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有點想笑,“我當然失憶了。”
    想想歪著頭,“好吧,我相信你是真的不愿意和爹地復婚了。”
    “為什么?”白傾不明白。
    “因為媽咪我在詐你。”想想聳聳肩:“可是你的反應,看起來確實對爹地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白傾訕然:“有那么明顯嗎?”
    想想點點頭。
    “想想,如果我不能和爹地復婚,你會討厭我嗎?”白傾緩緩地問。
    “不會。”想想輕輕的搖頭:“爹地說過,媽咪你有選擇未來的權利,不能因為我和妹妹而影響你。”
    白傾驚訝:“墨梟還和你說過這種話?”
    “嗯。”想想點點頭。
    “他什么時候跟你說的?”白傾有些詫異。
    “就是把我們送來的那天。”想想回答:“爹地說,我是哥哥,要懂得照顧媽咪和妹妹。還說讓我看著妹妹,不要讓她為難你,讓我勸妹妹不要逼你和他在一起。”
    白傾內心柔軟:“他真的這么說?”
    想想頷首。
    白傾無奈的一笑:“他倒是挺會幫我解決后顧之憂的。”
    她沉了沉:“想想,你想跟媽咪一起去國外嗎?”
    想想露出一絲驚訝:“媽咪,你打算離開嗎?”
    白傾點點頭:“等把事情解決了,我們帶著曾外婆一起離開,你覺得呢?”
    想想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那我們都走了,是不是就剩下爹地了?”
    白傾沒有說話。
    “媽咪,我可以留下來嗎?”想想認真的問。
    白傾愣住:“你想留下來?”
    “我想陪著爹地。”想想幽幽道:“如果我們都走了,就剩下爹地一個人了,不是很可憐嗎?”
    白傾深沉的看著他:“媽咪尊重你的選擇。”
    想想抱住她:“媽咪,我不是不愛你,我愛你,也愛爹地,妹妹肯定是愿意跟媽咪走的,那我就留下來陪著爹地。”
    白傾的心里又酸又澀。
    墨梟真的把想想教育的很好,很有擔當,也很懂事。
    她摸摸想想的頭,“媽咪,繼續做飯,你去和妹妹玩兒,好嗎?”
    “好。”想想松開白傾,轉身而去。
    白傾目光溫柔而又復雜的看著在客廳里玩耍的兩個孩子。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是不是為了孩子也應該考慮一下?
    可是那些傷害真的能撫平嗎?
    真的可以從頭來過嗎?
    ——
    翌日。
    碼頭。
    白傾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墨鏡,站在碼頭。
    不一會兒。
    一輛郵輪停靠在碼頭。
    她走了過去。
    接著幾名醫護人員,推著移動病床從郵輪上下來。
    移動病床上躺著一個清瘦的少年。
    正是封澤。
    她走過去,直截了當的問:“你們都是X組織的?”
    “不不,我們不是。”他們嚇得立刻搖頭否認:“我們只是普通的醫護人員。”
    白傾冷漠道:“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醫護人員相互看了一眼。
    白傾雙手抱臂:“如果你們覺得有問題,可以把人帶回去。”
    他們都沒有做聲。
    白傾讓自己的人過來,把鳳澤弄上車。
    她轉身而去。
    醫護人員中,有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眼底露出一絲鋒芒。
    白傾上了救護車。
    她給封澤號脈。
    封澤的情況不好。
    難怪封天寒那么著急了。
    她拿出一瓶藍紫色藥水,用針管抽出來,然后注射到封澤的血管中。
    這時,封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他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在給自己注射不明液體。
    “放開我!”封澤語氣虛弱,卻很有氣勢。
    白傾冷色的水眸倒映出他蒼白的臉:“我是你就老實一點,不然針頭折在里面,我可不管取出來。”
    鳳澤頓住。
    白傾把針頭抽出來,冷冷道:“好了,你可以繼續掙扎了,不過沒人來救你的。”
    封澤不滿的看著她。
    “封天寒沒告訴你,我是誰嗎?”白傾似冷非冷的問。
    封澤不說話。
    “在我這里有個性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白傾提醒:“把我惹了,我會讓你很痛苦的。”
    “我不相信你會把我怎么樣!”封澤憤憤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白傾嗤笑:“你很了解我嗎?”
    封澤頓住。
    “還是封天寒跟你說了什么?”白傾意味深長的笑著:“說起來,我在封天寒的手里可沒有把柄,倒是你們,我現在有了你當人質,我可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封澤咬著唇:“不許你這樣對爺爺!”
    “他對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白傾嘲諷。
    “你懂什么!”封澤氣憤:“爺爺是一個好人!如果不是爺爺,我已經死了。”
    “封天寒對你來說是好人,可是對于別人來講就不一定了。”白傾涼涼道。
    封澤很生氣:“你們才都是壞人,只有爺爺是好人!”
    白傾聳聳肩。
    她真不應該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這時,白傾的手機響了。
    她去接電話。
    “小澤,怎么樣了?”封天寒嗓音低沉的問。
    “我剛剛給他注射了一些藥。”白傾回答:“他已經好多了,都有力氣罵我了。”
    封澤:“……”
    “那就好。”封天寒松了一口氣:“我想你已經問過你外婆了吧?”
    白傾清冷:“是的,我已經知道和你關系了。”
    封天寒沉冷的一笑:“她對封天決是不是還念念不忘?”
    “沒有。”白傾搖頭:“她罵封天決是渣男。”
    封天寒幽幽的笑著:“真的嗎?”
    “我騙你干什么?”白傾蹙眉:“我倒是很想問問你,為什么當初你讓修羅給墨梟下毒,然后你又給他解毒?”
    “小丫頭,你既然有這么多的疑問,怎么不自己去調查一下呢?”封天寒深沉道。
    “當初說好的,我幫你治封澤,你告訴我真相。”白傾深深地擰眉:“你不會以為我知道你是誰了,這件事就這樣了?”
    封天寒低沉的一笑:“別急,后面的事情你會慢慢知道的,你和小澤的關系你已經很清楚了吧?”
    “所以他算是我堂弟?”白傾嘴角微抽:“我們倆都不是一個爺爺了。”
    “你只要記住,你們有血緣關系就夠了。”封天寒嗓音低沉:“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
    “你母親確實是云老爺子偷偷抱走的。”封天寒幽幽道:“但是抹去你母親所有痕跡,讓云老夫人找不到的,卻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