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王爺!”
虛心一聲大喝,興王府的家將與黑衣箭隊立馬圍了上來,擺成防御陣勢。
身形一動,虛心便來到黑影出沒的地方,只見那人頭帶五顏六色的老鼠面具,行如鬼魅,正是十二生肖中的鼠殺手。
無相劫指凌空一點,鼠殺手翻身躍起,躲開那道凌厲指力,虛心掌力緊隨而至,鼠殺手竟然在空中加速下墜,直接鉆進松軟的土里。
“咦!有些門道!”要知道虛心這兩連擊快如閃電,被指力與掌力擊中的大樹似同時折斷,鼠殺手竟然能躲開,足見輕功造詣。
感受到腳下的動靜,虛心內力運起,一記重踏,直接將鼠殺手從地下逼了出來,無相劫指再次點出,鼠殺手避無所避。
埋伏在旁邊的牛殺手,猛然躍起,如鐵塔般擋在兩人中間,雙臂交叉,橫練功夫運起,靠著手臂上的堅硬護臂擋住這一擊,只是身體還是被磅礴的力道,拖拽數米遠,地上出現兩道長長的痕跡。
一道虎爪從側面無聲無息地襲殺過來,直奔虛心面門,這潛行無聲,獵殺無形的功夫,正是虎殺手的得意之處。
虛心大挪移身法平移數尺,躲開這一爪,右手龍爪手探出,與他對了數招,招招攻向虎殺手的關節處,讓他施展不開。
就在這時,朱厚熜所在之地,出現一陣騷動,藏身于其中的雞殺手突然出手,殺死兩位興王府家將,正想對朱厚熜動手時,被柳生飄絮擋住。
虛心心有所感,知道對方是調虎離山之計,穩妥起見,還是先行返回。
一掌逼退虎殺手,縱身躍起,脫離戰圈。
“乾坤一棍!”一根金色銅鑼棍,帶著呼嘯之聲,劈向虛心。正是躲在樹上的猴殺手,以為虛心在空中無法借力,突施殺招。
卻不料虛心的身影一分為二,恰好躲開長棍,又合二為一,腳尖輕點長棍,借著力道,直接越過猴殺手。
四位殺手面面相覷,他們向來只單獨行動,想不到今日四人設下殺局,沒有建功也就罷了,竟然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攔住。
虛心如佛祖下凡般,出現在大部隊旁邊,眾人見狀只覺得一陣心安,朱厚熜更是滿臉興奮地盯著。
一條壯漢,雙腳連踏,呼吸間已經來到虛心跟前,腳出連環,招招都千鈞之力。
虛心見招拆招,或擋或拿,將馬殺手的進攻全部擋住,待其勢已盡,龍爪手捏住他腳關節,內力運轉,順勢掄起,馬殺手只覺得渾身乏力,頭暈目眩!
兔殺手見馬殺手陷了進去,仙女散花般扔出一把粉末,意圖遮擋視線。虛心掄起馬殺手恰好擋住,一根鋒利的尖刺就從馬殺手的腋下穿出,卻是兔殺手打聽到虛心少林金剛不壞神功登峰造極,特意找了一柄神兵利器,要破他防御。
虛心龍爪一松,腳不彎,膝不曲,后退半尺,一指蕩開利器。
兔殺手毫無憐憫,一掌將馬殺手推向虛心,再次攻來。
虛心冷哼一聲,大金剛掌使出,震碎了馬殺手的五臟六腑,同時雄厚的掌風,直接將兔殺手逼退數米。
趕過來的其他生肖殺手,誰都沒有料到,只不過三招兩式,就折了一位同僚。
龍殺手明白自己上去也是送人頭,當即先救出在柳生飄絮劍下險象環生的雞殺手。
隱藏在樹林中的其他殺手,一一現身,十一位生肖殺手均眼露凝重,順風順水的殺手生涯,讓他們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格,所以得到任務后,也沒在意兇名赫赫的血影如來,如今一番爭斗,才知厲害。
沒有多余的話,虛心率先出手,大金剛掌拍出,磅礴的掌力,讓一眾殺手如海浪中的一葉扁舟。
牛殺手從正面硬撐著,其余殺手紛紛出手消磨掌力,只是依然敵不過虛心磅礴的內力。
虛心飛身而起,沖入陣中,拳掌爪頻出,與十一位生肖斗在一起。就見招式連綿不絕,碰撞時,內力激蕩,泥土翻轉,不時傳出巨大的響聲。
只見虛心左沖右突,每一招都能擊退一位殺手,當真如天神下凡,無人能擋。
斗了半晌的虛心,自覺時機已經成熟了,便開始爆發內力。其實以虛心的實力,只要變成小金人,片刻間,就能將他們錘爆,但這樣一來,沒有讓殺手們施展出手段,就會顯得太簡單了,根本無法在朱厚熜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虛心內力全部爆發,金佛現世,掃蕩群魔,拳掌之間,十一位生肖殺手,無一合之敵,身法好的,還有一口氣,牛殺手與豬殺手,直接被大金剛掌力,震得全身筋脈盡斷,骨頭粉碎,像一攤爛泥倒在地上。
朱厚熜看得熱血沸騰,只覺得只有這樣的神人,才能在倭寇軍營中殺個七進七出。
就在這時,一道驚人的劍氣斬斷虛心的掌力,劍尖直刺虛心額頭。正是埋伏已久的人殺手瞧準虛心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突施偷襲。
卻不知虛心根本不用回氣,金光護體,甄兆人的神劍,再也無法前進半分。激烈的碰撞光芒耀眼,刺耳的聲音振聾發聵。
只僵持片刻,甄兆人便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飛數丈之遠。
甄兆人一擊不中,直接遠遁,至于其他殺手,早已經作鳥獸散了。
虛心也不去追,內力平息,金佛散去,又變回凡人模樣。
轉身回到朱厚熜跟前,行禮道:“王爺受驚了!”
朱厚熜眼露星光,像極了前世的追星族,興奮地說道:“大師真是佛陀轉世。”
虛心淡然道:“王爺過獎了,不過是武功練到高深處而已。”
朱厚熜卻是熱情不減,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頂尖人物全力出手,當即被這種集于一身的偉力所吸引,激昂說道:“大師神威蓋世,本王當真大開眼界,也不知我朝大將,有沒有這般能力。”
虛心認真道:“昔日與我一道擊退倭寇的校尉俞大猷,也是萬夫莫敵的勇將!”
朱厚熜大為欣慰,又嘆道:“如此神將,竟然只是千人校尉,兵部當真失職!若是有機會,本王定會重用!”
虛心笑道:“朝廷自有法度,用人也不能只憑喜好。”
朱厚熜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將俞大猷這個名字,牢牢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