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
天氣還是熱,陳妙下樓買了幾根雪糕塞在冰箱里,又拆了一根咬在嘴里吃。陳欣巴巴地看陳妙好幾眼,顯然也是被冰涼舒爽的雪糕給吸引了,周麗從房間里出來,一看,擰了擰眉,握住陳欣剛暖和起來的手,對陳妙說:“回房間去吃,別在這兒引誘你姐姐,她來例假呢,肚子正難受著。”
咔嚓一聲,陳妙咬碎了十分剛硬的雪糕,滿嘴的碎冰。
她沒理周麗,笑著對陳欣說:“姐,冰箱里還有好多。”
周麗語氣立即沉下來:“陳妙!”
陳妙叼著雪糕,飄飄然地進了房間,墻壁上掛著日歷,上頭用紅色字體圈著大后天的日子,那正是她來例假的日子。
周麗一個星期前就規著陳欣不能吃這不能吃那,到了昨天還記得提醒陳欣。至于陳妙,周麗估計都忘記她是個女孩,也會來例假,也會疼得在床上打滾....
在房間里吃完了雪糕,翻看了幾眼作業,這個暑假的作業其實很多。陳妙一直都不是很用心學習的女生,即使她用心學了也沒什么用,成績遠遠跟不上陳欣,于是她也就放棄了。吃多了冰的,肚子有些不舒服,陳妙起身去洗手間。
父母都在房間,外面的洗手間門半開著,陳欣站在洗手臺上,低著頭有些煩躁地洗著手里的外套。
顧亦居的外套被她搓得都皺了,一團團的,有點兒難看。
如今運動校服都是藍白相間,染上女生的紅塊,確實有點兒難洗。
陳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正好對上鏡子里的陳妙,她驚慌了下,趕緊說:“妹,把門關上。”
這是怕父母知道她在洗男生的衣服。
陳妙離開門,順便把門關了,往里頭走去,解決了三急。就見陳欣不耐煩地把外套往洗手池上扔了去。
陳妙:“......用點兒漂-白-粉洗試試看?”
她也不愿意陳欣留點兒什么在顧亦居的外套上。
陳欣彎腰去找漂□□,她的耐心用盡,平日里什么事情都是父母給做的,再不濟還有妹妹陳妙,她根本就不干活,這會兒還要洗男生的外套,洗的還是她不喜歡的那一類男生的外套,就更令她煩躁了。
陳妙一眼就看出陳欣的所想,她擰開水龍頭,洗了手,看一眼那外套,也沒幫忙的意思,轉身出了洗手間。
陳欣找到一桶漂□□,揭開后,差點被嗆到。她眼看著陳妙要出去,立馬喊道:“妹。”
陳妙站定腳步,轉頭詢問:“什么?”
陳欣抓了一把漂□□灑進水里,喃喃道:“等會兒我洗完,你幫我掛起來可以嗎?”
陳妙看了眼父母的房間,他們房門沒關,正坐著在說話。她頓了頓,笑著問:“所以等下媽問起來,這衣服是誰的,就說是我帶回來的咯?”
陳欣臉色白了白。
她何嘗聽不出陳妙的諷刺。
陳妙笑著看她,過了會兒道:“你洗好了喊我。”
說完了直接回房間。
姐妹倆都在上高中,只不過一個即將高二,一個即將高三,正是學業緊張的時候。陳欣成績好,父母管得特別死,絕對不允許她跟任何男生有任何的來往,至于陳妙,無所謂,隨你便,所以這外套換成是陳妙來,絕對掀不起一絲波瀾。
回房間呆了一會兒。
陳欣就喊了陳妙。
陳妙出來,進了洗手間,幫著陳欣擰干了外套。實在是顧亦居的外套有點兒大,女生纖細的小手單個兒擰不干,隨后陳妙捧著外套走出洗手間,碰上剛從房間里出來的周麗,母女倆對視一眼。
周麗眼尖地就看到她手上的校服外套。
她看一眼后,擰了擰眉。
沒說話。
陳欣在后頭呼吸都停住了。
陳妙面色如常地來到陽臺,抖開外套,就看到外套的領口寫著“顧亦居”三個字。龍飛鳳舞,筆力蒼勁,跟臺球室樓下墻壁的英文一樣,自有顧爺的狂妄。
她指尖在那三個字上摩擦了一下,才將他外套撐了起來。
身后,隔著一扇挺大的窗戶。
周麗對陳欣說:“不要學你妹妹,跟十二中的人混在一起,那都是一些不學無術的人。”
十二中跟一中相隔一條巷子,卻天差地別。十二中僧多粥少,是出了名的和尚中學,男生一多,事兒就多,打架抽煙喝酒樣樣不落下,而且一旦發生事兒,都是驚天動地的,一來二去,不管十二中升學率如何,那里就是各位家長聞風喪膽的地方。
他們的校服跟一中的也有些許區別。
所以周麗的才能一眼就認出來。
陳妙用手撫平外套的下擺跟袖子,用心地摸著。
窗戶里。
陳欣低聲地回了周麗,很是聽話。
“知道了,不會的。”
她自己也不喜歡十二中的學生,他們看見她跟狼看見肉一樣。
*
好在天氣好,外套第二天就干了。陳妙在周麗不贊同的眼神下取下了外套,陳欣一臉哀求地看著陳妙。
那眼神一眼看懂,就是這外套你拿給顧亦居好不好?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再接觸顧亦居。
那男生氣勢強不說,還很狂,干了不少事兒,在高校之間,顧爺既讓人敬也讓人怕,幾乎沒人不認識他。
陳妙默不作聲地收起了那外套,也當是默認了她拿給顧亦居。
看著陳欣松一口氣的樣子。
陳妙有些不屑。
真想不幫這個忙。
但是一想到顧亦居說陳欣漂亮,陳妙又咬了咬牙,算了,幫吧。
兩天后。
陳妙提著外套的袋子上了臺球室,趙義靠在窗戶擦拭球桿,看到她來,吹了一口哨,笑著道:“找顧爺?”
陳妙一般上臺球室都是找臺球室最安靜的時候,這個時候正是午飯前后,她舉著袋子:“是的,還外套。”
趙義用球桿敲了敲臺球桌:“他不在,你可以放下,要么就自己拿給他。”
“他在哪?”陳妙反問。
趙義笑起來,眉峰挑著:“小女孩別裝了。”
陳妙臉一紅,抓著袋子轉身下樓。
臺球室后面有一間網吧,大部分都是學生在那里玩兒,管理得好,環境不錯。陳妙沒少來,她走進去后,直接往顧亦居常呆的位置走去,就在靠窗的位置,他懶懶地支著手臂靠在椅背上,嘴里咬著一根巧克力棒。
為了保持空氣清新,是唯一一家禁止抽煙的網吧。
是以,顧亦居才老實地吃起了巧克力棒,他今日穿著黑色的上衣,藍色牛仔褲,稱得腿極其修長。
骨節分明的手指壓著鼠標,臉上帶著一點兒漫不經心以及無聊。
身后站了幾個女生還有幾個男生,探頭在看他玩兒游戲。女生臉蛋紅彤彤的,含羞帶怯,男生有點兒激憤:“顧爺,你怎么又輸了?”
“對啊,我壓了你一百塊呢。”
顧亦居咔嚓一聲咬碎了巧克力棒,無奈地說:“今天沒什么精神啊。”
男生:“......”
明明你是不盡心,有人單手玩游戲的嗎?
顧亦居哎呀一聲,嗓音低低,十分好聽:“又死了。”
女生噗次一聲笑起來。
男生:“......”
你特么故意的吧?
顧亦居推開鼠標:“不玩了。”
幾個男生:“......”
陳妙跟著看了一會,見顧亦居關了游戲頁面,這才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這椅子應該是還有人的,電腦屏幕還開著,只是人不知道到哪了。顧亦居側頭挑眉看她一眼,后唇角一勾:“小女孩?”
陳妙被他一喊,心跳急速,加上網吧的座位本來就近,一下子就撞入他如星墨般的眼里。陳妙暗自咬牙,將袋子塞到他懷里:“洗好了。”
顧亦居低頭看懷里的袋子,唔了一聲,“誰洗的?怎么不是你姐姐拿來?”
陳妙手捏著扶手。
心想。
你就想著見陳欣對嗎?
她沒回答顧亦居的話,靠在椅背上,不動。
顧亦居提起袋子放在一旁,笑著道:“也不急啊,過兩天拿來也行。”
說白了,想讓陳欣送來對嗎?
陳妙悶悶地道:“她不會送來的。”
顧亦居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繼續抓起鼠標,點開桌面上一些軟件。
陳妙探頭過去,問道:“在干嘛?”
“隨便玩玩,你想玩嗎?”顧亦居用手肘碰了下陳妙隔壁的鼠標,說:“玩吧,玩上次那個打地鼠,適合你。”
陳妙:“......”
過了一會兒,陳妙真的玩起打地鼠,身后看的人還有很多,女生都有些羨慕陳妙,怎么能靠顧亦居那么近。
而且看起來還挺熟的。
陳妙玩得入迷,她這個位置原先的男生回來了,詫異地看著霸占了他位置的小女生。顧亦居叼著巧克力棒,抬頭看他一眼道:“去對面再找個位置坐吧。”
那男生看著梳著馬尾看起來清秀可人的女生,忍不住笑問:“女朋友啊?”
顧亦居勾唇一笑:“別瞎說。”
那男生笑起來,倒是沒再計較,轉而去了對面又買了卡上網。
陳妙用鼠標點著屏幕上的地鼠,耳根卻微微發紅。
腦海里全是女朋友啊女朋友啊.....
屏幕上的地鼠打得都有點兒亂了。陳妙卻突然感覺下/腹一股熱流,緊接著酸疼蔓延上來,她臉色一秒變白,指尖有些僵硬。
對面的男生買了三瓶可樂過來,顧亦居拿了一瓶放到陳妙的手邊,視線挪開兩秒后,又挪了回來。
他瞇著眼看陳妙發白的臉,指尖捏住她下巴轉過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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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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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