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一天,加代給海淀閆老大就打了一個電話,閆哥,你們海淀有個叫莊六兒的,你認(rèn)識不?聽說挺社會,莊六兒?沒聽說過呀,咋的啦?
這個我表舅在五道口那兒開了個浴池,這個莊六兒派點(diǎn)人過去啊,上這鬧,不讓干了,說這地方要拆遷,關(guān)鍵這拆遷款給的太少啦。
閆老大一聽說,那我給你打聽打聽啊,
那不用了,閆哥啊,我表舅在我這兒呢,我跟我表舅一塊兒回去會會這個莊六兒,放下電話,加代帶著馬三,丁建,還有他表舅,就一塊兒回到了這個浴池
往這兒一坐,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來了兩輛車,下車十多個小子,一看就是小混混的作風(fēng)啊,撇著大嘴,啊,你們幾個上那個小飯店啊,別讓他們進(jìn)屋吃飯了,你們幾個上那個小賣部別讓他賣貨啦,
這加代一看,來了是吧,加代出來了,一指說,兄弟啊,你過來一趟啊,我問一下子貴姓啊,
誰呀啊誰啊,你跟我說話呢,管我叫老弟啊。這一片還有不認(rèn)識我大虎的嗎,你趕緊重叫啊,
加在一看說,行啊,哥們兒,大虎是不?我就問一下子,誰讓你上這來的
還誰讓我上這來的,我大哥讓我來的,
你大哥貴姓啊,能把你大哥電話給我嗎?
我大哥的電話我能隨便給別人啊。啊,我告訴你啊,用手一指加代他表舅,你那個浴池你趕緊別干了,再有半個月就拆遷了啊,你別說,到時候一鉤機(jī)給你房子拍倒。
加代一看說,挺橫啊,老弟啊,我也沒想咋地啊,我就想給你大哥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我跟他嘮嘮,要不你給你大哥打個電話,
哎呀,不是我說話你聽不明白呀,我大哥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啊,我大哥沒那時間,你算干啥的,你還讓我大哥來一趟?
加代一聽說,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啊,能不能讓你大哥過來一趟,
你再問幾遍能怎么地,我就不能,
你說他這話音剛落,加代輪圓了上去,啪就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把大虎嘴里的小快樂都打飛了,打得大虎原地轉(zhuǎn)了三圈兒啊。
剛才是你打的我不,是你打的我不?
是我!怎么的?
咱說大虎也領(lǐng)人來的,呼啦一下子圍上來好幾個啊,這個時候馬三順后腰把自己小板斧拽出來了,丁健把自己的小刺兒也拽出來了,我看你們誰敢上啊,我看你們誰敢上,
這倆小子那眼珠子瞪得跟撒尿牛丸兒那么大呀,這幾個人一看也害怕,也迷糊,包括這個大虎,讓人家一嘴巴子后槽牙都打活動啦,也老實(shí)啦。
代哥看著他,你大哥是莊六不?
啊,是!
能把他電話給我不?
啊,能
大哥把電話往過一拿,給莊六打,你是莊六啊?
啊,你是哪位啊?
我是東城的加代,咱倆可能不認(rèn)識啊,我跟你說一聲兒,我現(xiàn)在在五道口這個浴池呢,你欺負(fù)到我表舅頭上了啊,你天天派幾個小子你上他那兒鬧事兒,你馬上到五道口的浴池這兒來一趟,否則你這幾個兄弟今天一個也走不了,你趕緊過來吧。說完把電話掛了。
這大虎一看真迷糊了啊,說這加代太橫了,連他大哥都不慣著啊,給一頓呲兒。
這個莊六到了以后,加代對他挺客氣,說,您比我年紀(jì)大,我叫你一聲六哥,給我加代個面子,別讓兄弟們上這鬧事兒了,真想動我舅舅,這個房子40個w可不行,
莊六一聽咋的啊,那你想要多少啊,就你這破房子,我告訴你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了規(guī)定日期不搬,一勾機(jī)給你房子拍扁,
你說這兩句話讓他說的啊,丁建在邊上都受不了了,上去啪啪的一杵子直接就給他撂倒了,隨后丁建順后腰把小四兒拽出來,上去趙朝莊六肩膀子撲撲就兩下子,
這個莊六疼的,哎呀,加代一看,丁健,行了啊,莊六,你給我記住了啊,這個價格我舅舅這房子你肯定是動不了,不行,你們老板給我打電話,滾蛋,
這莊六一聽捂著肩膀子趕緊上院院呢,到了院院以后莊六可不干了,把電話就打給他老板啦,人家有老板,咱說誰呀啊,
本溪的袁誠家,那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咋地,打我手下兄弟?
你是加代啊,莊六是我手下的人,你打他什么意思呀?
加代一聽,這正主來了是不?我正愁著你找不著呢,我告訴你啊,
第一,莊六手下的人不守規(guī)矩,上我表舅那兒鬧事兒去了,第二,你給這個價低于市場價,我舅舅那房子辦不了。
哎呀,怎么的啊,就是他不守規(guī)矩,你不能打他吧,你打狗還得看主人吧,我一聽你嘮嗑挺社會是吧,這樣,晚上啊,咱王府井我請你吃點(diǎn)飯,咱倆當(dāng)面聊聊。
加代一聽說,行啊。啊,我去。
袁誠家的意思你不社會嗎?我叫點(diǎn)兒人兒,我看你社不社會。但是加在能怕他嗎?
那么咱說袁誠家給誰叫來呢?哎,杜崽,戈登,宋建勇,還有兩個不太有名的老賈,老蔣啊,
這個袁誠家到哪兒都愛結(jié)交那些社會人,通過北京朋友的引薦就認(rèn)識杜崽他們了啊,
而且這個咯噔也是干開發(fā)的,跟袁誠家還有合作的機(jī)會,你說戈登能不愿意跟袁誠家接觸嘛,
就這么的,當(dāng)天晚上這些人都到了,當(dāng)然這些人都得捧崽哥啊,說我看看哪個社會來見到崽哥他不迷糊啊,BIquGe.biz
杜崽一聽,說這畢竟在東城,有些事兒還得看戈登呢,他們在這兒有說有笑
加代領(lǐng)著馬三上來了啊,而且就帶著馬三一個人,加代這推門往屋一進(jìn)度,杜崽和戈登都愣了,加代,你怎么來了?
加代瞅瞅他們,袁誠家不是要找我談?wù)剢幔课乙豢唇裉爝@人來的挺全的,你想說什么,我加代洗耳恭聽
咯噔一看這場面不對呀,啊,加代呀,這是干啥呀?啊,我跟你說,袁總這個人不錯,你坐下咱們邊喝邊聊啊,
他想打個圓場,但是這話你要換別人說,行啊,加代跟戈登啥關(guān)系啊,那是相當(dāng)?shù)蔫F,現(xiàn)在你向著袁誠家說話,
加代聽完的火騰就上來上去,啪啪就給袁誠家一個大嘴巴子,我告訴你袁誠家啊,海淀那個活兒不讓你干!你不能找人嗎?這回我看他們誰敢跟我斗?走!
說完話,領(lǐng)著馬三出去了。這戈登跟杜崽都愣那兒了啊,因?yàn)橐粋€袁誠家得罪加代那犯不上啊,
我倆趕緊走吧,跟加代去解釋解釋去。他倆是走了,但是袁誠家可沒打算善罷甘休,人家從本溪調(diào)人了。
加代就接到了本溪大哥袁誠家打來電話交代,你剛才在屋里邊兒打我嘴巴子,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想怎么樣啊?
不說你家在北京好使嗎?啊,咱倆比劃比劃,明天晚上八點(diǎn)就在你表弟浴池門口兒,你敢來嗎?
我不去我都跟你一個姓兒。
袁誠家給他手下頭號大兄弟杜德福打電話,告訴他把護(hù)礦隊(duì)的兄弟帶到北京,給他辦個人,人家袁誠家在本溪是開礦的。
而加代這邊兒馬三也是主動請纓要收拾這個袁誠家,但是此時的加代卻想起他另一個兄弟大鵬啊,
加代想捧捧大鵬,把大鵬叫來以后,加代是明確的告訴馬三、丁健啊,你倆給我輔佐大鵬,讓大鵬主打,馬三、丁健也是欣然的答應(yīng)了。
來到次日凌晨,杜德福帶了五六十號,就到了這邊,袁誠家一看說人數(shù)上夠用了,袁誠家讓他北京的朋友整了20多把五蓮子啊,剩下的兄弟則是大開衫。
時間來到當(dāng)天下午,加代喚來大鵬,大鵬,今天晚上想怎么打呀?
哥,我聽你的!
我告訴你大鵬啊,等到袁誠家他們到了以后,你們都不用下車,開車過去就給我崩,我讓你打出一個氣勢來,他們要跑,你們開車在后邊就追啊!
大棚,第一,我要捧你,第二,袁成家不是在北京那么杜崽,戈登,宋建友都叫來嗎?我撅他的面子,。
話說加代和大鵬商量好戰(zhàn)術(shù)以后,加代這一行人提前來到他表弟的浴池,加代一共來了12臺車。馬三的470在最前邊,后邊也全是吉普子,一個轎車都沒有。
等了沒多長時間,袁誠家這伙人也到了,袁誠家一看,告訴小福子,你領(lǐng)兄弟們過去吧,對面那些車肯定就是他們。杜德福他們往外一走,加代這屋里邊兒都看見了,打電話告訴大鵬,趕緊動手啊,這邊馬三兒一聽,開車就沖上去了。
此時大鵬丁健坐在馬三車的后邊,這倆人把后車門咔咔一推,倆人這腳蹬著車門,這腳站在車踏板上,五連子架起來砰砰就開崩,給杜德福都干懵了啊,說加代這幫人怎么都不下車?還有這種打法?
等杜德福的兄弟們一看,已經(jīng)撂倒好幾個了。這騎兵打步兵啊,咱跑吧,哇哇就開溜了。
杜德福這時躲到了袁誠家車的后邊,這大棚、丁健一看他躲起來了,倆人跳下車去崩杜德福去了。這袁誠家一看,這可受不了,“小福子,你趕緊上車,咱撤!
他倆開車一跑,那丁建大棚又來到馬三的車上,這仨人兒開車追著袁誠家追了十多分鐘啊,直到加代給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回來吧,說人都跑出去多遠(yuǎn)了。
就這么地,把袁誠家一伙給打跑了,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不過,此次事件后,加代多多少少有點(diǎn)感傷,很多老朋友都已經(jīng)不在了,有些老兄弟事業(yè)風(fēng)生水起,但沒有了當(dāng)年相濡以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