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不在焉
冷清河耐著性子聽冷昊天說完,咻地轉過身來,冷魄般的眸子發(fā)出憤怒的寒光:“你喜歡的人?昊天,你這次回來是不是為了那個賤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是為了誰,不就是為了那個你堂哥不要了的白依依嗎?昊天,你長點出息好不好,不要別人不要了,你還當寶,當年她要是愛你,就不會嫁給你堂哥了,現(xiàn)在這個女人被你堂哥拋棄了,是不是又反過來找你了,這樣人品的女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接受的,你趁早死了心!”
冷昊天不解地望向爸爸,“爸,你不了解依依,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不要說了,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要是還想讓我多活幾年,你就趁早把你的心思打住,還有,還是那句話,你大伯的事兒不用你插手!”冷清河說完,上了樓。
留下冷昊天一個人,心里萬分的沉重。
今晚爸爸的話讓他感到窒息,他知道他和依依之間以后的路會走的很艱難,但是他不怕。
不管爸爸怎么看,他也不想放棄依依。
他愛她!
冷昊天心里憋屈的慌,轉身出了門。
游輪上的Party終于完了。
安排好客人。
幕彥夕扶著伶仃大醉的冷云天進了游輪的豪華總統(tǒng)套間。
今天的她該是開心的,因為她終于心想事成,終于和自己愛的人訂婚了。
幕彥夕把冷云天扶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脫去他的鞋子。
冷云天的臉因為醉酒有些紅暈。
幕彥夕怔怔地看著這張令人心跳加快的臉,伸手在他臉上輕輕地撫著。
“云天,你終于是我的了!”幕彥夕笑著說道,她的臉輕輕貼到了他的胸口。
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溫度,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幕彥夕覺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不要離開我,不要……”醉酒后的冷云天嘴里囁嚅著。
幕彥夕爬起身來。
“云天,云天,我不會離開你,你是不是不舒服了,用不用給讓下人給你弄點醒酒的湯?”
冷云天微微張開眼睛,他分明看到了白依依那張臉。
那張不諳世事的臉,讓他心痛,也讓他無比怨恨。
看著眼前的人,他一把拉過幕彥夕,把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幕彥夕心里一陣狂亂。
這一年來,人前,冷云天雖然和自己表現(xiàn)的很曖昧,看似耳鬢廝磨,但是只有幕彥夕自己知道,她和冷云天的親密程度,就僅限于外界看來的那些甜蜜的肌膚接觸,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和自己有過再進一步的糾纏。
現(xiàn)在他終于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
冷云天深邃的眸子望著身下的人,心痛的無以復加。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冷云天唇齒間吐出不清晰的字眼,他的眸子里,滿滿都是痛苦。
“云天,怎么了,什么為什么?”幕彥夕不知道冷云天怎么了。
“依依,你是我的,我不想你離開,不想……”說著,冷云天的唇霸道是覆到了幕彥夕的唇上。
那一瞬間,幕彥夕徹底奔潰了。
什么?他喊的是依依的名字,他居然把自己當成了白依依。
原來他居然愛著她?
幕彥夕吃痛地推開冷云天,“云天!”幕彥夕喊了一句。
冷云天定了定神,卻是看到了眼前依依的臉變成了幕彥夕,他條件反射地起身。
“彥夕,是你?”剛才自己醉的眼花繚亂了,居然看到了白依依。
幕彥夕馬上就流出了眼淚,“云天,是我啊,我們今天訂婚的,我現(xiàn)在是你的未婚妻了……”
“哦,對不起,我頭有些暈,我醉了……”冷云天拍拍自己的額頭,頭撕裂般的疼痛。
幕彥夕起身,緊緊擁住冷云天。
“云天,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現(xiàn)在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云天,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幕彥夕仰起臉,去尋冷云天的溫熱的唇。
冷云天大腦瞬間短路。
等到幕彥夕吻上了自己,冷云天毫無征兆地推開了幕彥夕。
幕彥夕被他這么推開,心里難受的厲害。
“云天,你……”
“我有些累,我先去沖個澡,你吩咐下人給我熬點姜糖水……”冷云天趔趔趄趄地起身,進了浴室。
幕彥夕聽到了他關上浴室門的聲音。
為什么?他居然在和自己訂婚的晚上,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女人。
不會的,他怎么會愛她呢,不會的,他只是醉酒了,只是一時間糊涂了。
幕彥夕自我安慰著,心里卻是不由地對白依依升騰起了萬分的恨意。
冷云天打開蓬頭,任由冰冷的水沖在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他居然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
該是恨她恨的入骨,才會想起她吧?
冷云天沖了個冷水澡,頭腦清醒了不少。
他換去濕掉的衣服,扯了浴袍隨意披在身上,出了浴室。
在此之前幕彥夕也做足了準備工作。
她卸掉妝,換上了一件性感的絲質(zhì)睡衣,把頭發(fā)披散開來,噴上了淡雅的法國香水。
幕彥夕看著鏡子中那個美麗柔媚但又不失性感的女人,滿意地笑了笑。
這樣的女人想必男人看了都是勾魂攝魄的。
直至覺著萬分滿意了,幕彥夕又打開了輕音樂,把床頭燈調(diào)至柔和的色調(diào)。
見冷云天出來,幕彥夕趕緊把下人送來的姜糖水遞上去。
“云天,下人已經(jīng)熬好了姜糖水,你喝點。”把姜糖水遞給了冷云天,然后繞到冷云天的身后,輕輕地給他捶著肩膀,“云天,今天一整天了,想必你一定累了。”幕彥夕柔聲道。
冷云天拿過姜糖水,喝了一口,卻是皺起了眉頭,“怎么這么難喝?”
他不由地想起了每次醉酒后,白依依熬的姜糖水,沒有辛辣的味道,甜度也適中。
幕彥夕笑笑,“云天,我這就叫下人再重新熬一碗。”
“不用了!”冷云天冷冷說了句,順手把糖水擱在了床頭柜上,他沒有上床的意思,而是身子向沙發(fā)后靠攏了靠攏,似乎有些累。
幕彥夕繼續(xù)溫柔地給他捏著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