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等我擦干眼淚，哥哥這才松開我重新與我面對面，可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也沒能再擺出嚴肅的表情。
哥哥微笑著說道：“我不會干涉你所做的選擇，但你可以告訴我不惜連我都騙也要完成的目標是什么嗎？”
小白姐眼神瞬間變得堅定，只有這個名字她永遠不會原諒：“輪回……我們的目標是殺死輪回法則！為此我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情況不會再糟了……”
哥哥微笑著點點頭：“聽得出來是比深淵更強的法則呢，辛苦你了。如果累了記得回家看看，我會一直在家里等著你回來，我不會讓你孤單的。”
剛擦干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連忙擦干反問道：“那么你把我叫出來應該不只是為了確認我的身份吧？合作的內容與最高機密究竟是什么？”
哥哥重新坐回對面，不過因為太高興笑容怎么也收不住：“神王殿早就知道了你們研究的東西，原本我們以為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重要，可現在確認你的復活就不好說了。原本的合作內容是搜集人工靈魂幫助新生代變強，但你的復活讓這些靈魂變得更加重要——比起需要時間變強的新生代，我們更需要一個不會死的原初法則·終焉。”
我搖搖頭：“不是不會死，是在我使用終焉之前不會死。而且這個方法是有風險的，如果終焉沒有回應那么我就會死在無意義的爭斗中，我必須將每一條命都當做最后一次使用。”
哥哥也認同這一觀點：“這是個非常好的想法，我支持你，同樣神王殿那邊我也會去說的。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如此痛恨輪回法則？”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我們現在就在輪回的掌控中，每到一個固定的節點一切就會輪回，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犧牲都會化成泡影……我不允許這種事繼續下去，我想跟大家一起去更加遙遠的未來，一起經歷更多更加美好的事情……直到我們成為歷史，后人傳頌或遺忘我們的功績繼續前行。為此我愿出一切曾經擁有，只為賭一回。”
“很偉大的理想，如果是你的話肯定能夠實現的。”
看著眼前的人的微笑，沉默了好半天小白姐才問道：“合作是說了……那么那個最高機密是什么？”
雖然嘴角依舊沒彎下去，但哥哥明顯比剛剛更正經了一點：“實際上前段時間有一名神王候選成為法則了，我們與你們合作的的條件之一就是讓他加入你們參加狩獵，最關鍵的是——那個人是你的熟人，小白。”
我輕輕敲一下哥哥腦袋，有點生氣追問道：“別賣關子了，你說的那個熟人到底是誰？”
哥哥不但不惱，臉上的笑容還愈發燦爛：“是你男朋友哦～事先聲明，他現在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如果你有意瞞著那我也不會暴露。”
不止是小白姐，我也挺驚訝。
凌天翼竟然成了法則？！
想想自己曾經為了得到這份力量付出了什么，將心比心一下子就能想到現在的凌天翼估計都快瘋了。
畢竟知道小白姐死亡的人同時也知道她的尸體被盜，現在自己這樣光明正大站出來，哪怕說自己其實沒死估計都沒人信。
更何況理論上來說自己現在狀態的確就是附身自己的尸體，畢竟身體跟靈魂完全對不上。
根本百口莫辯……
可是我現在還真就不能暴露，這幾乎擺明了必須站天翼的對立面。
麻煩了啊……
我揉揉眉心：“我會想辦法的，至于天翼還是麻煩你瞞一下了，還有一定要保證他別拆了孤星科技——總部還是挺重要的。”
哥哥微笑著打個響指：“好好，我會想辦法壓他一下的——以你的名義。”
四周的限制消失，會談結束。
……
再睜開眼已是第二天清晨，艾米莉套上外衣便直接出門。
今天是第八天，該繼續教點有用的東西了。
“亂舞”跟時之殤都不適合凡人用，她得教點別的什么范用性更廣的。
思考了許久，然后她放棄思考了。
沒有法力學得再多也只是單純的揮劍，她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先從吞吐真氣開始學起。
可這個世界靈氣稀薄，讓他修仙反而是誤人子弟。
這就有點難搞了……
教技巧什么的也得有根骨，李元明顯不善武。
但總得教點什么應付過去……
嗯，先自創一套技法吧。
一定要是純原創，她可不想再遇上自創的招式別人早會用的情況。
這對一條初出茅廬的小白蛇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來到演武場，今天艾米莉為了靈感也跟李元一起練習揮刀。
李元雖然心有疑惑，但他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時間匆匆過去，艾米莉是隱約有點感覺了，但李元覺得自己如果再不休息手可能會廢掉。
于是他冒死說出了想法。
意外的是，思考中的艾米莉比平時更加敷衍，很隨便就讓他休息了。
李元沒有歡呼什么的，他麻溜地出門順帶關門，場地里僅留艾米莉一人。
沒有需要在意的事之后，艾米莉的思緒終于更加集中。
她細心感受著刀斬過風的感覺，那層阻力與撕開空間很像，但仔細感受又能發現風的手感更加濃稠而空間的手感更加順滑。
用更加容易理解話來講就是：斬過風就像用筷子劃過粥的表面，而斬過空間更像是用筷子在清水表面劃過；而法力就像油漬一樣，本質上雖然沒有造成破壞但給了介入的可能性，這也是凡人終生無法悟透空間的根本原因。
是了。
如果能不借法力就破開空間……如果能不需要任何額外條件，只需要一人一刀……
如果以凡人之身斬開空間，那么這個技法是否算的上武絕天下？
雙手揮刀力道的確大，但這樣的話就太局限了。
必須是單手……
艾米莉松開左手，讓右手單手將刀背至左肩后面。
一刀揮出。
單論破風聲完全不輸剛剛雙手，也難怪“亂舞”所以招式都是單手式。
得再快一點，切入點沒找好……
又是一刀揮出。
這次揮刀已經超越了剛剛雙手，但艾米莉依舊不滿足。
她開啟休眠的機械之心，通過計算周圍的元素，再加以利用……
凄厲的一刀落下，空間也跟著這一刀隨之扭曲。
這就是凡人的極限了……
但這不是神的極限，更不是以武力著稱的吞尾蛇的極限！
虛弱狀態解除、法力強化肢體、隕神替換練習刀、斬魂構筑……
艾米莉再次擺好架勢，用機械之心規劃好揮刀路徑。
‘空間切割’
嗞啦！
伴隨著刺耳的聲音發出，這一刀將空間連同界壁一起斬開。
甚至就連時間都被其阻斷，只能繞開這條縫隙。
艾米莉：“……”
效果好過頭了，現在怎么辦？
艾米莉嘗試將其閉合，但最后除了讓其無限接近閉合根本就沒法閉上……
嗯，以后只能把這當必殺用了，寧可開領域都不揮這一刀的程度。
得想個辦法別讓人靠近這里，不然就理論上來說這條縫會將人一分為二。
就是這么恐怖，她自己也沒想到。
艾米莉找幾柄長劍圍住縫隙，用繩子纏幾圈后又刻了“請勿靠近”的木板穿孔掛在繩子上面。
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這要是好奇去碰一下削開手指也與她無關。
嗯……應該是無關的……
艾米莉趁著左右無人趕緊收起隕神然后離開了演武場。
非常非常久之后，在這里鬧出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奇案，以至于未來許久都沒人抓到兇手。
當然，這是后話了。
艾米莉再次混到花園里，今天的葉淺溪依舊在畫畫，很好奇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武學老師呢……
好巧不巧的是李元也在這里，倒也省的她鬼混完去找人了。
艾米莉悄悄繞到另一個角度方便偷看葉淺溪的畫。
今天畫的是之前住的大街，每個細節都囊括其中，若是晃動視野且沒看那么仔細——畫中人還是會動的！
雖然只是光線跟心理問題，但把一張彩畫畫到這種程度還是挺厲害的。
簡直趕得上上個世界的動圖了。
不過一張沒畫完的畫就這樣了，艾米莉突然好奇上次的那張畫到哪去了。
而且艾米莉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會突然畫她呢？偶然嗎？
一如既往等葉淺溪畫完，艾米莉繞到其它地方去看看大家的進度。
了解到他們都沒自己快后，艾米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但不管怎么說，自己這邊也不會懈怠就是了。
以防萬一未來切磋李元打不過，自己這邊可還得好好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