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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我,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明珠總院的嬰幼兒病房區(qū)走廊里。
幾十位醫(yī)療專家愣神了好久,秦院長才第一個開口問出這句話。
周圍人面面相覷。
也不知道是誰,顫顫巍巍說了句:“我就看見那女娃子,伸手在程副院長的脖子上輕輕掃了一下?!?br/>
輕輕掃了一下?
開什么玩笑!
你掃一下試試,看看能不能把人變成這樣。
秦院長也不再多問,快走幾步蹲下身子,細細一看,就瞧見程副院長的脖子上,扎著一根銀針。
那根針隨著程副院長的身體不停抖動,就像是莫名加進來的人體開關(guān)一樣。
秦院長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但他知道這根銀針是出自那位楊逍女士之手,下意識地就想去拔掉那根針。
可不等他真正抓住針柄,旁邊的呂明亮就猛然間制止了他的動作。
“秦院長,別動!”
“怎么了?”
“這是銀針刺穴,不明白這種手法的人隨意亂動,很有可能把人給弄死的?!?br/>
“銀針刺穴?”
秦院長瞪大了眼睛,實在無法理解老呂是從哪兌換來的這么個名詞。
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可老呂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怪異目光,搖頭晃腦一副老學究的姿態(tài),說:“這應(yīng)該是傳說當中的中醫(yī)武學手法。史書上記載過,曾有一位中醫(yī)僅靠治病救人的銀針,最后稱霸了武林,沒有誰能夠躲得過他的銀針刺。那位楊逍女士不簡單啊,真的是中醫(yī)圣手,通曉中醫(yī)藥理的神醫(yī)。有她在,那些孩子就有救了。”
呂明亮的話被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相不相信,放一邊不說。
最起碼,程副院長抽在這里,是大家親眼見證的事實。
所有人都忍不住渾身打個冷戰(zhàn),心中升起無限的恐懼。
小小的一根針就能把人收拾成這樣,豈不是那個女娃子隨隨便便就能殺人了,幸虧剛才沒起過正面沖突,要不然小命怎么丟的都不知道。
“來幾個人幫我把程副院長抬過去,其他人原地待命,或許那個楊逍真能幫上大忙?!?br/>
秦院長伸手架住老程的一條胳膊。
呂明亮和其他兩位專家立刻出手幫忙。
四個人抬起來程副院長,就往走廊深處跑。
隨著他們的離開,眾人全都是松了一口氣,剛才決定給所有孩子動手術(shù)的時候,盡管大家都同意了那樣的做法,可心中還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此刻,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
他們當然是無比希望,能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問題。
走廊盡頭的那間病房里。
當秦院長等人趕到這的時候,就看到楊逍和李南方已經(jīng)站在了某個搖籃床的旁邊。
這間病房十幾個孩子。
哭鬧聲此起彼伏。
偏偏只有眼前這個搖籃床里的小屁孩,安靜得好像死了一樣。
那么多醫(yī)療專家,都沒意識到這點微小的不同。
而楊逍確實第一時間抓住了關(guān)鍵人物。
只憑這一點,秦院長等人就再一次對楊逍高看了一眼。
不過,他們什么心態(tài)變化,根本不在楊逍的考慮范圍內(nèi)。
別說這些專家了,哪怕是整個病房區(qū)上百個隨時有可能重病至死的小屁孩,都沒有引起她的任何心里波瀾。
在偉大的軒轅王心中,只在乎一個人——李南方。
李南方之前拜托她救人。
那么,她就會傾盡全力,把這里的孩子治好。
剛才出手收拾那個程副院長,無非是看那家伙相當?shù)K眼,要不是怕給李南方惹上麻煩,她早就一把捏碎姓程的喉骨了。
“李南方,幫我把你哥的衣服脫下來?!?br/>
楊逍為搖籃床里的孩子號脈片刻,開口說出這句話。
李南方無奈地翻個白眼。
誰是“你哥”啊?
算了,沒必要計較這些事情。
他應(yīng)聲而動,以最快的速度把小屁孩扒了個屁股蛋朝天。
與此同時,楊逍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拿到前面來,手里赫然多出個古樸的布包。布包在桌子上攤開,里面密密麻麻包裹著的,正是無數(shù)根長短不一的精致銀針。
看到這些工具,周圍幾個專家,全都是激動到渾身顫抖。
華夏中醫(yī)的針灸療法,從來都是傳說一樣的治療手段,別看大家是醫(yī)生,可醫(yī)學院里學來的那套,大多都是西醫(yī)療法。
除非是真正的中醫(yī)???,能認清楚人體穴位的都沒幾個。
能在這看到針灸治病,在場幾人絕對是又興奮又緊張。
大開眼界,倒是次要的。
關(guān)鍵是,楊逍能不能真的把孩子給治好。
一根根銀針出手,或刺或挑,深深淺淺扎在小屁孩的身上,好像繡花那樣,飛快的動作,眼花繚亂的讓人看不清。
眨眼功夫過去,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就被楊逍給變成了個刺猬。
那些醫(yī)療專家,甚至包括李南方在內(nèi),都是看得心驚膽顫,心說,這孩子別沒病死,先讓楊逍這么給扎死了吧。
心驚之余,有位專家下意識問道:“這是什么手法,看上去好神奇的樣子?!?br/>
呂明亮嗤笑一聲,隨口應(yīng)答:“這是水銀瀉地?!?br/>
老呂的語氣,帶著滿滿的傲嬌感。
想當初在青山的時候,他就親眼見識過楊逍針灸救人,清楚記得青山總院的老中醫(yī),說起過“水銀瀉地”的名詞。
他老呂早一年前,就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
那個專家,竟然不知道。
還是京華來的名醫(yī)呢,那副傻呆呆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丟人啊。
那位京華的專家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老呂狠狠鄙視了一下,就是看到楊逍施針的過程中,還扭頭吩咐李南方去準備新的被褥和尿不濕。
那份閑庭信步的姿態(tài),把他給刺激的不輕。
“這、這不會是傳說中的盲針吧?”
又是一句驚嘆出口。
別人沒怎樣,老呂倒是嘴撇的比天高:“沒錯,就是盲針。早就告訴過你們,這位楊逍女士是中醫(yī)圣手,你們還不信,現(xiàn)在見識到了吧?!?br/>
老呂這次真的是過足了嘴癮。
擱著以往,他哪有機會這么擠兌京華的名醫(yī)啊。
切,什么屁的名醫(yī),盲針都沒見過。
丟人!
老呂的心里話當然不會說出口,他仔細端詳著楊逍的動作,心里思忖著,要不要抽空學學針灸,以后好多一門出去裝比的手藝。
這時,李南方去而復返,手里拿來楊逍索要的東西。
而楊逍也停止了快速施針,猛的伸出雙手,把那孩子從病床上抱了起來,一手托住孩子的小腹,另一只手取出銀針,扎在孩子背心上。
就是這一針下去,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奇異的聲響。
“啵——”
伴隨著這種聲響,就是淡淡的腥臭味彌漫開來。
那孩子竟然放了個屁!
稀稀的排泄物,順著小屁孩的雙腿流淌下來少許。
沒有人在意房間里彌漫的惡臭。
大家都是被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所觸動,長時間懸起來的心,終于獲得了一絲寬慰。
自打剛才開始,就是很明顯昏死過去的孩子,這是竟然張開大嘴哭了起來。
能哭,就證明這孩子可以好好活下來。
楊逍的表情同樣舒緩許多,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銀針從孩子身上拔下來,還一邊輕聲安慰。
哪來李南方手中的東西,無比熟練地清理干凈小屁孩身上的污穢。
等一切做好。
那孩子也是稍稍哭累了,一雙小手環(huán)抱著楊逍的脖子,沉沉睡了過去。
很難想像,偉大的軒轅王照顧孩子的時候,竟然是那樣慈愛。
這也多虧了養(yǎng)育李粟錦的這段日子,學會了不少特殊技能。
“行了,找個小兒消化系統(tǒng)疾病的專科醫(yī)生,盡快調(diào)理下這孩子的腸胃,你們這群庸醫(yī),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那就集體跳樓去吧?!?br/>
楊逍冷冰冰的一聲話語。
但也明確地表達出來一個意思,那就是——這孩子被她給治好了。
秦院長相視一眼,沒有立刻回應(yīng)楊逍的話,而是拿出來聽診器、測試儀等等一系列醫(yī)療器械,對著那孩子好一通檢查。
“哎?真的沒事了啊?!?br/>
“對啊,心率已經(jīng)回歸正常水平,體溫也是正常的?!?br/>
“那些病毒性疾病癥狀怎么一點都沒有了呢?能不能進行一下更深入的檢測,我不敢相信,幾根針扎下去,能把病毒排出體外。這不科學啊?!?br/>
一幫人說什么的都有。
大家實在不明白各中原理,只能是去向李南方尋求答案。
結(jié)果剛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楊逍已然站在了秦院長的面前,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散發(fā)出來,冷冰冰問道:“你是醫(yī)院的院長?”
“對,我、我是?!?br/>
“告訴外面那些庸醫(yī),全都給我滾出去,只留下所有的護士幫忙,我要開始救人了?!?br/>
說完這句話,楊逍轉(zhuǎn)身就走。
秦院長傻在那,直到李南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秦院長,別愣著了,沒聽見楊逍的話嗎?”
“啊,聽見了,聽見了,我這就安排。”
秦院長已經(jīng)徹底信服了楊逍的本事,只管讓他做什么,他就照辦。
快步向外走,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轉(zhuǎn)身一指躺地上抽風的程副院長,顫巍巍問道:“李、李南方先生,我們程副院長怎么辦?。俊?br/>
“放心,死不了的。楊逍如果想殺人,根本不會這么麻煩。讓他抽著去吧,抽累了,睡著了,再把拿根針拔掉就行。”
“哦,好,好?!?br/>
秦院長連連點頭,再也沒有任何猶豫,連忙去按照楊逍的要求安排工作。
之前稍顯平靜的病房區(qū),再次變得喧鬧起來。
李南方看著坐鎮(zhèn)指揮的楊逍,很有成就感。
那么多醫(yī)療專家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他的女人輕輕松松搞定,簡直太有面了。
可是,為什么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呢?
他有些心緒不寧,正想去近距離陪在楊逍的身邊。
恰在這時,有人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龔建隊長竟然出現(xiàn)在這,湊到李南方的耳邊,低聲說道:“上面?zhèn)鱽硐?,有人劫持了一輛運囚車,古彤被救走,烈焰谷的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