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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官,眼中滿是癡迷贊嘆。
賈環(huán)并非躲不開他的鉗制,卻知道如果自己躲開了,反倒會引起對方更大的興趣,還不如乖乖順從。
等五王爺看夠了,他平靜的面龐忽而露出一抹諂笑,趁對方失望皺眉的片刻自然而然起身,作揖道,“小生見過五王爺,聞名不如見面,今日才知外間傳說的溢美之詞不及王爺您本人萬分之一。小生趕考途中能偶遇兩位王爺,當真是小生的造化,也不知上輩子積了……”
立在門邊的蕭澤聞聽這番話,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小生?這是什么鬼稱呼?哦,對了,環(huán)三爺不是土匪,是上金陵趕考的學子來著!這個身份安在環(huán)三爺身上簡直忒違和!忒叫人無法想象!還有,你這諂媚的勁兒是怎么回事?對咱王爺你還跟大爺似得!
五王爺最不耐應付這些逢迎媚上的小人,當即呵斥道,“夠了,你給本王閉嘴!”
賈環(huán)縮了縮脖子,做出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兒。
正準備解圍的三王爺安安穩(wěn)穩(wěn)坐回去,垂頭掩飾自己唇角的笑意。
五王爺斜睨賈環(huán)一眼,語氣十分不屑,“還當寶玉的兄弟是如何出色的人物,而今一看也不過如此。雖你兩容貌只在伯仲,但庶子就是庶子,到底差了幾分貴氣,終究上不得臺面。”
賈環(huán)咬牙,好似在強忍屈辱。
五王爺已對他失了興趣,意興闌珊的沖自家兄弟擺手,“我剛抵達便聽說你已到了,過來看看。眼下無事便回房修整,晚間再敘。”
“不坐下吃點?”三王爺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不了,沒胃口。”五王爺瞥了頻頻偷瞄自己的少年一眼,皺著眉離開。
等他走遠,賈環(huán)伸了個懶腰,吊兒郎當坐回原位,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
三王爺咬著他耳朵低語道,“我這兄弟脾氣十分邪性,正要勸你遠著點,你自己倒十分機靈,這便應付過去了。日后在他面前就用這個態(tài)度,他必懶得理會于你。”
賈環(huán)漫不經(jīng)心道,“大慶誰人不知五王爺喜怒不定,也不知哪天說錯哪句話就被他一刀砍了。我可不愛跟這樣的人相處,還是你最好!”
三王爺臉上的笑意無論如何也止不住,喟嘆道,“沒想到閱人無數(shù)的老五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那賈寶玉雖然長相俊麗,但通身冒的可不是貴氣,而是未曾經(jīng)歷雨雪風霜的無知和愚鈍之氣。一個繡花枕頭,酒囊飯袋,如何能與我的環(huán)兒相提并論?”
賈環(huán)當即給他斟酒,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笑道,“就憑你說了句良心話,咱得浮一大白!”
三王爺見他面對自己時如此真實自然,無話不談,一時間心情大悅,道了句‘干’,仰頭便把杯中酒飲盡。兩人推杯換盞,趁著酒后微醺,一起滾入床榻好好睡了一覺。
月上當中,蕭澤前來喚主子起床。
三王爺扶著額頭慢慢坐起,呆看少年半晌,這才仔細替他掖好被角,輕手輕腳往客棧的地下室去了。等兩人腳步漸遠,賈環(huán)睜眼思量片刻,又慢慢睡了過去。
地下室里亮著幾盞燭火,偶有氣流拂過,光線便明明滅滅十分陰森,更有蒙著面的黑衣暗衛(wèi)隱在各個角落,幽深的眼眸中充斥著濃濃的煞氣。
穿過一條狹窄的過道便入得刑房,里面已架起各種各樣的刑具,一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男人被吊在刑架上,如不是胸膛微有起伏,看上去便像個死人。
“已經(jīng)四天了,我們快沒時間了。”三王爺坐在刑房正中,一邊飲茶一邊徐徐開口。四處逸散的陰森鬼氣皆被他通身威勢給牢牢壓制住。
與鬼氣融為一體的五王爺冷哼道,“如此還撬不開他的嘴,我倒有些對他刮目相看了!再給我一天時間,問不出便宰了。”
三王爺擺手,“不可再用大刑,他撐不住。待我回去想想,沒準兒會有辦法。”話落放下茶盞,踱步離開。
房間里,賈環(huán)正在清點自己物資。這些天他本想使人給趙姨娘報個平安,又恐她心急找來,被牽扯進這些烏糟事里,便沒有動作。聞聽三王爺請求,自然期望他能早日成事,也不藏私,將自己聽說過或用過的酷刑洋洋灑灑寫了二十幾張紙,漫不經(jīng)心的遞過去,“他既已瀕死,動不得大刑,那便找?guī)讉€死囚,將這些刑法挨個兒演練給他看,他若想閉眼,便用兩根竹簽將眼皮支起,迫他觀看。文人嘛,雖然有幾分風骨,可也存在弱點,那便是想象力太豐富。這些酷刑他若看過一遍,再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定然嚇破膽,倒比什么都不清楚,一路咬牙硬捱著效果更佳。”
三王爺接過細細閱覽,小半個時辰后方吐出一口濁氣,將之遞給蕭澤,吩咐道,“按這上面所述一一施行,哪怕公羊謙是鐵打的,也定然會招。”話落沖少年拱手,“環(huán)兒,多謝了。”
“這回便算我友情贈送,不收錢。你若真要謝我便盡快將這些爛事解決,我想我姨娘了,也不知她獨個兒在家有沒有受人欺負。”賈環(huán)首次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三王爺將他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他脊背。只有在想念娘親的時候,他才能在少年身上窺見一絲柔軟。他那姨娘當真好大的福氣。
蕭澤看到第一頁剝皮之刑時便有些手軟,看到后面的梳洗、血鷹、灌鉛、烹煮……腿肚子便漸漸抖起來,差點站立不住。
他慢騰騰挪到桌邊坐下,吸了口氣才顫著聲問道,“三,三爺,這些個刑罰您怎么知道的?”這在大慶簡直聞所未聞啊!若是刑部都用這等手段,哪個嫌犯敢不招?哪怕立判斬刑也比生不如死要強啊!
“沒事瞎琢磨的。”賈環(huán)將這趟出門繳獲的戰(zhàn)利品一樣一樣收回包裹,表情很是饜足。
蕭澤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對緊挨著小煞星落座,態(tài)度絲毫不變的三王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誰沒事會琢磨這個?不怕嚇破膽嗎?就連號稱大慶第一刑訊高手的五王爺,到了環(huán)三爺跟前也要退一射之地。他才多大年紀?再長幾年還得了?
想到這里,他恍然抓住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顫巍巍開口,“王爺,這些個刑罰,誰來動手?”
“自然是你。”三王爺乜他一眼。
蕭澤腳底打滑,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哀嚎道,“既然是三爺想出來的,作甚不讓他親自動手?”
“他還小,不能因此臟了手。”三王爺冷冷一笑,“你若害怕,讓稽延動手也成。”
三爺?shù)氖衷缇团K了好嗎!您不能因為害怕他被五王爺搶走就不讓他施展自己抱負啊!王爺,求您給三爺一個機會!心中瘋狂吶喊的蕭澤聽見最后一句,面色變了變,立即反駁道,“屬下怎會害怕?屬下好歹也上過戰(zhàn)場,立過軍功。王爺放心將此事交給屬下,屬下定然不讓您失望。”
話落,拱手便要退下,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做做心理準備。
賈環(huán)沖他背影喊道,“動手的時候別忘了穿蓑衣,省得弄一身肉末。”
蕭澤一個踉蹌,摔出房門。
是夜,刑房里再次點起燭火,一張帶水槽的巨大案臺擺放在正中間,公羊謙依然被吊在刑架上,先前被五王爺抓住的,胸前沒有黑蟒紋身的土匪被綁在案臺上,眼睛蒙著黑布。
“這是打算作甚?”五王爺抱臂旁觀。
“殺雞儆猴。”三王爺使人在角落置了張小幾,坐下慢慢飲茶。
“這人鐵石心腸,殺雞儆猴能有用?”五王爺顯然不信,卻也在自家兄弟身邊坐定,挑眉朝繃著臉,正在穿戴蓑衣的蕭澤看去。
蕭澤深呼吸,走過去解開土匪眼睛上的黑布,冷靜的沖一名暗衛(wèi)吩咐道,“拿滾水來!”
暗衛(wèi)拿來一壺熱氣騰騰的滾水。
公羊謙略微抬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蔑笑。然而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了,只見蕭澤將一壺滾水由腳板緩緩傾倒至同僚頭頂,慘烈的嚎叫震得屋頂都落下不少灰塵。
五王爺立時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蕭澤,黑亮的虎目中冒出興奮的光芒。
蕭澤強作鎮(zhèn)定,伸手道,“梳子。”
暗衛(wèi)遞上一把梳子,火光明滅間,那梳齒發(fā)出爍爍寒光,竟是由黑鐵打造,尖端似刀刃般鋒利。
不等眾人回神,蕭澤已將梳子落下,被滾水燙糊的皮肉一絲絲被剝離,接連不斷的慘嚎令人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不多時,那土匪的雙腳便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嘴里不住哀求公羊謙,讓他趕緊招,見他咬緊牙關不吭聲便詛咒他不得好死。
蕭澤又要了一壺滾水,繼續(xù)往上梳洗,肉末血漬隨著那土匪的掙扎濺得到處都是,皮肉被燙熟的詭異香味混合著內臟的腥臭在小小的刑房中彌漫,幾欲令人嘔吐。
公羊謙偏頭,不忍再看,卻被暗衛(wèi)將頭轉過來,用刑架固定住。他想閉眼,卻被兩支竹簽撐起眼皮,不得不看。眼前哪里還是人間景色,活生生一座血池煉獄。他心臟狂猛鼓動,仿似下一瞬便會爆裂,想要咬舌自盡,卻被塞了一副嚼子,無法如愿。
終于,那同僚喪命了,還不等他松口氣,便聽行刑之人淡淡開口,“下一個,剝皮之刑。”
又一人被綁在案臺上,蕭澤換了一把做工極其精致的匕首,從背部劃下一道血線,然后仿似撐開蝶翼般將那人肩胛骨兩邊的皮膚一點一點剝離。紅的肌肉、白的筋骨、紫的血管、黃的脂肪一一裸露在眾人眼前。
哪怕殺人不眨眼的暗衛(wèi),也都紛紛轉開頭去。然而公羊謙卻不得不看,耳邊回蕩的慘嚎早已將他打擊的潰不成軍。
“停下,快停下!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招!求你們停下!”話一出口,他立即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帶他下去審訊。”三王爺揮揮袖子。
暗衛(wèi)們架著公羊謙,迫不及待離開這地獄一般的刑房。蕭澤扔掉匕首,緩緩解下臟污不堪的蓑衣,表情十分淡定。
五王爺疾步走到他跟前,由衷贊嘆道,“你很好!可愿來我麾下效力?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統(tǒng)領,未免太屈才了!”
“謝五王爺賞識。”蕭澤拱手道,“但三王爺對屬下有知遇之情,又有救命之恩,屬下莫不敢忘。”
這便是委婉的拒絕了。五王爺十分遺憾,帶著臉色煞白的屬下嘆息離開。
“幸好未曾讓環(huán)兒動手,否則便要被老五盯上了。”三王爺站起身來淡笑道,“走吧,今天記你一功,回去重賞。”
“王爺,重賞就算了,您能扶屬下一把嗎?屬下腿軟!”話音剛落,蕭澤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惡心反胃,若不是稽延在旁盯著,他早吐個昏天暗地了。能從頭至尾優(yōu)哉游哉看完的兩位王爺簡直是神人。置于這酷刑的創(chuàng)造者環(huán)三爺,呵呵,他壓根就不是人!
37三七
公羊謙乃蟒山元老級人物,又因足智多謀,處事圓滑,本欲被大皇子派遣到太子身邊,然而太子性奢靡,好享受,壓根沒有識人之明,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三皇子,并迅速得到重用。
這么些年里應外合,遞送消息,他知道的內情遠比三王爺預料的多,蟒山的頭領、人數(shù)、地形、密道、溶洞、機關、災銀去向、匪眾去向等等,他全部交代的一清二楚,并當即畫了押。
三王爺拿到供狀,將之前另兩個土匪的供詞擺放在一起查看,尋找虛假或疏漏的地方,片刻后冷笑,“老大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