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的。”門一關(guān), 晏海急吼吼的說道:“你出去……”
云寂用一只手就把他壓在了榻上。
“不要逞強, 這種事讓我來做吧!”云寂的長發(fā)落到他的背上, 帶來一種又麻又癢的觸感:“你若是繼續(xù)攔著我, 待會衛(wèi)恒就要回來了,豈不是愈發(fā)難堪?”
什么叫做……這種事讓他來做……
但后面這半句還是打動了他。
“那……”他把頭埋在被子里, 悶悶的說:“那你快些?!?br/>
云寂好像又笑了一聲, 接著幾乎整個人覆到了他的身上。
“你做什么?”晏海嚇了一跳。
“怕你亂動。”云寂在他耳邊說道:“你忍著點, 我盡量快些?!?br/>
清理最終結(jié)束的時候,晏海已經(jīng)大汗淋漓, 連云寂的呼吸都重了很多。
晏海全程沒有抬頭,但是露在外頭的每一寸皮膚都變得通紅。
云寂沒忍住親了親他的耳尖,屋子里氤氳著曖昧的氣息。
“你去把……”晏海用微弱的聲音請求他。
云寂用被子把他重新裹好, 防止他因為出了汗著涼。
晏海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抓著他的中衣下擺,又含糊的說了句什么。
“什么?”云寂低下頭,湊到他的臉畔問道:“我沒有聽清?!?br/>
以他的武功, 怎么可能聽不清……
“我說,你去把窗戶打開?!标毯o法,只能咬著牙重復(fù)了一遍。
“不行, 你不能吹風(fēng)。”云寂拒絕了他。
“味道這么重, 衛(wèi)恒一回來……”
“什么味道?”云寂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什么都聞不到?!?br/>
“云寂, 你……”
云寂捂住了他的嘴, 抬了抬下巴示意門外有人。
“閣主。”外頭傳來衛(wèi)恒的聲音:“我把調(diào)制好的藥脂放在門口, 里頭有生肌止血的成分, 只是傷在內(nèi)里,涂上去可能會有些疼痛,內(nèi)服的藥物等回頭熬好了我再送過來。”
“衛(wèi)大夫請等一下?!痹萍欧砰_晏海,示意他不要亂動,繞過屏風(fēng)走了出去。
他在門外詳細(xì)問了一下情況,又請教衛(wèi)恒該注意些什么,衛(wèi)恒一一答了。
門敞開著,晏海每一個字都聽的很清楚,他越聽越羞憤,懊惱地把頭鉆進了被子里去。
青春勃發(fā)之時,他也不止一次夢到過與云寂……但是夢里云寂總是任他予取予求,一副乖順青澀的模樣,怎么能想到……
一想到昨晚任人擺布的無用模樣,晏海恨不得抽上自己幾個耳光。
可能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上藥的時候云寂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再說那些會讓他羞怒難堪的話。
“痛嗎?”看他皺著眉頭,云寂愈發(fā)放輕了動作。
“還好?!碧弁词钦娴倪€好,其實說到底,始終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云寂幫他上好了藥,將他重新卷好帶走。
回到屋里的時候,那一床一地的狼藉已經(jīng)全都收拾干凈了。
云寂把他放回了床上,新鋪的褥子刻意多墊了幾層,躺著柔軟又舒服。
屏風(fēng)后面冒出熱氣,似乎是特意準(zhǔn)備了洗浴的水。
云寂拒絕了他沐浴的要求,擰了干凈的布巾過來,替他擦了個身,接著轉(zhuǎn)身就脫了自己的中衣。
云寂膚色瑩白,所以那些交錯的紅痕異常醒目。
晏?;琶Φ拖骂^,不敢再看。
夏日陽光燦爛,屋子里有升騰的水汽。
晏海蜷縮在床上,熱度讓他生出了幾分恍惚。
從昨夜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的幾個時辰,他和云寂變得如此親密……
像是過于沖動,又像是合該如此。
胡思亂想之中,他有些昏昏欲睡。
一具帶著清涼水汽的身子貼了過來,將他攏進了懷里。
“先睡一會吧!”
他困頓的點頭,依偎著對方睡了過去。
云寂看著晏海一點點沉入夢中。
他將人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對方細(xì)軟的頭發(fā)。
那種香氣依然縈繞不休,但是很奇怪的是,那種想要將香氣和著血肉吞食殆盡的強烈**,似乎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
如果他身體里真的有一頭食人的惡獸,那此刻一定是因為饜足而沉睡了。
朝暮閣中關(guān)于大逍遙訣的傳承,始終刻意強調(diào)需要節(jié)制,一直以來,他努力壓抑著克制著,但是說實話,收效甚微。
而昨夜,聽到晏海說的那些話,他在那一霎那,完全忘記了該抑制什么。
他想得到晏海,從任何方面的……他迫不及待的要這么做,完全沒有耐心再等待下去了。
“云寂……”晏海在半夢半醒之間喊他的名字。
他將臉埋在晏海的頸邊,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熱度已經(jīng)退了?!?br/>
“等他醒了,吃些清淡的東西……”
“昨日木懷謹(jǐn)去了天鎮(zhèn)寺?!?br/>
“謝芝蘭要將他的養(yǎng)女送進宮去……”
晏海睜開了眼睛。
四周安安靜靜,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
但他清楚的知道,在自己昏昏沉沉的時候,有好些人進出過這間屋子。
“謝芝蘭……”他喃喃地重復(fù)著自己聽到的這個名字。
他被人捉著下巴抬起了頭。
“一醒過來,就在我懷里喊別人的名字。”云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晏海,你說我該不該罰一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