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鄭蕓蕓的球技真的很不錯。她的動作行云流水,臺球一個接著一個的入網。
她的姿勢標準,彎腰恰到好處,眼神繃緊,出桿的速度很快。短短的兩分鐘,就頻頻入球,一時間博得了很多喝彩。
更重要的是,她對斯諾克了解的很多,每打進一球,就封死童昆一個球的去路,叫諸多的看客拍案稱奇。
但童昆卻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非但不覺得緊張,反而雙眼越來越亮。
他穿著黑馬甲,白色的襯衣套在里面,抱著膀子,手里一根極有標志味的黃金球桿,看起來十分專業。
只見他四下看了看,身體輕輕的向后移動。他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鄭蕓蕓所吸引的時候,右腳用力向下踩了踩。
同時,就聽見看客們一陣遺憾,竟是鄭蕓蕓發生了失誤,出槍的位置有了變化,從而使得白球的轉速被改變,沒有讓子球進洞。
一時間,大家紛紛暗道不妙,看著鄭蕓蕓的目光,也變得同情了起來。
而鄭蕓蕓自己,也臉色大變,暗道不好。她抬頭看了一眼童昆,擺明了就是對方搞的鬼。
她剛剛雖說也有疏忽,但還不至于發生這么大的失誤。在擊球的一剎那,她清晰的感覺到了球臺的微微一顫,這才是致使她失誤的最終原因。
“卑鄙?!编嵤|蕓狠狠的罵了一聲,表情格外難看。
她和童昆一樣,都沒指望陸平能打出什么好球,此刻心里雖有不甘,但卻沒有證據,只能站在一邊,心里盤算著到底該怎么辦。
陸平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童昆那點小伎倆,騙得過別人,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是地面上微微翹起的一處地板,輕易不可見。地板的另一頭,正好連接著臺球桌子的一角。童昆這邊用力一踩,地板立刻搖晃,帶動著球臺也跟著顫抖,使得鄭蕓蕓產生了失誤。
鄭蕓蕓結束以后,輪換到了童昆的女朋友。這完全就是一個初學者,只把母球和子球輕輕撞了一下,沒有犯規,就草草了事。
現在輪到陸平了。張凱強第一時間湊了過來,小心囑咐:“平哥,這可不是飆車,你,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知道不是飆車,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行也得上啊,要不你來?”陸平翻了翻白眼,看著張凱強說道。
這個女人緣特別好的胖子,哪都好,就是太摳門,每每有這種事,他都好像要命一樣。
“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打,咱們就不會輸,你看2號,輕輕擦他的邊緣,然后擋住黑8,咱們就贏了。”鄭蕓蕓走到了陸平的旁邊,她指了指球臺上的分布位置,顯然一副專家的模樣。
陸平倒是沒想到,鄭蕓蕓竟然會指點他。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比賽,不僅關乎到陸平自己,更關乎到,她會不會脫衣服,會不會跟童昆滾床單。
“我會聽取你的建議。”陸平看著她開口說道,他的回答不清不楚,讓鄭蕓蕓有些意外。
“不,我要你完全聽從我的安排,只有這樣,咱們才不會輸。”鄭蕓蕓搖頭,看著陸平,她的臉上露出認真,眼神中流露出必勝的堅決。
陸平笑了笑,不再多說,他繞著球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白球的旁邊。
“別著急,慢慢看,反正你們輸定了,哈哈哈?!笨粗懫缴酚衅涫碌臉幼樱ス笮Α?br/>
鄭蕓蕓是一氣呵成的打法,每個球以后,都會給對方設置障礙。但她剛剛的失誤,雖然看似不大,但防御卻做的恰到好處。
這樣一來,反倒是讓陸平接下來的戰局,有了一定的難度。
包括張凱強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把陸平放在眼里,他們都把陸平當成了只會意氣之爭的人,根本不覺得他會破了眼前的這個局,讓鄭蕓蕓反敗為勝。
現在的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到了賽點。因為如果陸平不能一口氣贏下去,接下來的童昆可是不會再留半點機會的。
一時間,勝負擺在了陸平的手里。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紛紛投向了他的身上。
是輸,還是贏。
如果輸了,鄭蕓蕓就要脫衣服,或者和童昆滾床單了。這對整個江北市,都可以說是重磅新聞了。
如果贏了,童昆的面子丟的一干二凈,而且他本人也要脫光里衣服去電視臺門口扮狗。
這個局,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了,其結果的走向,全看陸平接下來的那一槍。
“兄弟,到底行不行啊,如果不行就不要逞能?!睆垊P強跟在陸平的身邊,低聲勸說道。
“如果我輸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我勸你最好按照我的要求來打,因為只有那樣,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鄭蕓蕓第二次開口,這一次,她直接出口威脅。倒不是她平日里做事咄咄逼人,實在是今天這個賭約,對她來講是太重要了。
陸平看了一眼鄭蕓蕓,依舊什么也沒說。他最后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臺球分布情況,晃了晃手腕,彎下了自己的腰。
全色的球,就只剩下了2個,3號是鄭蕓蕓失誤的那個,此刻擺在洞口。2號是另外一個,他就擋在黑8的旁邊,只要按照鄭蕓蕓的方式,擋住黑8,留給童昆的儼然是一個死球。
彎腰,揮動球桿,陸平準備擊球了,他抬頭最后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鄭蕓蕓,毫不猶豫的推出了球桿。
啪!
一聲清脆。
這聲音清晰入耳,就仿佛驚雷,在所有看客的耳邊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母球。只見白色母球高速旋轉,狠狠的撞上了2號,這一下,鄭蕓蕓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張臉立刻轉向了陸平,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另外一邊,童昆哈哈大笑,雖然這對他來講,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想到就要和鄭蕓蕓滾床單,他還是有股子難言的興奮在心里。
“兄弟,多謝了。”童昆有意讓鄭蕓蕓記恨陸平,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他表示感謝。
可下一秒,當他的眼睛轉移向球臺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雙眼迸發出一股別樣的精神,仿佛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巧合,該死的,這種機會都特么能讓他碰上?!蓖ゴ舐曊f道,轉頭看著陸平,一張臉上寫滿了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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