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我給她是最快捷的方式。”
“但你沒安好心,雁過拔毛,我干嘛為你做嫁衣。”
裴馭收起所有戲謔,嚴肅得仿佛變了個人,“阿丞,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和她已經(jīng)和離了,你應該也知道,你們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南宮丞俊眉微蹙,眉心擰出一個淡淡的川字,油黃的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憂郁,“這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會認為她該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吧?”
南宮丞沒有說話。
“她那樣的女人,不適合皇家的爾虞我詐。既然已經(jīng)放手,請你就放徹底些,離開她的生活。”
南宮丞從紙鎮(zhèn)下抽出一個信箋,遞給裴馭,“走吧,我要歇息了。”
裴馭接過信箋,還想說什么,終于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不要告訴她是我買的。”
南宮丞在背后如是說。
裴馭笑了笑,“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瞞得緊緊的。”
“你怎么弄到的地契?”
白晚舟看到裴馭鋪在桌上的三張地契,驚訝不已。
“有得用不就行了,追根刨底作甚。”
裴馭喜歡看她這驚喜的小模樣兒,很可愛,符合她嬌嫩的外表,比平時那副故作老成的德行不知好多少。
“你不會是真給那房東拿了三萬兩吧?”光是想一下,白晚舟就覺得肉痛無比。
“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嗎?”蠢人是南宮丞,可不是他。
“那是多少銀子買的?我讓哥哥給你。”
“我看起來像是要賣房子的樣子嗎?”
“你要租給我?”
“你一個女子尚且知道為百姓做點切實的好事,我作為八尺男兒,怎好袖手旁觀?你出醫(yī)術(shù),我出房子,雙劍合璧,天造之合,完美無瑕……”
嘔!
門面的事解決,后面就是裝修問題。
白晚舟現(xiàn)場勘查,親自設計圖紙,讓裴馭請了幾個巧匠按照她的圖紙做工,自己則是日日監(jiān)工,大干十多天之后,總算是有了雛形。
裴馭無事,每天也來幫忙,他所謂幫忙,便是到全京城最負盛名的茶樓酒肆搜羅好吃的,保證白晚舟和工人們一日三餐。
十幾天忙下來,大家不止沒瘦,還被他喂胖一圈。
“干嘛給木器上白漆啊?”
看著滿眼炫目的白,各種古怪的柜架、桌椅,一排排連在一起的座椅,每把椅子邊還豎著一根高高的木桿,桿子上方做了鉤子,裴馭感覺自己好像置身于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是白晚舟的世界。
“白色莊嚴肅穆,醫(yī)院都是這樣的。”
“醫(yī)院?你老家的對醫(yī)館的稱呼?”
白晚舟失笑,“對。”
“希望東秦老百姓不要追究你那些奇怪的藥是哪里來的。”
“他們追究也沒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來的。”白晚舟笑道。
“你知道嗎,要不是親眼目睹你弄出這些奇怪的東西,我都快忘記你來自另一個世界了。你越來越像一個東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