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雷夫人親自引著巴頌和眾人來到雷俊芳的寢屋,恭敬道,“那就有勞大師了。”
巴頌雙手合十回了禮,卻在雷夫人一行人都準(zhǔn)備隨著他進入屋內(nèi)時橫抬一手,“諸位不便入內(nèi)。”
“為何?”
雷將軍疼愛女兒,雖然知道女兒的身家性命或許都要寄托在這位降術(shù)大師身上了,但到底不清楚底細(xì),哪怕是南宮丞請來的,可不讓他進去看著,他實在放心不下。
當(dāng)然,桑王和雷夫人也是如此。
卻聽巴頌不緊不慢道來,“這是規(guī)矩,施降解降都不許有第三人在場,僅僅查看也如此。”
“這……”雷夫人和雷將軍面面相覷。
雖然白晚舟不了解降術(shù),但這或許和她治病就醫(yī)是一樣的道理,不許有外物干擾,所以也能理解。
“將軍,夫人,人是我們找來的,你們可以放心。何況如今我們都在門外守著,雙拳難敵四腿,如果真有什么,人也離不開雷府的。”白晚舟勸說道。
“好吧。”想了想,白晚舟說的確實不假,何況如今淮王和桑王也都在場,如果人真有問題,也逃不出掌心。
事不宜遲,雷將軍夫婦也不好多說。
他二人一松口,巴頌就關(guān)上門,將屋里外隔絕了。
像降術(shù)和蠱術(shù)這些對于白晚舟來說多少玄乎的東西,她從前根本接觸不到,但一想到已經(jīng)見識過春花阿婆的厲害之后,再想起這些“邪術(shù)”多少心底癢癢。
她當(dāng)然也想看,但請人辦事,斷沒有破壞人家規(guī)矩的說法,所以也只能強忍下好奇心了。
巴頌一進屋,就耗費了兩刻功夫。
屋內(nèi)遲遲不見有什么動靜,倒是讓大家都等得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進去了這么久,會不會大師也束手無策?”桑王忍不住擔(dān)憂。
“沒有結(jié)果之前,不要這樣嚇自己。”南宮丞拍了拍他的肩,“八弟,再等等吧。”
倒是這段時間因為雷俊芳依舊神志不清,雷夫人的身體也始終沒有好轉(zhuǎn),而跟著眾人在屋外守著又很消耗體力,這會已經(jīng)隱隱有些站不住了。
“夫人,”雷將軍很擔(dān)心,“我先扶夫人回屋休息吧?”
“不,”雷夫人焦急推開雷將軍,“我也想在這里等一等……”
白晚舟見她臉色越來越差,再這樣下去恐怕要低血糖,便也跟著勸說,“雷夫人,你若是不想走遠(yuǎn),就在隔壁的耳房坐一坐吧,你氣色本來也不好,再繼續(xù)站恐怕真要暈過去了。你就等在隔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有什么情況我就讓下人去告訴你,好嗎?”
雷夫人還想推拒,但這會突然一個趔趄,把雷將軍嚇了一跳,穩(wěn)穩(wěn)扶住之后,是不由分說的,“還是去休息一會吧夫人。”
“那就麻煩王爺和王妃了,妾身在耳房等芳兒消息。”
雷夫人前腳一走,后腳巴頌就從屋子里出來了。
“巴頌大師,我夫人狀況如何了?”桑王第一個沖上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