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到底是冷云天的女人
“也不是啦!程總是冷少眼前的大紅人,找您也是一樣的,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程總幫忙。”托尼滿臉堆笑,“我知道你們作為公司的高管,日理萬機,根本就沒時間,可是想不到您還能見我,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啊,程總真是平易近人……”托尼馬上就發(fā)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給程遠(yuǎn)航戴起來高帽子,不想話還沒說完,直接被程遠(yuǎn)航打斷。
“別說這些沒用的,說重點!”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的冷云天聽著這個托尼拍程遠(yuǎn)航的馬屁有些好笑。
托尼注意力都在程遠(yuǎn)航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辦公室一角的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人。
見程遠(yuǎn)航不耐煩了,托尼心里一緊,趕緊適時說出了此次來的重點:“程總,是這樣的,我們聽說貴公司的總裁冷少明天要在紫楓閣會所舉辦一場私人Party,聽說宴會上請了不少社會各界的名流。”
“這個好像和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吧?”程遠(yuǎn)航?jīng)]好氣都說道。
“這個,程總,真是太有關(guān)系了,我是Lulu小姐的經(jīng)紀(jì)人,她可是給我放出話了,讓我無論如何拿到明天冷少宴會的入場券兒,聽說這宴會的名額是有限的,我?guī)捉?jīng)周旋根本就拿不到邀請函,可是又交代不了我們家Lulu小姐,所以今天我就硬著頭皮直接來找程總您了,希望您能看在Lulu小姐曾經(jīng)是星鉆的藝人的份兒上,給張邀請函,可好?”
程遠(yuǎn)航十指交叉,冷靜地聽托尼說完,然后厲聲道:“你還真是有膽量,找邀請函居然找到了這兒,憑什么我要給你?都說了冷少的生日宴會可是各界名流參加的,不是誰想?yún)⒓泳湍軈⒓拥模琇ulu只是我們星鉆解聘的一個小小藝人,憑什么來索要邀請函,心氣兒還真是高!”程遠(yuǎn)航幾乎想也沒有想就直接給了托尼一個下馬威。
托尼的臉色馬上就尷尬起來,“程總,我知道我這次來有些冒昧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何止是冒昧,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回去告訴你那個Lulu小姐,做人低調(diào)一些,槍打出頭鳥,不要處處想著要出頭。”程遠(yuǎn)航可真是最討厭這種削尖了腦袋想往上爬的女人了,這云天的生日Party豈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托尼吃了個大大的梗,一臉的沮喪,他就知道這事兒肯定行不通,只是這Lulu逼迫的厲害,害自己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對不起,程總,那真是打擾您了!”托尼準(zhǔn)備走。
“等等!”沙發(fā)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冷云天喊了聲。
托尼一怔,他進來沒有注意到原來辦公室還有一個人的。
他這才望向沙發(fā)上的人,那個人一臉的冷漠疏離,卻是難掩英氣逼人的王者氣息。
在雜志上見過,這個就是冷氏集團的總裁冷云天本尊啦。
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是頭一次見到。
托尼一下子就驚呆了。
“聽說Lulu小姐的助理可是冷某的前妻啊,敢用冷某前妻的人做助理,這個莫露露還真是膽大包天,明天讓她帶著她的助理直接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吧!邀請函就免了,我會通知會所接待直接放行的!”冷云天冰魄般的眸子盯著托尼,薄涼的唇里飄出冰冷如斯的話語。
托尼沒想到事情會有質(zhì)的變化,而且這個變化還托了白依依的福。
到底曾經(jīng)是冷云天的人,即便成了前妻,都有這么大的薄面,難不成那些個外界傳言是真的,這冷云天和白依依那個女人依舊藕斷絲連?
托尼暗中嘀咕,不過不管怎么樣,自己是拿到了參加冷云天私人Party的機會,這可是無上的榮耀,想想明天到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莫露露又可以展露頭角了,想想都是一件振奮的事兒。
今天他可是萬般無奈,在情急之中才硬著頭皮直接沖到冷氏大廈來找程遠(yuǎn)航,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冷云天的本尊,這對托尼來說真是件激動的事兒,遠(yuǎn)遠(yuǎn)比莫露露又簽了什么好作品要來得到激動的多。
關(guān)鍵是自己回去可以和那個姑奶奶交差了,這Party的入場資格算是拿到了,還是冷云天親口應(yīng)允的,想想都覺著都是件有顏面的事兒,托尼的趕忙頭如搗蒜地連連對冷云天道謝。
“還有,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們可以出席明天的party是我允許的!”冷云天強調(diào)。
“我知道了,真的謝謝您了,冷總,你可是救我與危難的活佛啊……”托尼馬上又開始適時地發(fā)揮他拍馬屁的功能。
“你可以走了!”程遠(yuǎn)航見這個托尼又要打開話閘子,趕緊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
托尼點頭哈腰地退出了辦公室。
托尼一走,程遠(yuǎn)航就極其不理解地對冷云天的這個決定作出了抨擊:“云天,我都給你把這事兒推出去了,你卻又接了過來,你頭腦一熱就只顧著白依依是莫露露的助理,你想讓她把白依依帶去你的Party了,你有沒有想到過,明天現(xiàn)場可是有眾多媒體生怕沒有頭條上呢,你這么一弄,把新歡舊愛弄一塊兒,然后還要搭上這么一個和你有過緋聞的莫露露,三個女人一臺戲,敢情明天你是想讓你的Party直接唱大戲吧?”
冷云天沒想那么多,當(dāng)時的他就只是單純地想著要在自己的Party上見到依依,和她僅僅度過自己的一次生日,還是一個讓冷云天至今都后悔的夜晚,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去年生日的那晚。
依依刻意做了一桌子菜,還給自己煮了長壽面。
冷云天卻是在那晚又送給依依一個和別的女人出去浪的大禮,直到差十分鐘就過了自己的生日才醉醺醺到了家。
那個時候的冷云天幾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能讓依依感到痛苦的事兒上,刻意制造一個又一個的花邊新聞,等待著已經(jīng)是自己妻子的依依和自己痛快淋漓地大鬧一場,然后自己用最惡劣,最冷漠的言語去刺激她。
可是好像沒有,依依從來不給自己和她吵的機會,有的只是忍氣吞聲。
一年來,依依像是把冷云天當(dāng)成空氣一樣,對于他的所有刻意制造的曖昧都視而不見。
她越是這樣,冷云天心里的火氣就更盛,對她的虐也就變本加厲。
明明那晚他回去,看到滿桌子的菜,看到那個依依親手做的生日蛋糕,看到碗里已經(jīng)因為時間長酡在一起的面,看到趴在桌子上因為等不到自己歸來已經(jīng)睡著的白依依,他心里分明有種感動,可是卻還要再她醒后違心地找茬兒和她大發(fā)脾氣,掀掉那一桌子動也未動的菜。
依依蹲在地上收拾著一地的狼藉,孤獨的背影分明因為低聲啜泣而微微顫動,那一刻冷云天的心也不好受,卻是還冷著臉,讓空氣也凝結(jié)成冰。
一個依依精心給自己準(zhǔn)備的生日就那么被他無情地搞砸,即便那樣白依依依舊沒有和她吵,而是在收拾完所有的東西之后,還要拖著疲憊的身子迎接冷云天發(fā)狠的索要。
現(xiàn)在的冷云天總是不由地想起那一點一滴的細(xì)節(jié),想起依依滿是痛楚卻還要使勁兒壓抑的神情。
為什么那個時候的自己能夠那么冷血呢?
“云天,你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有沒有聽到我和你說的話。”
“不會的,明天Party的重點不就是我和幕彥夕高調(diào)秀恩愛嗎?放心,我既然已經(jīng)說好和依依互不干涉,互不往來,那么我們就只是陌路人了,我不會因為這個搞砸這場戲,不會的!”冷云天痛心地說著,“我只是想在我二十七歲生日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的身影,遠(yuǎn)航,這是我和她過的第二個生日,你不會知道在過去的一年里,我是怎么對她的,她給我生日精心準(zhǔn)備的一桌子菜,我連看也沒看,就直接掀了桌子,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時的我好混蛋。”冷云天有些懊悔地抓著自己的發(fā)。
看得出冷云天的懊悔,程遠(yuǎn)航知道他內(nèi)心該是有多糾結(jié)。
“云天,這不能全怪你,那個時候的情況,老爺癱瘓在床了,公司出了那么大的紕漏,你差點因為這個有了牢獄之災(zāi),那種情況是任誰也會恨的,換了是我,我也不會例外,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你想開了,自己得到了解脫,白依依同樣也得到了解脫。平靜地當(dāng)你們的路人甲乙不是挺好嗎?可是你現(xiàn)在卻還在制造機會和她見面,你知道嗎?你的只想看看她的身影,很可能會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
“所以明天,我不方便的時候,你在一旁多注意些,不要讓她有什么閃失,可以嗎?”冷云天滿眼的期待,語氣里沒有了往日的霸氣。
現(xiàn)在這白依依可是成了他的心頭刺,扎的他鮮血淋漓,卻還拔不掉。
程遠(yuǎn)航無奈地用食指指向自己,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云天,你是在說我啊?你想看到她,然后你又把保護白依依這塊兒燙手山芋的事兒丟給我,云天,可真是有你的!”
冷云天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誰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說,你不是還要在三天之內(nèi)讓白依依辭掉這份兒工作嗎?我是在給你機會,就三天哦,做不到,我就親自就收購華宇!”
還以為他就記得怎么才能看見依依呢,原來今天他來找自己的重點還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