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扔回床邊,陳妙喘夠氣了,撐著身子要起來。誰知道這狗男人薄唇又壓了下來,陳妙嘴唇被堵個密實,舌尖發(fā)麻。陳妙不知顧亦居的打算,但是情動多少有點,她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顧亦居的脖子。
顧亦居垂著眼眸,看著她微顫的睫毛,手臂收緊,翻身將她壓制在床上。
門外,小橘喵喵地叫著。
墊著腳,躲在門邊看著,似在看有沒有危險。
情動時,顧亦居眼眸里帶著幾許性感,黑色睡衣領口微敞,露出了鎖骨。他唇角勾了勾,似很滿意懷里女人的情動。
小橘又喵了一聲,觀察夠了,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走進來。跳上床尾,尾巴晃一晃,掃在陳妙跟顧亦居交纏的腳上。
陳妙突然笑了起來,癢得躲開了那貓尾巴。
顧亦居看著她笑,偏頭看了眼那只貓。
小橘被他一看,貓毛炸了起來,一秒后,又大喵著跑了.....
*
陳妙這才反應過來,小橘從剛才就有點炸毛,而且不愿意離房間太近。陳妙抬頭,拽住顧亦居的睡衣,方才的曖昧漸漸消散,“你對小橘做什么了?”
顧亦居額頭略微出汗,順著腦門往下滴落,滑到下巴處,順著進了脖子,他勾唇:“沒什么。”
陳妙瞇眼:“你欺負它了?”
顧亦居薄唇往下,貼在她眉心上,低聲道:“沒,真的沒有。”
“那它怕你?”
顧亦居嗤了一聲:“你不怕我?”
陳妙沉默了。
想到之前這個狗男人發(fā)瘋的那些事兒,還有對付薛逸的手段。最后綁了她那事兒,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不能動彈,那感覺真的有點兒怕。陳妙抿了抿唇,推開顧亦居:“給你熬粥去,你躺著。”
怕這一兩個吻沒什么效果。
顧亦居壓制住她道:“再吻一會兒。”
陳妙狠狠地踹了下他的腳,吼了一聲:“給你臉了是吧?”
顧亦居被踹中小腿,愣了兩秒,看著懷里冒著熊熊怒火的陳妙....
“嗯?走不走開?”陳妙推他的肩膀,瞪著他。
顧亦居:“.......”
哦,好的。
他翻身,靠在床頭,瞇了瞇眼。
下午再繼續(xù)吧。
陳妙翻身下床,整理了身上的裙子,走出房間。
小橘蹲在柜子上,歪著頭看她。
陳妙走過去,順著小橘的毛發(fā):“不用怕,以后他瞪你,你就咬他。”
小橘歪著腦袋:“......喵....?”
陳妙笑了下,“膽小貓。”
說完,她走進廚房,淘米熬粥,隨后又去翻找看看有沒有雪梨。沒有雪梨,只有青梨,這個也可以。
她一邊放著熬粥,一邊處理青梨,挑了幾塊冰糖,放在燉盅里。
粥是用高壓鍋壓的,發(fā)出了沸水的聲音。陳妙又找到一些青菜,準備炒一個青菜再配點兒腐乳吃。
她去挑青菜時,鼻子有點癢,偏頭打了一個哈咻。
但她沒太在意。
*
粥很快熬好,雪梨湯還在燉著。陳妙直接用托盤裝了,送進房間給顧亦居,他坐在床邊,赤腳踩在地面上,抬頭看她:“我出去吃就行了。”
陳妙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在這里吃吧,外面我開了窗戶,風大,等下你這弱身子感冒又加重了。”??Qúbu.net
顧亦居:“我這弱身子?”
陳妙偏頭勾唇笑道:“難道不是?我們倆都淋雨了,你倒是發(fā)燒了,我卻好好的,你這不是弱是什么?”
顧亦居:“.......”
一秒后,陳妙哭著推他。顧亦居捏住她下巴,瞇眼問道:“我弱嗎?哪兒弱?”
陳妙抓緊衣服,腳蹬著床頭柜:“你.....你....你本來就....弱啊。”
又過了十分鐘,小橘在門外蹭著毛。屋里全是哭聲,最后,陳妙弱弱地叫了句:“你不弱,你不弱,我們還在冷靜期....”
顧亦居:“冷靜個屁,早過了。”
陳妙:“......”
早知道就不來照顧他了....
心軟是病。
得治。
下午,折騰了好一會兒。
陳妙才吃完了午飯,她也跟著喝粥,去洗碗時。不停地打噴嚏,陳妙指尖揉了下鼻子,結果鼻涕往下滴落,陳妙愣了愣,趕緊洗了手出來,到客廳拿紙巾擦拭。顧亦居從房里出來,靠在墻壁上,看陳妙擦拭。
他挑了挑眉,從身后抱住陳妙的腰,故作不知,“怎么了?”
陳妙甕聲甕氣地回答:“有點兒感冒。”
顧亦居擰眉,故作緊張,將她轉個身子,“我看看。”
陳妙沒想到感冒來得這么急匆匆,鼻頭都紅了,鼻水直流。轉過身子,看到他冷峻的臉,下意識地偏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么丑的一面,顧亦居捏住她下巴,把她轉了過來,“吃點兒藥?”
陳妙抓著紙巾捂著鼻子,點頭:“好。”
顧亦居牽著她往房間走去,邊走邊說:“感冒還好,不要發(fā)燒就行了。”
陳妙點頭:“嗯。”
顧亦居看著前面的路,心想,怎么就只是感冒?
進了房間,顧亦居倒了水,又去掰藥給陳妙。陳妙坐在床后面的沙發(fā),捂著額頭瞇著眼有點發(fā)呆。
感冒很容易困倦,她此時就有點。
顧亦居回身,彎腰看她。
陳妙打個哈欠,顧亦居眼眸瞇了瞇,“困了?”
陳妙點頭:“嗯。”
“那睡會?”顧亦居把藥遞給陳妙還有水杯。陳妙接過來,沒有猶豫地一口喝下,順便掰了藥塞進嘴里。
顧亦居看她吃的這么干脆,“不苦?”
陳妙搖頭:“不苦。”
話剛落,一塊巧克力就塞到陳妙的嘴里,甜得陳妙立即來了勁。
“好好吃....”陳妙眼睛一亮。
這軟軟的語氣讓顧亦居很是喜歡,他低頭吻了吻她帶著點兒甜味的嘴唇,“那去睡會吧。”
“嗯。”
顧亦居把陳妙牽起來,帶到床邊。
陳妙感冒加上吃了藥,眼睛都有點兒睜不開了,她倒在床上,卷個身子就睡了過去。
顧亦居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勾了勾唇。
回頭,他出了房間,伸個懶腰,額頭還有點燙,但溫度已經(jīng)下降了。
這些年倒是嬌貴了。
在緬甸那幾年,真發(fā)燒了不吃藥也直接扛過來了...
他給保姆打電話,讓對方晚上過來熬著粥做點兒小菜。保姆在電話里頭點頭答應了,顧亦居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身子,進了浴室里洗澡....
*
陳妙這一覺睡得有點長。再醒來,外頭天色都朦朧了,她猛地從床上起來,這一起得猛了,頭還有點兒暈,她立即緩了一下,就感覺有點頭重腳輕的,她揉了下額頭,下了床,出了房間。
就聽到書房里有手機鈴聲,那是她的手機。她喊了一聲顧亦居,沒人應,陳妙走進書房里,就看到顧亦居靠在桌子上,手拿起她的手機,看了會兒,像是在考慮接不接...
陳妙擰了下眉,往前走。
顧亦居接了起來。
他懶洋洋地咬著煙,喂了一聲。
那頭。
柳英的嗓音傳了過來:“妙妙啊,你怎么還不回來啊?”
顧亦居彈了下煙灰:“唔,她不回去了,她今晚在這兒睡。”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了過去,柳英震驚了幾秒,后她失聲喊道:“男神?”
顧亦居挑眉:“喊誰?”
柳英立即改口:“顧...爺。”
顧亦居唔了聲兒:“掛了。”
柳英又急急地喊道:“別..別掛,妙妙怎么了?為什么不回來睡啊?”
“哦,她發(fā)燒了。”
柳英:“啊?她白天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啊....”
顧亦居低笑了一聲:“我傳染給她的....”
話還沒說完,顧亦居就察覺身后有動靜,他敏銳地一轉頭,一個枕頭就往他的臉上招呼來,緊接著陳妙撲了過來,狠狠地用枕頭砸著顧亦居臉,顧亦居反射性青筋頓起,眼眸銳利,后看到陳妙那張氣急敗壞的俏臉。
顧亦居眼眸柔了下來,笑著往后退,抵在了書房的落地窗上。
陳妙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
“顧亦居,你今天一直吻我,就是故意傳染給我對嗎?”
顧亦居揉了下唇角,挑了挑眉,后走近她,來到她面前,他微微彎腰,看著她的眼睛:“是啊,誰讓你從創(chuàng)意中心區(qū)過來,花兩個小時的時間....”
陳妙:“.....你他媽的這么幼稚?”
顧亦居一梗:“.......”
兩個人對視著,陳妙心里翻個白眼,搶走他手里的手機,轉身道:“我回去了。”
走了沒兩步,頭卻有點兒暈暈的。陳妙晃了一下身子,顧亦居上前,攔腰將她抱起來,道:“今晚就在這兒睡,你要是敢說要走,我弄死你....”
陳妙軟綿綿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真的發(fā)燒了。
還是被這個該死的男人故意傳染的,她咬牙切齒:“我恨不得抓花你的臉。”
顧亦居低頭,看她一眼。
后笑了聲兒,在她耳邊道:“不如抓花我的后背.....”
又曖昧又壞。
陳妙伸手抓著他的領口,拽著,氣嘟嘟的。像只奶兇的小野貓,顧亦居眼眸微暗,在她耳邊又添了一句:“發(fā)燒會比較熱吧....”
陳妙聽懂了,臉更紅了。
下午被他占了便宜不說,這會兒還被他口頭占著....
*
回到房間,顧亦居把陳妙放在床上,正給她蓋被子,外面就傳來了開門聲。陳妙下意識地看向門口。
顧亦居低聲道:“是保姆,進來給你熬粥。”
話音剛落。
一個中年女人就出現(xiàn)在房門口,她看到陳妙有點詫異。
這還是第一次在這位雇主家里看到女人,她笑著問道:“顧先生,需要熬點什么粥?”
顧亦居回頭,低頭問陳妙:“想吃什么粥?”
陳妙感覺口干舌燥,有點兒想吃青菜,她嗓音軟軟地道:“吃青菜粥吧。”
顧亦居指尖碰著陳妙的發(fā)絲,頭都沒回。只是道:“聽到了嗎?”
那保姆立即笑著應了句:“哎,聽到了....”
說完,趕緊離開了主臥室的門。
她想。
這位氣勢強到令人害怕的先生,居然會聽一個女人的?真是稀奇...
保姆走后。
陳妙還瞪了顧亦居一眼。
顧亦居坐在地毯上,指尖描繪著陳妙的嘴唇,眼眸里帶著幾許笑意。
“我們冷靜期過了吧。”
陳妙抿唇:“不。”
顧亦居捏住她下巴:“你是打算繼續(xù)多久?”
陳妙不理。
顧亦居瞇了瞇眼:“打算再勾搭男人?”
陳妙氣極,轉頭瞪他:“你才勾搭女人呢....”
顧亦居輕描淡寫地道:“從我們重逢到現(xiàn)在,你身邊出現(xiàn)三個男人了吧....”
陳妙沒吭聲。
顧亦居垂著眼眸道:“你可以再試試,試試勾搭....”
這會兒就不是綁那么簡單了。
陳妙張了張嘴,正想問他,我勾搭了你就怎么樣。手機就跟著響了起來,陳妙伸手抓過,拿起來一看。
是人民醫(yī)院的來電,陳妙擰了下眉心,接了起來。
那頭是一個女聲。
她說:“我是值班護士,你是陳小姐吧?陳小姐啊,麻煩你到醫(yī)院來一趟,這邊鬧了起來。”
陳妙:“什么鬧起來?誰鬧?”
護士:“好像是你姐姐吧,你媽媽太厲害了....”
護士說得語無倫次,陳妙有一瞬間后悔昨晚留了自己的號碼給那位江醫(yī)生,她說:“護士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護士焦急地道:“你現(xiàn)在過來行嗎?麻煩你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也不等陳妙反應。陳妙呆了呆,她看著天花板,感覺對父母跟這位姐姐是不是來討債的。
她嘖了一聲。
翻身坐起來。
顧亦居坐在床邊,伸長了腿,偏頭,有點兒冷漠地問:“去哪?”
陳妙頭還有點暈,她說:“去醫(yī)院看看。”
顧亦居冷笑了聲:“小女孩,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狠,對你家里人倒是善良。”
陳妙懶得理他那陰陽怪氣,她下床。
同樣的,她也不愿意承認,她心里除了有點擔心陳勁康外,還有點兒想要看戲,不過這些心思太晦暗了。
上不得臺面。
陳妙只能心里暗自去幻想。
顧亦居看著陳妙整理衣服,她臉頰發(fā)紅,一看就還在發(fā)燒當中。
他舔了下唇角,嘖了一聲,從床上起來。從身后牽著她的手,順手利落地拿起車鑰匙,說:“那就順便去醫(yī)院輸液,給你降降溫....”
說著,一邊給江醫(yī)生打電話。
一邊出門。
保姆在廚房里聽到動靜,探出頭問道:“顧先生,顧太太,要出門?”
顧亦居抿成一條線的薄唇,聽到這個稱呼,唇角勾了勾,“是啊,帶著顧太太出個門,粥熬好了熱著。”
“好的。”
陳妙:“......”
昨天下了一場大雨,今天晴空朗朗,晚上只有些許的風。
黑色奔馳一路開到人民醫(yī)院門口,陳妙其實燒得有點兒出汗了,顧亦居攬著陳妙的肩膀上樓。
上到三樓,來到305室,門一推開。
就聽見“啪”地一聲。
周麗狠狠地賞了陳欣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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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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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