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得不到也要毀掉
和冷云天對峙了幾乎半個晚上,并沒有從冷云天這兒身審出什么結果。
兩個陪審員已經(jīng)哈欠連天了,白彬彬示意他們兩人下去休息。
此時審訊室里就只剩下了冷云天和白彬彬兩人。
“給我一支煙!”冷云天的聲音低沉內(nèi)斂,夾雜著一絲的疲憊。
白彬彬起身給了他一支煙,并且給他點燃。
冷云天抽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什么煙?這么難吃?”
“普通的二十來塊錢一包的煙,自然比不上你成千上萬一包的煙。”白彬彬慢吞吞地說道。
冷云天冷笑了一聲,把抽了一口的煙捻滅了。
“毛病!這兒可不是在冷宅!有煙已經(jīng)很不錯了。”白彬彬也冷笑了一聲。
冷云天望向白彬彬,他的眉宇間和依依長的很像,只是這樣的眉眼在他臉上是俊朗,在依依臉上就是清秀。
“我說白彬彬,原來兩年前你沒死啊?”冷云天不經(jīng)意間問了句。
白彬彬嘴角微微揚了揚,“冷云天,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李書墨,我不認識你口中所說的白彬彬!”
“哼,我和你好歹在高中讀了一年書,我會認錯嗎?白彬彬,今天你把我?guī)磉@里,我能理解為你是在公報私仇嗎?”
白彬彬望向冷云天,眼前這個人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讓所有女人見了都忍不住發(fā)狂的樣子,只是和當年比起來他的眸子里多了份沉穩(wěn)和清冷。
命運讓妹妹和這個人扯上了剪不斷理理還亂的關系,看著他白彬彬心里感慨萬千,他畢竟是妹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他也不希望他和這個特大案件沾上關系。
可事實上,在彼岸酒吧抓獲的那個人,一口咬定他在那兒兜售毒品就是得到冷云天允許的,冷氏那么做純屬是為了盈利,而在翔宇酒店抓獲的那個人也表明他在翔宇進行毒品交易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按說白彬彬也不相信那兩個人說的話,畢竟冷氏的企業(yè)那么大,涉及的產(chǎn)業(yè)又廣,金融,酒店,娛樂,運輸,還有百貨哪一個行業(yè)冷氏旗下都有,犯不著為了這么點蠅頭小利做這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冒這么大的險,可是那個人就是咬定了不松口,上頭交代了,白彬彬必須把這個案子審到底,必須要揪出這毒品交易背后的大莊家,因此冷云天成了重點的審訊對象。
“冷云天,在我這里向來是公私分明的,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白彬彬的目光犀利地望向冷云天,好像要從他的眼底一直洞穿到他內(nèi)心一樣。
冷云天對白彬彬投過來的眼神毫不避諱,也若無其事地回應著他。
白彬彬最終從他身上移開眼光,長舒了一口氣。
“我相信白警官會還冷某一個公道!”
“冷云天,你好好考慮每件事的細節(jié),我希望明天在進行審訊的時候能有進展!”白彬彬的臉湊到冷云天跟前慢條斯理地說了句。
“我也希望白警官睜大眼睛,明察秋毫!”
白彬彬從審訊室出來,已經(jīng)是半夜時分了。
他站在警察局審訊室外的露天陽臺上,點燃了一支煙。
他仔細梳理著那個毒販的口供,似乎句句針對冷云天。
他一口咬定自己在彼岸的所作所為就是冷云天默許的,這樣的問題,白彬彬已經(jīng)問了他不下十次,還給他講明了如果故意誹謗他人的話,會罪加一等,可是那個人依舊不松口,連同住在翔宇酒店的那個人供詞也同樣對冷云天不利,這件事有些棘手。
程遠航這頭也是打了一夜電話,沒有一點兒頭緒。
程方運接連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也是焦急萬分。
冷遠山也知道了這件事,一直吵著要回到A市,現(xiàn)在兒子有難,他該是想盡辦法去救他的。
程遠航勸父親一定要把老爺子的情緒給穩(wěn)定住了,冷云天這里已經(jīng)夠亂的了,他再來,只會添亂。
程方運說他會把老爺子安頓好。
誰也沒有想到,此時冷清河的書房里,他一臉的陰沉,和管家郝德正密謀著什么。
“郝德,那兩個人你確定安排好了吧?”
“先生放心好了,那個人生命垂危,我答應過他只要他能一口咬定這件事是受了冷云天的默許,那么他家里的人,先生會幫著安排好的。”
“郝德,這件事真是天助我也,怎么也沒有想到你找的這個人居然是兩年前那起案子的余黨,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案子居然直接被國際刑警給接手,這下冷云天可是真的要玩兒完了。”冷清河的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奸笑。
他的笑讓郝德不禁打了個寒顫。
冷清河果然不是好斗的,這幾天他佯裝著得了失心瘋,在外儼然一副瘋了的樣子,可背后他又開始周密部署了,這次他居然鋌而走險,要一次把冷云天毀掉。
他的心真是太狠了,先是親哥哥,現(xiàn)在又是親侄子。
“先生,這次冷云天要是和國際上頭通緝的毒販扯上關系的話,那他這輩子恐怕都要在監(jiān)獄中度過了,冷氏集團可真的要完了!你哥一輩子的基業(yè)就毀在他手上了。”
“呵呵,郝德,你是不是于心不忍了,什么叫我哥一輩子的基業(yè)?沒有我們他打不下這么大的江山,他死了,這冷氏就該是我的,是我這個弟弟的,可是他卻給了云天,讓我冷清河這一輩子給他們打工,聽從我侄兒的差遣,這怎么可以呢,冷氏除了冷遠山,我才是最大的,我才是大總裁!”冷清河的情緒又激動了。
郝德見他這個樣子,趕緊安慰,“先生,你不要激動了,這次冷云天一完,冷氏集團就沒有人了,理所應當?shù)木驮撌悄阏f了算了,先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哈哈哈,郝德,我精心策劃了整整二十年,就算是得不到,我也要毀掉!我步步為營,等到了一年多前,終于找到了機會從白盛業(yè)身上開始布局,可是就差那么一丁點兒了,這冷云天硬是挺了過來,還有這次,冷云天又是受了幕家的幫助,安然度過難關,我冷清河就不信了,他能次次那么好運,他能次次都挺過難關!”冷清河的臉上滿是狠戾,這樣的狠戾讓郝德感覺害怕了。
“先生,我所擔心的是幕家,幕家的勢力你該是知道的,我想這次冷云天的事兒,幕家該是又會介入的。”
“姓幕的正值選舉市長的重要關頭,他會好好端量的,要是這件事辦不好,別說市長了,他副市長的烏紗帽都難以保住,你說他會因為冷云天去冒這個險嗎?”
“先生分析的是,可關鍵是幕家不還有一個老太爺嗎?他曾經(jīng)可是軍區(qū)的首腦人物,他要是出動的話,任誰也會買他三分薄面的。”
“是啊,這是我最為擔心的,幕家的老太爺是塊兒難啃的骨頭,不過這件事不是普通的事兒,這涉及國際案件,幕老太爺就是再能量大,恐怕他也會好好端量端量的吧!”
“先生,接下來該怎么做?”
“郝德,一定注意保密,昊天那兒千萬不要讓他知道,另外明天就把冷氏涉及毒品買賣的新聞散布出去,我要讓冷氏的股票跌的一塌糊涂,讓冷氏的名譽毀于一旦,我哥不是信任兒子嗎,讓他看看他親愛的兒子是怎么經(jīng)營冷氏的,讓他看看冷氏的基業(yè)是怎么毀在冷云天手里的!”
“先生,這樣的話,你再去接手冷氏,會是一個爛攤子的,現(xiàn)在冷氏集團發(fā)展前景不錯,就這么毀掉,似乎有些可惜!”郝德看著冷清河破釜沉舟的樣子,有些害怕了,這件事萬一暴露的話,自己就是冷清河的幫兇,那這輩子就算完了。
“郝德,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冷清河見郝德似乎猶豫了,有些不耐煩了。
“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事情不成的話,先生可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這和毒販串通去誹謗他人,這事兒一旦暴露,先生和郝德就都完蛋了!”
“怎么?郝德,你似乎害怕了?”冷清河馬上就不滿意了,“現(xiàn)在的你和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誰也跑不了了,郝德,現(xiàn)在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事成之后我冷清河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這冷氏今后有我一半兒,就有你郝德的一半兒!”冷清河見郝德似乎有些后怕了,就趕緊給他許下承諾。
“先生,郝德跟著你不是圖這些,這些對于郝德來說根本比不過先生重要。”
“別竟說好聽的了,哪一個男人不求名求利求財啊,郝德,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就靠著你了!”
“是,先生!”
郝的剛從書房出來,就迎面碰上了昊天。
“德叔,這么晚了,你還不睡嗎?我爸怎么不在房間?”
郝德有些慌亂,“哦,先生,先生他最近覺少,在書房呢!我去給先生取藥。”
“哦,德叔,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爸這兒我來照顧,最近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