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靜怡家出來,陸平的心情并沒有因為鄧老頭的話而變得沮喪。這種事他看的很開,當兵的時候,他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活。槍林彈雨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死了。
在他看來,余下來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的恩賜,能讓他在有限的生命里,把該做的事都做了,才是真正有意義的。
而且,陸平也并不相信鄧老頭的話。他心里始終抱有懷疑,說不定那老頭是在騙他。
陸平在回去的路上給丁俊河打了一個電話,這才知道他已經昏迷了三天。
這三天里,關于他的流言蜚語很多,大多都是說他被人殺死,就連丁俊河都信以為真了。
“平哥,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電話里,丁俊河開口說道,他已經把合作的事告訴了家族,可關鍵時刻,陸平卻不知所蹤。
陸平知道丁俊河找他有事相商,不過,他需要先回飛雪藥店一趟,約好時間,然后坐上了出租車。
陸平回到飛雪藥店的時候,一切看似都很正常。可暗地里,藥店的附近卻有好幾波陌生人,他們乍一看似乎是買藥的顧客,但實際上,這眼睛卻總向四周看,好像是在尋找什么。
崔志國站在門口,低頭抽著煙,他冷眼瞧著這群家伙,腰間鼓鼓,卻是已經動了武器。
于濤也在這,他穿著警服,在大廳里坐著,眉頭緊鎖,臉上有些怒氣。
不過他只坐了一會,便接了個電話離開了。臨走前,他跟崔志國說了幾句話,然后開著警車消失在視線之中。
回來以后的陸平沒有從正面走,這些家伙一看就是眼線。他繞了個圈,從小區后門進去,然后跳窗戶上了二樓。
飛雪藥店的監控已經被高永祥全部更新,陸平這身子還沒等鉆進窗戶,就聽見蹬蹬一陣的腳步聲,竟是崔志國從樓下跑了上來。
崔志國表情嚴肅,一把摸出手槍,一個箭步就沖到了窗戶口,直接抬起了槍口。
可下一秒,他的嘴就張得老大,放下槍驚喜地說道:“陸平,是你,你回來了。”
崔志國知道陸平沒死的消息,他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方勝高科的通知。不過藥店里的三個人,仍舊很擔心,不知道陸平到底什么情況。
陸平點頭,伸出手指讓崔志國噓聲。他告訴崔志國正常營業,不要驚動任何人,就當他沒回來。
崔志國點頭,把手槍別在腰間,他抽著煙下了樓,在門口說了句野貓。
警報響起的時候,林清雪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這些天飛雪藥店里的人亂七八糟,雖然營業額上來不少,但她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崔志國站在門口,眼神依舊警惕,他此刻自信滿滿,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頹廢。
他向林清雪甩了眼神,讓她上樓。林清雪冰雪聰明,立刻會意,放下手里的東西,說了句去洗手間。
上了樓,林清雪直奔陸平的臥室,不過當他看見陸平渾身都是繃帶的那一刻,眼圈刷的一下就紅了。
林清雪穿著白大掛,里面是一件黑色T恤,T恤下,是波瀾壯闊的兩座山峰,這兩座山峰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頗為震撼。
下身穿著牛仔短褲,一條纖細的美腿露在外面,她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不由分說就撲進了陸平的懷里。
陸平有傷在身,疼得呲牙咧嘴,滿頭的冷汗瞬間出現,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吧。”林清雪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可能碰到了陸平的傷口。
她摸了一把眼淚,趕緊從陸平的懷里出來,看著那一張有些憔悴的臉,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傷的這么重,看你還要不要一個人跑出去了,明明有志國和小丁幫忙,還要什么事都一個人去么。每次都要耽誤幾天工,再有下次,看我不扣你的工錢。”林清雪紅著眼,怒聲罵道。
她看似呵斥的口氣里,滿滿的全都是擔心。她摸了摸陸平的身體,并沒有缺胳膊少腿,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陸平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林清雪就是這樣的性子。也不怪她,坐在床上,問她這幾天的情況。
林清雪是個細心的人,雖然飛雪藥店上了微博和微信,但穩定了以后,客流量大多都是小區里的客人。
來來往往的,臉熟的她都認識。但這幾天,來得卻都是生面孔,而且買一片藥,也要在屋子里轉悠一會,東看看西看看,擺明了是故意的。
陸平點頭,他知道這些人恐怕都是來打聽情報的。無非就是金家,楊家,還有其他一些,伺機而動準備撈好處的人。
現在陸平回來了,只要他出現,這些家伙便會分分鐘滾蛋。但陸平眼睛一轉,并不想這么做。他現在有傷在身,打架根本不行,除了開車,就沒有半點能耐。
重要的是,他陸平不出現,那些潛伏在暗地里的家伙,就會耐不住而出手。到了那時候,陸平在出現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很有可能,順藤摸瓜,將敵人干掉。
“菲菲還在實驗室么,先不要告訴她我回來的消息,病毒疫苗才是最重要的。”陸平開口問道。
林清雪看了一眼陸平,回答道:“菲菲的疫苗研究,在昨天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這三天,她幾乎是吃住在實驗室。你的事,我到現在還沒告訴她。”
“清雪姐,你在上面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說話的功夫,方菲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她騰騰騰地跑上樓,一眼就看到了臥室里的陸平。
方菲穿著綠色吊帶背心,干凈的手臂露在外面。她的下身是一條白色休閑短褲,腳上是一雙透明的露趾涼拖。
她剛剛洗了一個澡,此刻頭發有些濕漉漉,緊緊的貼在脖子上,順治順著鎖骨向下流。
方菲的身材也很好,凹凸有致,這一點,陸平在江南市卡賓斯基酒店就已經見識到了。
不過,再見一次,還是很火辣。尤其是當水柱順著皮膚,向下滾落的時候,更是給吊帶背心下的那縷神秘,憑添了很多色彩。
“陸平,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方菲沒想到會在這看見陸平,她這些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實驗研究的上面。此刻看見渾身是傷的陸平,頓時露出緊張,趕緊跑了過去,語氣中滿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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