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比白傾想象的要安靜。
看來云家沒有人想到,會有人半夜?jié)撊朐萍摇?br/>
這樣也好。
白傾不需要太警惕,很容易的就進到了云家。
她之前派人調(diào)查過,云家別墅的地形圖,還有云老夫人所住的房間。
云老夫人因為腿腳不便住在一樓。
白傾來到云老夫人的房間,她輕輕的推開門。
里面只有一盞夜燈亮著。
房間有些昏暗。
白傾確定里面沒有其他人,才偷偷地進去,然后把門關(guān)上。
她躡手躡腳來到云老夫人的床邊。
她拿出一根迷香,準備點燃。
卻聽到云老夫人幽幽的開口:“你是誰?”
白傾一頓。
她放下迷香,看著云老夫人,“我……”
云老夫人閉上眼睛:“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白傾:“……”
她蹲下身,“云老夫人,我叫白傾。”
云老夫人再次睜開眼睛:“哦,你是墨家那個誰?”
“我是墨梟的前妻。”白傾回答:“但現(xiàn)在不是了。”
云老夫人看著她的眼睛:“喜歡云七七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趁早放棄。”
白傾愣了愣:“云老夫人,他們說你老糊涂了,是真的嗎?”
“誰說我老糊涂,他們才是真糊涂!”云老夫人氣憤道:“咦,你是誰來著?”
白傾:“……”
算了!
云老夫人這樣肯定是出問題了。
白傾把迷香點燃。
云老夫人很快睡過去。
白傾拿出銀針,在云老夫人的右手戶口扎了一下。
靜置了一會兒。
她拔出銀針。
銀針的針尖是黑色的。
看來云老夫人是真的中毒了,而不是因為真得了阿茲海默癥。
白傾拿出其他銀針,給云老夫人施針。
三十分鐘后。
她將所有的銀針都取下來,看著所有的銀針都變成了黑色。
她微微蹙眉。
看來云老夫人中毒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且還是慢性毒藥。
對方很聰明。
如果是一次性發(fā)作的毒藥,很容易被人認為是中毒。
可是這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就不會有人察覺。
幸虧她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來了一趟云家。
不然……
而且她知道云紫薇一定會阻止他們見云老夫人的。
她不來,就永遠也見不到云老夫人。
她看著云老夫人蒼老的臉,有些動容。
這位老人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給自己下毒吧。
她準備離開。
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
她打開窗戶,從窗戶跳出去,然后輕輕關(guān)上窗戶。
她沒有著急離開。
而是看到云紫薇端了一碗湯藥進來。
云紫薇走到云老夫人的是身邊,推了推云老夫人。
可是云老夫人沒有反應。
然后云紫薇就強行掰開云老夫人的嘴,把碗里的湯藥給她灌下去。
好狠毒的女人!
白傾拿出手機偷偷的錄下了視頻。
這些將來都能作為證據(jù)的。
云紫薇忽然感覺身后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她猛地回頭。
白傾立刻蹲下身。
云紫薇幽幽的蹙眉:“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她看向云老夫人,冷冷道:“媽,你可別怪我,身為你的大女兒,你寧可把這一切給那個廢物云青州,又或者是你那個不見的小女兒,卻死都不肯給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云老夫人睡得很沉。
“要是你能一碗水端平,我也絕對不會這樣的。”云紫薇惡狠狠道:“還有云七七那個小賤人竟然也想分一杯羹,我呸!一個小賤種有什么資格做云家的千金!”
云老夫人還是沒有反應。
云紫薇把藥灌完,然后連嘴都不給云老夫人擦拭一下。
她幽冷的一笑:“很快,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我的!”
白傾深深地擰眉。
云紫薇一定是瘋了吧。
真是沒有想到,她在云家如此作威作福,竟然沒有人能管。
也不知道那個云青州是怎么回事。
就算身體再不好,竟然由著云紫薇這樣胡鬧,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房間里。
云紫薇給云老夫人灌下藥以后,就轉(zhuǎn)身而去。
白傾知道自己也應該離開了。
她原路返回。
離開了云家。
她到了大馬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回醫(yī)院。
“你去哪里了?”
白傾剛走進病房,就看到白辰站在病床邊,雙手抱臂,冷冷的看著她。
“我……”白傾訕然。
白辰一看她這副打扮,沉聲道:“你去云家了?”
白傾點點頭:“我就是想去確認一下,云老夫人的病情。”
“你這樣做很危險知不知道?”白辰冷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想要查清楚真相,就只能主動出擊。”白傾沉然:“云老夫人現(xiàn)在被判定有阿茲海默癥,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云家都是云紫薇做主,我們想把媽媽的身世調(diào)查清楚,是不能相信云紫薇的,所以就必須讓云老夫人是清醒的,不然沒有人會承認我們的身份。”
白辰沉然:“這種事我來做就可以了,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
“哥,那也是我爸媽。”白傾幽然:“我不可能就這么看著的,而且云老夫人就是我們的外婆,我更不可能袖手旁觀。”
白辰抿著薄唇,無話可說。
白傾訕然,“哥,你放心吧,我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我很小心的。”
“你再小心,那里也是龍?zhí)痘⒀ā!卑壮饺嘀栄ǎ骸澳阌惺裁窗l(fā)現(xiàn)?”
“云老夫人不是得了阿茲海默癥,是被人下毒了,下毒的人就是云紫薇。”
“你有證據(jù)嗎?”白辰清冷的問。
“我手里的證據(jù)還不算很充足。”白傾沉然:“哥,我想明天晚上再去一趟,然后在云老夫人的房間里安裝竊聽器。”
竊聽器?
白辰擰眉:“不用你去,我去。”
“不行。”白傾反對:“我已經(jīng)去過一次了,比你熟悉,你明天跟我去,在外面接應我就好了。”
白辰卻幽幽的看著她:“一起去。”
“兩個人的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吧?”白傾謹慎道:“哥,你就相信我一次吧,絕對沒有問題的。”
白辰不語。
“而且我還要再給云老夫人施針,不能不去。”白傾解釋:“現(xiàn)在她中毒很深,如果不管,會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