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準備起身,卻發現身上還穿著睡衣。自己今天的那套衣服又濕透了,有點窘迫。顧亦居看她神情如此,勾了勾唇:“誰讓你把衣服全帶走了?”
這是埋怨她那天晚上收得太干凈了。
陳妙:“......”
顧亦居挽了下白色襯衫的袖子,“我去找找有沒有你能穿的?!?br/>
陳妙紅著臉嗯了一聲,隨后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環境。此時風雨交加,雨水跟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打的陽臺啪嗒響,水直接刷到落地窗上,順著玻璃往下流。這個點還得去醫院,陳妙都有些不得勁。
“穿這個?”顧亦居低沉的嗓音從身后傳來。陳妙轉身,就看到他手里提著一條淺色的旗袍。
顧亦居唔了一聲:“我姐留下的,沒穿過,她干這行的。”
這年頭,很少人穿旗袍了。但也許是顧晴穿得習慣了,看起來倒不違和。
“不穿可就沒有了....”顧亦居眼眸里帶著一絲隱晦的興奮。
陳妙:“......”
她上前,拿走他手里的旗袍,走進房間的浴室里。
不一會兒,陳妙拉扯著旗袍,走了出來。
她頭發吹干了,披散在肩膀上,旗袍顏色很淺,將她襯托得肌膚更白皙,加上本身設計的原因,顯得腰特別細。
顧亦居靠坐在沙發扶手上,略一抬頭,咬著煙的下顎緊了緊,眼眸深了幾分。
陳妙又扯了扯旗袍。
顧亦居嗓音發?。骸澳阏嫫?...”
陳妙猛地看向他。
顧亦居站了起來,一步步地往陳妙這兒走來,逼近了彎腰看她。
陳妙反射性地往后靠,正好靠在墻壁上,顧亦居勾起她的下巴:“我說過嗎?你很漂亮,真的?!?br/>
陳妙眼眸閃了閃。
“比...比陳欣漂亮?”
顧亦居:“是?!?br/>
陳妙抿了抿唇。
顧亦居看氣氛正好,覺得什么斯文都靠邊吧,低頭就要吻住她。
陳妙的手一把擋住他的薄唇:“冷靜期?!?br/>
顧亦居:“.......”
操?
他隱晦地看著她,另外一只手已經搭在她腰上了。那細致的腰他一只手能圈得過來,還有離得很近時她身上帶著的一股淡淡的香味,明明兩個人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香味,到了她這兒就變得更加香,更加魅惑。
他張嘴,咬住陳妙的手指。
陳妙驚呼了一聲。
顧亦居舔了一把后,低聲道:“不讓我吃肉,我就吃點青菜吧...”
*
黑色的奔馳從地下車庫駛出,上了地面才知道今晚的風雨有多大。陳妙支著下巴看著外面黑乎乎的天還有在雨中飄搖的城市。
車子一路到達人民醫院前,因為這么晚了,這邊有停車位,就沒必要開到后面的車庫。
兩個人下了車,陳妙就趕往人民醫院的三樓。剛一出電梯就看到穿著一條碎花裙的周麗,周麗正拿著手機在等著什么,一看到陳妙出來,她下意識地要上前,后又看到陳妙身后跟著的高大男人。毣趣閱
周麗眼眸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消散,她咽哽著道:“陳妙,你爸爸剛剛醒了?!?br/>
陳妙站得離周麗有半米遠,沒有靠近,問道:“他怎么會突然暈倒?”
周麗眼眸閃了下,說:“不知道啊,醫生說你爸有點兒低血糖...”
陳妙聽著,沒有再問。只是越過周麗走向病房,顧亦居搭著陳妙的肩膀,一眼都沒給周麗,從周麗的身邊走過。周麗目光落在這男人的臉上,男人冷峻的臉很是硬朗,不近人情似的。
周麗小碎步跟上,活像個小媳婦似的。
來到陳勁康所在的病房外,陳妙一把推開門走進去。
陳勁康躺在床上,正吸氧,他偏頭看到陳妙進來,有點兒錯愕,隨后還有些許的欣慰...
“妙妙?!?br/>
陳妙站在床尾,手搭在欄桿上,說:“我就過來看看...”
陳勁康目光掠過陳妙,看到那站在門邊,懶懶抱著手臂的男人。他看了眼窗外的風雨,雨水沖刷著窗戶,顯得格外可怖。
他喃喃道:“這么晚了,還趕過來....”
比...比陳欣好..好多了。
陳妙走上前,翻著旁邊放著的病例,問道:“低血糖嗎?”
陳勁康愣了下,下意識地看了眼周麗。周麗抿緊唇,陳勁康臉色沉了沉,陳妙看不懂醫生的字,多看了兩眼就放回去。
她不太在乎陳勁康是為什么暈倒。
只是看他沒事,那就算了。顧亦居把玩著手機,抬頭說:“不是低血糖吧?是氣急攻心導致的暈倒吧?”
這話一出。
陳妙看向周麗跟陳勁康。
陳勁康張了張嘴。
周麗焦急地道:“是低血糖啊,醫生說的?!?br/>
陳妙瞇了瞇眼,攤手,沒太所謂地道:“隨便,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周麗焦急地站起來,“陳妙,你...你留下好不好?我...我一個人在醫院陪著你爸,有點害怕。”
陳妙沒搭理。
周麗急了,她飛快上前,一把抓住陳妙的手臂:“你陪著看著你爸爸啊,陳妙,我跟你爸來到海市,人生地不熟的,在這兒寸步難行...”
陳妙一把拽開周麗的手,擰著眉心道:“你們不是還有陳欣嗎?你們找她就行了....”
“她..她不會來的!”周麗突然憤而喊道。
陳妙挑了挑眉:“哦?”
她看向陳勁康。
陳勁康偏過頭,不說話。
這時。
值班護士走了進來,看到陳妙,神色有點兒責備:“你總算來了?把你爸氣得住院打個電話也不接.....”
陳妙被罵得一頭霧水,她看著周麗。
周麗也是不吭聲,低下頭去。心里恨極了顧亦居,卻又敢怒不敢言。
顧亦居上前,把陳妙拉到身后,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子:“房子的事兒陳欣知道了吧?因為沒有拿到賠償款,所以....鬧起來了?”
他問得隨意。
陳妙卻愣了愣。
她從顧亦居的身后探出頭。
周麗臉色發白,嘴唇一直抖著,她抖著手指著顧亦居,后接觸到顧亦居冷漠的神情,周麗膝蓋一軟,跌坐在床邊。
陳妙看著周麗一臉的挫敗。
又看了眼陳勁康
陳勁康緊緊地抿著唇,神色很沉。
看樣子是默認了。
陳妙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為了賠償款嗎?沒有賠償款所以氣得你住院?還不肯過來看你?哈哈哈哈哈哈......”
她眼角笑出了淚水。
“陳勁康,周麗,這就是你們的好女兒,當初你們說你們只要陳欣一個女兒就夠了,恨不得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哈哈哈哈哈特別好,就讓你們那個非常好的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女兒好好孝敬你們吧?!?br/>
說完,陳妙大笑著離開了病房。
顧亦居聽著陳妙的笑聲,有點兒無奈,他勾了勾唇,跟著出去。
病房里還有別的病人,紛紛看向了陳勁康跟周麗,眼神帶著些許的同情。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湊近了問:“這是你們小女兒???你們偏心呢?喜歡大女兒不喜歡小女兒?”
周麗神色灰白一片,緊緊地揪著床單。
陳勁康牙根都咬出血了。
那中年男人嘖了一聲:“這大雨天的,小女兒冒著風雨這么晚還跑來看你們,一點都不耽誤,這樣的女兒,你們好意思偏心?”
“我爹當初就是偏心我弟,下葬的時候,我弟連錢都不肯出,還是我出的咧....”
陳勁康轉頭,對那中年男人說:“閉嘴。”
周麗半天沒有吭聲,她拿出手機,不停遞給陳欣打電話。
那頭掛斷了。
周麗不死心。
陳勁康搶奪過周麗的手機:“別打了!”
而病房里的其余人,包括護士,全憐憫地看著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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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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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