜往對方的人群里就扔,對方一下子掉頭就跑,聶磊這邊是攆著屁股打......
西門強和林國慶一看,這不行啊,再這么下去要操蛋了。于飛的小香瓜一扔,自己這邊還不了手,對方還有上花生米的機會。必須擺脫被動局面。
西門強手里拿出一個遙控器,摁了幾下,頓時整個馬場漆黑一片。西門強這邊又搬出來一個大投射燈,往聶磊那邊一照,一下子把兩方隔開了,聶磊這邊睜不開眼了。林國慶和西門強下令:“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給我往死里打。”
局面一下子反轉了。聶磊這邊被攆著打了。林國慶下令,“兄弟們,快乘勝追擊,給我抓活的。”
聶磊這邊一下子也反應過來了,對著燈哐哐打。西門強一按遙控器,燈滅了,漆黑一片。再一按,燈又開了。聶磊這邊好多兄弟都被崩上了,盧建強一看不行了,護著聶磊說:“趕緊走吧。”
聶磊喊道:“一個兄弟也不能留下,兄弟們,先撤!”
西門強這邊跟上就追,但是都知道窮寇莫追,也都沒敢靠近,就這樣,聶磊這邊在跑的過程中,又有幾個兄弟掛彩。
聶磊這邊從后院出來上車就跑了,往車上一坐,聶磊拿著對講機說:“給我清點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兄弟沒帶著。”慶幸的是,收到的回答是沒有。
聶磊領著受傷的兄弟去江林、志豪等人所在的醫院看病去了。
林國慶來到西門強跟前說:“我認為我們得乘勝追擊。”
西門強問:“什么意思啊?”
林國慶說:“我們也有受傷的兄弟,我們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在哪兒看病,你打的那幫人不就在那個醫院看病嗎?我們先把兄弟們送到那里看病,然后我們上樓給他們好好地補補刀。趁他病要他命。趁著他們虛弱的時候,趁著他們的心思還放在他們兄弟們身上的時候,沒心思跟我們火拼的時候,我們再張羅一點兄弟,現在往醫院去崩他們,一打一個準。”
西門強一聽,覺得有道理,說行啊,那我再張羅兄弟。一幫人直奔醫院而去。
聶磊帶著兄弟們到了醫院,把受傷的兄弟們往急診室一推,醫院急診室已經被占滿了。兄弟們在痛苦地叫著,醫生緊張地忙碌著。
王群力來到聶磊跟前說:“哥,小心他們補刀!”聶磊一聽也是,怎么辦?王群力說:“我們受傷了十多個兄弟,我去跟醫生要點口罩。”
聶磊問:“要口罩干什么呀?”
王群力說:“讓沒受傷,能打的這幫兄弟分散在醫院的門口。只要他們的人一進來,趁著他們沒下車的時候,就給我往死里崩他,趁著他們進醫院之前,讓他們死。”
聶磊一聽,說那行。王群力從醫院方要來了三十來只口罩分給了小毛、耀東、四大金剛、任昊等干將。一幫人就在醫院門口走來走去,十來分鐘過去了,史殿霖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操,這幫雜碎會不會來呀?來了我非得朝死里邊崩他們一波。”
又過去了十來分鐘,有一個兄弟說了兩個字,來了。這邊馬上緊張起來,都站好位置了。史殿霖說:“進來先往輪胎上打!”
車隊剛一拐進醫院,史殿霖舉起五連朝著頭車的輪胎就是一五連子,這也正是西門強和林國慶坐的車,車一打晃,劉毅沖上去就把擋風玻璃干碎了,坐在前排的林國慶肩膀被劉毅打了兩q。西門強的后背在被史殿霖崩了一q。聶磊狂,但是再狂也不敢在陽江眾目睽睽之下把數人銷戶。
史殿霖們這幫人往屋里面一撤。林國慶和西門強也跑去看病了。王群力說:“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在哪個醫院里邊看。”
兩個機靈點的小伙子從樓上蹭蹭蹭蹭蹭地下來,開著聶磊他們的一臺車在后邊兒跟上了。史殿霖、劉毅這幫人一回來就說:“痛快,真他媽得勁兒。”
接下來怎么辦呀?不管不顧,不盯死不算完,在后邊攆著打,攆著崩,這是聶磊的套路。聶磊說等打聽在什么地方住院,在哪個病房,就到了我收拾他的時候了。
王群力說:“不行,成本太大了,我們能想到他來補刀,他就想不到我們能補刀嗎?現在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想進去給他補刀,除了后院停車場,要不就是大門直接進。他們只要是在這兩個地方設下埋伏,或者是跟我們玩陰的,我們占不著便宜。”
聶磊問:“那依你的意思呢?”
王群力說:“那個兩隊人馬交手,你說是在明處玩好,還是在暗處玩好啊?他不是藏起來了嗎?想來個請君入甕嗎?”M.
聶磊說:“我們當然得進去了,不進去怎么要他的命啊?”
王群力說:“我們也搬到暗處,現在有兄弟在后邊跟著他們,一時半會兒,他指定出不了院,我們挪到暗處,讓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哪住院,我們的兄弟們都是外傷,治完傷以后,我們集體回到酒店里邊,只要是打聽出來他們在哪個病房里邊,我們喬裝打扮一下,直接在病床上給他銷戶,我們也挪到暗處,不跟他玩了,不跟他叫這個勁了。以最低的成本把他干沒不是更好嗎?志豪干這個活是絕對沒問題,但是志豪現在動彈不了。有一個人比志豪伸手還要好,還要殘忍,志豪的師兄志瀟,是職業銷戶人。”
志豪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師兄,電話中志豪哭著說:“哥,我病了,我想讓你來看看我。”
“哎,你他媽怎么了?你給我他媽丟不丟人吶?又在山東出事兒了?”
“哥,我在廣東出事了,現在住院了,我哥的意思是不想跟他火拼了,希望請你過來,偷偷摸摸地給他干掉就得了。只要你這邊一得手,我們就回山東了。”
“在廣東什么地方啊?”
“在廣東陽江!”
“行,我知道了,你等著我吧。我過去給你辦。”放下電話,志瀟領著一個小兄弟,帶著狙擊q,開車奔著楊陽江來了。
到了陽江,拿到了西門強和林國慶的資料后,志瀟通過遠程狙擊把他倆銷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