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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意外收獲
“當然不只是這件事,”秦思遠說道。“如今巴中郡的各項事務都走上了正軌,只要按照各種制度操作,便不會出現大的問題。倒是這廣昭郡,我們剛剛接手,又要推行新政,棘手的事情倒是不少哩。就說這人事安排,就頗令我頭痛,所以我才急急忙忙將先生請了來。”
“關于人事安排,在我想來其他的也不難解決,難就難在這個郡守的位子由誰來坐。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恐怕也只有大人兼任一段時間了。”蘇良仍是不慌不忙地說道。
“問題是我到底能兼任多長一段時間?前任郡守齊世昌是我父親的門生,這次我們給他安了個勾結韃兇人的罪名,必然會使我的父親受到牽連,朝廷若再派郡守,不可能是我父親這一派的人,最大的可能是南宮長春的人,即使我父親力爭,也會是一個中間派的人。若是新郡守一來,我自然要讓位了,到時候如何控制廣昭郡的局勢呢?”秦思遠問道。
“大人何不采用一* 下老手段?”蘇良說道。
秦思遠眼睛一亮,說道:“先生的意思是……?”他將手放到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蘇良一笑,說道:“不過最好在廣昭境外去做。”
秦思遠說道:“不錯,新上任的廣昭郡守在赴任途中遭遇盜匪,本人被殺,財物被搶,這一定是帝國的重大新聞了。”
“南宮長春的臉色也一定非常好看了。”蘇良接口說道。
兩人相對哈哈一笑,仿佛一個重大的難題已經解決。
“我想組建巴中野戰第二師團,先生怎么看?”秦思遠親自給蘇良續了一杯茶,說道。
“我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以我們兩郡的財力,供養兩個師團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大人打算由誰出任師團長呢?”蘇良問道。
“我想讓云破天出任第二師團師團長,將其騎兵劃歸第二師團名下,并兼任騎兵旗長。將李存孝的步兵師團劃歸第二師團。將高順調道巴中,出任第一師團第二步兵旗長。組建城防軍第一師團,由劉達出任師團長兼第一旗旗長,由于光遠出任第二旗旗長。”秦思遠說道。
“大人是想在廣昭郡全部駐扎巴中的兵馬?”蘇良問道。
“不錯,這樣一來,即使將來廣昭發生什么變故,我們也能應付。”秦思遠說道。
“高順會不會有什么想法?畢竟他當過統領。”蘇良問道。
“我和此人見過一面,他除了脾氣暴躁一些外,還是一個不錯的軍官。我已和他打過招呼,他表示服從安排。”秦思遠說道。
“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蘇良說道。“雖然兩郡名義上是三個師團,但總兵力和過去差不多,應該不會給我們的財力增加負擔。”
“那么這事就這么定下來,至于政務上的事就由先生多操心了。我的意見是將巴中郡的那一套搬過來,該換的官員要盡快換下來。”秦思遠說道。
“大人放心,我這次從巴中帶來了一批人才,相信新政會很快地推行下去。”蘇良說道。
書房的門響了一下,小蘭走進來說道:“公子,你不是答應了雪憐丹的邀請么?人家已經派人來催了。”
秦思遠站起身說道:“只顧和蘇先生談正事,差點忘了,先生不如和我一起去吧。這雪憐丹是江南歌舞大家,名氣大的很哩,先生也去見識一番。”
蘇良說道:“美人邀請的是你,我可不愿壞你好事,還是你獨自去的好,我還要處理政務。”
秦思遠哈哈一笑道:“那好吧,以后再請先生欣賞她的歌舞。”
—————————————————————————————————————廣昭郡是蜀州的北大門,廣昭城是蜀州北部最大也最重要的城池,城高墻厚,街道寬闊。秦思遠帶著小蘭、小菊不緊不慢地走在大街上,一邊往雪憐丹住的地方去,一邊欣賞街景。
廣昭郡守的“自盡”似乎給老百姓并沒有帶來多少影響,大街上仍是人來人往,商販的吆喝聲,買賣雙方的討價還價聲,玩雜耍的金鼓聲,江湖賣藝的喊叫聲,此起彼伏。看來老百姓并不關心誰當郡守,只要能保證他們過上安穩的日子就行。
秦思遠忽然發現前方有些異常,本是圍在一圈的人群猛然向四下散開,露出中間一大塊空地來。秦思遠舉目望去,只見四個人正在打斗,其中一方是三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另一方則是一個身穿灰衣的年輕人。他們并不像平常的武者那樣用武器打斗,而是使用暗器。三個黑衣人使用的暗器多種多樣,有飛刀、飛鏢、鐵黎蒺,而灰衣人使用的只是小小的鋼珠。一時間,只見空中暗器飛舞,叮叮之聲不絕于耳,難怪圍觀者要四下散開了。
灰衣人顯然處于下風,身上已中了好幾枚暗器,雖然都不是在致命位置,卻也鮮血長流。可他顯然沒有認輸的意思,仍在頑強還擊。
秦思遠大喝一聲“住手”,一個起落已到了場中,右掌在空中劃了一個園弧,只見漫天的暗器就像飛蛾撲火一般,紛紛投向他的手掌。秦思遠掌力一收,暗器便在他的身前落下一地。
三個黑衣人吃了一驚,各自手握暗器,做出一副戒備的樣子,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黑衣人說道:“閣下請自重,這是我們唐門的家務事,請不要插手。”
他的話雖然客氣,語氣卻堅決的很。
小蘭、小菊早已跟了上來,小蘭拔出劍指著說話的黑衣人,嬌喝道:“大膽,在廣昭郡境內,秦大人什么事不能管?”
三個黑衣人更為吃驚,剛才說話的黑衣人顯然是三人的首領,他向另外兩人做了一個手勢,待二人將暗器收起,才說道:“原來是巴中郡守秦大人,在下等失禮了。可此人是我唐門的叛徒,我等奉門主之命,將他捉拿回去,還請大人看在敝門面上,予以成全。”
秦思遠還未答話,卻聽灰衣人叫道:“大人不要聽他胡說,我只是要到巴中郡去投靠大人,并不是什么叛徒,請大人為我做主。”
秦思遠聽說過蜀州唐門。唐門是一個古老的門派,大概有幾百年的歷史,總部在蜀州西部。唐門以毒藥暗器聞名于世,據說用毒可以和魔門毒極宗媲美,暗器之術則天下獨一無二。唐門在蜀州勢力極大,經營著好多行業,據說還在暗中經營著兵器。對于這樣一個大的世家,有沒有必要去得罪,秦思遠不禁有幾分猶豫。
灰衣人似乎看出了秦思遠的猶豫之意,說道:“大人,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是我自己設計的。”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
小菊將那張紙接過來,遞給秦思遠。他看了一眼,立即為紙上的東西所吸引。原來那是一張設計圖,上面畫的是一副弩,與普通弩不同的是,在弩機外面加裝了一個機匣,在用于瞄準的“望山”上增設了刻度,另外設計了一個箭匣,按圖上的說明,這種弩一次竟能發射十支弩箭。
秦思遠知道,弩是一種致命的武器,它有很好的射程,比大部分的弓強大(長弓除外),由于從瞄準到發射都不需要借助人力,使得弩手可以很好的進行瞄準。而不借助人力的優點帶來的最大好處是,給弩帶來最大程度的力量,因為,很少有人能拿同等力量的弓進行長時間的瞄準。弩射出的箭矢可以輕易洞穿最堅硬的鎧甲。弩手只需極少的訓練就可以操作弩,新兵能非常迅速地熟練使用弩,并且只要瞄準好了,可以殺死一個花費一生來進行訓練的重裝甲騎兵。但是弩要花很多的時間來裝彈,弩手平均每三十息發射一支箭,這個速率比弓箭就差多了,因此弩不能用來進行大面積打擊,這也是弩的致命弱點。如果灰衣人圖紙上的弩一次真能發射十支箭,那簡直是太驚人了。
秦思遠仔細打量了一下灰衣人,只見他貌不驚人,一張蒼白的臉,五官很平凡;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干枯得就像秋天的茅草;一件破舊的灰袍,隨隨便便地套在身上。若不是看見他的那一雙執著的眼睛,秦思遠很難想象他能設計出這樣的兵器。
秦思遠懷疑地問道:“這真是你設計的么?真有圖紙上說的效果?”
灰衣人答道:“是的,大人,我已經做過試驗。”
秦思遠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我暫時安排你住下,等看過了你的東西再做決定。小蘭、小菊,你們兩個將他護送到郡守府,我回頭再與他詳談。”又對三個黑衣人說道:“這個人我已經收下了,你們不要再糾纏他,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三個黑衣人雖然心有不甘,但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也不敢放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走了。
小蘭走出幾步,又倒回來說道:“公子,你可得小心些,我看這幾個人心生怨毒,恐怕會找機會報復。”
秦思遠朗笑一聲,說道:“你放心,憑這幾人的武功,還不能把我怎么樣。”
小蘭道:“我擔心的不是他們的武功,聽說蜀州唐門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毒藥,令人防不甚防,你可不能大意!”
秦思遠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小蘭這才燦爛一笑,放心地去了。
雪憐丹的住處在廣昭城的北區,那是一個很大的院落。秦思遠到的時候,看到數十個舞女正在排練舞蹈。一個舞女看見了他,走過來施了一禮,說道:“大人來了,小姐等了很久了哩,大人請跟我來吧。”
那舞女將他帶到院落后面的一座兩層小樓的二樓上,輕輕敲了敲房門,說道:“小姐,秦大人來了。”
房里一個柔柔的聲音帶著驚喜的語氣說道:“請大人進來吧。”
舞女對秦思遠說道:“大人請進去吧,我就不陪了。”轉身下樓去了。
秦思遠推開房門,一股溫暖芬芳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地上鋪著厚厚的大紅羊絨地毯,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寬大的窗戶上掛著粉紅色的窗簾,將房內光線遮得不明不暗;房間的四角擺著幾盆不知名的鮮花,散發出陣陣芳香;靠里面墻壁處的案幾上擺放著一具古琴,一個美麗的少女正在調弄琴音,其它幾面則有幾個錦凳和茶幾。最里面還有一道門,門上垂著珠簾,從珠簾的空隙間可以看見里間掛著粉紅色蚊帳的牙床。若不是有那個調弄琴音的少女存在,整個房間就像是一間新房,既溫馨又撩人。
雪憐丹一身粉紅色的紗裙,盈盈地站在房門口,一雙明亮的大眼帶著幽怨的神色望著秦思遠,幽幽地說道:“大人可真繁忙,奴家都等了幾個時辰了!”
秦思遠歉然一笑,說道:“對不起,廣昭初定,確實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勞小姐久等了。”
雪憐丹請他坐下,又親自為他泡了一杯香茗,問道:“齊大人真的是勾結韃兇人的叛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