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杭看時間,差五分鐘到凌晨，再開回她公寓，又得折騰半小時。
    “今晚住你這。”她收起熨燙好的襯衫。
    秦墨嶺堅持過去，“我開車?！?br/>     簡杭不想來回跑，消耗精力。她因為投資的事糾結了一整晚，大腦始終緊繃,這會又困又累,“我現在一動不動想,就想睡覺?！?br/>     秦墨嶺只好妥協,隨她的意思來。簡杭在他公寓住過一段時間，所有她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包括睡衣。
    他沒拿她自己的睡衣,找了一件他的襯衫給她，“去洗澡?！?br/>     簡杭還有事要跟他說,跟投資有關,但三言兩語又說不清，“到床上我還有事跟你商量?！彼弥钏{色的襯衫去浴室,手里這件襯衫跟她買給他的那件顏色相近。
    泡過澡,她真空穿上他的襯衫,隨意扣了幾個扣子。
    秦墨嶺靠在床頭,拿了一本書翻看。
    “要跟我商量什么事？”他問,視線卻一直落在書上。
    簡杭湊過去看了一眼，是她買的那本戀愛秘訣。她看過整本書,里面沒多少秘訣適合他們婚后夫妻。
    “你不是說不實用？”
    秦墨嶺：“再不實用也是你送的禮物?？纯礇]壞處?！?br/>     簡杭被說得汗顏,她人生第一次甩鍋,甩到了自己老公身上。
    “別看了，浪費時間?！彼龔乃掷锍樽?扔到他那側床頭柜。
    簡杭盤坐在他腿邊，兩手搭在他膝頭。
    屋里冷氣足，秦墨嶺拽過薄蓋住她的腿，“還是投資的事？”
    “你不是說不實用？”
    “如果是想引進尹林資本，你自己考慮，不用跟我商量。”
    “跟尹林沒關系?！?br/>     簡杭穿他的襯衫很不合身，衣袖長，蓋住她手背，只露出指尖。秦墨嶺拿過她的一只手，一道一道挽起衣袖，她粉白的小臂露出來。
    簡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一絲不茍地替她挽衣袖，差點看入神，片刻后，她道：“今天以前，我打算的是引進其他風投機構，就沒考慮過樂檬其他大股東?，F在決定用你的錢，就不能不考慮其他大股東?！?br/>     秦墨嶺挽好一只袖子，換另一只挽，抬頭看她一眼，“繼續?！?br/>     “沒有不透風的墻，你拿資金投了四部，以后四部賺翻，別的股東知道后心里肯定不平衡。他們會覺得我跟你用樂檬現成的生產線和經銷商渠道為自己賺錢?！?br/>     “本來你們幾大股東就因為利益不均問題一直斗，如果我用了你的錢投資，你覺得到時確定利潤抽成時，定多少比例合適？”
    “定低了，你肯定覺得這個投資不劃算，定高了，到時外人會怎么說？”
    “我在這次投資中，不就是典型的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嗎？”
    秦墨嶺把兩只衣袖都挽好，“你自己那六千萬呢？”
    “我那算是救急，不指望賺錢，利潤分成很低。但再拿你的錢去投資就不一樣了，丁是丁卯是卯?！?br/>     秦墨嶺握著她指尖，先沒說自己的看法，“你打算怎么解決？”
    簡杭分析給他聽：“公司原先打算放棄四部，不愿再多投資，是想及時止損。現在從產品到銷售渠道改頭換面，有了希望，其他高層說不定也想分一杯羹。”
    “我跟他們爭取了那么久，才爭取到四部的一點活路，他們之前一直反對我的做法，現在肯定不好意思說想投資。”
    “反正用誰的錢都是用，與其拿風投機構的錢還有那么多限制條件，不如利潤給樂檬自己人賺，還能提前把你們大股東間利益不均的矛盾給解決掉?！?br/>     她看著他，“你覺得呢？”
    秦墨嶺也是這個看法，他伸手把她攬懷里，“明天我跟他們商量一下。”
    他拿開抱枕，關燈，“睡覺?！?br/>     簡杭躺在他懷里，把他胳膊當枕頭。
    今天累了，她沒親他。
    秦墨嶺握起她的腿，放在他自己身上。
    兩人同住以來，簡杭從沒把自己的腿搭在他腰腹上。
    秦墨嶺親了親她的發頂，“穿襯衫睡不難受？”
    “不是你拿給我的嗎。”
    可能因為是他的襯衫，當睡衣穿也不難受。
    他道：“是給你洗過澡穿，沒讓你睡覺還穿身上?！?br/>     秦墨嶺摸索著，解深藍色襯衫紐扣。
    襯衫扯下來，丟到被子外。
    簡杭眼皮發沉，在他懷里瞇上眼。
    今天她跟他用了同款沐浴露，兩人身上的味道一樣，她很快睡著。
    秦墨嶺擔心她肩頭受涼，給她掖好被角。
    薄被下，不著寸縷。
    簡杭太疲倦，這一夜夢都沒做。
    次日。
    她睜眼時，睡在秦墨嶺枕頭上，他已經起來。
    簡杭摸過手機，馬上七點鐘。
    她裹著薄被去衣帽間拿衣服，公寓里沒有工作服，她挑了一條款式簡單的白色長裙。
    秦墨嶺在廚房，早餐做好，他在往杯子里給倒牛奶。
    “早?！焙喓甲叩剿赃?，等著端牛奶到餐廳。
    “嗯，早。”秦墨嶺應了句。
    他穿的是她昨晚當睡衣的那件深藍色襯衫，秦墨嶺早上起來熨燙過之后，便直接穿身上。
    簡杭側臉看他，秦墨嶺忽然轉頭，兩人的視線在晨光里糾纏。
    秦墨嶺俯身，頂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吻過，時間不充裕，兩人沒去小餐廳，簡單在中島臺吃了早飯。
    “坐我的車去公司。我讓司機把閔璐的車送到她家。”
    秦墨嶺給司機打電話，五分鐘后出發。
    出門前，簡杭給他戴上手表。
    秦墨嶺還想著她借錢和貸款一事，“把馮麥的錢還了。”
    “不還?！?br/>     馮麥在她困難時施以援手，借錢這種大恩她得好好回報，“明年看情況再說，要是四部打了翻身仗，我就當她那兩千萬是投資，到時給她分紅。如果產品反響一般，沒賺到錢，我到時連本帶息還給她?！?br/>     秦墨嶺點點頭，不再多言。
    簡杭第一次坐秦墨嶺的車去公司，就在公司地庫遇到了鐘妍菲。
    鐘妍菲沖簡杭微微頷首，她轉而跟秦墨嶺打招呼，也沒什么話可跟他聊，只問了聲早。
    鐘妍菲手里提著保溫盒，里面是熱乎乎的早餐，“妍月最近忙，婚后又不住家里，想吃我媽做的早點，我順路給她送過來?！?br/>     秦墨嶺：“叮囑她多休息，少加班。”
    鐘妍菲笑笑，“我叮囑沒用，她全當耳旁風。你改天讓齊正琛說說她，說不定她還能聽兩句?！?br/>     到了電梯間，秦墨嶺輸入專梯密碼，“一起吧。”
    “不用，這邊電梯也到了?！辩婂妻袅诉吷系碾娞?。她不想跟他們兩口子站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里，沒話說時氣氛壓抑。
    她畢竟因為萬悅集團的項目刁難過簡杭，這種事看上去翻篇了，簡杭心里很難徹底不介意。
    電梯在十六樓停靠，鐘妍菲款步邁出去。
    二部的前臺還沒上班，她邊走邊給鐘妍月發消息：【給我摁下門禁?！?br/>     鐘妍月在吃吐司，不由蹙眉：【你發錯了？】
    鐘妍菲：【在你們二部辦公區門口，有門禁，我進不去?！?br/>     “！”來之前也不說一聲。
    鐘妍月把沒吃完的吐司丟回吐司袋里，拉開抽屜，把吐司袋往抽屜里一塞。
    她抽了紙巾，邊走邊輕拭嘴角。
    “你來之前怎么不打電話？”鐘妍月給姐姐開門。
    “打不打都一樣。打了電話你有一百個借口不讓我來。”鐘妍菲知道妹妹每天大約幾點到公司，直接把早飯送來。
    “媽給你做的?！?br/>     鐘妍月扯謊，“我吃過早飯了?！?br/>     “你就嘴硬吧你，誰給你做的早飯？”
    “......”
    “你跟齊正琛沒過日子的樣子，家里不請阿姨，兩人又不會做飯?！辩婂普Z氣不滿：“你跟齊正琛說說，以前他一個人怎么著都無所謂，現在結婚了，不比以前?！?br/>     鐘妍月解釋：“他不喜歡家里有外人?！?br/>     “矯情?！?br/>     “......”
    鐘妍菲打開餐盒，遞給她筷子，“趁熱吃?！?br/>     她建議妹妹：“要不你跟我一樣，在爸媽那個別墅區買一套房子，離得近，早晚飯在家里吃，又不影響你們小夫妻私人空間。”
    鐘妍月避而不談，“還是媽做的飯好吃?！?br/>     鐘妍菲去倒咖啡喝，跟妹妹聊天她能被氣死。
    “韓雙打算投資四部?！辩婂掳言掝}轉移到簡杭身上，免得姐姐嘮叨她跟齊正琛的婚事。
    “那簡杭什么意思？”
    “不清楚。雙方還沒接觸，不知道韓雙什么條件?！?br/>     鐘妍月也有點動心，“姐，要不我們也投一點？以四部現在的勢頭，我覺得可以試試。你什么看法？”
    鐘妍菲噎她，“現在知道問我意見了？領證時怎么不問問我行不行？”
    “...姐，我在跟你說正事。”
    “結婚就不是正事了？”
    鐘妍月理虧，不跟姐姐爭辯，當初她跟齊正琛閃婚，連姐姐都被蒙在鼓里，姐姐知道后被氣哭了，罵她對自己的人生太不負責。
    姐姐花了幾天時間終于接受她閃婚領證的事實，沒再數落她，讓她好好過日子。
    她前幾天吐槽了一句，說好長時間沒吃頓正經早飯，又踩到了姐姐的雷。
    鐘妍菲順順氣，“你現在能看到簡杭的優點了？”
    看不到。“姐，這不是重點?！?br/>     “那你說說你所謂的重點。”
    四部的辦公區燈火通明，他們還沒散會。
    林驍桌上還有一桶沒拆開的面，他伸手，“給我一桶，我早飯也沒吃?！?br/>     林驍拿著“氣泡精靈”手辦，愛不釋手，實物比樣圖還要精美。
    “老大，第一次投放多少手辦到市場？”
    周義：“......”
    周義：“......”
    “鄭總監，你要什么口味的？”
    林驍又關心道：“融資的事怎么樣了？”
    鐘妍月：“她能讓韓雙愿意投資。你跟韓雙經常打交道，韓雙是會盲目給人送錢的人？”
    簡杭：【手辦樣品到了。今天銷售那邊的報表也出來，順便開個會?！?br/>     談妥后，秦墨嶺交代：“我這邊安排風投公司領投，你們那邊跟投?！?br/>     這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一個點。
    林驍邊看著手辦邊吸溜面，突然會議室安靜如雞，只聽他“哧溜”一聲，把一叉子面吞進去。
    今晚秦墨嶺有飯局，早早離開公司。
    太稀奇。周義把那桶泡面又給他，“多吃點。”
    由樂檬各大股東投資，于她、于四部，于樂檬都是最穩妥的方式。
    十一點鐘，簡杭接到遠維資本負責人的電話，跟她約時間見面。
    “嗯。順路接你回去。”
    秦墨嶺拿起她面前的一個手辦，比他想象中精致。他要是有女兒，肯定給女兒集齊所有皮膚。
    “那就行?！辩婂瓶词直恚衔邕€有會，“你慢慢吃吧，晚上回家聊。”
    “不夠吃你多喝點湯?！?br/>     秦墨嶺：“以風投公司名義投進來。萬一沒有成功，有個退路?！?br/>     周義沒聽簡杭提過，“什么意思？”
    鐘妍月這段時間天天加班，肉眼可見地瘦了，鐘妍菲于心不忍，說話時聲音不自覺變柔和，“你們二部這次營銷做的不錯，誰也沒想到在七月還能火一把，樂檬的幾家競爭對手肯定不爽。談莫行又拿了影帝，最近風頭正盛，多少人盯著呢。你們都低調點，高調了容易翻車。”
    鄭炎束不喜歡吃泡面，“我不要，謝謝?！?br/>     --
    林驍：“我一桶不夠吃?！?br/>     簡杭心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如釋重負。
    “五萬套分到全國各區域，那中獎比例不高啊?！?br/>     林驍兩手托腮等泡面，撩撩眼皮，“吃泡面省錢啊。現在哪樣好吃的早飯不比泡面貴？”
    他又看了眼手辦，不禁感嘆：“之前太曲折，現在什么都很順，我都不太習慣?！?br/>     林驍批發了幾箱泡面放在辦公室，分給他們每人一桶，“歇一歇，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br/>     “也不算低。冬季本來就是銷售淡季。投的多了，大家一掃就能掃到，達不到效果。”
    開學季到來，離婚禮只有九天。
    “不清楚簡總的決定，應該快了?！?br/>     “宣傳文案弄出來了？”他問。
    一共九人參加了會議。
    秦墨嶺：【不是忙得差不多了？怎么還加班？】這段時間她沒有一天不加班，朝九晚五的作息，她執行了不到一個月。
    林驍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順口一說?！闭l有毛病啊，喜歡節外生枝。現在就等著研發那邊的新品口感。
    簡杭笑，抽紙巾擦擦嘴，他走到了她旁邊，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精味，仰頭看他：“飯局這么快就結束了？”
    難得，趙顏海也贊同，“現在四部的運營基本獨立，既然放權那就徹底放下去，資金還是從風投機構走。到時就算沒成功，也能迅速把四部剝離出去，不會影響到其他三個事業部?！?br/>     秦墨嶺：“還沒。正在考慮。”
    “嗯，算是吧?！绷烛敳皇呛軡M意，“我今天再潤色潤色。明天拿給你看?！?br/>     投資是大事，不是三兩個錢。
    林驍打個哈欠，“意思就是，萬一事情不是朝著我們預想的那個方向發展，我們得提前有準備?！?br/>     孩子離他和簡杭還很遙遠。
    “不著急。離宣傳還早著呢?！?br/>     秦墨嶺剛要回復，叮囑她早點回家，蔣盛和的電話進來。
    “公平起見，簡杭讓我跟你們說一聲。選擇權在各位?！?br/>     簡杭詳細介紹：“每套有兩個手辦，一個小精靈加一個守護騎士，每套都是情侶皮膚。先投放冬雪這套皮膚?！?br/>     他接聽，“什么事？”
    再有幾個月，就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
    “給我一桶吧，不要辣的。”
    他把另一桶面給周義，“還是給你吧。萬一你因為沒吃上泡面給我穿小鞋，不劃算。“
    “明白，饑餓營銷?！?br/>     其實并不順路，他吃飯的地方離公寓近，繞了路到樂檬大廈。
    趙顏海替弟弟要回四部的代理權，自然是看好四部產品的前景。
    “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讓她當伴娘?！笔Y盛和答應他，“到時閔璐和邱西文，交給我應付?！?br/>     門敞開，他敲了兩下門框，“你怎么一大早吃泡面！”
    周義還沒吃早飯，順著香氣找過去，找到了林驍那間小辦公室。
    “老大，你要不要？”
    簡杭走到窗邊，雨點淅淅瀝瀝砸到窗玻璃上。
    到了應酬的飯店，雨勢漸大。
    好幾個人看向趙顏海。
    九點半時，大雨瓢潑。
    今天是幾個董事開會，高秘書沒能旁邊。她無法旁聽的會議，都是高層之間談利益或是涉及商業機密，具體內容保密。
    他看看其他人，“你們自己決定。”
    秦墨嶺問：“利潤抽成，你們什么意見？”
    一旁的周義接過話：“順不好嗎？”
    趙顏海開口：“簡總的想法值得表揚。優先我們樂檬的股東，經營上，包括商業機密上不存在任何風險。如果引進風投機構，有些風險不可控，還無法規避。投資的話，我這邊沒問題?！?br/>     “你不了解老大，她從來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光有方案還不夠，必須還得有預案?！?br/>     “老大沒交代啊。等你在她手底下待時間長了你自己就琢磨出來了?！绷烛敯蜗虏孀?，揭開泡面蓋。
    他向簡杭報備：【我晚上有應酬。下雨了，你開車小心點。到家給我電話?！?br/>     蔣盛和聽說簡杭邀請了洛琪當伴娘，他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洛琪答應了？”
    “五萬一千套，線下渠道五萬套，支持一千套給你線上營銷。”
    沒人有意見，都覺得可以投。
    這樣的會議，秦墨嶺自己主持，沒讓吳副總替他表態，“四部現在什么情況，你們也清楚。簡杭的意思，優先我們自己人，如果你們覺得有風險，放棄這次投資，那她繼續引進風投?！?br/>     滿會議室都是泡面味。
    沒想到是秦墨嶺。
    鄭炎束摘下眼鏡，拿眼鏡布擦鏡框，受不了他們一邊稀里嘩啦吃著面一邊正兒八經地聊工作。
    居然無法反駁。
    周義不由分說把泡面拿過來，撕開塑封丟到垃圾桶，垃圾桶里有不少煙頭，林驍白天從來不抽煙，他突然手上動作一頓，“你昨晚沒回去？”
    八點一刻，鐘妍月吃完早飯，去清洗餐盤。
    林驍喝了一大口湯才說：“那必須得新年第一天啊，新年新氣象，看完跨年晚會，到我這里來抽獎。熱搜詞條我都想好了?！?br/>     秦墨嶺臂彎上搭著西裝，信步走了進來，“你們這是用公司的熱水，聚眾吃泡面？”
    林驍挑了一桶不辣的給她。
    她回復：【雨不大，沒事。我今晚要加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到家發消息給你。】
    吳副總問：“以什么方式投？公司直接給四部費用？”
    秦墨嶺只能盡力，這種事無法勉強，“讓洛琪自己決定?！?br/>     上午九點半，秦墨嶺去了二十二樓的會議室。
    接下來就是談合同走流程階段。
    趙顏海：“按常規來吧，反正最后四部的利潤也要歸屬公司，不管從公司賬上分紅，還是從風投那邊拿到利潤抽成，對我們來說沒差別?！?br/>     洛琪想當伴娘，但一聽到自己的老板是伴郎，立馬打了退堂鼓。
    “姐，放心，沒什么可翻車的。談莫行這人我接觸過，以前也是他的粉，真到不能再真一個人，一年到頭在劇組，沒黑料，不存在崩人設。”
    林驍不以為然，“你別大驚小怪行不行？我怎么就不能通宵加班了？”
    八月底，十二億資金全部到賬。
    香氣撲鼻。
    他坦誠：“我決定投。”
    此時，二十樓的四部辦公區，濃濃的泡面香氣彌漫開。
    吳副總悠悠喝了幾口茶，這是鮮有的，秦墨嶺和趙顏海能在利益上達成一致意見，且沒有任何爭執。
    秦墨嶺當即交代遠維資本的負責人，找簡杭對接。
    除了秦墨嶺的幾個人，其他董事代表的是各大股東的利益。
    “我沒問你預案的字面意思。簡總怎么交代你的？”
    他用力咽下去，悄悄轉頭順著他們所有人看著的方向看過去。
    他們紛紛贊同。
    他問：“一套有幾個？”
    鄭炎束戴上眼鏡，看向正在喝泡面湯的林驍：“你官博的福利活動，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以前不愿再往四部投錢是看不到希望，投了也是打水漂，連響都聽不到，現在情況不同了。
    “......”
    鐘妍菲沒立刻表態：“等晚上跟爸說說，看他什么意思。”
    十幾億的融資，按持股比例分到各大股東頭上，除了秦墨嶺要投的多一點，其他股東在一個億左右，對大股東來說，這點風險投資不算什么。
    秦墨嶺放下手辦，“你不用拿樣品回家?！彼麑λf：“等手辦投放到市場上，我集一個系列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