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耀問道:“蟲界七月?可現在不是四月嗎?”
夏笑笑道:“蟲界的時間跟地星的時間不同,地星一年十二個月,而蟲界一年十八個月。”
“可蟲族異境里的時間為何又跟地星時間同步。”
“有學者研究過,好像是因為異境離地星近,不討論這個了,該想辦法解決這群梭魚蟲了。”
賈仁把巨弩放下,平舉對準太陽下懶洋洋的梭魚蟲,“解決梭魚蟲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把它們引離水邊。”
梭魚蟲雖然能在岸上活動,并且速度還很快,但畢竟是水生生物,在岸上活動要消耗雙倍的力氣。
李長善對路耀道:“你不善近戰,可以稍微退后點,對了,注意梭魚蟲的尖刺,梭魚爆發力很猛,一瞬間能像箭鏃一樣射出,配合它頭頂的尖刺一擊能洞穿一棵樹木,還有梭魚蟲表面的梭魚魚鱗,十分光滑堅硬,能使一些攻擊偏遠。”
賈仁扣動巨弩的扳機,猶如短槍的利箭射出,一箭穿死三個梭魚蟲,且三個梭魚蟲貫穿的地方都是腦袋。
蟲族很團結,見有人殺蟲,宛如蛇游般朝利箭發射的地方游來。
賈仁一邊上利箭,一邊收起巨弩,“梭魚蟲引來了,我們往后退。”
幾個移動開梭魚蟲魚身微躬,猶如上弦的弓,這是它們獨特的蓄力方式,蓄力完畢,猛的射出,擋在它射出去花草樹木全部被洞穿。
太史高雙手握住鐵錘把手,做出一個打棒球的姿勢,當梭魚蟲射來,太史高向上用力一揮,梭魚蟲宛如全壘打的棒球高高飛了出去。
太史低雙手高舉狼牙棍,砸地鼠般砸下,凡是被力大重沉的狼牙棒砸中的梭魚蟲都被砸成一攤爛泥。
夏笑笑的鞭子猶如靈蛇般竄出洞穴,纏住梭魚蟲的尖刺,輕輕一扯,便讓梭魚蟲的突刺,偏移了原本的航道,使它的尖刺刺中了另一個空中突刺的梭魚蟲。
賈仁取下巨弩上的弓,改用弓箭的方式射擊梭魚蟲,箭法百發百中,每一支箭都帶走了一條梭魚蟲的生命。
李長善旋轉揮舞著巨斧沖進梭魚蟲的蟲堆,絞死一條又一條的梭魚蟲。
名字特長小隊的五人各顯神通,路耀微微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沒說。
路耀想說,梭魚蟲好對付,撒下一把五耀毒,千窯湖全湖梭魚蟲集體領盒飯。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小隊就開打了。
不過,沒下毒也好,經歷過逐風者印記一事,路耀不太敢肆意下毒殺蟲了。
被烙上逐風者印記,路耀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巨人族有仇恨印記,那么蟲族有沒有類似的仇恨印記。
路耀特意問了博學的圖書管理員林依靜,得到的答案是‘有’,并且蟲族的仇恨印記比巨人族的多。
最常見的蟲母印記,每殺死一只蟲母,就會標記上一道蟲母印記,當蟲母印記累積到十個,虛空獵蟲就會對攜印者展開一次襲擊。
虛空獵蟲很可怕的一個蟲族,屬于虛空蟲族的一個分支種族,一出生就掌握虛空之力,能在空間與空間自由穿梭,剛從蟲卵中孵化的幼蟲隨手抓一下,產生的虛空之刃,就能將一個二品武者分成兩半。
路耀曾經指揮過災禍兵蟻殺死過一只火蟻蟲母,身上也有一枚蟲母印記,只不過這枚蟲母印記比逐風者印記藏的好,不是用了林依靜調制的印記顯行藥水,路耀還不知道自己背負了一枚蟲母印記。
比起蟲母印記,路耀更怕蟲族的怨毒印記。
怨毒印記是蟲族怨恨形成的,屠戮蟲族過甚,就有可能喜得怨毒印記。
怨毒印記比蟲母印記更可怕,因為十枚怨毒印記會引來怨毒之蟲寄生,怨毒之蟲釋放的蟲怨能使武者心性大變,最終走向沒有理智的瘋狂,十只怨毒之蟲的蟲怨就能逼瘋一個武將,千只怨毒之蟲能迫使武圣閉關不出。
當然,印記不是巨人和蟲族的專利,人族同樣有印記,殺伐人類太甚的敵人會被人之恨意烙印上報復印記,凡是有報復印記的敵人在人類面前露頭,核武就給他來一發。
一發沒死。
第二次露頭,就是十發核武。
第三次露頭,就是百發核武。
第四次露頭,就是千發核武。
第五次露頭,就是一發靈能核武。
靈能核武是靈力和核武技術的造物,一發下去,七品巨人也要飲恨而亡,八品巨人也會被重傷。
一條梭魚蟲刺向愣神的路耀,路耀微微偏頭,但還是沒躲開,梭魚蟲的尖刺正中路耀的左眼眼瞳。
路耀臉色一沉,若不是金縷光衣的全方位防衛,自己一只眼就沒了。
路耀抓住滑不溜秋的魚尾,扔在地上,左手揮出大力拳,一拳下去,梭魚蟲魚頭沒了。
路耀抬起頭來,紅光一閃。
看見路耀左眼的梭魚蟲眼珠子全都變了個色,顏色變成猩紅色,精神抗性并不高的它們全都被拖進了猩紅幻境里。
路耀喃喃道:“用精神力控制蟲族會遭受到蟲母的反制,但我已經控制了梭魚蟲,這說明千窯湖沒有梭魚蟲母,又或者梭魚蟲自己就能繁衍,不需要蟲母。”
意識拖入猩紅幻境的梭魚蟲只是覺得天空與大地的顏色變成紅色,并沒有察覺異樣。
路耀微笑道:“自相殘殺吧!”
中了幻術的梭魚蟲忽然發現身邊的伙伴變成了可惡的人類,還散發著人類誘人的氣息,于是果斷對身邊的梭魚蟲……人類發起了攻擊。
尖刺洞穿梭魚蟲的頭,梭魚蟲臨死也不清楚,為什么身旁的伙伴會攻擊它?
一些幻術迷惑的梭魚蟲偷襲身邊的梭魚蟲,卻沒把梭魚蟲殺死,受傷的梭魚蟲立即與幻術迷惑的梭魚蟲扭打起來。
后來追上的梭魚蟲趕來,卻看見兩只梭魚蟲不顧前面的人類,就扭打了起來,一時,不知道該幫誰好了。
猩紅色的瞳孔反射到趕來的梭魚蟲眼珠中,它也中了幻術,這下它知道該幫誰了。
一蓄力,一個梭魚突襲,兩只梭魚蟲都被它尖刺戳穿。
六人戰至黃昏才停下,此時千窯湖的梭魚蟲死了十分之三。
“撤,明天再來。”李長善道。
“我們在哪里歇息?需要搭帳篷嗎?”路耀問道。
李長善道:“不用搭帳篷,我知道附近有個瀑布洞,很適合休息。”
李長善帶人走了兩公里,來到了瀑布洞,只是瀑布洞有主了,主人不是人類,而是一條長相與蛇類似的長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