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和方才一樣,各色花樣加在一起挑了十來匹布,口里喃喃道,“買晚了,早些買還能給她們做新衣服過年,不過年后做春裝也好?!?br/>
南宮丞看她嘀嘀咕咕的樣子,忽然覺得日子好像越來越充實了,淮王府從前于他來說,就是個落腳之處而已,現(xiàn)在,卻有了家的感覺。
布匹太多,白晚舟就讓小二打包好,回頭打發(fā)管家來拿。
南宮丞見她忙活一通,都是給府里下人買的,便道,“你自己呢,什么都不買嗎?”
“我啥也不缺啊。”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裁衣裳嗎?”
“逗你的。”
南宮丞這才也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幾個小二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倒也不生氣,“無聊不?”
白晚舟哈哈大笑,“不無聊?!?br/>
“到樓上看看去,買兩件首飾給你,也是過年?!?br/>
“走啊,不要白不要?!?br/>
不得不說南宮丞的推薦很靠譜,這間店里的貨品都是上乘,金銀玉器做工十分精美,不過一問,價格自是也不菲。
白晚舟不喜歡花哨的造型,挑來挑去挑了一根非常簡潔的流云碧玉簪,“小二,這個多少錢?”
小二笑道,“小公子好眼光,這是本店最上乘的和田碧玉簪,只有這么一根,八百兩銀子。”
白晚舟嚇得立刻就把簪子放下,來這里有些日子,她大概知道東秦的物價,三五十兩銀子就夠一個家庭很不錯的過上一年,這根碧玉簪居然要八百兩銀子,搶錢啊!
“不要了,放回去吧?!?br/>
南宮丞凝眉,“怎么,不喜歡?”
白晚舟壓低聲音道,“好貴!”
南宮丞呼一口氣,對小二道,“包起來。”
白晚舟扯了扯他衣袖,“干嘛啊,這么貴!”
“又不是天天買。”南宮丞淡淡道,說著便遞上銀票。
小二有生意不做是傻瓜,立即麻溜的包好遞到白晚舟手上,白晚舟一陣肉痛,這死男人,太不會過日子,看來裴馭說得不錯,大理寺的職務(wù)丟不得,要不他這么花法兒,幾天就把家搬空。
“再挑挑?”南宮丞問道。
白晚舟小手直擺,“算了,我就一個頭,戴不了那么多,”
這個小二眼尖,瞧出白晚舟耳垂上有耳眼,立即道,“還有同系列的耳墜和鐲子,小公子面色如脂,最適合戴這種碧色的玉器了。”
白晚舟怕花錢,粗著嗓子吼道,“我是男人!戴什么耳墜!”
小二郁悶,不戴耳墜干嘛鉆耳洞……
“走走,啥也不需要了,回家吧。”白晚舟拉著南宮丞道。
南宮丞卻對小二道,“把耳墜和鐲子也包起來吧?!?br/>
小二一聽就知道遇到大客戶了,嘴角都快咧到耳門,“好嘞!”
“南宮丞,你是不是很有錢??!”
“倒是不太缺錢。”南宮丞如數(shù)家珍,“皇子每年俸銀是五千兩,祿米一萬斛,折成銀子也有千兩左右,此番打勝仗歸來,父皇賞銀八千兩,大理寺主管每年俸祿也有三千兩吧,還有母后皇祖母每年的賞賜,具體家底多少沒算過,反正長這么大我也沒怎么用過大錢,都攢著呢?!?br/>
白晚舟控制不住的舔唇,沒想到??!南宮丞還是個大款。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七表哥~~”
白晚舟回頭一看,來人并不是南宮丞的小嫂子楚蓮花,卻是一個陌生的華服少女,只是這少女眉眼神態(tài),都和楚蓮花很有幾分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