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林陌會動怒。
“林陌哥,他也只是說說,我不答應(yīng)他也沒轍的。”白傾訕訕道。
“你就是太好說話了。”林陌擔(dān)心的看著她。
“別這么說,其實我也是有脾氣的。”白傾黑溜溜的雙眸很漂亮。
林陌心疼的看著她:“那也是他逼你的。”
白傾看著林陌。
他真是太好了!
“林陌哥,你這么好,你怎么還沒結(jié)婚呢?”白傾好奇:“你也不是很直男啊,明明這么會安慰人。”
林陌幽深的看著她:“因為沒有喜歡的。”
“我記得去年,奶奶說要給你介紹女朋友,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白傾忽然想起來。
“是有,不過她結(jié)婚了。”林陌諱莫如深的回答。
結(jié)婚了?
“林陌哥,對不起,我不該問的。”白傾非常的歉意。
“沒事。”林陌語氣溫和:“收拾好了,我們就下去吧。”
“嗯。”白傾點點頭。
林陌看著像小白兔一樣可愛的她,很想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什么都別怕。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
如果她這一次真的和墨梟離婚。
無論前路多么艱辛,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林陌主動幫白傾拿東西。
白傾不好意思,她甜甜軟軟的:“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沒事。”林陌如芝蘭玉樹般溫潤。
以后,他會好好照顧她的。
“好吧。”白傾點點頭。
她和林陌做電梯下去。
他們?nèi)CU去看郁君。
郁琪在外面守著。
“小琪。”白傾走過去,“你來了,休息好了嗎?”
“好多了。”郁琪拉著白傾的手,看向林陌:“這位是?”
“我是林陌。”林陌語氣清淡。
郁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臉頰微微一紅:“你好。”
“郁君怎么樣了?”白傾關(guān)心的問。
“哥哥的情況還算是穩(wěn)定。”郁琪解釋:“醫(yī)生說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效果比預(yù)想的要好,白傾謝謝你。”
“謝我什么?”白傾詫異。
“我聽醫(yī)生說了,墨家承擔(dān)了我哥哥全部的醫(yī)藥費。”郁琪回答。
白傾看向林陌:“原來媽已經(jīng)和院長打過招呼了?”
“應(yīng)該還沒有。”林陌蹙眉。
不是沈晚?
那是誰?
“是我。”墨梟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白傾眼神冰冷,是他?
不過算了,花墨家的錢和花墨梟的錢也沒什么區(qū)別。
本來墨家就是他的。
“謝謝。”白傾道謝。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給他花醫(yī)藥費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模阒x什么?”墨梟俊美的臉十分陰沉。
她到底是誰老婆?
“林陌,你怎么在這里?”墨梟蹙眉。
他和林陌就差幾天,所以他從來不叫林陌哥。
“小姨,讓我接傾傾回家。”林陌淡淡道。
墨梟看著林陌手里拎著的袋子,那里面裝的是白傾的日用品。
而且今天,林陌和白傾,一白一黑,兩個人都是高領(lǐng)毛衣,看起來特別像情侶裝。
墨梟的臉很臭:“正好,我也要回家,我送她就行了。”
“不用了。”白傾小聲的拒絕:“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煩你,有林陌哥送我回去,不用你。”
墨梟冷然:“我媽那邊忙的四腳朝天,林陌送完你再趕回公司,什么都晚了,我送你。”
白傾抿唇。
“墨梟,我已經(jīng)離開小姨的律師所了。”林陌清冷道。
“什么?”白傾詫異:“林陌哥,你不做律師了嗎?!”
“做,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林陌勾著薄唇。
“換去哪里了?”白傾好奇。
“林氏集團。”林陌回答。
白傾震驚。
林陌還是回去了?
當初林陌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他母親林慕就要求他回公司幫自己。
可是林陌當初念大學(xué)的時候,就和林慕發(fā)生了爭吵。
當時林陌是想學(xué)醫(yī)的。
可是林慕背著他改了志愿。
對此林陌非常的生氣,父子倆的關(guān)系降到了冰點。
雖然有沈玉從中調(diào)解,但也無濟于事。
可是林陌忽然回林氏集團,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和他父親的關(guān)系緩解了?
墨梟清冷的一哼。
林陌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回林氏集團。
只有一種可能。
就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需要他。
所以那個女孩現(xiàn)在需要他?
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放棄了自己還不容易得來的自由,真是令人無語。
白傾眨眨眼睛。
林陌垂眸看著她,“我沒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為了她。
“林氏集團的業(yè)務(wù)更忙,我們就不打攪了。”墨梟從林陌的手里拿過袋子,然后抓住白傾纖細的手腕,到自己的身邊:“我就帶她先回去了。”
“小琪,我明天過來看郁君。”白傾回頭對郁琪道。
“好。”郁琪幽幽的看著她。
白傾就被墨梟給帶走了。
林陌的神情十分晦澀。
現(xiàn)在白傾還是墨梟名義上的妻子。
他什么都不能做。
等以后他們離婚了,他再也不允許墨梟就這樣把白傾從自己的身邊帶走了。
絕對不允許。
——
墨梟帶著白傾從醫(yī)院里出來。
然后把她塞進副駕駛。
白傾還算是乖巧,沒有胡亂掙扎。
其實她已經(jīng)不喜歡墨梟碰自己了。
可是她肚子里有寶寶。
她不能讓墨梟傷害寶寶。
上車以后。
墨梟冷冷道:“你以前不是叫林陌表哥嗎,怎么忽然改成林陌哥了?”
“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白傾細細的白牙咬著嫣紅的唇:“就像我以前喜歡叫你阿墨,在床上喜歡叫你老公,全憑我自己心意,我不喜歡了就叫你墨梟,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墨梟冷哼。
白傾說的沒有錯。
情到濃時,白傾都會軟軟糯糯的叫他一聲“老公”。
那一刻,他有種一天的疲勞都一掃而光的感覺。
渾身上下都非常的舒坦。
“為什么現(xiàn)在不叫我阿墨了?”墨梟繃著臉。
“不喜歡了唄。”白傾看著車窗外:“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呵!
墨梟嗓子眼堵得慌,他很想問為什么不喜歡了。
但是仔細想想,答案卻又是那樣的顯而易見。
“墨梟。”白傾神情悵然:“離婚嗎,真的,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