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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面并許多田莊,整日里忙得陀螺一般,已經(jīng)很久沒在賈府露面了。
兩人行到門外,見寶玉端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表情木愣愣的直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懶得騎馬,給我弄輛車來?!辟Z環(huán)擺手拒絕了小廝牽來的駿馬。
寶玉這才回神,目光有些閃爍的笑道,“環(huán)弟不會騎馬嗎?為兄教你可好?”
“只是懶而已。”賈環(huán)饒有趣味的瞥他一眼,心道真是難得,腦袋一根筋的賈寶玉也學(xué)會強顏歡笑,虛情假意了。
寶玉話音一落便開始后悔,見他拒絕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策馬先行,到了家學(xué)也不等待,悶頭就進去了,見到起身相迎,嫵媚風(fēng)流的秦鐘,忽又覺得所有煩悶都不翼而飛。
難得薛蟠今日也到了,正一左一右摟著香憐玉愛談笑風(fēng)生,那猥褻狎昵之態(tài)引得旁人頻頻側(cè)目。
寶玉卻沒覺著不妥,與秦鐘相攜坐到三人后面,緊貼在一塊兒私語。
“環(huán)兒呢?不是說他也要來進學(xué)么?怎還未到?”薛蟠對賈環(huán)有那么一點兒不可告人的心思,卻又懼于他兇惡的名聲不敢下手,接觸幾次后見他性情十分溫和,又開始蠢蠢欲動。
“環(huán)弟坐馬車來的,很快就到?!睂氂裥Φ檬置銖?。
說話間賈環(huán)進來了,在學(xué)堂里掃視一圈,見寶玉垂頭假裝沒看見自己,便也不過去自找沒趣,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定。
其余人等見進來一個如此豐神俊秀的人物,心里好奇的要命,互相推搡道,“哪家的子弟?面生的很!”
賈蘭得了母親告誡,輕易不敢招惹這位環(huán)三叔,見他離自己那樣近,欲揣上書包坐遠一點兒,又恐惹怒了他,只得側(cè)過身子躲避。
寶玉因王熙鳳的話對賈環(huán)存了芥蒂,也偏過頭去不理。借著課桌的遮掩,薛蟠拉過玉愛小手,往自己褲襠里探,打算爽完一把再說,哪管外面是風(fēng)是雨。
故而,問明賈環(huán)身份,又見賈家嫡系近親都是這般冷漠態(tài)度,學(xué)生們對他不免存了幾分輕視,更有幾個收了王熙鳳好處,意欲打壓這位賈府庶子,眼里透著明晃晃的不善。
賈環(huán)恍若未覺,拿出一本冊子心無旁騖的練字。熬過了前幾年的適應(yīng)期,如今哪怕在最嘈雜的環(huán)境下,他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坐上半個時辰而不覺得煩躁。
這日賈代儒依然沒來,賈瑞荷包里揣著薛蟠剛給的熱乎乎的十兩銀子,便由得他們胡鬧,自己拿了一本戲文看的津津有味。
半個時辰后,賈環(huán)習(xí)慣性站起來活動筋骨,又轉(zhuǎn)到后院如廁。等他再回來時,賈瑞已不見人影,學(xué)堂里鬧哄哄亂作一堆。一名容貌丑陋,體格彪壯,年約十四五歲的學(xué)生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將他書冊字帖一頁頁撕掉團成球狀,與周圍的學(xué)生互相投擲,更翻開他書包取出食盒,將里面的糕點吃得七零八碎,幾錠銀子也被霸占了去。
見主人回來,他們不但沒停手,反鬧得更兇,嘴里發(fā)出嗷嗷的怪叫,紙團墨點四處亂飛。
寶玉薛蟠皆是不理,其余人則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唯獨賈蘭臉色發(fā)白,急急忙忙把自己的東西往書包里一掃,另尋了個安全的位置,心道環(huán)三叔可不是好惹的,待會兒鬧起來恐會濺我一身血!
賈環(huán)嘴角一勾,竟低笑起來,慢慢走到那少年跟前,撐著桌面柔聲細語開口,“不好意思,你坐了我的位置?!?br/>
那少年見他語氣如此軟糯,面上更顯出幾分張狂跋扈,詰問道,“這是你的位置?我怎不知道?寫你名字了嗎?要不你叫一聲,它若應(yīng)了我便讓給你!”
周圍的學(xué)生仿似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捧著肚子樂不可支。
賈環(huán)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點了點食盒道,“你吃了我的糕點?!秉c了點書冊與字帖,“你撕了我的東西。”又點了點干癟的荷包,“你搶了我的銀子?!?br/>
“我占了,我吃了,我撕了,我搶了!”那少年裂嘴一笑,反問道,“你能耐我何?”
賈環(huán)用右手揉了揉眉心,嘴角笑容越發(fā)顯得溫柔而無奈,左手卻快如閃電的拿起一方硯臺,狠狠砸到那少年腦門上。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又接連觸犯了自己底線,不想生氣都不行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紅的鮮血黑的墨水在半空中開出一朵朵小花,又飄飄揚揚灑到地面。再看那少年,白眼一翻,脖子一歪,慢慢慢慢倒下了。
賈環(huán)扔掉裂成兩半的硯臺,蹲下身欣賞對方血肉模糊的傷口,臉上的笑容還是那般溫和美好,卻再也沒人覺得軟弱可欺,只覺得忒也恐怖!小小年紀就殺人不眨眼!不但不眨眼,他還笑得出來!這心性得多殘忍?
學(xué)堂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寶玉嚇得臉都白了,秦鐘趴在他懷里不敢抬頭。至于薛蟠,他這時才終于體會到何謂后怕,何謂寒涼徹骨。若是貿(mào)然對賈環(huán)出手,腦袋開瓢的人就該換成自己了吧?
然而事情還沒完,賈環(huán)從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搜出銀子,隨即將之踹開,指尖摳進他腦門上的窟窿,沾了濃稠的血跡在課桌一角寫下狂放不羈的‘賈環(huán)’二字,幽幽開口,“說說看,這位置究竟是誰的?”
所有人噤若寒蟬。
賈環(huán)用力碾壓那人指尖,令他活生生痛醒,再次問道,“說說看,這位置究竟是誰的?”
那人艱難的爬起來,瞅見血糊糊的兩個大字,心臟都快嚇裂了,腦門的傷口更是痛不可遏,顫著聲兒道,“是環(huán)三爺?shù)?,自然是環(huán)三爺?shù)?,誰也不能占了去!”
賈環(huán)輕笑,從袖管里抽出一方潔白的絲帕,仔仔細細擦拭手上的污穢,另拿出一本書,沒事人一般看起來。教室里只剩下他刷拉拉的翻書聲,足過了一刻鐘才有兩個學(xué)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溜過來,將半死不活的人抬出去。
“我的娘哎!嚇死個人了!”薛蟠憋得臉都紅了才敢放開呼吸,回頭看向?qū)氂?,壓低嗓音道,“每天跟這樣的煞星住一塊兒,你能吃得下飯,睡得著覺?!”
寶玉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親眼見證了賈環(huán)瘋狂嗜血的性子,薛蟠很為寶玉的前途擔(dān)憂,怎么看,寶玉也不夠賈環(huán)一指頭捏的,又想到今日來學(xué)堂是為了教導(dǎo)寶玉龍陽之樂,省得他什么都不懂惹怒了五王爺,白白錯過那么大一座靠山,故而神神秘秘開口,“瞧你臉都青了,嚇得狠了吧?我有個法子能替你壓驚,走,跟我來!”說完把秦鐘、香憐、玉愛三人也一并拉上。
擠入狹窄的茅廁,薛蟠二話不說便將香憐拉入懷中,口舌咂摸,肢體交纏,很快就褪了衣裳探入股間,擴張起來。
秦鐘和玉愛早有了首尾,見狀只覺氣血翻涌、欲火焚身,頗有些按捺不住。唯獨寶玉懵里懵懂,清白的臉色逐漸變成緋紅,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薛,薛大哥哥,你這是作甚?”
“你說我在作甚?男人跟男人之間,可比男人跟女人之間有趣兒多了!”薛蟠掏出自己腫脹紫紅的物件,一氣兒插入香憐溫?zé)峋o致的那處大動起來。
寶玉早開了葷,卻只知道男女之事奇妙無窮,并不知道男子跟男子也能交合。且香憐嫵媚的表情那般動人,壓抑的呻吟銷魂蝕骨,勾得他渾身發(fā)燙不能自抑。
秦鐘跟玉愛受不住了,見寶玉下邊也起了反應(yīng),相視而笑便纏磨上去,一個含嘴唇,一個解褲帶,忙的不亦樂乎。
寶玉手腳發(fā)軟,心臟火熱,任由他們施為,漸漸也得了趣兒,把先前的恐懼、迷茫、自卑全都丟了個干凈。
五人太過忘情,聲量不知不覺拔得高了,竟把幾個過路的學(xué)生引來。其中一個名喚金榮,原是薛蟠的老相好,近日里被甩了正是不忿的時候,從門縫里偷偷一看,當即便不管不顧的嚷嚷開了。
五人嚇了一跳,正待穿褲子,門卻被人一腳踹開,喊聲引來許多學(xué)生圍觀,更有金榮撲將過去,扯住香憐的頭發(fā)廝打。
玉愛連忙躲到一邊。寶玉秦鐘拽住褲頭勸阻,薛蟠干脆臉都不要了,光著下半身便沖過去捶了金榮幾拳。金榮原是家學(xué)里的霸王,很有幾個仗義的朋友,急急忙忙奔過去助陣。
一群人廝打、謾罵、啼哭、哀嚎……鬧得沸反盈天。
賈環(huán)早有準備,搬了張長條凳吊兒郎當坐著,從兜里掏出瓜子嘚吧嘚吧嗑了,看到精彩處站起來鼓掌叫好,那叫一個唯恐天下不亂。
趙國基聽得響動跑來查看,嘴角禁不住抽了抽,無奈道,“三爺,等賈代儒來了便是一場大麻煩,不如趁亂走了干凈。反正這場好戲你也看夠了?!?br/>
“你說得對,戲是好看,惹來一身腥便不值當了。不過,這五個人里,就數(shù)賈寶玉的屁股最圓最白,像個大白饅頭?!辟Z環(huán)留下這句評語,甩袖子瀟灑的離開。
躲在他背后的賈蘭探頭朝人群看去,果然瞅見寶二叔露出一半白生生的屁股,確實像個白面饅頭,忍不住放聲大笑,又連忙低頭捂嘴,心道環(huán)三叔這人不發(fā)怒的時候其實挺有趣兒的。
53五三
賈環(huán)從家學(xué)里出來,棄了馬車在街上閑逛,這個攤子瞅兩眼,那個攤子摸兩把,玩的不亦樂乎,又循著香味來到一個餛飩攤子,足吃了四碗餛飩下去,才摸著肚皮心滿意足的離開。
“我總覺得自己手上缺了點東西,你覺得如何?”走了一截,他回頭去看趙國基。
“看上去挺好的,沒覺著缺了啥啊!”趙國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滿頭霧水的道。
這檔口,一個手提鳥籠,身穿華服,屁股后頭跟著一幫狗腿的紈绔子弟大搖大擺擦肩而過。賈環(huán)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嗐,我說呢!還缺了個鳥籠子。走著,去花鳥市場?!?br/>
兩人到得花鳥市場,尋摸了一只小巧可愛的畫眉,挑了個做工精致的紅木鳥籠,一并付了銀子,正準備再買兩包鳥食,卻見街道拐角沖出一個手拿砍刀,面容猙獰的少年,徑直朝二人沖殺過來,喝罵道,“賈環(huán),哪里跑?看我今天不砍死你!”
“好家伙,這還不跑?”賈環(huán)抱起鳥籠,拉上趙國基便奪路狂奔,被街上的行人撞翻幾次,又左腳絆右腳摔了幾跤,形容好不‘狼狽’,頻頻回頭看去的臉上更帶著‘驚恐萬狀’的表情。
那人見了越發(fā)拼命追趕,誓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慌不擇路的跑進一個死胡同,賈環(huán)抱著鳥籠蹲坐地上,鼻端噴出一股股粗氣,仿佛累到極點再跑不動了。趙國基張開雙手護在他身前,質(zhì)問那少年,“我們招你惹你了?非要置我們于死地?”
“我弟弟被他開了瓢,現(xiàn)如今還沒醒過來呢!”少年指了指賈環(huán),蔑笑道,“欺負我弟弟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我家是干啥的,我爹黑白兩道通吃,連王夫人、璉二奶奶也對他多有仰仗,你賈府里一個小小庶子竟敢如此張狂,活得不耐煩了吧!置你們于死地倒不至于,畢竟是族人,讓我砍兩刀,這事便算了了!”
“這事如何能了?待我回了老太太,叫她治你的罪!”趙國基高聲怒吼。
賈環(huán)呼哧呼哧大喘氣,仿佛還未緩過勁兒來。
“我娘年紀不大,論起輩分賈老太太還得叫她一聲姑奶奶呢!治罪也輪不到賈老太太!再者,我只說這是少年人的意氣之爭,誰還能殺了我不成?頂多挨兩句罵罷了,不痛不癢的?!鄙倌甑靡獾拇笮?。
原本還期待是誰雇了殺手來干掉自己,卻不想只是個半大孩子報仇心切,既無埋伏也無同伙,更沒啥陰謀詭計。賈環(huán)越聽越覺得沒意思,裝也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