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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天命相遇
“看來現(xiàn)在一切問題中最最緊要的是盡快尋找一個能夠全面處理政事的人才啊。”他自言自語道。
天色已經(jīng)大亮,秦思遠站起身來,往郡守府的后花園里走去。他要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清醒一下頭腦。花園里,早春的桃花已俏然綻放,將春天的氣息清楚地傳遞給他的主人,似乎在說:“春天可是奮發(fā)的日子。”
秦思遠站在花園里,看著小蘭和小雯在桃花間嬉鬧,一股溫馨的感覺浮上心頭,幾天來積壓的愁緒似乎在悄悄釋放。
“是啊,春天可是播種的日子!”他喃喃道。
—————————————————————————————————————大巴山,在黃江支流任河谷地以東,蜀州、秦州、湖州三州邊境。其山延綿深廣,中間包括孤云、兩角、米倉諸山。
大巴山歷來是詩人游客的圣地,詩人對它的描寫很多,如“巴山春色靜,北望轉逶迆。”“巴= 山楚水凄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秦思遠正和小蘭、小菊、小雯跋涉在大巴山中,去尋找劉達口中的“曠世人才”。
大巴山的景色非常迷人,峻嶺、白云、飛鳥、翠林、小橋、流水、壟田、古宅、石板路。置身于大巴山,他們不能不被它的蒼茫,它的質樸所打動。絢麗的山野,粗獷的色調,厚重的民俗,坦蕩大氣的胸襟,儼然世外桃源。
小蘭在一座山頂上站定,轉望身下的群山,感嘆道:“公子,你看這大巴山是不是一本蒼茫的歷史典籍?一頁頁記載著這里的先民沉甸甸的生活滄桑,記載著他們世俗的悲喜和淳樸的傳奇。觸摸土地,似乎有一種體溫抵達掌心,那是先民們剽悍的胸膛、精魂、氣息、脈動。風掠過的時候,山林上空彌散一種親切的氣息。”
秦思遠也嘆道:“是啊,你們看這山嶺上的石屋依稀殘留有殺伐的痕跡,依稀迸發(fā)著原始的疼痛,一種無可奈何的疼痛,猶如一首讀不懂的民謠。多少先民的開山拓界,多少先民的鮮血汗水,才換來了大巴山今日的奇特景觀。它是原始的文化景觀,是……”
他突然停住,緩緩轉過臉。驟然,他的心沉沉地跳動了一下,深深地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那是一幅他這輩子都不會有絲毫忘卻的畫面──一個身形修長纖美的白衣女子在初春的山花間緩緩而行,風的輕緩與她步履的柔和形成強烈的對比,那是一種仿佛除了她以外一切都是靜止的奇妙感覺。白衣女子突然轉過頭來,秦思遠腦際轟然一震,再也找不出任何人世間的詞句能描述出她的容貌。空山靈雨般秀麗的輪廓令任何美景為之黯然失色,而那對美得無懈可擊的眸子里像有著一潭最平靜的湖水,清澈無盡,不起一絲漣漪,周圍的一切與她眼中的深邃星宇相比之下顯得微不足道,就像幾只螢火蟲旁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太陽,在她耀眼的光芒里根本存在不了一點螢火。
秦思遠身體內(nèi)的天魔氣和不動邪心突然瘋狂地暴漲,宛如大海翻騰一般,瞬間到了功力的頂點。一股無比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fā),向四周漫無邊際地擴散開去。而他頭腦卻從未有這一刻的清明。那遠處的女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清澈的目光向他投來,瞬間與他的目光糾纏在一起,仿佛兩顆相距遙遠的恒星,穿過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相撞在一起,爆炸出巨大的光和熱。
“魔門”,“天心閣”。兩人心頭各自涌現(xiàn)出一個名子。
一般來說,道與魔是完全對立的。它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對目標追求的過程。這并不象有些人認為的那樣,道就是高尚,魔就是鄙邪。它們并沒有好壞之分,只是追求的手段不同。以武道為例,道的主旨是由內(nèi)而外,把精神修煉作為開端和重點,講究能隨意控制軀體乃至情緒,自然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而魔的精神則是以外為先,以客觀之物刺激磨練自己,期能達到即使意未到,軀體卻已先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創(chuàng)敵手。這就要求習者隨心所欲,甚至不擇手段地去追求刺激。所以往往讓人覺得過于自私、卑鄙。其實二者的起點和終點都是一樣的,任何一方到達某一極限的時候都歸結于對精神境界的追求,也就無所謂道魔之分。秦思遠借助極誘種魔大法,武功修為在短期內(nèi)攀升到了精神修為的境界,那女子顯然也是此中好手,所以他們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仿佛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兩人的目光才分開。女子悄然隱身在花海中,秦思遠也失去了游覽的興致,帶著三個女孩直奔目的地——青木川而去。
青木川的古建筑群,依山而筑,古拙典雅。那幢已有近百年歷史的蘇氏莊園,古色古香,大氣渾成,濃縮著主人的智慧和歷史的風塵。
走過青木川有深深履痕的石板路,經(jīng)過一幢幢美麗精巧的老街屋,秦思遠等人到了蘇氏莊園門前。小雯上前敲了敲古樸的木門,不多久,一個頭扎雙髻的清秀童子打開門,問道:“客人有何事?”
秦思遠上前說道:“請稟告蘇先生,巴中秦思遠專程來訪。”
童子說道:“客人請稍候,待我稟告主人。”轉身去了。
不一會,童子出來說道:“主人請各位到里面用茶。”
秦思遠等人隨著童子一邊走在白石板鋪成的小路上,一邊觀察著莊園的布置,只見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擺布得十分奇巧,別具匠心,無不體現(xiàn)著主人的修養(yǎng)和智慧。
到達客廳的時候,主人已在門口相迎。這是一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中等身材,濃眉高鼻,一雙眼睛猶如兩顆黑鉆閃動著犀利的光芒,穿著一件麻布白袍,顯得十分樸素,但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攝人的豐采。
主人施了一禮,說道:“大人到來,在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秦思遠還了一禮,說道:“哪里,冒昧打攪,還請先生不要責怪哩。”
在客廳里分賓主坐下,主人命童子上過茶,問道:“不知大人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秦思遠從來認為,才能高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希望有所作為的人,否則又何必發(fā)奮苦讀?何必將名聲傳的到處知曉?好多人自侍高才,不屑出道,只不過是未逢名主,害怕明珠暗投罷了。故老相傳的什么“三顧茅廬”,“赤足披發(fā)相迎”實在沒有必要,真正的名士,只怕一生也在尋找名主。因此他開門見山地道:“蘇良先生的大才之名傳遍巴中,本人今次前來,是想請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蘇良沉思了一下,問道:“不知大人對當今天下大勢作何看法?”他一開口就拋出一個大難題。
不過這個問題秦思遠早已考慮的很多,抿了一口茶,他字斟句酌的回答道:“不容樂觀啊,總的一句話是內(nèi)憂外患。如今的帝國,貪官污吏數(shù)不勝數(shù),苛捐雜稅一加再加。老百姓不堪重負,或忍氣吞聲,苦苦掙扎;或背井離鄉(xiāng),千里流浪;或挺而走險,落草為寇;或高舉義旗,聚眾造反,各州總督亦有不臣之心,再加上韃兇人已長驅直入,帝國分崩離析已不遠矣!”
蘇良道:“大人目前已經(jīng)是帝國一郡之守,執(zhí)掌一郡大權,聽說大人上任不足四月就平定了境內(nèi)的流民軍,真正的戰(zhàn)事只有半月不到,可見大人能力非凡,那么下一步有何打算?”
秦思遠道:“對內(nèi)打好基礎,勵精圖治,擴充實力,對外保持低調,遠交近攻,先易后難,逐步擴大勢力范圍,等待時機。”簡簡單單幾句話,道出了自己下一步的戰(zhàn)略意圖。
蘇良道:“不知大人需要我做何事?”
秦思遠道:“不瞞先生,我現(xiàn)在急需一位能前全面管理政務的人士,久聞先生大名,特來請先生相助。”
蘇良道:“大人可否說說目前有哪些急需處理的政務?”
秦思遠道:“需要處理的政務頗多,但目前最棘手的有五件事。一是境內(nèi)的大量流民不易安置。二是商業(yè)極度蕭條,需要盡快恢復。三是財力非常緊張,要尋求解決之道。四是基礎設施年久失修,如不盡早恢復,將嚴重阻礙工商業(yè)和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五是各方面的人才極度匱乏。”
蘇良道:“我也曾研究大人所說幾事,且提出一點想法來,看是否符合大人心意。”
“關于流民安置問題,最重要的是解決耕地不足的矛盾,其實這件事情不難解決。巴中郡多山,很多不太陡峭的山坡宜于耕作,只需解決保水問題即可。可令流民在這樣的山坡上壘造梯田,并在山溝處建造水庫,巴中郡便可多出許多良田,安置十萬流民應不成問題,前提是給造田的流民一些優(yōu)惠政策,如幾年內(nèi)免征賦稅等。若還不足,可征一部分流民從軍,從事基礎設施建設等。”
“關于商業(yè)凋敝問題,我想隨著巴中郡的穩(wěn)定,會逐漸有所好轉。為了刺激商業(yè)的繁榮,大人可出臺一些利于商業(yè)發(fā)展的政策,如減免貨物進出境的稅收,適度開放官府專營的一些商品。這樣短期內(nèi)可能會減少稅收,但從長遠來看,卻可促進商業(yè)的發(fā)展。”
“財力是與地方的經(jīng)濟發(fā)展相輔相成的,從長遠來看,財力的強弱取決于地方經(jīng)濟的發(fā)展程度,短期內(nèi)則可采用一些特殊辦法增收。可由官府出面向商家富戶借貸解決一部分資金,另外的資金則通過出賣部分專營權解決,如出賣煤礦、鐵礦、鹽礦、武器制造工場等行業(yè)的部分經(jīng)營權,這些行業(yè)都是高利潤行業(yè),相信大商富戶們會踴躍購買。”
“基礎設施建設說穿了還是一個資金的問題,解決的辦法也有幾種。一是以工代賑,征召部分流民和本地閑置勞動力進行建設,以勞力抵他們的稅賦。二是令富戶墊資建設,以稅收沖抵。三是賦予基礎設施一定年限的經(jīng)營權,由富戶建設經(jīng)營,如道路由富戶修建,在一定年限內(nèi)修建者可向過往行旅收取少量費用。”
“至于人才問題,關鍵是建立一種選拔、使用、培育人才的制度。短期內(nèi)可在帝國范圍內(nèi)公開向各階層招聘,長遠來講則要建立各種學府,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才。”
蘇良一口氣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秦思遠一副傾聽的樣子,接著說道:“當然這只是大的方向,具體操作起來,還有一些細節(jié)需要考慮。如果大人覺得可用,在下愿為大人詳細籌劃。”
秦思遠興奮地說道:“先生果然大才,有先生相助,我相信一定能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讓老百姓過上富足日子。”
“好一句‘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讓老百姓過上富足日子’。”一個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子迷人的磁性,讓人迫不及待想看看來人是一副怎樣醉人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