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冷清河聽到昊天的話,自然是極不高興,“昊天,你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他都對我們采取行動了,我不反擊,難道坐等他把我們逼上絕路嗎?”
“爸,從來沒有人要逼我們,反倒是你們一直在逼冷云天,他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欠我們什么,爸,說句你不愿意聽的話,你現(xiàn)在這樣是你自己作的!”昊天口氣并不好,他真是不明白爸為什么就這么認(rèn)死理,他為什么就想不開呢。
站在一旁已經(jīng)辦理好出院手續(xù)的若晴,怯怯地聽著昊天在電話里和冷清河大動干戈,此時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僅僅是昊天的爸爸,就連她爸何嘗不是,真是不明白為什么他們要在迫害冷氏集團(tuán)的道路上那么執(zhí)著?
電話這頭冷清河的臉已經(jīng)氣成了土色,這還是不是他的兒子啊,冷云天已經(jīng)開始制裁他們了,可是他卻還毫不猶豫地站在冷云天那邊,真是不明白他怎么能生出這么不爭氣的兒子。
他黑著臉掛斷電話,差點(diǎn)兒有將電話摔掉的沖動,唯一的兒子都不支持他,他還真是孤立無援。
這頭歐陽逢春還萬分期待冷清河的慷慨相助,等著今天的董事會上給大家一個交代。
會議將要開始了,終于打完電話的冷清河才一頭黑線地回到了歐陽逢春的辦公室。
見他臉色并不好,歐陽逢春的心已經(jīng)七上八下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冷兄,一會兒這些個元老又吵著要開股東大會了,你的那筆資金……”
“黃了!”
“什么?黃了?清河兄啊,剛才不還說的好好的嗎?豈是說黃就能黃掉的,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我投資的生意里,相繼有幾家公司就在剛才提出要解除合作關(guān)系,寧可按照合同上的毀約賠付條款來,也絕對不再和我合作了,我的資金需要撤出來還得過些日子。”
歐陽逢春聽完,頹然地耷拉下了腦袋,“這怎么說變就變,這短期內(nèi)這些公司趕著趟兒和你解約,絕對不是巧合吧?”
冷清河無奈地冷笑道:“當(dāng)然不是巧合,這恐怕得歸功于冷云天吧!”
“不能夠啊,這么短的時間,而你那些合作商可是合作了幾年之久的,他何德何能說解約就能讓他們解約呢?即便是這樣,他一定得向這些公司支付你的賠償金吧,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他們公司才剛剛回暖,他哪兒來的那么多資金,又是要并購歐亞,又是游刃有余地制裁你的?真是怪氣兒了!”
“這有什么可怪氣兒的,現(xiàn)在冷氏集團(tuán)走的是上坡路,恐怕爭先恐后要和他合作的投資公司不再話下,只要選擇一家兩家投資公司合作,這些錢小意思!”
秘書敲門進(jìn)來,“董事長,股東們已經(jīng)陸續(xù)到齊了,就等著您主持會議呢!”
“我知道了!”歐陽逢春不耐煩地?fù)]揮手。
秘書怯怯地退了出去。
歐陽逢春就差抓頭發(fā)了,“怎么辦,說好的流動資金你來解決的,現(xiàn)在黃了,不是逼著我乖乖聽那幫股東們的提議嗎?他們一定不會支持我申請破產(chǎn)的。”
冷清河一時間亂了方寸。
他在辦公室背著手踱來踱去。
“你別晃了,晃的我更加的頭疼了!”歐陽逢春忍不住說道。
冷清河蹙蹙眉,“我差點(diǎn)兒忘記了,還有那個幕彥晨啊,實在不行,可以找他,他和我們想必是一樣的想法,絕不想讓歐亞落入冷云天之手,讓他的羽翼更加豐滿!”
歐陽逢春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素聞這幕彥晨在生意上的手段很是陰狠不留情面,他要是真的把歐亞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就等于是把歐亞拱手相讓了,就拿幕彥晨起初已經(jīng)蓄謀在拿下冷氏的野心來看,這歐亞他一定也會當(dāng)成自己的獨(dú)一份兒菜,誰也甭想著嘗到湯湯水水的,到時候他歐陽逢春依舊得靠邊站,這東山再起的想法就直接幻滅了!
歐陽逢春把他的疑慮說給冷清河,冷清河和幕彥晨打過交道,不是不理解他。
歐陽逢春擔(dān)心的問題倒是真的存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xiàn)在我的資金一時間無法到位,難道就等著冷云天拿下歐亞?他要是拿下歐亞,我們也將是一無所有!而且到時候那些個想要顛覆冷氏集團(tuán)的雄心壯志就只能是遙遠(yuǎn)的夢想了,這冷云天要是羽翼豐滿了,我們想再折斷他的羽翼那就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兒了!”
“那你說怎么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董事會已經(jīng)要召開了,我還在這兒一頭霧水,難道就這么任由那些個股東提議,然后照辦嗎?”
“讓秘書想辦法再把會議時間拖延一下,我和幕彥晨溝通一下,我們力圖只要他的資金投入,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但是絕不能把歐亞據(jù)為已有!”
歐陽逢春無奈地笑笑,“你以為幕彥晨是木偶,就等著你設(shè)計嗎?上次因為股票的事兒,我聽了你去拿著那個孩子的事兒威脅他,他對我肯定已經(jīng)懷恨在心,他巴不得看著我倒霉呢!”歐陽逢春一想到在股票的問題上他拿著孩子的事兒去威脅他,就覺著脊背后一陣發(fā)涼,這幕彥晨不是等閑之輩,他那么遏制了他,他肯定會袖手旁觀的。
“那可不一定,此一時彼一時,這世上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不試怎么知道?我們只是借用一下他的資金而已,我的那些錢到位之后,立馬就還給他!”
歐陽逢春無奈地?fù)]揮手,“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我讓秘書拖延會議時間,你來和他溝通。”
冷清河心里拿捏著該是怎么捏住幕彥晨的軟肋呢?
誰都知道因為幕彥夕的事兒,這幕家和冷家算是結(jié)下了過不了的梁子,這幕彥晨恨冷云天恨得咬牙切齒的,他一定也不想看著冷氏集團(tuán)發(fā)展壯大,那樣他以后也絕對不好打壓冷云天了。
這么想著,冷清河撥通了幕彥晨的私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