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顧右盼番外98
放學時分,音樂室里傳來悠揚溫柔的小提琴曲子。
未完全拉上的窗簾留了道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那個身穿著學校制服的少年身姿筆挺,優雅的拉奏著小提琴,另一側窗外的粉紫色余暉像是眷戀那般落在他身上,籠罩在這張精致得不像話的臉上。
真像個王子。
很多人都說高三a的楚顧之長得太好看了,這樣的好看讓人不敢靠近,再來就是他身邊太多alpha,盡管是弟弟妹妹也讓人難以靠近。
就算是對這個ega心生愛慕那也只能藏在心底,連帶著那道甜入骨髓的櫻桃桂花蜜埋藏起來。
“燕律?”
門外的人動作戛然而止,他猛地站起身貼著旁的墻,屏住呼吸,而后察覺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屏住呼吸,而是跑。
就在他準備跑時,吱呀一聲,門從里邊打開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門口。
楚顧之正好探出頭。
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他撞入楚顧之笑意盈盈的眸子中,像是被掠奪了呼吸,心跳聲跳得比那天還要快。
“你在偷看我?!?br/>
這一聲含笑的拆穿,他竟然沒覺得是調侃,而是覺得楚顧之像是在對他撒嬌,他完蛋了。
仿佛渾身鉚足了勁有種已經鼓足勇氣過去跟駱盼之搶人。
楚顧之打開門探出頭,他看著身穿運動服的燕律緊張地貼在墻上,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那般不敢看他,耳朵紅的厲害。這個高一的學弟本來個子就高,這么一貼都要跟門一般高了。
可能因為是學游泳的,又高又結實。
腦海里不由得浮現被暫時標記的那天。
體育器材室光線昏暗,他就躲在架子后渾身疼得難受,動也不敢動。直到門被推開的瞬間,處于分化期嗅覺敏感的他立刻捕捉到了alpha的氣味,然后想都沒有想的發出求救。
燕律是高一的學生,也是已經分化的alpha,但很明顯是很青澀的alpha。
他只能忍著不適一點點教燕律怎么咬他。
這個純情的alpha在身后完完全全的抱住了他,明明那么的高大胸膛那么的寬厚,卻在準備咬他的時候害怕得遲遲不敢下口,甚至是在發抖。
學長,我咬、咬下去你會疼嗎?
沒關系,你咬吧,我不怕疼的。
可是……這不好吧。
你該補一補生理知識了,在遇到ega意外分化的情況下,得到ega允許,是可以提供幫助的,我允許了。
可我這是第一次,就,就咬你了嗎?
我真的難受,你咬吧。
他盯著燕律現在紅得幾乎快要熟透的耳朵,也許那天這家伙也是這樣?
怎么還有這么純情的alpha,還是個學游泳的體育生。
“我、我就是路過?!毖嗦蓻]敢看楚顧之,他默默往旁邊挪試圖離人遠一點,一小步一小步的挪:“我沒有想要打擾你,我現在就離開?!?br/>
“能陪我練會琴嗎?”
燕律的腳步戛然而止,他詫異的看向楚顧之:“啊?”
楚顧之露出遺憾的表情:“難道你要去訓練了?那我只能一個人練琴了,有點無聊?!?br/>
“我可以陪你的!”燕律猛地站直身,而后察覺到自己好像太過明顯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額……我的意思是我不用訓練。”
楚顧之笑了笑:“那進來吧,鎖門。”
說完走回音樂室。
身后的燕律腦袋空白了兩秒。
鎖,鎖門?
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
咔噠一聲,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好了,順便把剛才露出的窗簾縫隙給拉嚴實,免得被被人看見。
楚顧之看著燕律這個行為笑笑沒有說話。
他拿起小提琴放在肩上,閉上眼繼續練琴。
窗外大片大片的粉紫色余暉暈染開來,宛若油畫將整片天染得溫柔,投入室內的昏黃也帶上這樣的氣氛,將音樂室籠罩在溫柔當中,與浪漫色彩濃烈的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融合著。
燕律隨意找了個小板凳坐在楚顧之面前,癡癡地看著面前這個王子練琴。
當協奏曲拉奏到溫柔繾綣的部分時,楚顧之會露出微笑,他感覺自己可能也跟著笑了。
當協奏曲拉奏到比較悲鳴的部分時,楚顧之會微微的擰著眉頭,他感覺自己也陷入了悲傷的情緒中。
當余暉從楚顧之身上劃過時,影子的深淺像是在身上落下光暈,拿著琴弓的那只手白皙修長,落在地面的影子也隨著擺動,每一下都牽動著他的心弦,他感覺自己好像……
戀愛了。
要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就是從一個月前那個體育室里,面前這個優雅王子那日很狼狽,像是一只可憐的小白兔躲在角落,拉住他讓他幫幫忙。???.??Qúbu.net
你可以咬我嗎?
就是這聲發抖的請求。
他覺得是一見鐘情。
像是想到什么,他托著下巴,傻笑了起來。
楚顧之聽到笑聲緩緩的停下了手中拉琴的動作,睜開眼就發現燕律托著下巴在傻笑,而且還沒發現他停下來了。
這么高大英俊的一個男生坐在小板凳上,就像是在一只大狗狗,笑得有點傻。
頓時沒忍住笑出聲:“燕律,你在干嘛?”
燕律臉上的癡漢笑戛然而止,他愣然對上楚顧之:“啊,你練完啦?”然后用力的鼓起掌:“好!好聽!”
鼓完掌才發現氣氛略有些尷尬,默默把手放在膝蓋上,抿著唇沒再說話。
因為楚顧之就看著他沒有說話。
完了。
是不是他沒認真聽光偷看被發現了?也不對,楚顧之明明閉著眼睛的,應該看不到他在傻笑才對。
“你在傻笑?!?br/>
燕律的自我安慰戛然而止,仿佛像是社死現場,他低頭摸了摸鼻子:“我……我不是在笑話你,我只是覺得……覺得……”你太好看了。
后面的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覺得什么?”楚顧之走到燕律面前,他把小提琴放在身后,微微彎腰看著燕律笑問:“覺得我拉琴不好聽嗎?”
瞬間被拉近的距離讓燕律猛地屏住呼吸,嚇得他往后靠了靠。
結果整個人不小心從小板凳上歪倒下地。
撐住地板那一刻,燕律覺得這就是自己最后的倔強了,現在可以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土里原地活葬。
……這又是什么社死現場。
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摔倒了嗎?”楚顧之朝著燕律伸出手:“可能是這小板凳太小了,你個子比較高坐得不太舒服。”
燕律聽到有臺階給自己下立刻握上楚顧之的手。
嗷,手好軟。
借著楚顧之部分的力氣站起身,也可能是他太重了,在站起身的瞬間楚顧之一個重心不穩趔趄了幾步。
他下意識的把人抱入懷中。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鼻間略過淡淡的櫻桃桂花蜜氣味,甜得人都迷糊了。
“不好意思,我沒站穩?!背欀傅目粗嗦?,他抱著琴:“沒砸到你吧?”
燕律心想,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溫柔的ega呢?
要怎么樣才可以往前一步呢?
“沒事?!?br/>
“對了,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找機會謝謝你,要不我請你吃飯吧。”楚顧之拿著琴走到一旁放到琴盒里頭:“你平時喜歡去學校哪個餐廳吃?”
“啊,我都是去a餐廳,離游泳館比較近。”
楚顧之拿好琴:“我們就去a餐廳吧,那你喜歡吃什么?”
燕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他快步跟上楚顧之:“我什么都不挑的?!比缓罂粗欀种械那俸校骸靶枰規湍隳脝??看起來好像有點重?!?br/>
楚顧之笑了笑:“是有一點點重?!?br/>
“那我幫你拿!”燕律立刻拿過楚顧之手中的琴盒:“這樣你就輕松了?!?br/>
“所以你是覺得我拿不動嗎?”
燕律突然感覺這句話的語氣有點點不對,他觀察著楚顧之的表情,發現好像又沒有什么不同:“不是,我就是覺得我身為alpha應該要會心疼ega,不是因為你是ega就覺得你拿不動,只是我單純想幫你拿而已。”
真的好純好可愛。
楚顧之眸底略過一抹笑意。
“等我一下,我拉完窗簾再關燈?!?br/>
楚顧之將里頭那側的窗簾拉上。
燕律的手放在開關鍵上,盯著楚顧之拉好窗簾他立馬關燈就能去約會咳,不對,是吃飯。
就在窗簾拉好的瞬間,啪嗒一聲,燈關了。
楚顧之:“……其實,可以等我們要出去了才關燈?!睕]忍住笑出聲,他走向門口。
燕律轉過身手忙腳亂的把燈又打開,他真的是瘋了吧,都還沒有出去就關燈。
啪的一聲,燈又亮了。
“好了,我打開”燕律轉過身的瞬間正好對上近在咫尺的楚顧之,嚇得他屏住呼吸貼到身后的墻上:“……了。”
然后他就看著楚顧之朝他又走進了一步。
好近好近好近。
他可能太高了,楚顧之直到他的鼻子,站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小只,就在楚顧之抬頭看他的瞬間,感受到視線好像略過了他的唇,而后又慢慢往上對上他的眼睛。
慢慢的,卻讓他心頭被羽毛撥弄而過那般。
喉結滾動。
楚顧之捕捉到燕律身上淡淡的alpha信息素氣味,是葡萄柚麝香,跟一款叫“蠻族入侵”的香水味道很像,所以那天他聞到后記得很清楚。
他的身上這股alpha信息素也留了一個月。
“燕律,我”
“咳?!?br/>
他們兩人身體猛地僵住。
駱盼之抱臂靠在門口,側過眸,上下打量,目光幽幽的看著過分親密的兩人:“在約會?”
語調上揚,帶著幾分危險氣息。
燕律默默抬起雙手:“沒有,絕對沒有?!比缓笙虺欀÷曊f了聲抱歉,把琴盒還給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跑了!
過分高挑的個子跑起來在走廊上也是格外的明顯。
像個憨憨。
楚顧之抱著琴盒,看著燕律跑走的背影,沒忍住笑出聲。
“楚顧之,你還知道你是ega嗎?”駱盼之沒好氣的勾住他的脖子將人往懷中帶:“孤a寡o共處一室,你這是要造反吶!”
順勢拿過楚顧之手中的琴盒。
“我知道我是ega。”楚顧之的視線落在那抹背影消失的方向,他笑道:“可是燕律,很可愛啊?!?br/>
這個純情像個大狗狗的alpha學弟,是真的很可愛。
笑了一秒嘴巴就被駱盼之捂住。
“不許笑!不許再看他!你完了楚顧之,你惹我生氣了!”駱盼之惡狠狠的瞪著懷中的楚顧之:“你怎么可以就這樣隨隨便便喜歡上alpha呢??!”
自己保護了那么多年的哥哥被豬給拱了的滋味。
真的好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右盼:燕律你死定了!以后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燕律:……你打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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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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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