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出差算了算時間,至少要半個月。到了酒店,顧亦居一邊解著領(lǐng)帶,一邊翻著桌子上的筆記本。
沒一會兒,一個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顧總,連好了。”
顧亦居看著筆記本上顯示的信息,嗯了聲。
手機那頭那個男聲笑著問:“顧總,這是誰啊?還要監(jiān)控她,看頭像是個美女。”
顧亦居沒應(yīng)。
男聲笑了笑,自顧自地掛了電話,沒敢再問。
趙義坐在身后的沙發(fā)上,有點兒無奈:“顧爺....”
顧亦居也沒搭理,只看著筆記本上的信息,鼠標動來動去,上面還顯示了對方手機目前所在的定位。
這個點兒。
陳妙在公司。
趙義:“......”
靠。
這個狗男人的黑心終于暴露出來了。
看了一會兒筆記本,顧亦居領(lǐng)帶全解開了。他拿了煙咬著,靠在桌子上,低著頭抽著。門正好響了,趙義從沙發(fā)上起來,去開門,新秘書推著午飯進來,趙義看到新秘書松一口氣,跟現(xiàn)在的顧亦居呆一起,真的得大喘氣。
*
陳妙回到辦公室后,就把陳勁康給甩在腦后了。這些年不是這么做心理建設(shè),她早垮了。外面的人怎么說都不會傷害到她的,但是家里人一說,就特別敏感,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都在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陳妙是真的努力讓自己獨立起來。不看不管不問,方能自在。
到了下班時間,柳英發(fā)微信說很想吃家常菜,這是暗示陳妙很久沒做飯了,陳妙有點兒好笑,回了柳英說知道了,下班一起去超市。柳英耶了一聲。
兩個人出門。
黑色的路虎一早等在大廈的門口。
柳英一看,推了陳妙一下。
車窗里,江禹探頭笑著道:“去吃飯嗎?”
陳妙搖頭:“我們?nèi)コ小!?br/>
“我送你們啊。”
柳英沖陳妙擠眉弄眼,陳妙呼了一口氣。
想起今天陳勁康的話兒,突然有點舉棋不定,要不要繼續(xù)跟江禹交往下去?
對她來說。
現(xiàn)在可能真的想找一個對她不離不棄的男人,這個男人能拿得出手,能站在她這一邊,能永遠支持她。
因為她...可能也只有他了。
江禹會是那個人嗎?
陳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想那么多,不找男人也挺好的,她下意識地挽緊了柳英的手臂。
江禹開了車門,不容置疑地道:“走吧。”
趁著陳妙發(fā)呆的當下,柳英主動替陳妙做主,拉著她上車。
江禹給柳英送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柳英嘿嘿一笑,上了車后,江禹帶著她們到沃爾瑪超市,江禹看陳妙她們選菜,有些遲疑地問道:“晚飯要自己煮?”
柳英頭也沒抬地道:“是啊,妙妙做,她做飯可好吃了。”
江禹有點兒羨慕:“不知道我能不能吃到她做的飯菜。”
柳英拿菜的手一頓,看了陳妙一眼。
其實今晚做頓飯給江禹吃,也不是不可以嘛。
陳妙看柳英一眼。
說真的,公寓就她們兩個人住,是有私/密/性的。
柳英反應(yīng)過來,笑著對江禹道:“以后有機會,叫妙妙給你做。”
江禹一聽,就知道有戲,他也不指望今晚,他笑著道:“要不明天?明天到我住的公寓,我會做一點兒菜,比如三明治之類的。”
柳英:“......”
“怎么樣?”江禹追著她們兩個人的后頭,問道。
最后陳妙被磨得不得已,答應(yīng)了。
江禹的公寓就在天使集團對面的那個小區(qū)。那里他只是買來租的,不過偶爾跟家里鬧別扭會跑出來住。
他爸爸是個老頑固。
*
京都。
朗逸酒店餐廳包廂。
負責(zé)人喝的滿臉通紅,眉眼都是笑意,“顧總,我敬你。”
顧亦居搖了下酒杯,抿了一口道:“不喝了,你也別喝太多。”
“哎,是是是,我這不是高興嘛。”
顧亦居笑了聲,拿著手機起身走到窗邊。趙義端著酒走過來,問道:“你準備把阿厲他們叫回來?”
顧亦居把玩著手機,“嗯。”
趙義點頭:“那也是,你要發(fā)展這個酒店業(yè),還是得有他們幫忙。”
顧亦居懶懶地應(yīng)著趙義的話,點開了軟件。上面顯示了陳妙的位置在雅譽公寓,顧亦居瞇了瞇眼。
他低聲問趙義:“江禹是不是在雅譽有一套房子?”
趙義沒想到話題轉(zhuǎn)這么快,愣了一秒,道:“好像是的。”
雅譽公寓顧亦居是開發(fā)商之一。
江禹是從別人的手里買下的房子,顧亦居這才記得。
他臉色又陰了幾分,指尖輕輕地點著手機背面。
趙義驚了下:“小女孩跟江少爺發(fā)展...這么迅速了?”
這都能去對方的公寓了?
顧亦居沒應(yīng)。
戾氣在他的眼底掩藏著。
那是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
*
拒絕不了江禹的請求,去他的公寓做了一頓飯,三個人在那里吃了晚飯。江禹一直夸陳妙的手藝好,簡直跟找到寶藏似的,他緊跟著跟陳妙約了周末去打臺球,陳妙想著柳英還得練習(xí)臺球呢。
就答應(yīng)了。
不過在這期間,江禹還是會來陳妙去吃飯。
基本都是三個人一起的,因為江禹這性格挺不錯,三個人漸漸成為了好朋友。
當然,除了江禹偶爾看陳妙,看得入神以外。
這天周末。
江禹有點兒事,就改約到晚上去臺球室。
但柳英還得練習(xí),周一得見客戶了。陳妙就沒等江禹,跟柳英提前去了臺球室,臺球室今日人很多,畢竟是周末,好在柳英有預(yù)定桌子,不過去到那里桌子被人用著,老板有點不好意思說:“要不這樣,這邊還有一個包廂是一個客人預(yù)定的,但是他今天似乎沒空,你們先用著?”
包廂呢。
價格比外面的要貴。
柳英眼睛一亮:“可以嗎?”
老板笑著道:“可以的。”
“請跟我來吧。”
柳英拉著陳妙的手,跟上老板,果真老板推開了靠角落的包廂,里面收拾得干干凈凈,目前沒人。
柳英驚呼了一聲,跑進去。
轉(zhuǎn)頭看老板,老板笑著道:“你們好好玩。”
陳妙立即跟老板說了謝謝。
老板關(guān)上包廂門出去,柳英哈哈一笑:“我今晚得買彩票了。”
陳妙嘖一聲,去拿球桿,拉著柳英道:“快...”
“哦。”??Qúbu.net
碩大的包廂只有她們兩個人,但非常舒服,比起在外面多少人看著舒服多了。也很安靜,陳妙專心地教著柳英,一邊等著江禹過來。
漸漸地,時間過去。
柳英出去上個洗手間出來,有點兒疑惑地道:“妙妙,我怎么發(fā)現(xiàn)外面的人越來越少啊?”
這才八點出頭。
陳妙抬起頭,“都打完回去了?”
“不知道啊。”柳英拿著球桿繼續(xù)。
這時。
包廂門推開,一道帶著笑意的嗓音傳來:“喲,這么大的包廂只有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兒浪費啊?”
陳妙跟柳英一塊抬頭,就見一穿著藍色襯衫的年輕男人帶著三個年輕男人走進來。都是非常陌生的男人。
“你好,陳妙?”孫少爺笑著朝陳妙伸出手。
陳妙擰眉,這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但看現(xiàn)在這樣,她不得不警惕,她依舊握著球桿:“你好。”
“我姓孫,是江禹的朋友。”孫少爺看陳妙沒肯伸手,有點兒輕蔑地一笑。
陳妙看這幾個人的派頭,穿戴確實都是牌子,一看就是紈绔。
柳英卻尖叫了聲,她湊近陳妙說:“之前有一個世家孫少爺追陳欣,恐怕就是他了。”
陳妙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這個人果然是海市的紈绔弟子。
“怎么?握個手都不行?”孫少爺挑眉,他的手還在半空中呢。
陳妙看了眼另外那三個年輕男人,他們都帶著笑容懶懶地靠在門上,一副看孫少爺調(diào)戲陳妙似的。
陳妙知道此時不能強硬,她松了球桿,遲疑地伸出手,手指剛碰到孫少爺?shù)闹讣猓瑢O少爺就一把抓住陳妙的手掌,緊緊地握住,眉眼里帶著一股舒爽:“哎呀,妙妙的手當真是軟和....”
*
黑色路虎停在臺球室的停車位,江禹收拾了下頭發(fā),上樓。
結(jié)果卻被攔在了外面,十幾個人堵在門口,笑著道:“今晚孫少爺包場,江少爺換另外一個地方吧?”
聽到孫與的名字,江禹臉色一變,“孫少爺?包場?臺球室里沒別人了嗎?”
那十幾個人笑著對視了幾眼,“有嗎?不知道啊。”
江禹低頭看了眼手機。
上面陳妙五分鐘前還給他發(fā)了訂位,就是這里。
他臉色沉了沉。
果然,這個姓孫的在酒吧看到陳妙的視頻后,就動了心思了。
但他真沒想到,姓孫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明知道他跟陳妙目前在交好,他也在追她的時候,姓孫的居然還是朝陳妙動手了。
這令他不由地想起了那個趴在桌子上長得很漂亮醉醺醺的女人,據(jù)說她是妙妙的姐姐。
這人真惡毒。
江禹轉(zhuǎn)身就去找人。
又給他哥哥打了電話。
江大哥在電話里,擰了擰眉說:“你怎么惹到孫與的?他油鹽不進,誰都不怕啊....”
江禹:“誰都不怕嗎?我現(xiàn)在就找人.....”
“干架?老爺子肯嗎?江禹你給我老實點,我想想...”江大哥在那頭想了一會兒,“對,找顧亦居,找他。”
“什么?找他?”江禹呆了呆。
*
從京都飛往海市的飛機緩緩落地,在地上航道滑行。
顧亦居領(lǐng)口敞開,露出鎖骨,袖子挽到手肘,低頭打電話,趙義突然喊顧亦居:“顧爺,江禹找你。”
通往機場大門的甬道地面光滑可印人,顧亦居神色冷漠,偏頭:“找我做什么?”
“你聽。”趙義心里倒吸了一口氣了,把手機遞給顧亦居。
顧亦居瞇著眼,接了手機,語氣發(fā)冷:“說。”
江禹在那頭沒有任何猶豫,把陳妙被孫少爺扣住的事兒一說。
顧亦居臉色更冷,“江禹,你連她都護不住,你就敢追她?”
江禹臉色訕訕。
顧亦居不跟他廢話,掛了電話。
大步地往門口走去,速度極快。
趙義嚇了一跳,招呼著秘書走快點。
顧亦居一邊走一邊給人打電話。
黑色奔馳很快來到他身邊,他上車,踹了下椅子,報了臺球室的地址。司機得令,奔馳飛奔下大路。
趕到臺球室,那十幾個擋在樓梯口的人全倒在地上。顧亦居的人匆匆地下來,喊了一聲顧爺。
顧亦居冷著臉,三兩步上了樓。
整個臺球室沒有人,只有一個包廂門半開著。那喊顧亦居的男人低聲跟顧亦居說:“來得及時。”
顧亦居一把推開門。
其余三個少爺被壓制在墻上。
孫少爺趴在桌子上,身子也被顧亦居的人給壓制住了。
顧亦居眼眸一掃。
陳妙咬著牙跟柳英靠在一起,她眼眶里倔強地帶著淚水,但沒有流下來。
就這樣看著他。
那樣子,又可憐又惹人心疼。
顧亦居伸手拿走趙義手臂上的外套,大步地上前,一把包住陳妙,并抱著她一會,吻了吻她的額頭。
“這輩子,你都只能對我以身相許。”
陳妙牙齒都打顫,他襯衫領(lǐng)口帶著久遠的熟悉的煙草味。
顧亦居低頭又吻了吻她,沖趙義抬手。
趙義笑著沖陳妙笑了下,安撫安撫,從一旁拿了一把刀,遞給顧亦居。
顧亦居摟著陳妙的腰,來到臺球桌對面,孫少爺看到顧亦居手里的刀,拼命地尖叫了起來。
“顧爺,顧...顧爺,顧總.....”
刀狠狠地往他的手指那兒扎去。
孫少爺嚇得尿了出來。
“顧爺!!!”凄慘撕破的聲音響徹整個臺球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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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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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