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百五十七章 才能感覺我像個男人
沈年慶一口氣把一杯冰水喝下肚,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般。
“安心,不怕你笑話,這離婚的事兒我不是想了一時半會兒了,我和今天那個女人也不是剛認(rèn)識的,我們在一起兩三年了,她是個寡婦,她不求名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感覺到我像是個男人,在你媽那兒無法體會的到的柔情和尊嚴(yán),在她那兒都會有……安心,你們都大了,你也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jì),你該是了解那種愛與不愛的糾結(jié)與痛苦……好了,我不說了,你媽那兒你說不說,隨便你吧,無所謂了!”
沈年慶和安心說完,還沒等安心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率先離開了咖啡館。
什么人吶,這還有理了嗎?
原本安心是想以這件事教訓(xùn)爸爸一頓,給媽媽長點臉,沒想到他直接破灌醉破摔,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原本還求著安心一定要保密的他,現(xiàn)在反而不怕安心把事兒捅出去了,他居然說大不了離婚!
安心徹底傻掰了,這樣子如果要是自己在媽媽跟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的話,反而會成了讓爸媽直接走向離婚道路的推手,成了這個家的罪人。
沈年慶這招支的還真是讓人不好動彈。
安心頹然地坐回了座位,百無聊賴地攪和起來面前那杯動都沒有動的咖啡。
沈年慶從咖啡館出來,卻是莫名的輕松。
該來的總歸會來,他不必在這么藏著掖著過那么痛苦的日子了,他承認(rèn),做了這樣的事兒于劉花絮來說是對不起她的,可是這些年來,那個家真的讓他太過壓抑了,離婚這樣的事兒他不是想了一天兩天了,就算沒有殷梅的出現(xiàn),他覺著他和劉花絮的日子早就該到頭了。
“不管了,不管了,我都自顧不暇呢,愛怎么怎么地!”安心擺擺手,無比煩躁地把咖啡喝掉,一臉的沮喪。
此時的冷宅里。
安娜正在依依的房間里,她來的時候,給樂樂又買了些小衣服和玩具。
“樂樂啊,干媽明天就要走了,走了之后,就沒有時間這么頻繁地來看樂樂了,你會不會想干媽啊?”安娜看著越發(fā)的可愛的樂樂,逗著他。
樂樂咧開小嘴和安娜笑著。
“我說安娜啊,你怎么又給樂樂買衣服和玩具呢,他的小衣服和玩具都穿不完了呢,孩子們長的快。”依依邊收拾安娜買來的一堆東西,邊嗔怪安娜。
“樂樂啊,要趕快長大哦,到時候干媽絕對把你打扮成一個超級帥氣,迷倒萬千女孩的小正太!我覺著你長大了,一定比你爸還要更勝一籌,比你二叔還要清秀脫俗。”不知為什么安娜越發(fā)的想經(jīng)天了,今天打電話他居然關(guān)機,他這是去了哪兒呢。
聽安娜不經(jīng)意間提起經(jīng)天,依依知道安娜一定是想他了,他們離開已經(jīng)快兩周了,“安娜,是不是想經(jīng)天了,你們明天就見面了,而且這次見了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只是你們都要去C市了,就不能經(jīng)常來這兒了,我會很想你們的。”依依一想到安娜明天要走,心里就澀澀的,可是實在沒辦法,讓云天安排他們走,實在是為了他們好。
不然那個安心死纏爛打,真的保不齊會出事的。
“依依,交通這么發(fā)達,而且你們家還有直升機,到時候想我了,讓大少爺駕著直升機,分分鐘就到達了。”安娜開起了玩笑。
“哦,對了,大少爺還沒回來嗎?”安娜已經(jīng)下班回來有一會兒了,還沒見冷云天回來。
“嗯,剛才打電話了,說酒吧經(jīng)理請他們過去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兒要說。”
“哦,一會兒你順便打電話讓大少爺問問,安然乖不乖。”安娜還在關(guān)心弟弟的事兒,“他這孩子不省心,我每天都好擔(dān)心,他會在酒吧闖禍?zhǔn)裁吹模翘煲驗榘残模皇前讶艘粋€富二代給打了嗎?聽說要不是當(dāng)時那個人看經(jīng)理的面子,這件事不會拿那么輕易就了結(jié)的。”
說到這個,依依想起來了,前些日子的確有這么回事,她聽云天回來提起過了,說那晚他看到了安心,好像和龍哥離開了,龍哥是鎮(zhèn)子里的惡霸,依依當(dāng)然有所耳聞,當(dāng)年他對安娜的覬覦她也是知道的。
“對了哦,安娜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一直想要和你說這件事來著,結(jié)果忙忘了,就是安然為安心打架的那晚,正好云天和遠航也去酒吧了,當(dāng)時在酒吧的門口,他看到了安心和龍哥有說有笑地一起坐著出租車走了,對,就是你和經(jīng)天過兩人世界的那晚,我當(dāng)時還要提醒你回去好好和安心說一聲,龍哥是什么樣的人啊,是地痞流氓啊,她怎么可以和那樣的人……”
“依依,你說什么?你說那晚安心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是和龍哥那流氓走的?”安娜一聽龍哥這個名字,就至今耿耿于懷。
想當(dāng)年,他在街頭巷尾那么大張旗鼓地胡喊道,“安娜,老子這輩子一定要睡了你!”這樣的豪言壯語讓安娜一度不敢出門,覺著很是丟人。
曾經(jīng)有一陣子,鎮(zhèn)子里的人都取笑安娜家,甚至打趣龍哥成了沈家的女婿,這件事給安娜蒙上了不小的陰影。
所以導(dǎo)致安娜后來出門求學(xué)的時候,都很少回鎮(zhèn)子里,而且要是見到龍哥那個猥瑣男人,她恨不得見一次就打他一次,她簡直就是安娜年少時的噩夢使然。
現(xiàn)在聽依依說,安心那晚那么晚了居然會和他一起從酒吧離開,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安娜回憶起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他們一起回家之后,安心一副心不在焉的疲憊樣子,不僅僅如此,她還想起了她脖子上觸目驚心的青紫色痕跡,當(dāng)時她就覺著好像是個吻痕來著,可是安心立馬就攏起衣服不讓她看,現(xiàn)在想來,那天必有蹊蹺。
“安娜,你在想什么啊,半天也不說話。”依依見安娜突然愣在了那兒,俯下身來問道。
“依依,你是說大少爺那晚親眼看到安心和龍哥一起離開嗎?”安娜訥訥地問了句。
依依點點頭,“是啊,一直想要告訴你這件事兒的,結(jié)果這些天都忙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