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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心里鉆進了螞蟻(二)

    第一次,他抱我時,我眼睛看不到,全身上下都痛,壓根兒沒有多想??蛇@會兒神志清醒,我才意識到這是平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身體接觸,我的心咚咚直跳,跳得我都懷疑吳居藍完全能聽到。
    還沒到家,我就看見兩個民警站在門口,還有幾個看熱鬧的熱心腸鄰居。
    我立即掙扎著說:“放我下來?!?br/>     吳居藍卻沒有搭理我,一直把我抱進院子,才放下。
    在警察和鄰居的灼灼目光中,我連頭都不敢抬,幸虧有江易盛,他立即向大家介紹了吳居藍的“表哥”身份,又強調了我腿上的傷。
    我腿上的傷,看著很嚇人,鄰居們紛紛理解地點頭,我才算平靜下來。
    我請民警進客廳坐,圍觀的鄰居站在院子里,嘰嘰喳喳地小聲議論著。
    我對民警客氣地說:“我上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下來?!?br/>     一個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鄰居阿姨扶著我,慢慢地上了樓,幫我把護士服脫下,換了一件寬松的家居裙,我這才覺得全身上下自在了。
    我坐在民警對面,把被搶的經過詳細地給民警說了一遍,可惜我完全沒有看到搶劫者的長相,摩托車也沒有車牌號,對追查案犯的幫助很小,唯一的印象是搶我包的那個人手腕上好像長著一個黑色的痦子。
    民警表示一定會盡全力追查,但話里話外也流露出,這種案子一般都是流竄性作案,很有可能他們這會兒已經離開海島,追回財物有一定難度。
    我早料到這個結果,自然沒什么過激反應。
    民警看能問的都問清楚了,起身告辭。江易盛送走了民警后,把鄰居也打發走了。
    江易盛走進客廳,在我對面坐下,詢問:“你還剩多少錢?”
    “四萬多?!?br/>     江易盛氣惱地說:“可惡的賊,如果讓我抓到他,我非打斷他的手不可?!?br/>     江易盛在北京讀的醫學院,很清楚對我這種外鄉人來說,北京不易居,衣食住行都要花錢。我一個剛工作的小姑娘,工資稅前也不過七八千,三年半能存下十幾萬,肯定是省吃儉用,什么享樂都沒有,現在卻一下子就六萬塊錢沒了。
    我笑了笑,反過來勸解他,“破財免災,丟了就丟了吧!”錢剛被搶時,我曾豁出性命想奪回來,可看著醫生給自己縫針時,想起以前聽說過的飛車搶劫鬧出人命的事,突然就想通了,甚至很后悔。錢再重要,都沒有命重要,如果以后再碰到這種搶劫,一定要立即舍錢保命。
    江易盛看我不是強顏歡笑,而是真正看得開,悻悻地說:“你倒是心大!”
    我笑嘻嘻地說:“我們這樣的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大!”遇到不幸的事就已經夠不幸了,如果再想不開,那純粹是自己折磨自己。不管是我,還是江易盛都不是這樣的人。
    江易盛愣了一愣,釋然地笑了,“你裝修要多少錢?我借你,不過我只能拿五萬出來。”
    我想了想說:“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還上,你給我兩萬就行了,多了我壓力太大。”
    “好?!苯资⒅雷约旱那闆r,也知道我的性格,沒有多勸。他忽然想起什么,試探地說:“大頭如今是有錢人?!?br/>     我笑笑,沒有接他的話,江易盛明白了。他對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吳居藍說:“吳表哥,小螺要麻煩你照顧了。有什么事,你隨時給我電話?!彼统鍪謾C,“我們交換下手機號,方便聯系?!?br/>     吳居藍說:“我沒有?!?br/>     江易盛愣住了。
    我忙說:“表哥的手機在路上丟了,本來打算去買的,但還沒顧上?,F在我手機也丟了,你幫我買個手機回來,我身份證在錢包里,也丟了。你幫我想想辦法,把手機號碼先要回來?!?br/>     “行!吳表哥,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幫你把手機也順便辦好?!?br/>     吳居藍沉默地看著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發現我這個完全沒有經驗的老板,竟然從來沒有問他要過身份證。一時間,我心亂如麻,顧不上多想,先應付江易盛,“不用了,就辦我的好了。”
    “成!你好好休息,我晚一點再過來?!苯资⒋掖译x開,忙著去辦事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吳居藍兩個人,我猶豫著怎么開口。以雇傭關系來說,我要求查看他的身份證很正常,但朋友之間,要求查看身份證就很怪異了。不知何時,我已經把他看作了地位對等的朋友。
    吳居藍打破了沉默,開口說:“如果你想問我要身份證,我沒有?!彼谋砬槭謴娜萜届o,似乎說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詭異的是,我似乎也早有心理準備,沒有一點驚訝,只是很悵然若失,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悵然什么、若失什么。心念電轉間,我想了很多——
    計劃生育超生,出生后沒有上戶口的黑戶;偷渡客,以前海島上曾來過越南、菲律賓的偷渡客,也有島上的居民偷渡去美國、歐洲,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聽說過。
    我問:“你是身份證丟了,還是壓根兒沒有身份證?”沒等吳居藍回答,我又急促地說:“不用告訴我了,我其實并不想知道,你好好工作就行了。”
    吳居藍絲毫沒有掩飾他對這事的不在意,云淡風輕、微微一笑,說:“你要沒事了,我去燒點水。”
    我胡亂地點點頭,他向廚房走去。
    為了幫我止血,他的T恤衫下擺被撕掉了一圈,整件T恤衫短了一截,看上去有點怪異。我盯著看了一會兒,本來有點躁亂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現在,我有更緊迫的麻煩需要面對和解決——明天就要開工裝修,裝修款卻被人搶走了。
    我默默地想了一會兒,用家里的座機給王田林打電話。
    兩人寒暄了兩句,我問他裝修材料買了沒有,王田林愉快地說買了,他已經在回來的船上,讓我盡管放心,所有工人都聯系好了,雖然活有點趕,人找得太急,但靠著他的面子,請的都是好師傅。
    行走江湖貴在一個信,我不能讓王田林失信他人,我在心里給“取消裝修”打了個大大的紅叉。
    我把自己被搶的事告訴了王田林,說錢上有點緊張,詢問他有沒有可能把裝修方案調整一下,先做一部分,剩下的等以后有錢了再慢慢做。
    兩人在電話里商量了一會兒,砍掉了一些項目,把裝修的預算調整到四萬塊錢。
    我說了好幾遍“不好意思,謝謝”,才把電話掛了。
    一抬頭,看到吳居藍端著杯水,站在門口,應該是想著我腿不方便,怕我渴,給我送水來的。
    我嘆了口氣,說:“等裝修完,我手里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br/>     吳居藍淡淡說:“錢沒了再賺,命沒了,萬事皆休?!?br/>     他把水遞給我,我正好渴了,喝了一口,嘗出是放了蜂蜜的,立即一口氣喝完,想起初見吳居藍時的事,不禁抿唇而笑。
    我輕聲說:“你說是因為倒霉才會淪落到這里,我會在我能力范圍內,盡量幫你度過這段倒霉的日子。至于其他,你若不說,我也不會問?!?br/>     吳居藍靜靜盯了我一瞬,一言未發,轉身離開。
    吳居藍在廚房燒晚飯,我有些無聊,趴在電腦桌前,練習著用左手玩電腦。
    “砰砰”的拍門聲響起,我心里一動,艱難地站起,大聲叫:“吳居藍,開門!”
    吳居藍把院門打開,果然,周不聞和江易盛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小螺呢?”周不聞說著話,已經看到我,幾步跑到了窗前,著急地問:“江易盛說你傷了手,嚴重嗎?”
    我左手托著右手給他看,“沒事,那個劫匪應該不是成心想刺我。他割手袋的肩帶時,刀從我手上劃了下。醫生說好好休養,恢復后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周不聞打量著我的手,說:“幸好沒事,要不然我……”他頓了頓,把后面的話收了回去,“以后小心點。”
    我點頭,“嗯。”
    江易盛笑說:“哎——我說你們倆還真隔著窗戶聊上了?大頭,你先進屋,我把咱們買的東西放到廚房去?!?br/>     我一邊一瘸一拐地走向客廳,一邊問:“買的什么?”
    “豬蹄,吃哪補哪!”江易盛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真的是連跳三級還拿年級第一的高智商神童嗎?
    我慢慢地在沙發上坐下后,周不聞把一個新手機遞給我,“我和江易盛一起去買的,還是你以前用的號碼?!?br/>     “多少錢?”
    “別和我算錢了,是禮物。”
    一個國產品牌的手機,應該在一千塊錢以內,我想了想,收下了,“謝謝!”
    江易盛從廚房里跑出來,大呼小叫地對吳居藍說:“表哥,你竟然會做飯!鍋里燉的是什么?聞著好香??!”
    吳居藍說:“排骨?!?br/>     我插嘴說:“正好你買了一大包菜,你和大頭留下來吃晚飯吧!”昨天晚上吃燒烤的錢是江易盛付的,我本來就打算今天晚上要請他和周不聞吃飯。
    周不聞說:“你還有傷,太麻煩了!”
    “又不是我做飯,麻煩的可不是我。是吧,表哥?”我重重叫了聲“表哥”,戲謔地笑看著吳居藍??上蔷铀{不看電視劇,不知道但凡有表哥的地方,就會有戲劇沖突,而且通常表哥都會被炮灰。
    吳居藍沒跟我一般見識,對江易盛和周不聞說:“做兩個人的飯菜和做五個人的飯菜沒多大區別,一起吃晚飯?!彼喢骼涞刈隽藳Q定,就去廚房做飯了。
    五個人?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周不言,忙對周不聞說:“差點忘記你堂妹也在島上了,你打個電話,叫她一起過來吧!”
    周不聞說:“不用了。”
    我詫異:“為什么不用了?她晚上總是要吃飯的,難道我們只叫你吃飯,不叫她,你讓她怎么想我們這些朋友?”
    江易盛奇怪地問:“大頭,你和你堂妹關系處得不好嗎?”
    周不聞忙說:“不是,就是覺得太麻煩你們了?!?br/>     我說:“做飯的人親自開的口,人家都不嫌麻煩,你何必客氣呢?”
    江易盛也說:“太客氣可就顯得見外了!”
    周不聞苦笑,“行行行!我不客氣了!”他立即給周不言打電話,說了幾句后,掛了電話,“不言已經在吃飯,她說她就不過來吃晚飯了,不過謝謝你們,她晚一點過來看你?!?br/>     周不言給我的感覺一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即使她是大頭的親人,我也沒有辦法心生親近,她來或不來,我都不在乎。
    我轉頭對江易盛說:“你去跟吳居藍說一聲,做四個人的飯菜就行了。”
    江易盛說:“我本來還想著讓我媽每天過來給你做一頓飯,吳表哥會做飯就不用我操心了。小螺,你陪大頭坐,我去廚房幫吳表哥忙。”說完,他沖我眨了眨眼睛,一副“你看我多知情識趣”的樣子。
    江易盛一走,客廳里安靜下來,只我和周不聞兩人并排坐在沙發上,氣氛有點尷尬。我忙找了個話題,“你什么時候離開?”
    周不聞說:“本來打算明天,不過你現在受傷了,要不我留下來等你傷好了再走?”
    我說:“非常感謝,但我只是傷了一只手,又不需要人貼身照顧。雖然有點不方便,可江易盛就在附近,還有……我表哥,你還是按計劃回去工作吧!”
    周不聞說:“那我過一段時間再來看你?!?br/>     “好!工作第一,有時間的時候,歡迎你隨時來看我和江易盛。”
    周不聞說:“丟了那么多錢,你開客棧的計劃受影響了嗎?”
    “沒有,一切照舊。你別擔心了,如果真有難處,我會開口的。”
    周不聞的沉郁表情終于輕快了幾分,“你記得這句話就行?!?br/>     我笑了笑,打開了電視。有了電視的聲音,即使不說話,也不會顯得怪異了。兩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半個小時后,江易盛的叫聲傳來,“吃飯了!”
    江易盛沒有征詢我的意見,就把桌椅擺放在了庭院里。周不聞洗完手后,也去廚房幫忙端菜。
    我坐在藤椅上,悠閑地等著上菜。
    四菜一湯,涼拌海帶絲、清炒小棠菜、干燒小黃魚、紅燒排骨、紫菜蛋花湯。
    雖然看著色澤比一般人做得好看,可每道菜都是家常菜,周不聞沒有多想,隨意吃了一口小黃魚,表情卻立即變了,忍不住驚嘆:“第一次吃到這么鮮美嫩滑的小黃魚?!?br/>     他又吃了一塊排骨,贊嘆:“甜糯甘香,簡直舍不得咽下?!?br/>     我美滋滋地問:“怎么樣?不比去大酒店吃差吧?”
    周不聞對吳居藍說:“吳表哥,實話實說,絕不是恭維,我吃過不少名廚做的菜,你的菜絕不比他們差?!?br/>     江易盛估計早在廚房偷吃過了,沒有周不聞的意外和驚喜,只是埋著頭一邊吃,一邊說:“小螺,我申請以后長期來蹭飯?!?br/>     聽到他們夸獎吳居藍,我與有榮焉,笑著說:“喜歡吃就多吃點?!?br/>     周不聞笑說:“你別光看著我們吃,你也吃??!”
    我左手拿著筷子去夾菜,一根小棠菜挑了半天,好不容易挑起來,結果剛送到嘴邊,就掉到了衣服上。我忙放下筷子,把菜撿起放到桌角,尷尬地說:“難怪外國人覺得我們的筷子難學呢!”
    周不聞站起來,想要幫忙,吳居藍已經拿了紙巾,先幫我把手擦干凈,然后遞了一張干凈的紙巾,讓我去擦衣服。
    吳居藍給我拿了一個空碗和一個勺子,揀那些形狀規整的排骨放在碗里,“用勺子舀著吃?!?br/>     我舀了一塊排骨放進嘴里,發現雖然有點像小孩子吃飯,但自己吃沒有問題了。我笑著說:“大家都接著吃吧,別盯著我,要不然我會很緊張的?!?br/>     周不聞和江易盛忙移開目光,繼續吃飯。
    吳居藍恰好坐在我左手邊,他自己用左手拿著筷子吃飯,右手拿著公筷,一會兒夾一筷海帶絲放在我的勺子上,一會兒夾一筷小棠菜放在我的勺子上,沒有刺的魚肚部分也被他撕下來放到我的勺子里。
    左右手同用,吳居藍卻一點不顯慌亂,吃得很從容,甚至可以說十分優雅,被他照顧著的我也是不慌不忙,輕松自如。
    周不聞和江易盛都顧不上禮貌了,直接瞪著眼睛看。我也傻了,一邊呆呆地看著吳居藍,一邊機械地把菜一勺勺放進口里。只有吳居藍好像一點沒覺得自己有多么神奇,一直平靜地吃著飯。
    江易盛忍不住問:“吳表哥,你左右手都可以用筷子啊?”
    吳居藍眼睛都沒抬,很平淡地說:“我的左手和右手完全一樣。”
    當事人都完全沒當回事,我們也不好一直大驚小怪,我和江易盛交換了個眼神,催眠自己“這沒什么大不了,很普通”,繼續吃飯。
    吃完飯,周不聞和江易盛幫著吳居藍收拾好碗筷,四個人坐在院子里,一邊乘涼,一邊聊著閑話。
    昨夜是離別多年的初見,緊張和興奮讓人忍不住地一直想說話。今夜大家都放松了下來,拿著罐啤酒,話語有一搭、沒一搭,身子也沒正經地歪著。江易盛甚至直接把腳高高地架在了另一把椅子的椅背上。
    月光清朗、晚風涼爽,蟲鳴陣陣、落花簌簌。
    周不聞看看熟悉的庭院,再看看江易盛和我,表情恍惚,“覺得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切都沒變的樣子?!?br/>     江易盛笑搖著啤酒罐,伸出食指否認地晃了晃,“至少有一點變了。小時候我們絕沒膽子這么明目張膽地喝酒,都是躲在海邊的礁石上偷偷地喝!”
    我和周不聞都忍不住笑起來,我說:“真的沒想到,我們竟然還能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就好像大家一起走迷宮,本來以為已經走散了,沒想到出口只有一個,大家竟然又在出口相聚了。”
    江易盛搡了我一下,嘲笑:“吳表哥,你知不知道你家表妹這么文藝???”
    吳居藍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大概他很清楚今夜院內人的情緒和他并沒有關系。
    “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吳居藍打開門,周不言拎著兩盒禮品走了進來,“沈姐姐,聽堂哥說你受傷了,我就給你買了點補品。”
    我看是兩包燕窩,覺得太貴了,可當眾拒絕既傷面子又傷感情,只能先記在心里,以后再還,“謝謝你了?!?br/>     周不言略坐了一會兒,周不聞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明天早上的船,要回客棧休息了?!?br/>     反正以后還有很多機會見面,我沒有留客。
    等他們走了,我已經鎖上院門,正看著吳居藍收拾院子,敲門聲又響起。
    我奇怪地打開門,看到周不言站在門外,我忙問:“怎么了?把什么東西落下了嗎?”
    周不言微笑著說:“我告訴堂哥來取落下的手機,其實,我沒有落下任何東西,只是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br/>     我看著周不言,靜待下文。
    周不言說:“聽說你被搶走了六萬多塊錢,你的積蓄應該很有限,想開客棧肯定很勉強了??丛谀闶翘酶绲暮门笥眩艺f句大實話,我不看好你的客棧。游客挑選客棧,要么喜歡風景獨特、要么喜歡交通便利,你這里什么都沒有……”
    我打斷了她的話,“周小姐究竟想說什么?”
    周不言自信地笑了笑,“我是想說,我真的很喜歡這套老宅子,請你賣給我,我不在乎有沒有房產證,價格隨你開。如果你實在不愿意賣,租給我也成,我只租兩年,每年租金二十萬,一次性付清。兩年后,房子完好無損地還給你?!?br/>     她這是想用錢砸倒我嗎?我蒙了一會兒,說:“你十分慷慨,我真的很動心,如果是一般的房子,我肯定立即答應了。但是,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棲身之所,不僅僅是一座房子,我真的不能賣給你,也沒有辦法租給你?!?br/>     周不言著急地說:“可是,你錢那么少……”
    “錢多有錢多的過法,錢少有錢少的過法,就算一分錢沒有,這個客棧也能開。周小姐,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我臉上仍帶著禮貌的笑,聲音卻有點冷。
    周不言深深地盯了我一瞬,皮笑肉不笑地說:“希望沈姐姐以后不要后悔,等姐姐后悔時,我可不會像現在這么好說話。四十萬對我不算什么,對姐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廢話太多!”吳居藍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硬生生地打斷了周不言的話。
    我側頭看著他,所有的郁悶剎那間全變成了笑意,周不言氣得臉都漲紅了,盯著吳居藍說:“你、你……說什么?”
    吳居藍像壓根兒沒看見她一樣,半攙半扶著我往后退了兩步,“啪”一聲,輕輕把門關上了。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你先上樓,我把垃圾收拾了,就上去?!?br/>     我聽著門外傳來的氣急敗壞的叫聲,看著專心干活的吳居藍,深刻地理解到:對一個人的漠視才是最大的羞辱。
    回到臥室,我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決定謹遵醫囑,早點休息,爭取早日養好傷。
    我笨拙緩慢地用一只手搞定了刷牙洗臉。步履蹣跚地走出衛生間時,看到吳居藍竟然站在我的房間門口。
    “有什么事嗎?”
    他拿出藥瓶和棉球,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我反應過來,他打算給我上藥。醫生特意叮囑過,腿上的傷早晚上一次藥,連續五天。
    我忙說:“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能行。”
    他看著我,說:“彎腰?!?br/>     我猶豫著沒有動,自己的傷自己最清楚,要么坐、要么躺、要么站,只要一動不動,就還好。可一旦動起來,別說坐下、站起、彎腰這些大幅度動作,就是稍微扭動一下,都會牽扯到傷口,鉆心地痛。給腿部上藥,又是一只手,肯定會痛。
    我一咬牙,正準備彎下身子,吳居藍已經走到了床邊,說:“躺下?!?br/>     我看了眼他沒有表情的臉,決定還是不要挑戰他的智商,乖乖地靠躺在了床上。
    吳居藍先用浸了褐色消毒水的棉球輕按傷口,再把醫生開的藥膏涂抹在傷口上。
    雖然他戴著一次性醫用手套,但那透明的薄薄一層塑料,能隔絕病菌,卻隔絕不了觸感和體溫。他的手指看著白皙修長,卻一點都不柔軟,很堅硬,充滿了力量。我開始相信他真的是靠出賣力量為生,但當他輕輕地涂抹藥膏時,我一點沒覺得疼,甚至因為他冰涼的手指,還會有一些涼涼的舒服。
    不知道是因為沉默所以尷尬,還是因為尷尬所以沉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我的心里如同鉆進了無數只螞蟻,說不清的又慌又亂,猛然出聲,打破了沉默,“你的手好涼,肯定是氣血不足,以后要多注意一下身體,干活別太拼命了?!?br/>     吳居藍看了我一眼,沒有吭聲,繼續上藥。
    我再沒有勇氣亂說話,只能繼續在沉默中尷尬,在尷尬中沉默。
    好不容易等處理完傷口,我如蒙大赦,立即說:“謝謝!你早點休息!”就差補一句:請你趕快離開。
    吳居藍把藥水、藥膏都收好,平靜地說:“晚安?!?br/>     目送著吳居藍走出我的房間后,我像是被抽去骨頭一般,軟軟地倒在了床上,那種無所適從的慌和亂依舊縈繞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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