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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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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戰略重點(二)
    “綜上所述,我認為我們應該首先救援錦城,這里面還有一個原因是攀城和涪慶城都是以山區為主,不利于騎兵行動,錦都平原則對騎兵的行動最為有利,而我們此次救援的部隊都是騎兵,所以更能發揮其優勢。”
    云破天一口氣說到這里,才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其他的將領見他分析得有條有理,不禁紛紛點頭,有的甚至低頭沉思了起來。
    王暴忽然抬頭問道:“云將軍,我很贊成你的分析,但有一點不知將軍考慮到了沒有,如果李中良放棄攻擊涪慶城轉而率大軍西進,與春州軍一起圍攻錦城,我們該怎么辦?還有,若是李中良率大軍在我蜀州東南一帶四處掠奪,以戰養戰,我們又該怎么辦?畢竟從涪慶城到錦城一帶都是蜀州經濟發達的地區,如果被他四處掠奪,我蜀州的經濟也將遭受沉重的打擊。”
    秦思遠聽得暗暗四點頭,王暴已經不是原來的王暴了,開始學會了從戰略的高度思— 考問題,這真是值得高興的事。不等云破天發話,秦思遠說道:“這兩個問題我來回答。春州和粵州已經達成了秘密協議,共同瓜分蜀州。雙方的劃分是以錦城為基點,由南到北劃線,錦城及以西地區歸春州,錦城以東歸粵州,所以李中良斷不會配合春州軍攻錦城,那樣只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裳。至于說到李中良會四處掠奪,王將軍也大可放心,你對李中良不了解,他這個人是粵州的名將,用兵方正穩重,為人正直,愛民如子,而且非常愛惜自己的羽毛。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做出傷害老百姓的事來的,關于這一點你從他的部下來到蜀州后一路秋毫無犯就可以看得出來。”
    楊誠忽然問道:“大人,春州和粵州既然劃分了各自的勢力范圍,李中良會不會率兵直接北上,趁我東部兵力空虛時侵占整個東部地區?我們的堅壁清野只做到了東南一帶,如果他殺入東北部,是可以實現以戰養戰的。”
    秦思遠點點頭,說道:“你顧慮得有道理,不過我想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涪慶城就像是釘在他背后的一根釘子,不將這根釘子拔掉,他是不敢放心北進的,即使他北進取得了戰果,我的近衛師團和李立將軍的第八師團隨時可以跟進,將他一路留守的部隊消滅。另外,從涪慶城一路北上,最好的辦法是走陵水水路,而他沒有水軍,此路不通,若是走陸路,那一帶都是山區,不便于大軍展開,行軍速度也慢,我們有充分的時間開展堅壁清野。”
    云破天接口說道:“李中良若是強攻涪慶城不克,最大的可能是率軍西進,一方面打通后勤補給線,一方面占領錦城東南的一些城池,與江安、壁山等城構成一個堅固三角地帶,先站穩了腳跟,再做打算,我們得提醒山扎敖將軍,不可陷入了他的包圍圈中。”
    王暴皺眉說道:“如此以來就有些麻煩了,以李中良的為人,若是讓他在蜀州站穩了腳跟,恐怕再想趕走他就不那么容易了。”
    秦思遠將目光轉到姜承功的身上,問道:“姜將軍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有什么看法?”
    姜承功自云破天說話起就開始低頭沉思,此時見秦思遠相問,才抬頭說道:“聽秦大人和云將軍的意思,都傾向于將我們的四萬騎兵用于錦城方向,不知大人等想過了沒有,這四萬人馬即使用于錦城,我們在兵力上也不具有絕對優勢,因為敵人總共有二十萬大軍,隨時可以調劑,相互支援。而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打破僵局,三個方向無論是哪一個,只要擊敗一處敵人,我們就全盤皆活,否則三處都有失敗的危險。因此我們的這一擊,對敵人來說即使不能致命,也要是沉重的打擊。”
    眾將都聳然動容,大家都在探討攻擊哪個方向,卻沒有考慮到如何攻擊才最有效果,如果四萬騎兵的攻擊不能打破僵局,反倒使自己也陷入了戰爭的泥潭,那整個蜀州的形勢就真的危急了。
    秦思遠微笑著點頭,似乎對姜承功的說法甚為贊同。眾人原本對局勢有些憂慮,但看了秦思遠鎮定的笑容,一顆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總督大人似乎早有計較了吧。
    果然,只聽秦思遠說道:“春州軍給我們造成的麻煩就在于他們的兩大軍團各自抱成一團,就像兩個巨大的刺猬,讓我們有無法下手之感。我們的兵力分散在幾處,無論是哪一處加上這四萬騎兵,都不能對敵人構成絕對優勢,想在短期內取得一場大戰的勝利似乎不大可能,而我們現在迫切需要的就是打破僵局,這就是我們當前的困難之所在。但這個困難不是不能解決的,只要我們將敵人調動起來,使其兵力分散,在運動中逐一消滅他們,我們就掌握主動權了。大家想一想,我們該怎樣調動敵軍呢?”
    大家都沉思了起來,過了良久,楊誠說道:“要想調動敵人,就必須尋找敵人的軟肋,在他的軟肋上給予沉重一擊,使敵人不得不救,這樣他們就是想繼續抱成一團也不可能了。”
    云破天點了點頭,思索著說道:“不錯,只要擊中敵人的軟肋,他們就是想不調動部隊都不可能,而這個軟肋應該在昌西。大家都知道,春州軍的兩大集團在攀城和錦城,中間的維系是靠昌西地區的約兩萬敵軍,這些敵軍雖然數量不大,可起的作用卻不小,一方面他們保護著錦城方向的敵軍糧道,另一方面他們不時四出掠奪,破壞著錦都平原的經濟。如果我們的四萬騎兵秘密西進,一舉將昌西地區的兩萬敵軍消滅,敵人的糧道便頓時被我們截斷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從攀城地區出兵,另一個是從錦城方向抽調兵力,其目的都是將糧道打通,而無論敵人采取哪種選擇,他們的兵力都會分散,我們就可以各個擊破了。”
    王暴問道:“敵人在錦都平原已經搶劫了很長時間,糧草的儲備一定不在少數,若是對我們的攻擊不管不顧,我們又該怎么辦?”
    秦思遠搖頭說道:“敵人一日不將錦城攻克,就必須保持糧道以及退路的暢通。須知敵人在錦城地區有八萬大軍,每日所耗不在少數,雖然靠劫掠可以維持一段時間,但必不能持久。另外就算糧草可以靠劫掠維持,但武器還要靠從后方運送吧?所以敵人調兵打通后勤補給線是必然的。”
    云破天接口說道:“就算敵人的糧草武器供應都沒有問題,但后路被斷,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要知道大軍遠征,最忌諱的就是沒有后路,除非他們有絕對的把握將錦城攻克,建立一個不需要后方的基地,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敵人攻克錦城顯然是沒有絕對把握的。”
    眾人紛紛點頭,經過一番討論,大家都清楚了攻克昌西城是打破僵局的關鍵,而昌西地區只有敵人的兩萬人馬,只要己方的四萬騎兵隱秘西進,不被錦城方面的敵人發現,攻克昌西是沒有問題的。
    一直沒有發言的冷福城忽然笑著問道:“大人確定先擊破春州方面的敵軍,恐怕不是僅僅為了打破僵局這么簡單吧,是不是還有抑制楊玉坤的勢力方面的考慮?因為在下官看來,如果這四萬騎兵配合大人的近衛師團,也不難迅速解涪慶城之危。”
    秦思遠微微一震,這冷福成果然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與眾將領不同的是,他考慮問題不單是從軍事上,還兼顧了政治的因素,而且是站在戰略的高度,看來這個人可堪大用。
    眾人都將不解的目光投到秦思遠的身上,只有云破天微一思索,臉上露出理解的神色。秦思遠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轉,微笑著說道:“冷大人說得不錯,我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大家可能還不知道,春州無論是地域面積還是自然條件,都比粵州要大要強,楊玉坤的雄才大略更是遠在黃安之上。粵州目前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內部矛盾重重,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而春州卻是鐵板一塊。這也是為什么黃安雖然擁有李中良這樣的名將,卻仍不能和楊玉坤相抗衡的原因了。目前春州和粵州聯軍共同進攻我蜀州,從表面上看,粵州軍取得了更大戰果,對我們的威脅似乎更大,但真正威脅我們的還是楊玉坤,若是我們此次不能趁機大量削弱楊玉坤的實力,他將來必然成為我們擴張的巨大阻力。這也是我傾向于先將春州軍擊敗的真正原因。古語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諸位都是我軍的高級將領,考慮問題時思路應該給開闊一些,眼光應該更長遠一些,否則即便你取得了一場局部戰爭的勝利,恐怕接下來遇到的是更大的困難。”
    第二十七章營救
    第二十七章營救
    眾人的臉上大都露出羞愧之色,對秦思遠卻是越加的的佩服,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他仍能夠考慮到更遠的事情,不是天生的領袖人才是做不到的,大家越發堅定了跟隨他的心。
    王暴卻嘿嘿一笑,說道:“我王暴是一個粗人,只知道在戰場上拼殺,對這些動腦筋的事一聽就頭痛,還是由大人去操心好了。不過大人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只要大人一句話,水里火里我都敢去,絕不皺一皺眉頭。”
    眾人被他這么一說,都笑了起來,大廳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相當熱烈。楊誠卻問道:“大人,屬下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春州的實力既然遠勝于粵州,楊玉坤為什么不先占領了粵州呢?攻占粵州應該比攻占我蜀州容易得多吧?”
    秦思遠點點頭,里對楊誠頗為贊賞,這個當初自己剛到巴中時通過自薦當上的千夫長,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不僅靠自己的才華和戰功一路做到了師團長,而且比別人更善于思考戰略上的問題,看來只要將他好好培養,他一定是一個軍團長的好人選。
    “這里面有三個方面的原因。”秦思遠嘉許地看著楊誠,雙眼流露出鼓勵的信息,“一是蜀州太富庶,就像一塊肥肉,具有巨大的誘惑力。大家都知道,我蜀州地域遼闊,是帝國目前經濟保持最完整的地區之一,占領蜀州既得到了巨大的兵員地之一,更得到了帝國富庶天下的地區之一。蜀州一年的產出,相當于春州的一年半,粵州的兩年。攀城的鐵礦可以為武器生產提供充足的原材料,涪慶城發達的造船工業,可以使楊玉坤順江直下,隨時攻取帝國發達的江南腹地。雖然楊玉坤與黃安達成的協議是涪慶城歸黃安所有,但他遲早是要奪去的。二是楊玉坤根本沒有將黃安當做對手,而將我蜀州當作了他最大的對手。我們在蜀州推行的政策,使得蜀州在各個方面蒸蒸日上,發展迅猛,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對楊玉坤造成了巨大的威脅,他如果不趁我們的實力還未達到頂峰的時候攻占蜀州,以后就更難了。三是他可以借助黃安的力量打擊我們。以他春州目前的實力,想單獨攻占蜀州是很困難的,而聯合黃安則有實現自己愿望的可能。而一旦占領蜀州,他的勢力進一步膨脹,滅掉黃安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看著眾人理解的神色,秦思遠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我現在先打擊楊玉坤,也是出自同他一樣的考慮,對于我們來說,楊玉坤是比黃安危險得多的對手,只要將他擊敗,黃安猖狂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另外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前一陣子我在京城時無意中發現了黃安販賣奴隸的的事情,我已命人將這個消息在粵州廣為散播,目前粵州的柔臺、開福、納金等地已有大批的流民聚集,準備起義,一旦起義爆發,必將牽扯黃安的大量兵力,他不僅不能增援李中良,說不定還會調兵回去平叛,所以說粵州軍方面更沒有什么可怕的。”
    眾人都興奮起來,奴隸買賣一直是帝國的禁忌,雖然現在朝廷無力關注這種事情,但百姓對奴隸買賣是深惡痛絕的,一旦奴隸買賣的事情被發現,必將遭到百姓的堅決反對。黃安做下這種大不韙的事情,又被揭發了出來,流民爆發起義也在情理之中了,這倒給了蜀州一個絕好的反擊機會。
    秦思遠揮手讓興奮的眾人安靜下來,說道:“好了,既然我們的戰略意圖大家已經清楚,那么我現在就下達命令。冷大人,請你返回龍盤主持大局,尤其要防備南宮家族的軍隊從東北面進攻龍盤。你的這兩萬騎兵暫時由我使用一段時間,待蜀州局勢穩定后再歸還。云破天將軍,你要做好征兵及部隊的訓練工作,務必在短時間內使第一軍團的元氣恢復過來,并隨時注意韃兇軍和南宮家族軍隊的動向,必要時出兵增援龍盤。楊誠將軍,帶領你的第一師團和我一起隱秘西進,我們打春州軍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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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文博,你還不快點,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是不想救我的師姐還是害怕了南宮宣文?”茫茫夜色中,葉恬沉著臉,對著落在后面的宮文博喊道。
    宮文博一個起落跑到葉恬跟前,輕聲道:“我的葉大小姐,你不能小點聲嗎?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是來救玉小姐的!”
    葉恬斜了他一眼,嗔道:“你真的害怕了嗎?我以為宮大公子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原來只不過是一個膽小鬼!”
    宮文博苦笑一聲,說道:“我的葉大小姐,你以為憑我們兩個人就能將玉小姐救出來?簡直是太天真了!不說南宮家族里有天下六大宗師的皇甫浩坐鎮,就是南宮宣文和他的那幫手下,我們兩人也討不了好。”
    葉恬怒道:“這么說來,你是不想救我師姐了,那好,你走吧,我一個人去救,大不了和師姐一起被困在南宮家里。”
    宮文博趕緊攔住她道:“恬妹不要生氣,玉小姐是我心中的偶像,她如今落難了,我怎能不救?只不過我們得有一些準備,不然免得沒有將她救出來,反倒將我們也陷了進去。”
    葉恬聽他這么一說,怒氣消了一些,不過仍是有些生氣地說道:“我警告你,我師姐已經有了愛人,你可別想打她的主意。”
    宮文博連忙道:“我知道,玉小姐雖然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但我對她可沒有其他的想法,在她的面前我都有些抬不起頭來,怎有其他想法?不過我的恬妹妹比玉小姐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和恬妹妹在一起我最開心了,所以我一定要將你追到手。”
    葉恬臉色一紅,跺了跺腳,嗔道:“誰是你的恬妹妹?你說話注意點,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宮文博嬉嬉一笑道:“恬妹妹不要生氣,女人生氣可是容易變老的,你這么漂亮,我可不愿意你馬上變老,你如果變成了一個老太婆,我到哪里去找這么漂亮的一個妹妹?”
    葉恬的臉色更紅,卻有一股甜蜜的味道涌上心頭,被這樣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贊美,不管是多么高傲的女子,心理總是很舒服的。
    葉恬是在京城里認識宮文博的。到達京城后,她立即打聽出秦思遠回蜀州去了,頓時感到茫然無措。她本沒有江湖經驗,在京城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了師姐的愛人這個依靠,她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就在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走時,遇到了宮文博。宮文博一見到她,立即驚為天人,當即上前撩撥她。以宮文博花間宗弟子的出身和性格,這種行為本來很正常,但葉恬出身天心閣,最見不得這些,再加上心情本來就不好,自然大為生氣,于是兩人在街上大戰了一場。不想這一戰兩人竟打了個平手,惺惺相惜起來,最后兩人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宮文博聽說了玉瓊瑤的事后,自告奮勇地要求和葉恬一起去相救,于是兩人一路打探著玉瓊瑤的消息,最后來到了南宮家族的老家喜馬城。
    “你剛才神神秘秘地消失了半天,究竟干什么去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葉恬問道。
    宮文博肅然說道:“我一路留下了本門的暗記,讓本宗的弟子前來幫忙,剛才就是去聯絡他們去了。順便我也打聽了一下消息,據說城里來了不少武林人物,大都是沖著玉小姐來的。”
    葉恬秀眉輕蹙,說道:“難道還有人和我們一樣是來救師姐的嗎?”
    宮文博說道:“很有可能,玉小姐是武林盟主,她被南宮家族綁架,可說是有損武林人物顏面的事,大家相約來救她也很正常。這里面最大的一股勢力是十幾個女子和幾個男子,據說個個都是高手。”
    葉恬高興地道:“那就太好了,有這些人相助,不愁救不出師姐來。”
    宮文博搖頭道:“恐怕不是那么樂觀,據說玉小姐已經答應了南宮宣文的求婚,若是她不愿意我們相救該怎么辦?”
    葉恬變色道:“胡說,我師姐對秦思遠一往情深,怎么會答應嫁給南宮宣文!”
    宮文博嚴肅地說道:“千真萬確!南宮家里正在大辦婚事,據說不久就要舉行婚禮了,不過這里面或許有什么隱情也未可知,因為以我看來,玉小姐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子。”
    葉恬呆了一呆,半晌說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宮文博道:“我們既然來了,好歹總要有所作為,即便不能將玉小姐救出來,也要大鬧一番,讓婚禮不能順利舉行,說實話,玉小姐若是嫁給了南宮蒼蠅,我心里都不舒服!”
    葉恬撲哧一笑,道:“南宮宣文什么時候在你口里變成了南宮蒼蠅?”
    第二十八章血濺喜堂(一)
    第二十八章血濺喜堂(一)
    宮文博振振有辭地道:“玉小姐在我的心目中便如天上的仙子一般,只可欣賞,不可褻瀆,南宮宣文死纏著玉小姐,不是一只蒼蠅是什么?”
    葉恬笑道:“好吧,我們好好準備一下,堅決不讓南宮蒼蠅得手。”
    與此同時,在城內的一個客棧里,云靜等人也正在商議營救玉瓊瑤的事。
    “稚子妹妹,你告這次見到了玉小姐沒有?”云靜向一身黑衣剛剛從南宮府第趕回來的和田稚子問道。
    “見到了,玉小姐前些日子與皇甫浩大戰了一場,受了內傷,到現在仍沒有恢復,再加上這些日子心情一直不好,看上去很有些憔悴。”和田稚子回答道。
    云靜皺了皺眉,繼續問道:“外面到處都傳說玉小姐已經答應了南宮宣文的求婚,南宮家里也在大辦婚事,這到底是怎么會事?”
    和田稚子說道:“我問過玉小姐了,原來是南宮宣文騙她說公子被南宮家族的大軍包圍了,并以公子的安全相威脅,以南宮家族出兵解廣昭之圍為誘惑,玉小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答應了她的求婚。”
    云靜松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好了,若是如外間傳說的那樣,玉小姐變了心,大人就不知道要多傷心了。”
    和田稚子說道:“我已經將公子脫險及率領龍盤軍隊解廣昭之圍的消息告訴了玉小姐,她聽了之后非常高興,精神立即健旺了許多,若不是顧忌南宮家族的高手太多,說不定她當時就和我一起殺了出來。”
    云靜又問道:“玉小姐的傷勢到底怎樣?對她的武功發揮究竟有多大的影響?”
    和田稚子說道:“據玉小姐說她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如果不是全力出手,倒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雷櫻跳起來說道:“那我們還等什么?現在就去將玉姐姐搶出來!”
    和田稚子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不可,南宮家族的防備非常嚴密,而且我感覺到有一個絕頂高手在坐鎮,他的精神力幾乎將我鎖定了,若不是玉小姐用精神力對他進行了干擾,只怕我就被他發現了。”
    云靜點頭道:“那一定是皇甫浩,能夠將你的隱身術識破的,世上也只有宗師級的人物才能做到。”
    雷櫻不服道:“皇甫浩再厲害,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人,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了他么?”
    云靜肅然道:“我沒有見過皇甫浩,但知道武功一旦到了宗師級別,人數再多對他來說也是沒有什么用處的,你父親就是六大宗師之一,相信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厲害到了什么程度。另外南宮宣文也是一個厲害對手,據大人的介紹,我們在座的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他相抗衡。最關鍵的是城內有大批的軍隊,我們的行動必須迅速,若是被對方纏住,等敵人的軍隊趕來了,我們脫身就困難了。我可不想救出了玉小姐,卻將其他的人陷了進去。”
    雷櫻想到自己的父親,知道云靜說的不錯,以自己不錯的身手,十個加起來也不是父親的對手。武功到了他那種境界,確實不能憑人數來決定勝敗。想到這里,她沒有再反駁,只是問道:“那我們究竟該怎么辦?”
    云靜說道:“城里最近來了不少武林人物,一些是來參加婚禮的,更多的則是來營救玉小姐的,我們可以好好利用這股力量。玉小姐的傷勢既然已經好了七八成,全部恢復也應該要不了幾天了,我們最好是等她完全恢復再說,她一人就可以抵住皇甫浩的八分攻勢,再有我們相助,皇甫浩就不那么可怕了。最關鍵的是我們要利用一個南宮家族沒有防備或不便于防備的時機采取行動,這樣才能一舉成功。”
    雷櫻問道:“什么時候是最佳時機?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云靜微笑著說道:“最佳的時機應該是在舉行婚禮的時候。”
    大洪歷六百四十三年六月十八,南宮家族的二公子,天之驕子南宮宣文與天心閣當代最優秀的弟子玉瓊瑤的婚禮在南宮家族的老家喜馬城舉行,一時間賓客如潮,門庭若市。來客中不僅有復興王朝的達官貴人、商家富戶,還有大量的江湖人物,甚至連皇帝劉莽也派了使者到場祝賀。
    南宮家族與天心閣的聯姻是震動天下的大事,南宮家族在復興王朝的勢力如日中天,明白的人都知道南宮長春實際上是復興王朝的幕后皇帝,南宮長春本人還是邪門的重要人物,南宮宣文是武林大宗師的傳人,天心閣是武林白道的支柱,雖然近三十年來它身上籠罩的光環已經暗淡了不少,但潛在的實力和對武林人物的影響力還是無與倫比的,兩家的聯姻使得雙方都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南宮家族有了天心閣的支持,如虎添翼,天下再沒有任何一股勢力可以和他相匹敵,而天心閣有了南宮家族的支持,將迅速恢復三十年前的榮耀,在武林中的地位將更不可動搖,并且可以實現“解救天下百姓”的夢想。
    正因為如此,前來觀禮的人不可勝數,這里面固然有不少人是來探聽虛實的,更多的人卻是來向南宮家族討好的。依附強者一向是帝國大多數人的心理,有了武林大宗師和天心閣的南宮家族是強得不能再強的強者,自然是許多人依附的對象。
    但世事難料,這個婚禮真會那么順利的舉行嗎?中間會不會有什么難測的變故?
    南宮家族對這個婚禮的順利舉辦倒是放心得很,南宮長春是邪門的絕頂高手,南宮宣文在年輕一輩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早就前來的白樂天、萬仁清、魏嚴等人不是一門之尊就是一方大豪,有這些人在,已經可以應付任何變故,何況還有六大宗師之一的皇甫浩坐鎮,除非有人不想活了,不然誰會在太歲頭上動土?不過南宮家族為了防止意外,以免家族的形象受損,還是作了一些安排。因為幾天來不斷有人對南宮府第進行了騷擾,雖然沒有造成什么損失,畢竟說明有一些人還有不良企圖,南宮父子可不想讓這些人破壞了婚禮的吉慶氣氛,暗地里布下了不少人手,于是在整個南宮府第里就形成了外松內緊的局面。
    吉時已到,一對新人在侍女的引領下來到了大堂。南宮宣文一身吉服,神采飛揚,玉瓊瑤一身白裙,頭上罩著一方紅巾,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眾人只覺她舉止步伐之間,自然而然有一種寧靜恬淡的超逸之氣,而從她那曼妙的身材上已可想見她的容貌定然是清麗絕俗,美不可言。這二人往大堂一站,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珠聯璧合,眾人再也想不到世上還有什么樣的夫妻比他們更般配。
    鞭炮聲中,司儀高聲喊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他的“三”字還沒有喊出口,忽然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再也合不攏。
    正在俯身向南宮長春下拜的玉瓊瑤忽然伸出一只纖纖玉手,一掌擊在南宮長春的胸腹間。司儀立即就看到南宮長春原本坐著的身子騰空而起,向后跌飛出老遠,落下時搖晃了半天才站穩,不過還是張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玉瓊瑤已經扯掉頭上的紅巾,那冷艷的容光,寧恬靜謐的氣質,使得大廳中的眾人只覺她似是天上仙子,只可頂禮膜拜,而不可有絲毫褻瀆之心。
    南宮長春是邪門的頂尖高手,原是不會這么容易受傷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玉瓊瑤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偷襲,一點準備都沒有,而玉瓊瑤的武功太過驚世駭俗,即便是他反應敏捷,還是沒能躲過她的一擊。不過,也正因為他的武功很高,玉瓊瑤的一擊才沒有要了他的老命。
    南宮長春之所以對玉瓊瑤沒有防備,是因為對方不僅受了內傷,而且一身功力被皇甫浩封了起來。雖然玉瓊瑤已經答應了南宮宣文的求婚,但南宮父子對她還沒有足夠的信任。南宮宣文答應玉瓊瑤,新婚后的第二天就請師傅解開她的穴道,在南宮宣文想來,像玉瓊瑤這樣高傲的人,一旦失身于他,不可能再與別的男人有任何牽連。而以皇甫浩大宗師的身手,玉瓊瑤要想自己解開身上的穴道是不可能的。正因為如此,南宮父子在防備外人的同時,對玉瓊瑤卻沒有一點防備。
    南宮父子沒有想到的是,玉瓊瑤一直在努力修復內傷,打通被封閉的穴道,在云靜等人到達喜馬城的時候,她已接近成功,而和田稚子秘密潛伏進南宮府第,給了玉瓊瑤一定的幫助,使她一舉成功,不僅將被封閉的穴道打通,而且內力比受傷前更為深厚。
    大廳里的眾人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一個個驚異莫名,以賀客身份混在眾人之間的云靜等人自是非常高興,這是她們和玉瓊瑤一起策劃的行動,現在一舉將對方的一個重要人物擊傷,她們脫困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第二十九章血濺喜堂(二)
    第二十九章血濺喜堂(二)
    南宮宣文又是傷心又是憤怒,在玉瓊瑤向他父親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今生再也不可能得到對方了,而玉瓊瑤的出手實在太快,快得他沒有應變的余地,等他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時,他父親已經受了重傷。不過南宮宣文畢竟不是等閑人物,迅速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在心底深處,冷冷地對著玉瓊瑤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我虧待了你么?”
    玉瓊瑤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螓首輕搖,說道:“你雖然對我一片真心,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再說你們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迫于我,我又怎能心甘情愿地和你在一起?”
    南宮宣文問道:“我們的手段又哪里卑鄙了?”
    玉瓊瑤眼中露出法不屑的光芒,反問道:“秦思遠真的被你圍困了么?南宮家族真的出兵解了廣昭之圍么?”
    南宮宣文的臉色一紅,玉瓊瑤既然問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是對自己的陰謀已經洞悉無遺,自己再怎么狡辯也沒有用了。望著離自己不足五尺之遠的絕代佳人,南宮宣文只覺得在自己與她之間仿佛有一條巨大的鴻溝,自己無論如何也跨越不過去,他的一顆心漸漸跌入冰冷的深淵。
    咬了咬牙,南宮宣文的臉上開始露出猙獰之色,說道:“你既然不仁,就莫怪我不義了,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玉瓊瑤絕美的臉上仍是平靜無波,說道:“你本也可算得是天下的奇男子,雖然我們的立場不同,我對你也沒有特別的惡感,對你的能力還是有幾分欽佩的,但此次的事你實在做得有些過分,讓我不得不對你生出另外的看法。我希望你不要再逼迫于我,否則我也不會對你客氣了。”
    南宮宣文怒極而笑,說道:“沒有我的允許,只怕你今天休想走出這個大廳。”
    玉瓊瑤淡淡道:“是么?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看我今天是否能夠脫身。”
    南宮宣文道:“好,前次在大林寺沒有領教你的身手,甚為遺憾,今天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他說完雙手一錯,一股凌厲的氣勢油然而生,對面的玉瓊瑤受他的氣勢所迫,身上的紗裙飄然而動。
    玉瓊瑤玉足輕移,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身上的衣裙便恢復到了自然的狀態,仿佛南宮宣文凌厲的氣勢再不能影響到她分毫。
    南宮宣文只覺得對方這一步退得大有講究,就在一瞬間,他感到自己凝聚的強大氣勁好象沒有了宣泄的對象,憋得自己非常難受。南宮宣文大為吃驚,玉瓊瑤的修為分明比在大林寺時更為高明,自己隱隱感到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過,此時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即大吼一聲,一掌擊出。
    六大宗師的弟子究非等閑,這一掌隱隱帶有風雷之聲,隨著他的掌勢前推,二人附近的家具、布簾、燭臺等物忽然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托著一般,平空飛起,在空中打了幾個旋,緊接著化為了一陣陣飛灰,令得眾人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混在人群中的云靜聳然動容,他們雖然都聽說過南宮宣文的大名,但卻沒有想到他的武功已經高到了如此的地步,在自己的一群人中,若是論功力的深厚,只怕只有自己能與他一比,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要差上他一籌,她不禁對南宮家族的實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今天要想從南宮府第沖出去,恐怕要大費一番周折了。
    眼見得南宮宣文威力無比的一掌就要擊到玉瓊瑤的身上,只見她淡淡一笑,身子輕輕一轉,避開了對方凌厲的攻勢,一只玉手伸出,忽然劈在某一個空處。眾人正自不解,卻見南宮宣文的身子一滯,仿佛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下一掌再也擊不出去。
    南宮宣文愣了一愣,深深吸了一口氣,腳下邁著奇異的步伐,再次出手,雙掌交相擊出,一掌快過一掌,片刻間,空中滿是他的掌影,若不是他穿著一身大紅的吉服,甚為搶眼,只怕眾人此時連他的身影都看不見。
    這大廳雖然寬闊,但里面的人太多,還是影響了身手的發揮,好多威力巨大的招式使不出來,所以南宮宣文才選擇了快捷的打法,只要對方稍不留神,自己就可以給她沉重一擊。
    面對南宮宣文如此凌厲的攻勢,玉瓊瑤仍是從容不迫,身形靈動如仙,看似很慢,實則極快,玉掌的每一次出擊,都能將南宮宣文的攻勢擋在自己的三尺之外。眾人只覺得她就像是一只在暴風雨中飛翔的海鷗,風雨雖烈,卻絲毫傷害不到她。
    二人一剛一柔,一個像是一只兇猛的豹子,另一個像是一位靈動的仙女,豹子雖猛,但對上仙女,卻也沒有辦法,兇猛的攻勢在她玉手的輕揮之間便消失于無形。旁觀的眾人卻看得心醉神移,像他們這種高手的對決,等閑是難得看到的,雖然激烈的打斗與大廳里喜慶的氣氛極為不符,但眾人還是看得如癡如醉。
    數十招過去,二人仍是不分勝負,忽聽得玉瓊瑤一聲輕叱,揮動的雙掌募然加快起來,每一掌都和南宮宣文的手掌相碰,空中頓時響起噼噼啪啪的聲音。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二人如一雙燕子,翩然翻分開來,玉瓊瑤輕飄飄地落到地上,神色平靜,淡然若仙,而南宮宣文在落地時一個踉蹌,臉上赤紅如潮,眾人不用想都知道南宮宣文輸了。
    玉瓊瑤淡然問道:“南宮公子,我們還要再打下去么?”
    南宮宣文深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搖動的心神平靜下來,眼中的神色卻仍是那么凌厲:“就算是你勝了我,今天也休想走出這個大廳?”
    玉瓊瑤微微惱怒,說道:“你還想怎樣?”
    南宮宣文厲聲道:“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來人!”
    他的話音剛落,轟地一聲,從大廳的兩側涌出數十名戰士,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具強弩,一旦站穩身子,便將弩矢對著玉瓊瑤,烏黑閃亮的弩矢耀眼生寒,大廳里頓時彌漫著一股森森的殺氣。
    大廳的賀客中,有一些是軍隊的將領,知道這些戰士手中的強弩是目前南宮家族軍隊中使用的最厲害的弓弩,在六十步以內,力能穿金透石,如今幾十具強弩不僅指著玉瓊瑤,還封鎖了她四周的空間,只怕她就是有六大宗師的身手,也難以從這些強弩下逃生了。
    玉瓊瑤微微變色,說道:“南宮宣文,想不到你還這一手,只是你傷了我不打緊,難道不怕誤傷了大廳里的客人嗎?”
    南宮宣文臉上猶豫的神色一閃而逝,面目更見猙獰,說道:“為了不便宜秦思遠那小子,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玉瓊瑤螓首輕搖,嘆息著說道:“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要知道這大廳的人都是沖著南宮家族的面子而來的,你今日的舉動可是傷了他們的心,以后他們未必會真心支持你們。”
    南宮宣文不以為然道:“我當然希望他們支持我,但更希望你能留下來,因為你一人就能抵得上無數人。”
    玉瓊瑤搖頭道:“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南宮宣文道:“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玉瓊瑤嘲諷道:“你真以為這些弓弩能夠傷到我么?”
    南宮宣文自信地說道:“那是當然,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美麗的身體就會在轉眼間變成一個蜂窩!”
    玉瓊瑤嘆息道:“睜大眼睛看看吧,你的這些手下已經成了死人!”
    南宮宣文吃了一驚,還未來得及發話,卻聽得啪的一聲,一個士兵手中的強弩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噼啪之聲不斷,不一會,數十具強弩全部掉在了地上,而那些士兵隨后也軟倒在地。
    原來,唐依趁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二人身上時,悄然移動身形,在那些士兵的身上下了毒,就在玉瓊瑤拖延的片刻間,毒已發作,南宮宣文的秘密武器頓時失去了作用。
    玉瓊瑤掃了發呆的南宮宣文一眼,不徐不疾地向大廳門口走去,雖然她是裊裊娜娜地走著,但眾人只覺她舉止步伐之間,自然而然有一種寧靜恬淡的超逸之氣,而她那曼妙的身材,清麗絕俗的容貌,使她更顯得美麗不可方物。大家只覺得如果和這樣一個仙子般的人物為敵,簡直是一種犯罪,于是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玉小姐就這樣走了么?也太不把南宮家族放在眼里了吧?”一把中正平和的聲音傳來,雖然不高,但大廳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玉瓊瑤腳步一停,凝目望去,只見皇甫浩修長的身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大廳門口,他的身材雖然不是那么魁偉,但玉瓊瑤感覺到他已經將寬闊的廳門遮擋得嚴嚴實實,如果不能擊退他,再也休想邁出大廳一步。
    第三十章血濺喜堂(三)
    第三十章血濺喜堂(三)
    “前輩非要和晚輩過不去么?”玉瓊瑤的臉色微微一變,沉聲問道。
    皇甫浩手撫頜下長須,悠然說道:“小姐擊傷了南宮大人,如果不做一個交代就匆匆而去,只怕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說老夫既然已經插手此事,總不能半途而廢。”
    玉瓊瑤尚未答話,忽聽得人群中響起一陣巴掌聲,緊接著一個清朗的聲音冷笑道:“皇甫大宗師屢屢與一個晚輩為難,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皇甫浩臉色一沉苦,冷聲道:“是誰在和老夫說話?”
    “怎么,是我說錯了還是前輩真地感覺到了羞恥?”隨著話音,一個英俊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宮文博,緊隨其后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美貌少女,手提兩柄寶劍。只見那少女一股風也似地跑到玉瓊瑤身邊,將手中的一柄寶劍塞到她手里,然后與她并肩而立,凝神對著皇甫浩。
    皇甫浩雙眼一瞇,盯著宮文博:“你是魔門的弟子?”
    宮文博絲毫沒有畏懼皇甫浩眼中冷電般的光芒,哈哈笑道:“大宗師究竟是大宗師,一眼之間就看出來我的來歷。”
    皇甫浩臉色更冷:“一個魔門弟子竟敢在老夫面前胡言亂語,難道不怕老夫取了你的小命?”
    宮文博嗤之以鼻:“我雖然出身魔門,所作所為只怕比皇甫大宗師光要明正大得多!你若想取我性命就盡管出手吧,也好讓我見識見識皇甫大宗師究竟有多厲害。”
    一個中年男子挺身而出,直奔向宮文博,嘴里還說道:“宮文博,我們再來比試一場。”
    宮文博轉身看去,見他正是白樂天,當下冷冷一笑,說道:“敗軍之將也敢言勇?”
    白樂天卻并不生氣,拔劍而出,指著宮文博道:“你不必逞口舌之能,盡管出手,今日我們不死不休。”
    宮文博叫了一聲“好”,抬手便擊,同時身隨手動,一眨眼便搶至白樂天身前,手影重重疊疊,綿密無匹,招招都是重擊,宛如萬馬踐踏,威勢無窮。他知道今日是生死相搏,要想殺出重圍,就必須傾盡全力,所以一出手就使出了本門最厲害的功夫“萬幻天羅手”。
    白樂天也是早有準備,長劍悠然挑出,猶如蕩舟無風的湖泊,輕松而優雅,揮臂挑劍時,如同拈花捻草,柔和中又透著剛健之美,腳步進退之間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之感,若行云流水,生動至極。
    那劍仿佛來自異空間,無首無尾,無始無終,猶如流云霞彩,又似殘虹驚電,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劍出,生機盎然,飄灑靈逸,再看白樂天的表情,如品酒吟詩,閑亭作畫,那是一種難以闡述的境界,是一種無法評議的灑脫。
    就在一瞬間,白樂天也使出了他的絕招流云劍道!
    上一次在大林寺輸給了宮文博后,白樂天閉關了好一陣子,苦修流云劍道,工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苦修,他的劍法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今在全力施展之下,宮文博一點也討不了好去。
    另一邊,玉瓊瑤、葉恬兩人和皇甫浩也動上了手。玉瓊瑤知道今日之局不能善了,只有擊敗皇甫浩,才能獲得自由,否則一旦城中的軍隊趕來,大家都要遭殃。因此她沒有再和對方多費口舌,拔劍出手,攻了過去。身邊的葉恬也挺身而上,配合玉瓊瑤雙攻皇甫浩。
    玉瓊瑤自小和葉恬一起練劍,兩人雖然沒有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但也能大致明了對方的心意。再加上她們的劍法同宗同源,彼此相當熟悉,因此二人配合得相當默契,兩人聯手,竟不比皇甫浩的身手稍差。
    當然,玉瓊瑤近來功力更有精進也是一個重要原因,目前她已初步進入宗師的境界,雖然功力不如皇甫浩深厚,打斗經驗也沒有他豐富,但在武道上的修為一點也不比對方差,在葉恬的配合下,完全和對方有得一拼。
    云靜卻感覺到了危機,雖然場中的兩場打斗都是平手,但皇甫浩堵在了廳門口,若是不能迅速將他擊退,時間一長,南宮家的軍隊勢必趕來,那時大家想脫身就難了。她是秦思遠任命的行動負責人,責任重大,考慮問題自然要全面細致得多,一想到這些不利因素,當即決定出手助戰。她拉了水凝碧一把,后者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與它一起上前攻擊皇甫浩。云靜畢竟是名門出身,不愿暗算,一邊揮劍一邊高喊:“皇甫前輩以大欺小,我等看不慣,要得罪前輩了。”
    吳勁躍、池冷等人見云靜出了手,也向宮、白二人的戰場奔去,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是幫助宮文搏。站在一旁觀戰的萬仁清、魏嚴發現形勢不對,連忙上前將他們攔住,四人戰作一團。
    不到片刻間,大廳里已亂成一片,和田稚子和唐依分別幫助落入下風的吳勁躍、池冷;云眉派的另外六個尼姑聯手與南宮宣文斯殺;一個手拿繡花針的八尺大漢在幾個無極派的弟子中間靈活地來回穿梭;而一個年輕的乞丐則與南海派的幾個弟子戰作一團。另外還有幾塊也在捉對斯殺,只是分不清到底誰是哪一方的人。總之這次來救玉瓊瑤的江湖人物可不少,只是不知他們是怎么混進來的。
    云靜和水凝碧的加入,使得皇甫浩的壓力大增,玉瓊瑤是剛進入宗師級的高手,云靜、水凝碧、葉恬都是一流高手,這四人聯起手來,連皇甫浩也難以抵擋。
    皇甫浩一躍而起,長聲清嘯,連連出掌,快得彷佛無影無蹤,寂然無聲,卻又掌掌凝重,力道雄猛,每一掌都蘊含有浩然罡氣的九重后勁,更加顯得浩瀚玄妙,變化無窮。
    一掌又一掌的追擊,恍若霄漢繁星運行,周而復始,既不能抗,復不能止。而他的掌中更是分出千百萬道真氣,龐大的氣勢將眾人遙遙罩定,仿佛要將對方壓縮成一團,然后再給予雷霆一擊。
    玉瓊瑤感此壓迫,心神更見寧靜,突然身形急轉,長劍迭出,衣裙猶如旋風亂舞,劍雖亂,卻是亂中有序,一一截下皇甫浩掌力,無一遺漏,不僅護盡全身,甚至將云靜等三人也護在自己的劍勢之下。
    而云靜等人得此庇護,身手更見敏捷,云靜的亂披風劍法、水凝碧的回風扶柳劍法、葉恬的天心劍法無一不發揮到了極致。
    皇甫浩的一陣猛攻,不僅沒有將四女的攻勢壓制下去,反倒使自己更加陷入被動,這才知道自己是有些小瞧年輕一輩的了,尤其是玉瓊瑤,功力比前一次與自己交手時大有長進,已然跨入宗師的行列!
    激戰之中,玉瓊瑤忽然長劍一抖,腳下一點,人隱劍后刺向皇甫浩而來,寒光閃閃的寶劍及玉瓊瑤,此時在皇甫浩的眼里,只剩下了一個小點。玉瓊瑤的這一劍似乎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連一道殘影也沒有,五丈遠的距離被其瞬間突破,能凍結世間一切事物的劍尖,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皇甫浩的面前。
    凌厲的劍勢如長虹貫日,玉瓊瑤石破天驚的一劍,蕩出滿天的劍影,讓人感覺如天被刺破了。如洪水般滔滔的劍勢朝皇甫浩壓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朦朧。玉瓊瑤滔天的劍勢將皇甫浩整個人都卷在劍海之中,而寶劍猶如大海中的蛟龍,在一片劍勢之中靈活飛動,追尋著皇甫浩身上哪怕一絲的薄弱環節,兇猛無比。
    皇甫頓時苦不堪言,其實若是他單獨面對玉瓊瑤的這一劍,他有絕對的把握躲開,并能給予對方凌厲的還擊,問題是現在身邊還有三個一流高手在牽制著自己。這三個女子雖然每人還不能和玉瓊瑤相比,但三人加起來卻要比一個玉瓊瑤更強,牽制了自己一半的精力,自己僅用另一半精力對付玉瓊瑤的這驚才絕艷的一劍就顯得至為勉強了。
    皇甫浩腦中轉過千百個念頭,迅速作出決定,一掌仍是對著云靜等三人保持著強大的攻勢,勢必不能讓她們近身,另外一掌收繁為簡,隨著他的招式的轉變,滿天的掌影就像是一朵朵鮮花,開始一個個飛快地收縮重疊,色彩卻更加的鮮艷真實,吐出一根根花蕊,纏繞向玉瓊瑤的劍尖。
    玉瓊瑤的劍如一道眩目的流星,帶著明亮而柔和的光芒,美麗得動人心魄至極,劃過掌勢下朦朧混沌的世界,叮的一聲擊在皇甫浩的手掌心。皇甫浩掌勢一窒,一股輕柔如水般的力道透過自己的掌心,沿著手臂一路宣泄向自己的內腑。皇甫浩頓時感覺到自己渾身懶洋洋的,似乎提不起一點勁道來,便是攻向云靜三女的掌力也弱了不少。他大吃一驚,知道玉瓊瑤通過劍尖透入自己體內的劍氣雖然輕柔,卻如自己的浩然罡氣一樣具有巨大的破壞力,只不過對方的氣勁是在通過另一種方式破壞,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就受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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