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燈被打開了,漆黑的屋子里瞬間被點亮了,因為燈被剛換過不久,所以燈光格外的刺眼。
屋子中央的椅子上被綁了一個人,他渾身血跡,嘴唇發白,臉上也沒有一點血色,從他的牙縫中吃力的慢悠悠的擠出來幾個字。
“顧小姐,你來了啊”
他緩緩的抬起頭,直視這個魔鬼。
顧林坐在他對面的那把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眼神非常冷漠,好像要把對面這個人盯穿一樣。
“希望你知趣一點,說出那批貨的交易地點。”
他對上了那雙冷漠的眼睛,他的上眼皮已經腫到發紫,眼睛幾乎睜不開,滿臉的傷痕、淤青,他還是一句不發,輕蔑的笑了笑。
“笑什么,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顧林的語氣中多了些憤怒,她起身拿起一把匕首,放在手中看了看,轉頭將匕首插入了他的肩膀。
那人低下頭傳出一聲悶哼,卻還是一言不發。頭上冒出來密密麻麻的汗點。鮮血不停的往外冒。
過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他抬起頭對上了那雙眼睛,用自己僅存的一點力氣,吼道:
“顧林,你有本事就來個痛快的,一槍崩了老子。”
顧林看了看他,轉過頭,輕蔑地笑了一下,慢悠悠的說:“張宇,一槍崩了你,不好意思,你還不夠格。”
這時,門吱呀呀的被打開了。回頭一看是有人端著一個舊的不能再舊的盤子,里面裝的是各種食物的混合以及一杯生水。
顧林看了一眼,示意她放在門口就好,隨后,她端著那盤“豬食”,放在了距離張宇三米遠的位置,慢慢的走過去,給他解綁,隨后一推,那人趴在了地上,慢慢的爬起來,經過幾天的折磨,他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爬了一半,他翻了個身,看了看顧林。
“怎么,不想吃飯?不想喝水?”顧林俯視著他。
那人居然頭鐵的來了一句:
“現在的顧小姐熠熠生輝,五年前可是連個裴子琪都護不住。”
然后發瘋似的笑了起來,回音游蕩在那個屋子里。
果然,顧林被他激怒了,蹲下來,捏著他的臉說:“不就是軟飯男,白芷的舔狗嗎,你有資格說我嗎,是,你是爬上了白家女婿的位置,如今還不是被白芷當做一個墊腳石,死或不死,無所謂。還有你很聰明。”說罷,就把他甩到了一邊。
“謝謝夸獎。”他笑了笑,在地上躺著,過了半晌,他慢悠悠的爬了起來。
他仔細像了想,白芷這么多年更像是把他當做一個仆人,甚至不當人,要是沒有他那張臉,估計現在活的連狗都不如。
他耗盡了力氣,終于爬到了那個盤子跟前,拿起水就一頓狂灌,沒有筷子,只能用手抓食物,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
顧林在一旁看著,慢悠悠的說:“白芷干的事你也略知一二吧,可你是個懦夫,在白家沒錢沒權,你這次是逞了英雄,你該不會覺得你很偉大吧,白芷還巴不得你死,對了,你還有個腦癌弟弟等著白家救吧,你一死,白家也不會繼續去給一個走狗的弟弟去治病。你招了,我會讓你們團聚,并且給你們一筆錢,你弟弟的病就有著落了。”
顧林善于擊潰別人的心理防線,并且提出讓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然后她想要的就套出來了,因為花銷太大,所以這只用于一些嘴硬的,其他的隨便打一打就全抖出來了。
這時張宇也吃的差不多了,抹了一把嘴,慢慢的坐起來說:“我說,城東廢棄糖廠是交易地點,交易時間是明天晚上九點,那輛面包車從淮安西路出發,黑色的,車牌號是4628,車上有兩個箱子,一個是很大的陶罐,搬到時候小心點,易碎,另一個是一些小的古董,你們要的煙斗就在里面。”
“你要是有半句假話,你弟弟就活不成了。”她坐在那把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
顧林知道,張宇的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是張宇拼了命也要保護的。
“絕對沒有,白芷她就是個畜生,她做的那些事太惡心了,我一定要手刃了她。”張宇吼了出來。
“你怕是等不到了,張先生我們該報私仇了。”顧林拿著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抵在了他的腦袋上,慢悠悠的說:“我會救你弟弟,但是讓你們團聚是不可能的了。”說罷,她開槍了,那個人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中,槍聲在林中回蕩。
這時候進來了幾個大漢,顧林轉頭對他們說:“把血跡打掃干凈,半夜找個地方埋了。處理干凈點,屋子里的血腥味收拾一下。”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坐上車下山回到了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