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元旦都已經過去,陽歷新的一年到了,每當新年過去,就預示著學校要放假了,小萌萌他們和無數童鞋們都要解放了,這一次的圣誕節,楊峰本來不打算搞圣誕活動,但劉燕他們都說,在上河村的國際友人越來越多了,以前還每年舉行呢,現在怎能不舉行,最終楊峰他們又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活動,吸引了上千人一起來熱鬧狂歡,圣誕過后,到了元旦,這自然不能平靜了,又是一輪狂歡,這一次策劃的節目,可都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即使新年厲是從西洋傳過來的也一樣,這是屬于世界的節日,也是中國的節日。</br> 過圣誕節的時候,國人站了大多數,過元旦的時候,國際友人占了大多數,小萌萌評價為“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楊峰很是贊同,但不管怎么樣,這兩個節日是熱鬧的,活動是成功的。</br> 放假,無數學子期盼的時刻,一些學校在考試,而上河大學則是與往日一樣,不存在什么為考試奔波,為考試熬夜背書的事情,因為上河大學學期末的考試,關于理論的知識很少很少,即使有,只要你天天去上課,不是太愚笨了,那就肯定能過關,最重要最關鍵的是實際操作,這玩意才是重點,不止關系到期末成績,還關系到畢業。</br> “尤校長好!”尤良辦公室,一位女孩兒走進來,有些羞澀的說了句。</br> “你好!坐下來說吧。”尤良笑了下,輕聲說道。</br> “不用了,我就說幾句話。”女孩兒忙搖頭說道。</br> “行,那你說吧。”尤良看出女孩兒有點緊張,也沒強求。</br> “我想用信用點和尤校長兌換點錢,可以嗎?”女孩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br> “為什么呢?”尤良好奇的問道。</br> “因為我家庭條件不好,過年了,我想給爸爸媽媽和妹妹弟弟買點衣服年貨。”女孩兒聲音很低的說道。</br> “這樣啊!你現在還有多少信用點?”尤良問道。</br> “我還有一千三百點。”女孩兒回答道。</br> 尤良愣了下,這太多了點吧,在上河大學內,賺取信用點并不容易,這姑娘能有這么多,這可不是靠省吃儉用能存下來的,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貢獻。</br> “這樣啊!你先回去,最多三天之內,我們會拿出一個章程,你放心,如果我們研究決定,不開通信用點兌換人民幣這一政策,我個人借你一萬塊給家人置辦年貨,在你工作后還給我就行了。”尤良說道。</br> “謝謝校長!那我先回去了。”女孩兒給尤良鞠了一躬,然后轉身就要走。</br> “同學你好像忘記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尤良笑道。</br> “對不起,對不起,我叫嚴旭玉,是工匠系裁縫專業的。”女孩兒回答了句,忙跑掉了,臉已經紅的不像樣子了。</br> “原來這就是嚴旭玉啊!”尤良笑了笑,他知道女孩兒為什么有那么多信用點了,嚴旭玉算是校園內的一個傳奇人物,進入校園只半年的時間,就設計出幾套風格獨特的衣服,被上河大學商務部采用,然后獲得了不少的獎勵,再加上女孩兒平時節儉,這就存下來這么多。</br> 相比起其他學校,上河大學除了院系獨特,教學方式詭異之外,最大的特色,大概就是領導少了,校長只有尤良一個,沒有什么副職,但這樣并不是說所有的事情,尤良可以一個人拍板決定,在上河大學,重大事件必須得由十二名師生代表共同來決定,代表不是固定的,每一次需要這種表決的時候,由計算機系統隨機選擇,大家把這稱之為臨時決議院,因為每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都是需要決議重大事件的。</br> 有意思的一點是,在開會之前,只要不是自己暴露,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一次的代表會是誰,所以即便是選校長,也沒人能夠賄選,十二名代表中,學生代表只有三席,這個數額尤良可不敢多給了,萬一給你鬧個一周上兩天課,休息五天,大于半數通過,那就麻煩了,你說你是該執行呢,還是不執行呢。</br> 中午一點半開會,尤良提前了五分鐘達到會議室,有兩個已經到了,相互打了聲招呼,等待著其他人的到來,驗證了短信,會議室的門一關,大家準備開會。</br> “犧牲大家的休息時間,請大家見諒,今天我們只有一間事情。”開場白之后,尤良沒有停頓,也沒有等人們給他鼓掌,直接把事情說了一遍,說道:“第一項,是否開通信用點與人民幣的兌換?三分鐘考慮時間,然后大家表決。”</br> 三分鐘后,結果出來,即使缺少了尤良這一票,也是大局已定,九票通過,三票棄權,尤良怎么選擇就不重要了,確定了開通兌換,但這個兌換額度就得仔細商議了,人們提出了兩種方式,一種是固定額度,也就是說不管是誰,兌換額度都是統一的上限;另一種是比例,按著信用卡內余額進行一定比率的兌換,最終全數通過比例這一方式,而且上限為對半額度以大幾率入選,兌換比率最終確定為一信用點一百元人民幣,每年的兌換時間為一月一日到一月三十日。</br> 下午上課之前,剛剛結束的會議內容就進行了全校廣播,聽到廣播是一片歡騰,不少人決定等一會兒下課了就去兌換,錢啊錢!上學都是花錢,可他們上學竟然是賺錢。</br> “你妹的,要不要這么逆天啊!”不少人在微博布了這條喜訊,一時間小時滿天飛,又讓無數騷年們難以平靜了,上河大學再度點燃了網絡,各家媒體緊急聯系,求證消息的真偽,表示想進行一個專訪,但被尤良的秘書婉言拒絕了,因為專訪這個機會歸田大記者了。</br> 消息一出,田大記者下午就殺到了上河大學,據說田大記者現在被很多人詛咒妒忌,上河村一有重大消息,只要有獨家,適合她那個欄目播出的,絕對就是她的,猛犸象是她,僵尸又是她,這學校又是她,有人都懷疑她和楊峰有一腿了。</br> 下午采訪,節目晚上就播出了,尤良一句話,讓很多人再不能淡定,“所有的信用點,都是同學們通過自身的努力得到的,校園正常花費之外,剩余的自然可以進行兌換,其實我們原來的打算,四年大學畢業后,所剩的信用點,會一次性給他們結算,就當給大家畢業獎金了,有了這筆錢,大家對于今后的路,也就多了一份選擇,可現在大家需要,那我們就提前進行兌換了。”</br> 接受采訪的,不止尤良一個人,還有嚴旭玉,這是被尤良特意拉來的,面對尤良緊張,這姑娘面對鏡頭竟然沒有那么緊張,這讓尤良覺得很奇怪,難道自己長的有那么嚇人。</br> 得知嚴旭玉是這次兌換兌換數額最大的一位同學,也是迫使尤良他們做出更改計劃的人,田蕓的問題就來了,“旭玉,我這樣稱呼你不介意吧?”</br> “不介意。”嚴旭玉笑著回答了一聲。</br> “在一種什么樣的情況下,旭玉你想到要兌換一些信用點呢?”田蕓問道。</br> 嚴旭玉把對尤良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田蕓感動的說道:“我們都看到了,這是一份孝心,我想也正是這種孝心,感動了尤校長和上河大學的老師們,讓他們做出了這個更改。”</br> “旭玉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這些信用點是怎么積攢起來的?”田蕓問道。</br> “我是上河大學工匠系裁縫專業的學生,進入校園后,我試著設計了幾套衣服,被學校商務部選中,就得到了一些獎勵,再加上平時考試的獎勵,還有日常勞動所得,就積攢了下來。”嚴旭玉據實回答道。</br> “如果我沒有記錯,去年并沒有人選擇工匠系,那也就是說,你今年是一年級生,對吧?”田蕓問道。</br> “對。”嚴旭玉點了點頭。</br> “天哪!太神奇了,入學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親手設計出了幾款衣服,你是天才哦!”田蕓一驚一乍的說道。</br> “不是,在諸多同學中,我算不上天分高的,我們常說窮人家的孩子輸在了起跑線上,這一次我想說的是,我這個窮人家的孩子贏在了起跑線上。”嚴旭玉笑了笑,說道。</br> “為什么這樣說呢?”田蕓好奇的問道,這不是故意做出的表情,是她真的好奇,以為她對這件事兒并不了解。</br> “小時候家里窮,媽媽總是把她穿過的衣服,裁剪了給我做衣服,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的東西,可能是沒啥玩兒的吧,我就和媽媽學,等到妹妹和弟弟出生,我也越來越大了,他們過生日的時候,我總會送他們一件漂亮的衣服,這衣服不是買的,因為我們買不起,全都是用舊衣服拼湊制作而成的,開始做的很難看的,但熟練了之后,我妹妹和弟弟就能穿上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新衣服了。”說的時候,嚴旭玉想起了以前的心酸,臉上是笑著,但眼中充滿了淚花。</br> “這是一個很心酸,很感人的故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比愛更偉大的力量了,正因為有愛,旭玉才能贏在起跑線上,也是因為有愛,我想旭玉付出的要比我們一般人多得多,在此讓我們祝福旭玉和家人健康快樂。”田蕓說道。</br> “謝謝!”嚴旭玉站起來向田蕓鞠躬致謝,這樣的祝福,她是第一次收到,這一次她收到的,不單單是一聲祝福,還有一份尊嚴,她終于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認可,得到了……</br> “快過年了,肯定要給弟弟妹妹買新衣服,我想問一下,旭玉你給弟弟妹妹的新衣服,是自己制作的嗎?”田蕓問道。</br> “是的!是我利用課余時間,給他們制作的。”嚴旭玉說道。</br> “可以給我們展示一下嗎?”田蕓笑著問道。</br> “我沒有帶來,在宿舍呢。”嚴旭玉不好意思的說道。</br> “方便給我們回去取一下嗎,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很好奇。”田蕓笑道。</br> 嚴旭玉看向尤良,尤良笑了下,說道:“可以的話就去取一下吧,這段時間,我也剛好給田記者展示一下你這半年來的五個設計,免費的廣告啊!不用白不用。”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