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非常小心翼翼的給白辰的肩膀上藥。
    他傷得不算嚴(yán)重,但也破皮流血了。
    “你這傷口肯定會留下疤痕的。”白傾幽幽道。
    “沒事,男人的身上有疤太正常了。”白辰不以為意的說。
    “你是沒事。”白傾幽然:“可是你想想你將來的妻子,看到你身上留著別的女人的牙印,她心里能舒服嗎?別總想著讓女人接受,你也不想想你愛的女人身上紋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你樂意?”
    白辰不語,
    看到他如此郁悶的樣子,白傾嗤聲一笑:“好啦,不是有我在嗎,我?guī)湍恪!?br/>
    白辰睨著她,所以她剛才是故意那么逗他的?
    “哥,你明天邀請冷辭一起來我這里,我有話跟你們說。”白傾幫白辰把傷口處理好,收起了醫(yī)藥箱。
    “不能現(xiàn)在說?”白辰幽幽的問。
    白傾搖頭。
    白辰無奈:“跟我還遮遮掩掩的。”
    白傾把醫(yī)藥箱收好,走到白辰的面前,問道:“你去看過外婆了嗎?”
    “看過了。”白辰點點頭:“她還認(rèn)識我。”
    “那就好。”白傾清冷道:“過些日子,外婆就能出院了,不過她不能去住云家,你找人把家里收拾一下,讓外婆住進(jìn)去。”
    “這我知道。”白辰頓了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畢竟現(xiàn)在的房子有點小了。”
    白傾一頓:“哥,你知道的,你說外婆會跟我們?nèi)鈫幔俊?br/>
    白辰蹙眉:“你想過離開?”
    “當(dāng)初我們回來不就是為了調(diào)查媽媽的身世嗎?”白傾解釋著:“現(xiàn)在媽媽的身世基本上弄清楚了,就剩下收拾云紫薇他們了。”
    “我不清楚。”白辰搖頭:“畢竟外婆年事已高,而且她去到國外,還需要適應(yīng),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考慮了。”
    白傾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是不是墨梟的糾纏讓你很累?”白辰心疼的問。
    “跟他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想……”白傾幽聲道:“我們被墨梟一點點引入棋局,他用外婆絆住了我的腳。”
    白辰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你是不爽被他設(shè)計?”
    白傾不語。
    “別的不說,就他這步步為營城府,我倒是佩服,難怪他做什么都能成功。”白辰難得夸一次墨梟。
    白傾嘴角微抽:“哥,你哪邊的?”
    白辰深沉的笑著:“我當(dāng)然是你這邊的,我也沒有說什么。”
    “哥,我真的怕墨梟。”白傾美眸流動著一絲不安:“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吸引女人的能力,我怕……”
    她怕自己有一次愛上墨梟。
    她希望在事情還沒有發(fā)生之前,制止這一切。
    白辰看出來了,“傾傾,別總用別人的錯誤去懲罰自己,你會不會愛上墨梟另說,就算你對墨梟還有好感其實也不代表什么。”
    白傾垂著眸子,纖長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憂色。
    “就像你說的,墨梟有能讓女人淪陷的能力,你也不是圣人,只能說墨梟他喜歡你,他追你肯定是使用渾身解數(shù)的。”白辰安慰:“就跟林陌和冷辭一樣,他們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你,這是非常自然的,你不用怕。”
    白傾側(cè)眸看著他:“哥,拍完這部戲,你幫我安排一個國外的工作吧,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嗯。”白辰點點頭:“沒問題。”
    白傾微微一笑:“謝謝你。”
    “咱們兄妹用得著這么客氣?”白辰不爽的挑眉。
    白傾笑了笑。
    ——
    今晚。
    墨梟忍著不去找白傾。
    可是他想她。
    他看到白傾的圍巾,就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在書房辦公。
    過了一會兒,書房外傳來敲門聲。
    “進(jìn)來。”墨梟的嗓音沙啞而低沉。
    一個男人推門而入。
    他瞇起眼睛:“你這么冷?”
    墨梟蹙眉:“涼奕舟?”
    涼奕舟走到墨梟的面前,伸手拿起圍巾,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呵呵,女人的香水味。”涼奕舟似笑非笑道:“白傾的?”
    “別碰!”墨梟一把奪過。
    “瞧瞧你。”涼奕舟轉(zhuǎn)身去酒柜里拿出一瓶白蘭地和兩個杯子。
    他到了兩杯酒,一杯給墨梟,一杯給自己。
    “我不喝。”墨梟冷淡:“你怎么從倫敦跑回來了?前段時間,你不是被家里催婚跑出去了嗎?”
    涼奕舟嘗了一口白蘭地,笑道:“還是你家的酒好喝。”
    墨梟冷然:“不說就滾。”
    “你怎么這么冷酷啊。”涼奕舟放下杯子:“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專程為了你回來的。”
    “為我?”墨梟冷漠:“你把話說清楚。”
    涼奕舟嘆氣道:“墨梟,你這么聰明難道還猜不到嗎?我要不是妥協(xié)了家里人給我安排的婚事,我敢回來嗎?”
    墨梟墨眸陰沉:“所以你的相親對象是誰?”
    “你心里有答案。”涼奕舟挑了挑眉。
    “白傾?”墨梟嗓音低沉冰冷。
    涼奕舟點點頭。
    墨梟抓住他的領(lǐng)子:“看來我要想辦法讓你消失了。”
    臥槽!
    “墨梟,你冷靜一點!”涼奕舟非常的無語:“我都說我是為了你來的,你聽我把話說完。”
    墨梟陰冷的看著他。
    涼奕舟無奈道:“我奶奶和云老夫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你也清楚,所以云老夫人才提出讓我和白傾相親的,但是你想想,如果你把我殺了,那么還會有其他人,難道你還能把所有人殺光?”
    “我能!”墨梟目呲欲裂。
    涼奕舟被氣笑:“得了吧,被白傾知道肯定會大罵你一聲變態(tài),然后離你而去的。”
    墨梟抿著冰冷的薄唇。
    涼奕舟看著他眼底的暗色:“墨梟,我可是你朋友,這些年你對白傾什么樣我還不清楚,我怎么可能會跟你搶女人,我是來幫你的。”
    墨梟一點一點松開了他。
    涼奕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子,解釋著,“是這樣的,聽我奶奶的意思,就是讓我和白傾見一面,不過我想,如果我們倆沒成功的話,云老夫人說不定還會給白傾介紹別家的公子。”
    墨梟冷酷。
    這還用他說?
    “所以,我覺得可以和白傾是商量一下,就是我們倆假裝交往。”涼奕舟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