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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給賴爺備車!”趙姨娘受寵若驚。
老李頭也想跟去,被賴大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瞥,當即縮回耳房。
車子駛出一里路方到李家村,遠遠便聽見賭徒們沸反盈天的呼喝聲。
“繼續壓啊!這回不敢了是不是?怕輸就把你腦袋好生收進褲襠,莫露出那張欠操的澩臉!我呸,慫貨!”
賴大甫進門,就見賈環一只腳立地,一只腳踩在凳上,指著一個行商打扮的男子臭罵,他手里按著一個還未開的骰盅,桌上堆滿十兩一個的雪花銀并一沓厚厚的銀票,少說也有近千兩。
那行商輸得連褲子都被扒了,紅著臉低著頭,從人群中擠出去,轉眼就跑沒影兒。賈環將碎銀子分發給圍觀的賭徒,人人歡喜不已,直道環三爺大方仗義,是條好漢。
遞給目露垂涎的李大富一卷銀票,賈環將桌上的財物勻出一半,推到李癩子面前,嗤笑道,“還當是什么狠角色,叫你差點連場子都輸掉,原是個慫包夯貨,出千的手段忒低級!”
“三爺您賭術高絕,誰到了您跟前那都是慫包夯貨!您可是咱李家村的這個!”李癩子豎起大拇指,笑容賊賤賊賤。
“得,少拍馬屁,下次再有這種好事記得叫我!咱一起發財,大吉大利!”賈環解下腰間的褡褳開始裝銀子。
賴大再沉穩老練,這會兒也不禁有些混亂了。看樣子,環三爺是這賭場的常客,且那奸猾貪財的嘴臉,活脫脫一不成器的紈绔,跟他想象中的忍辱負重,勤學苦練,心機深沉完全是兩個模樣!
他究竟是怎么考中頭名的?莫不是誰同名同姓吧?
在賴大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大富已經看見他了,忙用手指戳主子胳膊,好一番擠眉弄眼。
“回去少不了你的好處,急什么!”賈環頭也不抬的說道。
賴大回過神來,忙上前行禮,“小的見過環三爺,這次奉命前來接三爺回京。”
終于來了。賈環扯唇,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而后繼續收拾財物,完了將沉重的褡褳往李大富懷里一扔,揚手道,“走吧。”
“三爺慢走!七日后新到一批斗犬,三爺記得來玩!”李癩子笑呵呵送到門口。
賈環頭也沒回的擺手,自顧登上馬車,把個賴大視若無物。
賴大在榮國府很有臉面,賈薔等小輩見了也要叫一聲賴爺爺,他母親賴嬤嬤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凡有錯,不拘寶玉還是鳳姐兒,張口就是數落,兩人也只有賠笑的份兒。想這老賴一家何曾被人如此輕慢過?且對方還是個賤妾生的庶子!當真快被氣死!
但熬了一輩子方熬出頭,賴大自然是個老辣的主兒,雖心里翻攪,面上卻一點不露,暗自調整好呼吸后跟上前,掀開簾子卻發現環三爺橫躺在車里假寐,李大富和隨行小廝各縮在一角沖他笑,那意思是車里沒您位置了,您自個兒想辦法吧!
賴大面皮抽了抽,只得退出來,跟車夫擠在半尺寬的小木板上。
到得李家莊,賴大還沉浸在被折辱的情緒中不可自拔,嘴角雖然帶笑,眼神卻十分陰郁。賈環絲毫也不甩他,直接入了正廳,叫小吉祥擺飯。
趙姨娘聽得動靜忙跑出來,用眼角偷覷兒子表情,見他還同往日那般大大咧咧,慌亂的心不知怎地,一下就安定了。有兒子在,怕個刁!
飯菜一一擺上桌,賈環捻了一塊松糕吃著,這才瞥向賴大,語氣淡淡,“是賈……”
趙姨娘連忙咳嗽幾聲。死孩子,說了多少次不準叫老爺賈政,偏不聽!雖說老爺將他們母子二人趕出家門確實有些無情無義,但再怎么著,那也是你爹不是?
賈環頓了頓,非常自然的改口,“是賈府里誰派你來的?老爺?太太?老太太?”
“主子們自然都想著三爺。離家五年,你這病早就好了,呆在外頭他們也不放心,是時候回去了。”賴大陪著笑,從懷里取出一份禮單并一封信,繼續道,“這是老爺太太給你們置辦的土儀家私,又恐這里條件簡陋,一并遣了幾個得力的丫頭小廝過來,現都安置在偏院耳房,只等姨娘得了空將活兒分派下去。再有,這是三小姐托我帶給姨娘的信,請過目。”
“探春的信?快快給我!”趙姨娘連聲催促。
宋嬤嬤疾步走過去,抽走信封和禮單呈上前。
賈環卻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的沖賴大揚了揚下顎,“老爺、太太、老太太的心意,我收下了,院試考完便啟程回京。這里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
這語氣,打發狗呢!賴大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面上卻笑呵呵的告退。
不等賴大跨出房門,趙姨娘已拆開信封看起來,眼中含淚指尖發抖,倒把以往最感興趣的禮單忽略個徹底。五年來都是她在打理莊子,旁的沒甚長進,字兒倒是認了不少,現如今處理文書已用不著小吉祥掌眼了。
賈環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著,待趙姨娘看完,對著半空兀自愣神的功夫將信拿過去,隨意瞟了幾眼便笑了,“我說她寫了什么叫你看的眼圈都紅了,原是些淡而無味的空話。五年不來信,來信就只寫了一頁紙,既不問你過得如何,亦不問我病情如何,只管再三叮囑咱們切莫跟太太對著干。這是幾個意思?怕咱回去給她招麻煩?”說完將信紙揉成一團扔掉,拿起筷子吃菜。
趙姨娘瞪兒子一眼,彎腰把紙團撿回來,仔細抻平了呆看半晌,終是覺得沒趣兒,又將之揉爛扔掉。
“乖,你還有我呢!”賈環摸摸趙姨娘腦袋,笑著給她斟酒,“來,咱母子兩碰個杯。”
“死孩子,一邊兒去!”趙姨娘拍開他大逆不道的手,舉起酒杯一口悶掉,忽而笑了。是啊,她還有環兒呢!她怕個刁!什么牛鬼蛇神,只管來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
賴大剛出儀門,就見老李頭遠遠沖自己迎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賴爺,走走走,跟我回去喝兩盅,咱今晚不醉不歸!”
賴大輕扯面皮,甩袖子跟著去了,進房后也不脫鞋,直接盤坐在炕上,冷眼瞅著老李頭。
老李頭心尖兒直打顫,但他事先思量過該如何應對京里來人,故而很快就鎮定下來,倒了一杯酒推到賴大手邊,笑道,“賴爺,二十年的陳釀,您最愛喝的女兒紅,嘗嘗?”
“少給我灌迷湯,說說那賤種究竟怎么回事?太太叫你把他養廢了,可不是叫你給捧成個小三元的秀才!你干得好啊!”賴大用力拍桌,酒杯跳了跳,灑出幾滴瓊液。
老李頭當即跪到炕下,張口喊冤,“賴爺您是不知道哇!他剛來的時候我就打算把他弄死。卻沒想毒剛下進糕點,他鼻尖動一動就發現了,不查不問,一腳把我婆娘踹斷兩根肋骨,又按著我的頭在炕上一通狠撞,然后逼我兒把毒糕點全部吃進肚里。要不是我謹慎,下的毒分量輕,我兒指不定立時就歸西了。因我是太太的人,趙姨娘心有顧忌給攔了一攔,他才沒要我們一家子的命!”
老李頭抹了一把辛酸淚,繼續道,“后來我就學乖了,沒摸清他底細之前輕易不敢動手。許是為應付趙姨娘,他忽然說要讀書,我就給請了李秀才。那人是李家村有名的酸儒,沒半點本事,您使人去村上打聽,沒人不知道的!他讀書也不用心,讀五天硬是要休息兩天,把李秀才氣病一場,完了又改了什么課時制,每讀半個時辰要去外頭玩一玩,上午讀書,下午還要練拳,后頭興致來了,又叫我請行腳大夫學醫。我看他根本不是讀書的料,便想著干脆養成個五毒俱全的混子,也算是全了太太給的差事,便叫我兒帶他去賭錢。好家伙!他沒幾天出千的手段比我兒還高了,我兒又帶他去斗雞斗狗,我的娘哎,這次更不得了,他養的雞把別人的獒犬都給斗死了!全村的地痞流氓混子無賴見了他都得彎腰叫一聲‘爺’。論起吃喝嫖賭,他是祖宗!”
老李頭擤了擤鼻涕,悲憤道,“賴爺您說,就這樣的人還用得著我來養廢?我兒跟他一比,那簡直忒斯文乖巧了!就是打死了我,我也想不到他能考中頭名哇!”說完從懷里掏出厚厚一沓銀票,塞進賴大衣袖,低聲哀求,“賴爺您明察秋毫,可得幫我在太太跟前分辨分辨!這些個事兒您去村里問一問,就沒人不知道的!小的斷然不敢糊弄您和太太!”
賴大見他額頭上交錯著許多猙獰可怖的疤痕,絕不可能是自己撞的,便有些信了,再捏捏手里的銀票,對厚度很是滿意,神色稍緩道,“我自然會派人去查,若是誆我,有你的苦頭吃。若俱都屬實,我也不能擅專,你且跟我回京,自個兒去太太跟前分辨。”
見忽悠住了賴大,老李頭松口氣,一疊聲兒的道謝,然后抬手從外間招來兩個身材豐腴的粉頭。兩人歪在炕上好一番啃咬揉弄。
這邊廂,賈環正在洗澡,賴大帶來的丫頭正拿著一根帕子給他擦背。
“三爺,力度可夠?要不要再重點?”丫頭長相雖只算清秀,但那身子卻發育的相當好,豐乳肥臀水蛇腰,著一襲淡綠色襦裙,因夏天用料輕薄,沾幾滴水便就濕透了,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
她這里摸一把那里摸一把,又用一雙椒乳去蹭賈環后背,其用意不言而喻。
偏賈環是個彎的,且屬性純零,只對高大健壯的男人才硬的起來。可憐那丫頭的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卻不知道,兀自作的歡實。
賈環閉眼假寐,感覺泡的渾身舒坦了才輕輕捏住丫頭不安分的手,勾唇問道,“摸夠了沒有?春天都過去兩月了你才發情,忒遲鈍!”
那丫頭感覺自己的手骨都快碎了,含著淚求饒,“三爺您輕點!疼!”待意識到他話中的羞辱之意,恨不能立時死過去!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環三爺還是不是男人!
賈環嗤笑,像扔臟東西般扔掉丫頭的手,沖外間命令道,“李大富,進來倒水!”
李大富忙進來伺候主子穿衣,又使了兩個小廝將浴桶抬出去。
“她發騷了,幫她解決解決。”賈環將腰帶松松系住,轉過身沖跌坐在地上的丫頭揚了揚下顎,嘴角掛著一抹邪笑。
丫頭悚然一驚,爬起來就往外跑。
李大富素來貪花好色,聽了這話立馬顛顛地追出去,在一處拐角將那丫頭死死摟進懷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一番摸索。
“住手!我可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力的人兒,你敢動我?”丫頭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說話聲都在打顫。
“呸,當我傻子呢?”李大富啐一口,硬是將手指擠進她禾幺.處,冷笑道,“這里都操松了還裝雛兒?也不知賴爺跟哪兒買來的粉頭,瞅瞅這騷樣兒,我還沒亮家伙呢,就饞得不行了!”話落抽出自己濕噠噠的手指,置于鼻尖嗅聞。
李大富旁的本事沒有,看女人的眼力卻是一等一。這丫頭果是賴大買來的粉頭,于床事上很有些手段,也不知榨干了多少男人的精血,這次專沖著環三爺而來。因著急趕路,賴大雖然垂涎,卻沒能受用幾回。
那丫頭身子久曠本就經不起撩撥,又見李大富雖容貌丑陋,但身材著實精壯,技術也高妙,心道反正身份已經被戳破了還裝個什么?于是主動纏上去,在墻根就成了好事。
翌日,賴大使人去李家村打探消息,自己乘馬車到得七塘水渠,暗暗籌辦發賣祭田事宜,臨到晌午才回,立即招粉頭問話。
粉頭隱去自己那段風流韻事,將環三爺的反應仔細交代了,最后憤憤不平道,“賴爺您說他還是不是男人?”
賴大色氣滿滿的目光在粉頭豐碩的椒乳上流連不去,嗤笑道,“他當然算不得男人,想是還沒來初精呢。寶二爺十一歲便泄了元陽,他如今已十二了……跟寶二爺一比還真是廢物!”
粉頭陪著笑,對傳說中勇猛無比的寶二爺分外渴慕。
就在這檔口,出去查探的人回來了,低聲稟告道,“賴爺,老李頭說得都是真的。那賤種讀書果然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絲毫談不上勤奮,平日里最愛走雞斗狗……”
賴大歪在炕上姿態悠閑,聽到后面漸漸坐正了,表情越來越凝重。
好家伙!這是個什么人啊?玩也玩得,學也學得,文得,武得,還會來事兒,逞兇斗狠更是一把好手。這樣的混世魔王要帶回去了,太太和寶二爺還要不要活了!
你說該怎么對付他吧。買兇殺人?他一拳能打死老虎,風干的虎鞭現還在他屋里掛著呢!帶壞?呵呵,他已經壞到根兒里去了,不用人帶!下毒?人家精于醫術,李家村最厲害的蛇毒他也能解,多少人上門求藥就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