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致愛麗絲》回響在整個意大利餐廳,陸平起身致謝,迎來了一片掌聲。
“想不到你這么厲害,真看不出你是當過兵的人?!笨粗氐阶簧系年懫剑o宛瑜難掩心里的贊嘆,她小手鼓得很用力,發(fā)自內(nèi)心的吃驚和佩服。
陸平笑了笑,舉起紅酒和紀宛瑜碰杯:“部隊的生活很豐富,組織上經(jīng)常培養(yǎng)我們的情操,我從小就喜歡音樂,于是學(xué)了鋼琴。不過我比較業(yè)余,就這一首彈的比較好。”
陸平風(fēng)趣幽默,談吐大方自然。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當過兵,紀宛瑜還以為,他是哪個大家族里的少爺呢。
這個晚飯,紀宛瑜吃的特別開心,她和陸平喝了整整一瓶的紅酒,面色紅潤,眼神甚是迷離。
不知不覺,陸平的身影已經(jīng)在紀宛瑜的心里,留下了很重的一筆。
兩個人吃完飯,已經(jīng)八點了。陸平打車送紀宛瑜回家。
“謝謝你請我吃飯。”紀宛瑜穿著碎花長裙,雙手放在身前。她抬著頭站在路燈下,身影被燈光拉的很長。
她的小臉紅撲撲,眼神格外深邃,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樣子可愛迷人。
“小峰這孩子父母走的早,他一直和姐姐相依為命,報考志愿的事,我會跟他談?wù)?,在學(xué)校就麻煩紀老師多費心了?!标懫叫Φ?,他招牌式的陸氏笑容,仿佛能融化風(fēng)雪,燈光下,就好似太陽一樣,照進了紀宛瑜的心里。
紀宛瑜小心臟砰砰直跳,一頭小鹿來回亂撞。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的荷爾蒙迅速升高,再加上有紅酒作為催化劑,一股沖動不知不覺在心里蔓延四散。
“小峰的事你就放心吧,他學(xué)習(xí)很好,早就是學(xué)校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幫助他?!奔o宛瑜開口說道,她看著陸平,絲毫沒有上樓的意思,似乎有那么一點的依依不舍。
就在這時,陸平的手機響了,是丁俊河打過來的,他的聲音嚴肅而又認真,開口就問陸平在哪,似乎有很重要的事相商。
陸平說了句黃花小區(qū),便掛斷電話。
不一會,夜空中就有兩道光柱直射而來,跟著一輛銀色的凱雷德停在了陸平的身邊。
凱雷德車型巨大,標準的大型SUV,通體泛著銀光,車身線條硬朗,極具霸氣。
開車的正是丁俊河,他放下車窗,看到了漂亮的紀宛瑜。頗為吃驚的看著陸平,然后臉上露出壞笑,一副平哥你可真厲害的表情。
“朋友找我有點事,就先走了。有事你打我電話,隨叫隨到?!标懫綄擂蔚男α诵?,準備目送紀宛瑜上樓。
被丁俊河注視,紀宛瑜小臉再次一紅,有些害羞。她乖巧的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忙,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她腳步頓了頓,一步三回頭,好半天才戀戀不舍的上了樓。
送走了紀宛瑜,陸平上了凱雷德,他這屁股還沒等坐熱,就聽見丁俊河打趣道:“平哥,想不到你不光開車厲害,泡妞也這么狠。什么時候把這一手也教教老弟。”
“少拿我開涮,你堂堂丁家大少爺,難道還缺女人么。說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标懫椒朔籽郏岛冒踩珟?。
丁俊河說了句不急,然后便一腳油門踩到底,開著凱雷德?lián)P長而去。
凱雷德離開不久,黑暗中兩道豎光閃亮,只見一輛嶄新的起亞K3緩緩出現(xiàn),開車的不是王剛還能是誰?
只見此時此刻的王剛,一臉鐵青。他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凱迪拉克,心里相當窩火。
但他的眼神卻在這會飽含一股仇恨,抬頭看著紀宛瑜家亮起來的燈光,臉上露出一抹猙獰:“臭娘們,原來是個裝純潔的綠茶婊,老子早晚要上了你?!?br/>
再說離開黃花小區(qū)的丁俊河,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家酒樓的外面。然后指了指酒樓停車場里的一輛大眾邁騰,表情嚴肅:“平哥,還記得和楊威賽車的那天晚上么,就是這王八蛋下的手,媽的,可算是讓老子找到他了,今天說什么都不會放過他?!?br/>
順著丁俊河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男人從酒店里走了出來。他穿著黑色半袖襯衫,一條休閑西褲。大皮鞋擦的锃亮,左擁右抱,是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男人帶著女人直接上了邁騰,左右謹慎的看了看,然后笑著上了車。
“他叫劉海龍,是金文手下的第一干將,今年的退伍兵,據(jù)說參加過維和部隊,很有兩下子。那天晚上就是他動的手,撞了楊威和我,想栽贓嫁禍于你?!倍】『拥吐曊f道。
劉海龍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丁俊河早就想動他了,帶著小伙伴追了幾次,全都無功而返。
這種事暫時還不能動用家族力量,否則會演變成兩個家族之間的戰(zhàn)爭。所以丁俊河第一時間想到了陸平。
說到金文,陸平的眼睛一亮。楊威重傷的事兒,江北市早就有傳言是金文干的。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家族之間的事牽扯很多,沒辦法撕破臉。
不過,如果能抓到劉海龍,讓他把這件事說出來,那么楊家可就不能不聞不問了。而且,丁俊河也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丁家早就想報復(fù)了。
想到這,陸平點頭,讓丁俊河跟上。但是一輛車跟蹤,很容易露出馬腳。陸平眼睛一轉(zhuǎn),給于濤打電話,讓他找高永祥一起來對付劉海龍。
于濤現(xiàn)在是上了陸平的賊船,根本下不來。高永祥倒是很興奮,一筆橫財讓他徹底想通,打定主意要跟陸平一起干了。
倆人開車堵在了邁騰必經(jīng)之路上,造成了一車禍。開車的是于濤,他開了一輛雪弗蘭,車頭和邁騰擦了一下。然后橫在馬路上,擋住了邁騰的去路。
劉海龍是酒駕,出了事故,一張臉難看的有些嚇人。他原本興致很高,準備回家雙飛,卻沒想到半路碰到了岔子。
事故本是于濤全責(zé),下了車一臉誠懇。但他聞到了劉海龍嘴里的酒精味,當場臉色就變,說了句你喝了酒,等警察來了再說。
警察來了劉海龍少不了一番麻煩,他現(xiàn)在身份比較特殊,金文讓他在出租屋不要亂跑。是他憋不住,跑出來喝酒的。
他雖然有些生氣,但一想到要是被金文知道了,免不了一番責(zé)罰。更何況車里還有兩個眼巴巴的兩個妹子在等他。
“兄弟,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疏忽大意,五百塊錢,我就先走了。”劉海龍擺出一副笑臉,說著就開始掏錢。
于濤一愣,倒是沒想到對方這么好對付。順勢接過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問題不大,補補漆就行了,五百太多,三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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