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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兄弟,山鸞秀已將官軍的情況介紹了,敵人四天前已到達了溪江城,按他們的行軍速度,估計離馬鞍山已經不遠了,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山連橫一大早就將秦思遠請到了他城守府議事大廳,問道。
秦思遠看了山鸞秀一眼,見她一臉自豪的樣子,說道:“鸞秀其實只摸清了官軍的大概情況,對于他們的武器裝備、糧草運輸、步騎兵構成、統兵將領以及作戰意圖等情況都沒有搞清楚。這些情況不明,我們很難制定最正確的應對之法,因此,我認為有必要再對敵軍情況進行一次更詳細的探察。”
山鸞秀一臉詫異的說道:“還要探察這么多東西嗎?”
秦思遠道:“那是當然,你以為打仗是那么簡單?不做到知己知彼,便很難獲得戰爭的勝利。”見山鸞秀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他接著說道:“當然,鸞秀你一個從未出遠門的女子,能探察出敵人的行蹤,也很不容易了。”
山鸞秀頓時高興了起來。
山》道:“那派誰去探察好呢?我們高山族中可沒有一個精通這些的人員。”
秦思遠沉吟了一下,說道:“還是我去吧,我對官軍比較熟悉。”
山鸞秀說道:“那我跟你去。”
秦思遠道:“你就不要去了,一來你剛趕了幾天的路,比較辛苦,二來我此次去不能騎馬,只怕你跟不上,反倒誤了事情。”
山鸞秀道:“你太小看我了吧,我的身體早已恢復了,再說,我可是有奔跑如飛的本事耶,保證不會拖累你!”
秦思遠疑惑地道:“你真有奔跑如飛的本事?”
山連橫接口道:“不錯,她自小便跑的比常人快,長大以后更是奔跑如飛,山上的許多動物都跑不過她。這也是我派她去探察官軍情況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秦思遠道:“還真看不出來!”
山鸞秀哼道:“我如果不是跑得快,官軍如何追了三天才追上我?他們可都是騎著馬呢!”
秦思遠道:“你還是不能去,我一個人方便些。”
山鸞秀立即使出女人慣用的手法,搖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大哥,讓我去吧,我保證不拖累你就是了。”
秦思遠苦笑著望了山連橫一眼,見后者無奈地搖頭,便說道:“好吧,讓你去,不過你得一切聽我的。”
山鸞秀立即眉開眼笑,說道:“沒問題,你叫我向東,我決不向西!”
秦思遠點了點頭,對山連橫說道:“我走以后,首領可挑選五百精銳戰士,備好火種,隨時待命。另外將所有的武器全部發給其余的戰士,我預計會在馬鞍山打一個伏擊戰。”
山連橫道:“好的,我會按元兄弟說的辦,希望能盡快聽到你的消息。”
二人告辭山連橫出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打扮成一對行走江湖的兄妹,出城向溪江城方向進發。
山鸞秀的奔跑能力果然不凡,秦思遠將輕身功夫施展到五成,她仍然能夠跟得上,好象還有余力。秦思遠暗暗點頭,卻也沒有再加功力,以免累著她。
二人一路急趕,到正午時,已走了一百多里地,翻過馬鞍山好久了。日正中天,照在身上分外地灼人。秦思遠看見山鸞秀頭上滲出細蜜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卻仍是咬牙堅持不停,心里不由一陣痛惜,將腳步放緩,說道:“鸞秀,我們休息一下吧。”
山鸞秀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我不累,還能跑一陣子。”
秦思遠說道:“我們已趕了一百多里地,仍然沒有發現官軍的影子,說明他們的動作并不快,我們還有時間,不必趕太大的忙,前面似乎有一個茶肆,我們到那里去休息一下。”
說完,伸手握住山鸞秀的玉手,輸出一股真氣。山鸞秀頓時感覺到一股清涼的真氣從秦思遠的大手傳向自己的全身,自己就像是從炎熱的夏季一下子到了清涼的初秋,汗也消了,呼吸也正常了,舒服之極。
山鸞秀問道:“大哥,你這是什么功夫?”
秦思遠道:“這是武林人士所說的內力,你沒有修習過么?”
山鸞秀搖頭道:“沒有,我們高山族人的功夫都是長年累月在山上捕獵練出來的,從不知道什么是內力。”
秦思遠奇道:“我還以為你奔跑的快是練過武功,原來純粹是靠天賦。”
山鸞秀道:“我是天生就比別人跑得快,不過,我從小就在山上到處跑,十幾年來年年如此,這也是我如今奔跑如飛的重要原因。”
秦思遠道:“等以后有空的時候,我教你練內功和輕功,讓你成為世上跑得最快的人。”
山鸞秀雀躍道:“好耶,大哥你可一定不能忘記現在說的話!”
秦思遠笑道:“不忘,不忘,決不會忘!”
兩人說笑之間,已到了茶肆。茶肆正在大路邊,大大的一片涼棚,十幾張方桌,足以容納幾十人。想來這是通向長寧城的唯一官道,平時行人定然不少,才有這么一個大茶肆。不過,大概是已聞到了戰爭的氣息,今天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連帶這茶肆也沒有什么生意,僅有廖廖的兩三個人。
一個肩搭白布的伙計迎了上來,說道:“客人要喝茶嗎?”
秦思遠點了點頭,說道:“趕緊泡一壺茶來,我們一會還要趕路。”
伙計應了聲“是”,不久就提了一壺茶并兩個碗過來。秦思遠先給山鸞秀倒了一碗,后者正要端起碗來喝,忽然聽得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踢聲。
秦思遠轉頭望去,只見遠遠的馳來幾匹馬,急促的馬蹄打在地上,帶起一陣陣灰塵。片刻間,幾匹馬已到了茶肆跟前,馬上的騎士猛一勒韁,馬兒唏律律一聲長鳴,前蹄揚起,在空中瞪了幾下,等落下時,馬身已停了下來。
三個身著緊身便衣的馬上騎士利落地跳下馬來,將馬兒系在栓馬樁上,一邊向茶肆里走,一邊喊道:“伙計,快泡幾壺茶來,我們喝了好趕路。”
伙計嘟囔了一聲“怎么又是幾個性急的主”,卻一路小跑著泡茶去了。
三個騎士尋了一個離眾人較遠的桌子坐下,伙計很快就將茶提了上來。一個背插長劍的騎士倒了一碗茶,遞給對面背著鋼刀的騎士,說道:“頭兒,我們一路走來,沒有看到一個高山族人的影子,想來他們還不知道官軍到來的事吧。”
背著鋼刀的騎士說道:“小點聲,你怕別人聽不見哪!”
另一個背上插著一支短矛的騎士壓低嗓子說道:“不可掉以輕心,聽說前幾天一個百騎長帶著幾十個弟兄追蹤一個高山族女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說不定已出了事。”
背著鋼刀的騎士說道:“不錯,高山族人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官軍即將進攻長寧城的事,前面不遠就是長寧城的范圍,我們一定要小心。以后有外人的時候不可提及與官軍相關的事。”
三人不再說話,只是一心一意喝茶。
秦思遠和山鸞秀對望了一眼,二人眼里都露出欣喜的神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在這里遇上了官軍的斥候。
三名騎士一口氣喝了三壺茶,結完帳向長寧城方向而去,不久就消失在路的盡頭。秦思遠趕緊在桌子上丟下幾個銀幣,拉著山鸞秀向東追去。
向東追了不到十里地,二人已趕上了三名騎士。那三人聽見后面的腳步聲,紛紛勒轉馬頭,滿臉戒備地望著秦思遠二人。為首的騎士問道:“你們二人一路跟蹤我等,是何意圖?”
秦思遠向前跨了一步,離三人不到兩丈遠,說道:“很簡單,要問各位一點事情?”
為首的騎士問道:“什么事情?”
秦思遠道:“有關州府官軍的情況?”
為首的騎士大吃一驚,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秦思遠笑道:“我們是什么人,那還用說么?”
為首的騎士道:“你們是高山族人?可看你們的樣子明明是黃族人。”
秦思遠道:“我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告訴我官軍的情況。”
為首的騎士道:“我們并不知道官軍的情況,也不會告訴你們什么。”說完,拔出背上的鋼刀,作出攻擊的樣子,他身邊的兩個騎士也拔出武器,與他組成一個三角陣形。
秦思遠不慌不忙地道:“這下露餡了吧,連官軍騎兵慣用的三角沖擊陣形都用了出來,還不是官軍么?”
為首的騎士道:“你如何識得官軍的三角沖擊陣形,莫非你曾從過軍?”
秦思遠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到底說不說官軍的情況?”
為首的騎士哼了一聲,喝道:“休想,弟兄們,沖!”當先策馬向秦思遠二人沖過來。
一般來說,斥候都是由軍隊的精銳士兵來充當,他們戰場經驗豐富,以便在危險時刻能夠容易脫身。這幾個騎士顯然都是官軍的精兵,雖然不會武功,但組成三角沖擊陣形攻擊過來,倒很有幾分威勢。
秦思遠冷冷一笑,這幾人攻勢雖強,但在他這樣的武功高手眼里,卻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的身子騰空而起,雙足交叉踢出,為首騎士的鋼刀頓時脫手飛向了空中,龐大的身體也從疾馳的戰馬上跌落下來,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響,濺起漫天的灰塵。另兩個騎士想不到自己的頭領一個照面不到就栽在敵人的手里,均大吃一驚,其中一人勒馬側身,長劍向秦思遠急刺而去,另一人卻猛踢馬腹,那馬越過山鸞秀向來路馳去,顯然是想逃回去報信,二人的配合倒是熟練的很。
秦思遠竟不理會向自己刺來的長劍,身子在空中一轉,就像一只大鳥一般向逃跑的騎士追去,口里喊道:“鸞秀,這人就交給你了,不可傷害他的性命。”
山鸞秀應了聲“是”,急沖而上,蠻刀揮舞,劈頭蓋臉向持劍的騎士攻去,那人急切之間竟不能抵擋,惟有打馬不停地后退。
秦思遠幾個起落間,已距逃跑的騎士不遠,那人回頭望了一眼,甩手將短矛投出,身子伏在馬上,一個勁地踢腳催馬。
秦思遠再次騰空而起,單足在空中的短矛上點了一下,募地加速,瞬間到了騎士的頭頂。他伸出右手,抓住騎士的領口,輕輕一輪,那騎士便到了空中,直飛出三丈遠才落到地上,卻并未發出多大的響聲,顯然他使的是巧勁。
那無人的戰馬仍在奔跑,只是未跑出兩步,秦思遠已落在它的背上。他用力一勒馬韁,那馬發出唏律律一聲長鳴,人立而起,停了下來。秦思遠待馬前蹄放下,才輕輕一帶馬韁,掉頭馳了回來,此時,山鸞秀已將持劍的騎士擊落馬下,正用蠻刀指著他的頭。
秦思遠跳下馬來,將三名騎士弄到一起,對山鸞秀說道:“鸞秀,你在此地照看馬匹,我去審問他們。”
山鸞秀應了聲“好”,走過去將馬匹牽到一塊,秦思遠腋下夾著一個騎士,雙手各提一個騎士,朝遠離道路的草叢走去。
將三人丟在草叢中,秦思遠點了持刀騎士和帶矛騎士的穴道,向帶劍騎士問道:“快說,官軍此次共來了多少兵馬,帶了多少糧草,主將是誰?”
帶劍騎士瞪了他一眼,然后將頭轉向一邊,一言不發。
秦思遠冷笑道:“充硬漢是吧?我讓你嘗嘗當硬漢的滋味!”
說完,抽出身上的配劍,一劍削出,那人的右掌頓時脫離手臂,飛出老遠,鮮血泉涌而出。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旁邊的兩人雖然不能動彈,卻也面無人色。
秦思遠將劍擱在那人的左腕上,問道:“說是不說,再不說,你這只左手就沒有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秦思遠手腕一抖,他的左手便離了身子,他又發出一聲慘叫。
秦思遠將劍指向他的胸口,說道:“下一次,就是你的性命了,你可要想好。”
那人忽然破口大罵道:“老子就是不說,你小子有種就取了老子的性命,老子做了鬼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