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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忍者(二)
危機并沒有解除,曾經消失了的水影忍者再次出現,伴隨著一聲輕叱,包含了全部意念力地一刀疾如閃電般劈來,強勁的刀風卷動漫天的春雨,如同一條狂舞的巨龍般向秦思遠飛到,氣勢煞是驚人。
而在另一個方向,同樣地刮起一陣巨風,伴隨著巨風的是一條青色的人影,手中同樣是一柄長刀,直指秦思遠,速度僅比水影忍者手中的刀慢上半分。
“風忍!”秦思遠微微變色,一直沒動的左手終于動了,手中的那束鮮花輕輕一抖,那些花瓣似乎在一瞬間有了生命,瞬間由靜而動,如離弦快箭般激射向天空,卻又帶著裊裊的螺旋,似快,似慢,讓人分辨不清。
而正是這如快似啊慢的漫天飛花,交織成了一張無縫的密網,將那個風忍包裹在內。一時間,天地中百合花飄蕩,白雪紛飛,煞是好看。
可惜,好看的東西往往是致命的,就像最美麗的蛇也是最毒的蛇一樣,這人工的花雨也不\ 例外,每片花瓣如同利刃一般劃破了風忍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遠處有一些圍觀的人,他們早已呆住了,仿佛已經被眼前這漫天飛舞的花雨深深吸引,整個人都好像處于一種迷茫的狀態中。
風忍心中大駭,在攻擊之前,他已經凝聚了自己的意念力,盡數將自己包圍在內,相信就算強弓硬弩也難以穿過他周身的防護罩,奈何他不得。
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用花瓣來擋住自己的攻擊,而且這些看似嬌嫩的花瓣,每片都暗含很強的攻擊力,居然如劃破薄紙片一般穿透了自己的防護意念力,深深地切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風過,刀止,一切又沉寂下來了,只有空中的花瓣片片飄落。落花之中,風忍的身形緩倒下,彪射的的鮮血和白色的花瓣交相輝映,有一種凄厲的美。
而在他倒下的同時,秦思遠卻和水影忍者對面而立,靜止不動,兩人中間,三尺三分長的武士刀筆直地指向秦思遠,刀柄依舊握在水影忍者,而刀尖卻穩穩地夾在秦思遠的兩指之間。這個動作是那么自然,那么灑脫,以至于遠觀的眾人都不能置信。
劈里啪啦一陣輕響傳來,打破了這暫時的安靜,在水影忍者驚異之中,那把武士刀開始片片碎裂,由刀尖至刀身,由刀身至刀柄。隨后她右臂上的緊身衣袖也開始片片碎裂、脫落,一直到肩部,不久一只白皙圓潤的玉臂整個露了出來。而與此同時,秦思遠的手指也緩緩流出一縷鮮血。
這水影忍者的功夫畢竟非同小可,秦思遠雖然在最后一刻擋住了她的武士刀,但手指還是被割破了,而且一縷氣勁從手臂透入,讓他的內腑有受到了不輕的傷害。
水影忍者尖叫一聲,轉身欲逃,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根本無法動彈。原來秦思遠在捏住武士刀的同時,已輸入一股內力,從刀身傳到她的體內,封住了她的穴道。
秦思遠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的殺手,發現她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個子不太高,但身材非常勻稱,緊身的青灰色勁裝包裹在她的身上,將她玲瓏的曲線展露無遺,該高的地方高,該凹的地方凹。秦思遠將目光轉到她的臉上,發現她的臉也非常漂亮,柳眉大眼,薄薄的小嘴,尖尖的的下巴,極富個性。
“真是一個尤物?。 眲倓偯撾x險境的秦思遠立即色心大發,恨不能將她的衣服扒掉,就地正法??伤肋@不現實,莫說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事不行,對方的來歷都搞不清楚,她還有什么要命的手段自己也不知道,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栽到在她手里,那可不劃算了,與色心相比,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與小蘭、小菊相斗的兩個忍者見任務失敗,己方的首領還被俘虜了,當即停下攻勢,剖腹自殺了。小蘭、小菊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提著劍到了秦思遠的身邊。
“你是什么人?受誰的指使?”秦思遠收回手指,寒聲問道。
水影忍者倔強地望著秦思遠,一言不發。
小蘭拿劍在女孩的臉上晃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你很漂亮。但不知道把你的鼻子割掉后,你還會這么漂亮嗎?”
水影忍者秀麗的臉龐抽搐了一下,想到自己的秀麗臉龐上沒有了鼻子,那種情形讓人不寒而栗。不過她畢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忍者,雖然受到這樣的威脅,面對已經伸到了她鼻尖的劍尖,她還是咬牙堅持,不不說一句話。
“將她帶回府,我們的有的是時間慢慢審問。”秦思遠揮了揮手,當先沿原路返回。
回到府里后,秦思遠命人將赫連鐵樹找來,指著水影忍者問道:“鐵樹,這是我剛剛抓獲的一個忍者,你有沒有辦法讓她招供?”
赫連鐵樹看了水影忍者一眼,說道:“要想讓忍者屈服可不太容易,不過大人若是給我足夠的時間和用具,我會讓她投降的?!?br/>
秦思遠道:“那好,她就交給你了,只要不讓她破身,什么招式都由你使用,另外你需要什么用具,盡管自己去準備,資金問題找小菊解決好了。”
赫連鐵樹奇怪地看望了秦思遠一眼,見后者露出好色男人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沒有多問,只是說道:“聽說府里有一個地下室,我想將它利用起來,不知大人是否同意?”
秦思遠爽快地說道:“沒有問題,你請小蘭她們幫你收拾一下,這個地方暫時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尤其是我從拍賣場買回來的幾個傭人。”
赫連鐵樹點了點頭,上前去拉水影忍者,她冷哼了一聲,身子一扭,當先出了房門,顯然是不讓赫連鐵樹碰她。
五天之后,赫連鐵樹主動來找秦思遠,說道:“大人,你讓我審問的那個忍者已經差不多了,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招供,但精神已即將崩潰,只要大人再出一次面,我看她準會屈服?!?br/>
秦思遠問道:“你是怎么做的?”
赫連鐵樹道:“我只做了一件事,反復刺激她的神經,讓她在極樂的天堂和恐怖的地獄來回循環?!?br/>
秦思遠疑問道:“就這么簡單?”
赫連鐵樹道:“說起來簡單,其實做起來倒有些復雜。我請菊小姐出面,向左宰大人要了兩個死囚犯,弄到地下室里審問,問的當然是他們無法回答的問題,當他們答不出來時,就以各種刑罰折磨他們,有時也提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當他們答出來時,就給他們很好的享受,包括女色,一切的過程都讓那忍者目睹,目的是讓她以旁觀者的身份感受投降與頑抗之間的差別。這里要說明一下,我和蘭小姐一起到妓院里去弄了兩個妓女回來,專門為他們服務。與此同時,我不停地變換忍者的待遇,有時候給她好吃好喝的,讓她洗花湯浴,由蘭、菊兩位小姐給她做全身的按摩,有時候又在她身上施加各種酷刑。如此反復多次之后,她的精神就將崩潰了。”
秦思遠說道:“難怪這幾天我見小蘭、小菊她們神神秘秘的,問她們在做什么,她們也不說,只說過幾天就知道,原來是在做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她的精神就要崩潰了?”
赫連鐵樹說道:“今天早上她已經開始說話了,首先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叫和田稚子?!?br/>
“哦,看來是真有收獲了?!鼻厮歼h高興地點點頭,“說,需要我做什么?”
赫連鐵樹說道:“我魔門不是最善于精神控制嗎?尤其是從肉欲入手來控制對方的心神。大人既然是魔門的門主,想必這方面的手段更為高明,在她的精神已產生一絲裂縫的情況下,我想大人有辦法將她收服?!?br/>
秦思遠思索了一下,說道:“好,你帶我去看看?!?br/>
推開沉重的地下室門,里面燈光明亮,正對面三個相連、中間用鐵柵欄隔開的房間里,情景大不一樣。中間的房間里,和田稚子被蛟筋捆住雙手,吊在上面的鐵環上,僅腳尖可以勉強及地。捆住她的這種捆索雖然名叫蛟筋,其實并不是真正的蛟筋,而是被泡制成半透明的牦牛皮條,韌性奇大,通常用作強弩的弓弦。這種捆索,假使是泡了水再捆人,那就會愈捆愈緊,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會感到吃不消,保證被捆的地方皮開肉裂。不過,赫連鐵樹并沒有讓人將蛟筋浸水,因為他不想要了和田稚子的性命,他知道秦思遠還有另外一重意思。和田稚子的外衣已經被剝除,但還穿了胸圍子和長褻褲,曲線玲瓏的胴體充滿著令男人神魂顛倒的魅力。在她的旁邊還擱了不少刑具,其中包括燒著烙鐵的火爐。
第四十七章酷刑
左邊的房間里,一個彪形大漢精赤著上身,坐在老虎凳上,雙手的十指插滿鋼簽,正在大聲慘叫。右邊的房間里則是絕然不同的景象,一個精瘦的漢子正躺在一張華麗的床上,身上跨坐著一個豐滿的女人,(刪去一百字)
秦思遠注意了一下和田稚子,發現她的臉色通紅,鼻子里發出粗重的喘息,一個身子也不停地扭動,顯得有些不太正常。
轉頭望了赫連鐵樹一眼,秦思遠問道:“這四人是不是吃了什么藥物?”
赫連鐵樹說道:天“是的,那邊的三人正處于極度的興奮當中,和田稚子卻是饑渴難耐?!?br/>
秦思遠問道:“我該怎么做?”
赫連鐵樹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通,秦思遠連連點頭,說道:“好吧,我們現在就開始?!?br/>
赫連鐵樹走到和田稚子的跟前,掏出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里,不久她就安靜下來,只是不停地發出喘息。
秦思遠和赫連鐵樹也不理會他,徑直走到左邊的房間里。
“他招供了嗎?”站在大漢的身邊,秦思遠故意問道。
“這個家伙的口還很緊,要么什么都不肯說,要么說的都是假話?!焙者B鐵樹面無表情向秦思遠報告道。
“不肯說,是嗎?”秦思遠一副大怒的樣子,用手一指大漢說道:“我看是刑還上得不夠,來點更狠的。”
“是?!焙者B鐵樹配合得非常默契,從刑具架上拿起了一把小小的銀刀和一個圓錐形的鋼筒,在大漢的的眼前晃動了兩下。
“你聽說過嗎?世上有一種叫剝皮的刑罰,是在頭皮上割開一條口子,將水銀灌進去,人身上的皮就輕易脫開了。不過對于你這樣的頑固分子來說,這樣的刑罰還是太輕松了,所以我另外發明了一種剝皮的辦法,就是用手中的這把刀和鋼筒,將身上的皮一片片剝開,現在就讓你自己嘗嘗這個滋味?!焙者B鐵樹站在大漢的面前,陰森森的望著他,而他的語氣卻是依舊毫無感情波動。
大漢眼皮不由得連跳了許多下,嘴角也出現了輕微的顫抖,暗呼倒霉:“媽的,老子上輩子不知作了什么孽,成為死囚也就罷了,卻要在臨死前承受這樣的折磨。這人不是個神經病就***是個虐待狂,盡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叫老子根本無法回答,只得胡謅,而一旦回答得不合他的心意,就要承受殘酷的刑罰?!?br/>
赫連鐵樹將圓錐形鋼筒的尖端刺入大漢的右臂約三寸,循皮插入,在鋼筒的尾部按了一下,隨即握住尾部,鋼筒開始緩緩絞卷。他的這個鋼筒設計甚為精巧,不太粗,表面非常光潔,還有許多細小的針孔,鋼筒內部還有一套巧妙的機構,當鋼筒插入皮膚后,按一下尾部的按鈕,從針孔中就伸出許多鋼刺,刺穿皮膚,鋼筒一動,皮膚便開始抽緊,卷在筒上,愈卷愈緊,皮膚從兩端猛抽,但鋼筒卷了一轉之后,便無法卷動了。
“啊……”大漢終于禁不起這種猛烈的痛楚,口中發出凄厲的叫號聲。
赫連鐵樹并不理會,舉起牛耳小刀,準備割開上端的皮膚。這一來,鋼筒就可以繼續向下卷,這也等于是撕剝手臂上的皮。
“等一下。”大漢看見他手中的小銀刀舉起來,額頭上立刻沁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你想說了嗎?”舉刀欲下的赫連鐵樹厲聲喝問道。
“我說?!贝鬂h嘴巴不停,一連說了好多事情,只期望其中的一件能令對方滿意。
“看來你并不老實,那么下面就嘗嘗抽筋的滋味吧!”赫連鐵樹顯然并沒有打算收手,放下手中的鋼筒,并不取出,從刑架上另外拿起一個鋼鉤,鉤起大漢皮膚割開處的一跟筋,開始緩緩往外拉,大漢立即發出凄厲的慘叫。
“到底說不說實話?”赫連鐵樹稍微停了一下,問道。
“老子說什么呀?老子哪知道你***要聽什么!”大漢心內暗罵,卻絕對不敢表露出來,只是說道:“我說,我說?!庇趾鷣y說起來,反正拖延一下時間也好。
不想這次竟輕松地過了關,赫連鐵樹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省得受這么多苦??丛谀阏泄┑姆萆?,自今日起,你可以和那人一起享受了?!闭f完他指了指最右邊的房間。
大漢立即露出貪婪的神色,那里面的春情正濃,讓他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秦思遠偷偷注意了一下和田稚子,發現她已變了臉色。
“大人,下面一切就看你的了。”赫連鐵樹從懷里掏出兩顆藥丸,遞到秦思遠的手里,又輕聲介紹了一下用法,才將大漢解開,帶到了對面另外封閉的房間,隨后又將右邊的一男兩女也帶了出去。
秦思遠緩緩走到和田稚子的跟前,輕聲問道:“你是干脆說出來呢還是想嘗一嘗剝皮的滋味?”
和田稚子臉色發青,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那就莫怪我不客氣了?!鼻厮歼h將她放下來,拿起一根繩索,將她捆在刑柱上,一把撕掉她的胸圍子,堅挺動人的一雙妙乳便暴露在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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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赫連鐵樹給的一顆藥丸,秦思遠將它放進了和田稚子的嘴里,雖然她極力搖頭反抗,那藥丸在秦思遠真氣的推動下還是到了她的腹中。秦思遠笑吟吟地看著她,不久她的臉上就變得艷紅一片,身子也發熱起來。一股空虛的情緒涌上心頭,她開始扭動身子,口里也發出動人的呻吟。
秦思遠將她解開,推倒在地上,隨后拿起刑具架上的鞭子,揮動了起來。鞭子在空中發出了響亮的聲音,狠狠的抽在了和田稚子的豐乳之上,灌注了三成真力的抽打,留在雪白玉乳上的是一道隆起的血痕。數下之后,原本雪白耀眼的豐乳已經一片血紅色,道道高凸的鞭痕,觸目驚心。
但這樣的抽打似乎并沒有給和田稚子造成多大的傷害,皮鞭抽打過后的一瞬間,在感到異常疼痛的同時,她的身體里似乎有一種異常的快感產生。她的臉上露出既痛苦又興奮的表情,而內心的需求更加旺盛。
秦思遠將她翻過來,左手伸到她的跨下一提,讓她擺出一副母狗等待交配的姿勢,隨即一鞭抽在她豐滿的雪臀上,頓時雪白的肉丘上隆起一道鞭痕,肌肉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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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和田稚子再也無力支持援,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呻吟著。秦思遠這才住手,將鞭子丟在一旁,解開自己的衣服,虎狼一般撲到了她的身上。
記不清對方在自己的身上馳騁了多久,反正春藥的藥性已經過去,和田稚子的神志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不清,雙眼中更是蒙上了一層迷蒙淫艷的味道,口中也在胡亂的喊叫著。一陣不由自主、牽心動魄的酥軟從骨子里發出來,全身宛似電麻抽髓般地酸了起來。
已經神志不清、頭昏眼花的和田稚子,此時完全無暇去探究這種令人骨頭都快盡酥的酸軟狂泄強烈感受到底是怎么產生的,只是在盡情去感覺這種盡泄的快感。此刻的她,已經失去自主的神志,很自然地想要緊緊抓住這種蝕骨的麻爽快感。她幾乎就像是飛蛾撲火那般,傾力地讓體內所有的一切盡泄而出,便是就這樣死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第四十八章上官家族
走出地下室,站在門口的赫連鐵樹問道:“大人,怎么樣,她降服了嗎?”
秦思遠點頭道:“降服了,你說得不錯,這個女子的精神和肉體抗打擊能力確實非同一般,若不是你前幾天采用各種手段削弱了她的意志,恐怕她今天未必會屈服。”
赫連鐵樹道:“降伏了就好,不知大人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東西?”
秦思遠皺眉道:感“有用的東西不是很多,只知道她是小日國伊賀流忍者,她的組織原本是依附宮井家族的,一個月前,組織將他們一行五人派到了帝國,說是接受一個叫寂滅樓的組織領導。這寂滅樓實際上是一個殺手組織,但其領導人是誰,背后的勢力是哪一家,她并不清楚。她領導的五人小組中,一個影者,兩個上忍,兩個中忍,算是忍者中少見的高手組合了?!?br/>
赫連鐵樹道:“有了這些線索,屬下想總能夠追查出那個殺手組織的領導人及他們背后的勢力。屬下好有一個想法,大人不是說京城的黑道被一股神秘的組織所控制么,說不定這個組織就是寂滅樓?!?br/>
秦思遠點頭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寂滅樓既然能夠驅使像和田稚子這樣的人物,其本身的實力定然不弱,控制京城黑道不是沒有可能?!?br/>
“不過這次他們損失可不小,這樣的高手組合在大人的手中還是全軍覆沒,可見大人武功之高了?!焙者B鐵樹語氣中頗有恭維的意思,可神態仍就是冷冰冰的。
秦思遠道:“不然,我也受了不輕的內傷,修行了五天,直到今天還沒有完全恢復,和田稚子的功夫不可小看?!?br/>
赫連鐵樹問道:“大人準備將和田稚子怎么安排?”
秦思遠道:“經過這段時間之后,她已有了求生的欲望,再說她已向我臣服,所以我打算留下她,做我的貼身護衛?!?br/>
赫連鐵樹道:“我看可以,只要她真心臣服,倒是大人的一個好幫手。”
秦思遠問道:“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你對用刑這一套為何這樣熟悉?”
赫連鐵樹道:“我在師門時就喜歡研究刑名之學,還發明了不少刑具和用刑的方法,這是第一次用上,不想倒有些效果。”
秦思遠道:“看來我將你買回來是買對了,你繼續努力吧,我將來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位子,讓你的一身本事能夠得到充分的發揮?!?br/>
赫連鐵樹躬身施了一禮,說道:“謝大人,我會的?!?br/>
和田稚子的事情定下來后,秦思遠決定到上官家族去完成沒有成行的拜訪。他原本打算還是帶著小蘭、小菊去的,可一眾女子堅決不同意,尤其是云靜,剛剛嘗到了愛的滋味,可不想讓他受到傷害,于是秦思遠只好同意將唐依、云靜和水凝碧也帶上,有了這三個一流高手,相信再沒有人能夠接近他,更不用說對他造成傷害了。
上官家族的府第在外城的北區,這里居住的都是世家大戶,被京城的人們稱為富人區。京城外城的布局是這樣的,北區是富人區,東區是高檔商業區,南區是貧民區,西區則是手工業和小商品區。
秦思遠以前也曾來過北區,那時候他在京城里呼朋喚友,北區的富戶人家也有幾個他的“狐朋狗黨”。北區確實像一個富人區的樣子,房子都是又高又大,氣派無比,除了建筑制式限于規定不能和皇城及內城相比外,很多建筑物比那里的還要豪華。四年過去了,這里并沒有多少變化,甚至比以前還顯得冷清一些,帝國的局勢之糟糕在這里也反映了出來。
上官婉兒的家在北區的一條叫頤合路的大街上,占地老大的一片,但建筑并不如何張揚。根基深厚的世家就是不一樣,與那些爆發戶的追求豪華張顯相比,上官家更具有內涵底蘊。
站在大門口并沒有等多少時間,上官婉兒已裊裊婷婷地走了出來,看見圍在秦思遠身邊的一眾絕色美女,她臉上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逝,笑著說道:“聽門衛說秦大人來了,我還有些不信,原來竟是真的,更讓奴家驚奇的是大人還帶了這么多美麗的姐妹來!”
秦思遠笑道:“我早就想來拜訪美麗的宮廷女官小姐了,只是前幾天發生了一點意外,才一直拖到今天,但愿來得還不算遲?!?br/>
上官婉兒收起笑容,有些擔心地問道:“聽說大人遭到了刺殺,沒有受到傷害吧?”
秦思遠說道:“是受了一點傷,不然也不會等到今天才來拜訪你了,不過傷勢不是很嚴重。”
上官婉兒以手撫胸,說道:“那就好,剛聽到大人遇刺時,奴家很有幾分為大人擔心哩!”
秦思遠說道:“能夠得到上官小姐的關心,我真是榮幸之致。不過女官大人難道不打算讓我們進去嗎?”
上官婉兒臉色一紅,失笑道:“看看,光顧著和你說話,都忘了請你和眾位姐姐進去了,真是失禮。諸位不要見怪,快請進吧?!?br/>
小蘭說道:“姐姐不是見了我們公子太過高興吧?”
上官婉兒臉色更紅,掩飾道:“秦大人和眾位姐姐到來,令寒舍蓬畢生輝,奴家高興是自然的,不過更多的是驚奇?!?br/>
秦思遠從小蘭手中拿過鮮花,遞向上官婉兒,說道:“聽說京城最近很流行送花,我也附庸風雅一回,女官大人不嫌唐突吧?”
上官婉兒接過那束百合花,放在嘴邊聞了聞,說道:“想不到身為四州都護使的秦大人還這么風雅,奴家真是感到意外,不過還是謝謝了?!?br/>
小蘭嬉笑道:“可惜送的不是玫瑰花,否則姐姐一定更為高興了。”
秦思遠回頭瞪了她一眼,說道:“少貧嘴?!?br/>
上官婉兒卻笑道:“秦大人一定經常給各位姐姐送玫瑰花了,否則各位姐姐怎生這樣喜歡他!”
小蘭嘟著嘴道:“那你可想錯了,公子這可是第一次向女子送花?!?br/>
上官婉兒撲哧一笑,說道:“是嗎,那可就是秦大人的不是了,你們都是這么美麗的女子,大人怎能不給你們送花呢?”
一行人說說笑笑,不久就到了大廳中。上官婉兒請眾人落座,又吩咐侍女給大家泡上茶,才問道:“大人怎么知道奴家在家?”
秦思遠說道:“我都打聽清楚了,你一般上午在宮中處理公務,下午在家,所以我就趁著下午來了。”
上官婉兒說道:“其實你不來我也準備去看你的,陛下聽說你遭到了暗殺,很是關心,讓我抽時間去看看你,只是這幾天宮里的事情太多,我一直到今天才出宮,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到府上去。”
秦思遠笑道:“陛下如此關心我,倒讓我受寵若驚了。”
上官婉兒說道:“你是陛下剛任命的西南都護使,他當然不希望你出事,否則他的一番苦心就是白費了?!?br/>
秦思遠點點頭,苦笑道:“那倒也是,我若是有什么事,誰來給他收拾西南那個爛攤子?”
上官婉兒搖頭道:“不要這么說,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么,任西南都護使一職對你來說未必是什么壞事,單看你是怎么利用這個職位?!?br/>
秦思遠說道:“這個先不說吧,你剛才說這幾天很忙,難道宮里有什么事嗎?”
上官婉兒螓首輕點,說道:“你不知道嗎?令尊大人已將部分東海軍團的部隊調回了東海,準備夾擊正在攻擊登州的小日軍,朝廷各部官員得知消息后反應不一,紛紛進宮求見陛下,申述自己的意見,弄得陛下也拿不定注意。”
秦思遠說道:“我這幾天在家里養傷,基本上與外界失去了聯系。你能不能告訴我,各部官員都是什么意見?”
上官婉兒說道:“本來這是不適合告訴你的,不過你既然是陛下的新寵,想必告訴你也沒有什么關系。吏部尚書陳少謀、兵部尚書羅崇豪、刑部尚書田青山都是持支持意見,工部尚書皇甫嵩、禮部尚書方儀、戶部尚書樊代星、御使侯似道持反對意見,三殿下和九公主則是全力支持。”
秦思遠聽得有些糊涂,劉韻的支持都屬正常,劉莽的支持雖然有些意外,但也算合理。只是吏部尚書陳少謀、兵部尚書羅崇豪、戶部尚書樊代星都是他父親的人,應該支持才對,而刑部尚書田青山、工部尚書皇甫嵩、禮部尚書方儀都是南宮長春的人,應該反對,怎么現在竟亂套了呢?更奇怪的是御使侯似道,以他的精明,應該看得出來,父親的這個做法對帝國只有好處,怎么會反對呢?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隱秘?他們表達的是自己的真實意思還在掩人耳目?
“他們支持或反對的理由是什么?”秦思遠搖了搖頭,問道。
第四十九章論勢
上官婉兒說道:“陳少謀、羅崇豪和田青山都認為小日人太可惡,是應該加以打擊;九公主的理由則更充分一些,她認為東海軍團牽制孫宣的目的已部分達到,留下的部分東海軍還可以繼續牽制,而張覺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消滅小日軍正是時候。三殿下的理由和九公主差不多;反對的人中,皇甫嵩、方儀和侯似道都認為短期內能夠真正威脅到朝廷的還是孫宣和張覺,應該繼續將東海軍團留在上青江上對付孫宣,讓張覺和小日軍繼續相互消耗;樊代星則認為現在朝廷的錢糧非常緊張,東海軍團來回作戰,勢必需要大量的糧草,后勤補給很困難?!?br/>
秦思遠想了一下,這些人中,恐怕只有九公主劉韻和御使侯似道表達的是自己的真實意思,前者是站在民族大義的立場和戰略全局的高度來看待問題,認為目前消滅小日軍是最佳的時機,而侯似道對皇帝最為忠誠,他考慮問題都是圍繞如何對皇家最有利,消滅對朝廷威脅最大的孫宣和張覺當然是他的首選了。至于其他的人,要么就是在秉承上司的意思說話,要么就是在掩飾自己的真正意圖。
“朝廷的錢糧真的很緊張嗎?”秦思遠想到戶部尚書樊代星反對的理由,問道。
上官婉兒問道:報“左宰大人不是管著戶部嗎?你對戶部的情況還不清楚?”
秦思遠搖頭道:“我有四年不在京城,各方面的情況都不清楚,又是剛回來不久,還沒有來得和我父親談及這方面的事情。”
上官婉兒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說道:“這倒是真的。帝國在最鼎盛時期有三十個州、自治領、附屬國,后來有的獨立,有的脫離帝國管轄,到目前為止,只剩下二十三個州、自治領、附屬國。自前年下半年以來,在這二十三個州、自治領、附屬國中,向朝廷交納賦稅的已逐步減少到十四個州。其它的各州、自治領、附屬國要么被韃兇人占領,要么已經造反,要么準備造反,都拒絕向朝廷納稅。所以目前朝廷的錢糧確實非常緊張,據說有的部隊軍餉已有很長時間沒有發了,一些地方發生天災人禍,朝廷根本沒有能力賑濟?!?br/>
秦思遠雖然對朝廷的死活并不關心,但聽說災民得不到賑濟,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他沉默了半晌,說道:“說到錢糧,我想起一件事來,你們家族是京城的第一大富商,經營的又是關乎國計民生的糧食,帝國如今成了這個樣子,生意肯定不是那么好做吧?你們有什么打算?”
上官婉兒神秘一笑,說道:“這恐怕是你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吧?來拜訪我只不過是一種借口!”
秦思遠尷尬一笑,說道:“也不盡然,女官大人如此美麗,我見了一面后便念念不忘,來拜訪你倒是真心的。當然,作為一州之總督,要保證千萬人的生存,糧食問題是我考慮的首要問題,如果能夠得到上官家族的支持,使我的千萬子民食無憂,我肯定是非常高興了。”
上官婉兒臉色一紅,說道:“你倒是坦白得很,不過家族的事務奴家一向很少過問,你的問題只有我父親才能回答?!?br/>
秦思遠還未說話,只聽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從內堂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來,他一身青袍,面相儒雅,頜下五柳長須,看上去極具親和力。
秦思遠站起身來,便待施禮,一邊道:“這位一定是上官家主了?!?br/>
中年男子趕緊攔住他,說道:“老朽正是上官云卓,不敢當得大人的禮?!?br/>
秦思遠謙遜道:“在下是晚輩,向家主行禮是應該的。”
上官云卓別有深意地看了上官婉兒一眼,在后者的玉臉通紅中說道:“大人既然如此客氣,老朽也只有生受了,禮已行過,大人還是請坐吧?!?br/>
上官婉兒將自己的座位讓給上官云卓,自己在他的身后站著。秦思遠待上官云卓坐定,自己才坐下。
上官云卓說道:“大人剛才向小女提的問題,實際上已經切中了我們家族的要害。如今帝國局勢如此混亂,不管是經營哪一行都很困難,何況樹大招風,像我們這樣的家族,都是各大勢力招攬或者打擊的對象,一個選擇不好,很可能造成覆滅的結局,沒有一個長遠打算是不行的?!?br/>
秦思遠點頭道:“家主的顧忌是對的,戰亂一起,大家都會卷入,尤其是像你們這樣的大家族,對帝國的局勢有著很大的影響,想逃避是不可能的,只能做出最符合自己家族利益的選擇?!?br/>
上官云卓說道:“其實我若是將家族的生意賣掉,僅靠家族攢下的財富,也足夠幾十代人生活的了,但生意做到這個程度,錢財對于老朽已沒有什么意義,我心中考慮的已不僅僅是家族的生存,更關心的是帝國的百姓,古語說,‘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但在老朽看來,國家興盛的時候,百姓就是再苦,也比戰亂四起時的流離失所、家破人亡要好得多。這一年多來,老朽雖然拿出了不少錢財周濟平民百姓,但總感覺到杯水車薪,無濟于事,所以老朽還是希望帝國能夠恢復到太平盛世的日子,那時不僅我們家族的生意能繼續做下去,百姓也能安定地生活。”
秦思遠聳然動容,說道:“家主能有這樣的心胸,確實令在下大為感動,不知你究竟有何打算呢?”
上官云卓說道:“我是一個商人,在這亂世之中,想保存自己的家族生意都困難,若說要拯救天下的百姓就更是大話了。要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讓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還得靠大人這樣的蓋世英杰。不過只要是能為天下百姓出一些力,順帶穩定家族的生意,老朽還是愿意做一點事情的?!?br/>
秦思遠見他的話中頗有示好的意思,大為高興,說道:“如果我邀請家主和我一起共謀天下太平,家主是否愿意呢?”
上官云卓笑著問道:“不知大人準備采取怎樣的手段謀求天下的太平呢?”
秦思遠思索了一下,說道:“如今帝國的問題不外乎外患和內憂兩點。所謂外患,主要是指韃兇族、孟京帝國、小日國對帝國的威脅,其起因也不一樣。韃兇族和孟京帝國原是帝國的一支,只是由于帝國對待少數民族的政策失當,使得他們叛離帝國自立了,在看到帝國的力量一天比一天減弱時,他們更萌生了入主帝國的野心。小日國則純粹是覬覦帝國肥沃的土地,豐富的物產,繁榮的文明,總想著將帝國吞并。內憂則較為復雜,既有梟雄們為滿足自己的野心而挑起的戰爭,也有平民忍無可忍而高舉義旗,還有官員腐敗造成的民不聊生??偟膩碚f,內憂的根源在于朝廷的體制不合理,由此而產生了一系列問題。要想使帝國恢復到光武大帝時代的太平盛世,就要這兩方面入手?!?br/>
上官云卓說道:“看來大人對這個問題思索已久,三言兩語就說得很透徹,只是不知大人認為是外患嚴重呢還是內憂嚴重呢?”
秦思遠說道:“從近期來看,外患很緊急,從長遠來看則是內憂更嚴重?!?br/>
上官云卓問道:“此話怎樣?”
秦思遠解釋道:“韃兇族已經占領了帝國的甘州、青州和秦州、并州的各一部,并有進一步擴張的可能;孟京帝國屢次發兵南侵,雖然都被風夕舞擋在了大散關,但他們畢竟還有上百萬的軍隊,隨時都有南侵的可能;小日國在五十年前結束了戰亂時代,經過五十年的發展,該國的實力已非常雄厚,更在韃兇族和孟京帝國之上,兵力也達百萬之眾,侵略帝國是必然的,目前他們已經發動了試探性的進攻,相信不久后會有更大規模的行動。所以說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外患更為緊急,若是應付不當,帝國很可能被三家瓜分。但這些外患都是由內憂造成的。帝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歷史悠久,各種技術先進,若沒有內憂,帝國的實力在各國的十倍以上,三方加起來也不能和帝國相比,他們想吞并帝國都是癡心妄想,即使一時占領了帝國,但只要消除了內憂,他們遲早也會被趕出去。所以從長遠來看,內憂更為嚴重?!?br/>
上官云卓思索了一會,說道:“大人說的很有道理,不知有沒有解決內憂外患的辦法?”
秦思遠說道:“外患的問題解決起來也不是很難,帝國雖然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但只要內部團結,一致對外,也能夠組止住三家進攻的步伐,問題是現在朝廷已經失去了民心,帝國的各大勢力都想自己稱霸,在這種情況下,想抵抗外敵是很困難的?!?br/>
第五十章聯手
上官云卓露出擔憂的神色,憂心忡忡地說道:“照大人這么一說,帝國還是要大亂的了?”
秦思遠點頭道:“依在下看來,帝國大亂是必然的,不過這也未必完全是壞事,大亂才能大治,或許只有經過大亂,帝國的內憂才能得以根治,在不久的將來出現一個繁榮強大的新帝國?!?br/>
上官云卓面色一緊,盯著秦思遠道:“大人說的新帝國是怎么回事?”
秦思遠笑道:“好這只不過是在下的猜想。或許朝廷會銳意革新,變更不合理的體制,重新贏得民心,使帝國再度繁榮富強起來。或許帝國內會出現一個蓋世的英雄人物,重新建立一套體制,打造一個全新的帝國。這都是有可能的?!?br/>
上官云卓緊追不舍地問道:“如果朝廷不能改變眼下的局勢,大人是不是愿意做那個蓋世英雄呢?”
秦思遠避重就輕地說道:“如果形勢需要,在下倒是愿意為帝國子民做一些事情的?!?br/>
上官云卓知道自己和對方是第一次接觸,對方內心的真實想法斷不會輕易告訴自己,不過秦思遠既然將帝國的形勢看的這么清楚,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何況自己也聽說了他在蜀州的一些做法,正有他剛才所說的建立一套新體制的跡象,看來他的雄心是不小的,只不過不會向一個不太熟悉的人透露而已。
這樣一想,上官云卓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聽說大人在蜀州推行種族平等、階層平等之策,大人能不能給老朽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思遠爽快地說道:“當然可以。所謂種族平等,實際上是指讓少數民族享受黃族同等的待遇。我剛才已經說了,外患問題的根本原因是朝廷的政策失當,也就是種族歧視政策。少數民族被黃族視為下等民族,經常遭到歧視和壓迫,他們自然會竭力反抗,再加上一些文化、信仰的差異和他們內部的諸如衣食不足等問題,他們叛離帝國甚至想入主帝國就成了必然。我在蜀州推行種族平等的政策,就是要改變這種狀況,讓少數民族享有與黃族同等的待遇,不僅不允許黃族欺壓他們,還對他們實施教化,準許他們到官府做官。事實證明這個辦法很成功,高山族義軍不戰而降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說起階層平等,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取消了階層等級制度甚至是沒收了富人的財產,其實這種說法是不對的或是不準確的,我并沒有這樣做,也沒有打算這樣做,因為階層等級制度已經推行了幾千年,在帝國子民的心中已根深蒂固,想一下子取消它根本不現實。我所推行的階層平等主要是指人與人之間的人格平等,當然也取消了貴族士紳的一些特權,比如說貴族士紳不得無故欺壓平民,貴族士紳和平民一樣要交納稅賦且有服兵役的義務等。在我們蜀州,等級制度還是保留著的,不過貴族士紳更多的是一種稱號、一種名譽,當一個人為國家、為社會作出了重大貢獻時,就可以獲得貴族的封號,當一個人的學問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就可以稱為士紳。貴族士紳照樣可以讓平民為他們服務,只要付出合理的報酬就行。至于那些關于將貴族富戶的財產沒收了的說法,純粹是無稽之談。”
上官云卓松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社會上的傳言當真不可相信,不過大人取消貴族特權的做法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br/>
秦思遠點頭道:“家主說得不錯,取消了貴族的特權,他們肯定不高興,即便是迫于形勢表面上不反對,內心也不會贊成。不過帝國已經到了如今這個樣子,不冒一冒風險,是無法打開新的局面的,只要這個制度能贏得民心,這個險還是值得冒的。”
上官云卓說道:“大人剛才說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共謀天下太平,那么我能為大人做些什么呢?”
秦思遠笑道:“家主總算問道到核心問題了。”他微微一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上官家族是京城的第一富戶,又是有數百年歷史的大家族,在京城的勢力一定不小,這第一點,家主可以讓你的勢力支持我?!?br/>
上官云卓不解道:“左宰大人為官數十年,門生故吏遍及天下,在朝廷和地方的勢力龐大無比,大人還在乎我的這點勢力嗎?”
秦思遠并不想暴露自己和父親的矛盾,說道:“要想干一番大事,自然是支持的人越多越好,家主以為呢?”
上官云卓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么第二呢?”
秦思遠道:“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上官家族經營的是糧食,經營份額占了帝國的兩成,這一點對在下尤為重要,若是家主能夠支持我,我從此以后就不愁糧草沒有保障了?!?br/>
上官云卓說道:“蜀州乃天府之地,一向很富庶,糧草供應應該不成問題吧?何況我聽說大人在興修一個什么大的水利工程,完工之后蜀州的糧食產量還將大幅度提高!”
秦思遠說道:“家主說的不錯,蜀州是一個很富庶的地方。不過由于前任總督的政策失調,近幾年經濟大幅度倒退,土地拋荒嚴重,糧草也只能勉強保持自足。家主提到的十方堰水利工程,完工之后蜀州的糧食產量將提高三成以上,但短時間內還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更重要的是,現在戰亂四起,蜀州也不能避免戰爭的降臨,一旦大規模的戰爭爆發,糧食生產勢必受到影響,而糧草的消耗卻會大幅度地上升,因此我不能不有所準備。”
上官云卓說道:“大人既然如此坦誠,我也就直言相問了。大人知道,老朽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如果我與大人聯手,大人能夠給我們家族什么好處呢?”
“問道好?!鼻厮歼h豪氣大發,伸出五個指頭,“在我想來,上官家族起碼能夠獲得五個好處。第一,上官家族得到我方的庇護,將免受他方勢力的打擊。戰亂一起,上官家族想獨善其身是做不到的,惟有選擇一個可以依靠的勢力,才能使你的家族延續下去,而我給上官家族提供了這樣的機會。第二,我為上官家族提供了一個永久的客戶。我可以保證我方的糧草相當大的份額將由上官家族提供,在和平時期這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戰爭爆發后,這個數目會更大。第三,我方的勢力范圍內,上官家族有優先進入的權力,當然,前提是要合法經營。第四,家主可以實現救助天下百姓的愿望。如果我們能夠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比家主拿出一些錢財救濟百姓效果要好得多,家主救助天下百姓的愿望也算是間接實現了。第五上官家族可以獲得良好的名聲。正如剛才家主所說,生意做到你這個程度,錢材或許已經不是你最關心的,但名聲呢?上官家族難道不想得到帝國子民的敬仰?家主難道不想名留青史。而只要我們成功了,這一切都能實現?!?br/>
“當然,這一切不是沒有風險的,如果我們不能成功,那么家主的選擇就是錯了,而錯誤的后果是上官家族很可能在帝國戰亂的浪潮中湮滅。但有一點我是自信的,那就是憑我現在推行的政策,我成功的機會要比別人大得多?!?br/>
“想不到大人不僅是一著名的政客,還是一個優秀的說客?!鄙瞎僭谱啃θ轁M面,“聽大人一說,我也覺得與大人聯手共謀天下太平的機會要大得多。”
二人都刻意回避了采用何種方式共謀天下太平,是幫助朝廷還是另起爐灶?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這種事情只要雙方明白就行,沒有必要說出來,以免沒有一點退讓的余地。
“這么說來,家主是打算與我聯手了?”秦思遠臉上露出喜色,略帶期望地望著上官云卓。
“婉兒,依你看來,我們是不是該與秦大人聯手呢?”上官云卓并不做答,而是轉臉笑著問身后的上官婉兒。
“爹爹你說怎么辦就怎么半吧,女兒并沒有什么可說的。”上官婉兒的臉色微微發紅,“不過,女兒建議最好先和家族的元老們商量一下,取得一致的意見?!?br/>
“那好。”上官云卓回身望著秦思遠,一臉決然,“三天之后老朽給大人一個明確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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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州地處帝國西南邊陲,東部與粵州為鄰,北部同蜀州相連,西北隅緊倚康番自治領,南部和大甸國接壤。從整個位置看,春州北依廣袤的黃龍大陸,南臨遼闊的印太海洋,正好處在東南季風和西南季風控制之下,又受康番高原區的影響,從而形成了復雜多樣的自然地理環境。春州全境東西最大橫距一千六百里,南北最大縱距兩千里,總面積約占蜀州的七成,人口則是蜀州的一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