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圓形競技場內(nèi)
兩幫人馬正在對峙
一方只有十一人,但各個都是覺醒者!
一方都是普通人,但人數(shù)卻有五千多!
天行站在高臺上臉色淡然,冷玉他是必須帶走的,因為上頭下了死命令,他也無法抗拒。
而嬴正則是躲在暗處,默默觀望。
“那個小男孩死了嗎?”
望著遠(yuǎn)處的一灘碎肉,天行臉色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后,他將目光放在了另一邊。
遠(yuǎn)處,被冷玉一拳打得意識昏迷的李圣行此時還沒有醒來,天行見到他后,眼中冷光一閃。
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毫無疑問的是,同為執(zhí)法者的李圣行,自己這個手下給他惹了大麻煩。
“他妹妹怎么不在?”
一雙寒眸橫掃四方,天行沒有見到跟李圣行寸步不離的妹妹李圣心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來的匆忙,并不知道李圣心的妹妹已經(jīng)被冷玉一拳打死了。
望著正在和狂狗對峙的老者,天行身子一躍,猶如一只大鳥一般落在了老者的身前,隨后他輕輕揮手,狂狗等人便低頭退后了一步。
見到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代表眾人站在前面的老者眼睛微微一瞇,他雖然沒有實力,但也是閱人無數(shù)的大企業(yè)老總,人生經(jīng)驗豐富。
“這個小鬼,不好惹啊!”
老者心中嘆了一口氣,今天他遭逢大難的同時,也算是大開了眼界,眼前這些人,個個身形一躍就能跳個十多米高,實在是太恐怖太可怕了。
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想通,區(qū)區(qū)一個人類為什么能變得這么強。
不過,雖然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沒有像他們那樣的實力。
但是,無論是誰想要帶走他的恩人,都必須從他身上踏過去!
老者眼中精光爆射,他本來微微彎曲的身子,此時挺的筆直,仿佛跨越了歲月長河,回到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時代!
“看來,你就是那個儈子手的頭領(lǐng)了!”
老者眼中有寒芒,絲毫不畏懼眼前的這個敵人。
天行冷漠的掃了一眼老者,隨后緩緩說道:“你如果讓開,我會留你們這些普通人一條性命”
天行的聲音很冷,猶如寒冬凌冽的冷風(fēng),將在場沉默以對的五千多人刮的心中一冷。
“哼!吹什么牛!還留我們這些人一條性命?你有那個能耐嗎?我們這里這么多人會怕你們這區(qū)區(qū)十二個人?”
人群之中一名染血的大漢排眾而出,他的妻子和兒子被李圣行的刀光切成了兩半,所以對眼前跟李圣行穿著同樣服飾的天行十分怨恨!
“還留我們性命,你們有留過嗎?我們死了這么多人,你居然說留我們一條性命?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吧!要不是恩人,我們早就被你們這些儈子手殘殺殆盡了!看看!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那些斷成兩截的尸體,這些飄蕩在空氣中的冤魂,都是你們這些儈子手干的好事!”
天行淡淡的望了一眼說話之人,這人斷了一只手,臉上全是血,模樣十分凄慘。
“跟我們無關(guān),這些不是我們干的,不要把罪責(zé)推到我們的頭上來”
天行狡辯道,他是沒干,但李圣行是他們組織的人,而眼下他們又要帶走冷玉,人群怎么可能不怨恨他?
“摳字眼?”
一名被李圣行刀光切斷了一條腿的男人;被人群攙扶著站了出來,他帶著金絲眼睛,身份是一名律師,今天他陪著女朋友來看比賽,結(jié)果女朋友被李圣行的刀光削掉了半個腦袋,慘死了在他的眼前。
“我最喜歡跟人摳字眼了,你剛才說‘我們’,那么我問你,你這個‘我們’包不包括那個穿著打扮和你們一樣的人?”
律師男指著遠(yuǎn)處穿著打扮和天行一樣李圣行,狠狠點了三下,隨后朝著天行怒吼道:“不要把別人當(dāng)傻子!你身上穿的這層狗皮,已經(jīng)將你出賣了!還說和你們無關(guān)?你將大家當(dāng)傻子嗎?”
天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嵌在墻壁里陷入深度昏迷的李圣行后,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是個叛徒,我們是來緝拿他的”
天行撒謊了,因為他必須撇清和李圣行的關(guān)系,否則他承認(rèn)了,會引起大麻煩,使得這五千多人更加敵視他。
要知道這可是五千人吶!
雖然他實力超強,真要殺了這五千多人,也能做到。
可他也是人啊?他又不像那個小男孩一樣,徹底成了嗜殺的惡魔,叫他一口氣屠戮五千條人命,他做不到。
雖然他表面冷冰冰的,但其實...他很愛和平...
也或許是有著這樣的心理,他才愿意站出來和這些普通人對話,否則的話,如果他是一個嗜殺的惡魔,二話不說就指揮手下大開殺戒了,哪會站在這里跟他們廢話?
有著十一個覺醒者手下的他,再加上他自己,想要殺掉這五千多普通人,還是很輕松的!
要知道,光一個實力并不怎么強的小男孩便依靠自己的異能屠了上千人,難道他們之中就真的沒有比小男孩更強的思維類覺醒者了嗎?
真要動起手來,這五千多人只是羔羊,而他們則是一群狼!一旦狼入羊群,結(jié)果不言而語!
雖然,上級的命令就是殺光他們,但如果可以,有轉(zhuǎn)機的話,天行不想妄造殺孽。
“你們讓開吧,否則,你們真的會死的!”
天行冷冷的開口了,他不想再廢話了,他的話音一落地,狂狗便帶人齊齊向前踏出了一步,試圖逼迫這群人讓開一條道路,帶走冷玉。
不過他有些小瞧了這五千多人堅定的意志和保護冷玉的決心。
“我雖然是個普通人,不像你們那樣有著匪夷所思的力量,但我能看出來,你肯定很強,否則不會無的放矢說出留我們這五千多人一條性命這樣的話,但是...要讓你們就這樣帶走恩人...我做不到!因為,我的良心會過不去!”
老者猛然踏出一步!與天行面對面站著,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了!
同時,在老者猛然踏出這一步后,在場五千多人同時齊齊向前踏出了一步,他們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但此時動作卻整齊劃一,落下的腳步聲猶如雷鳴,將整個館場都震的晃動了一下。
五千多人
五千多道無所畏懼的目光,
望著這五千多道無所畏懼的目光,天行眼睛微微一瞇。
“哥哥!宰了他們吧!別跟他們廢話了,反正組織的要求就是能殺完就殺完,管那么多干什么,善后的事情就交給組織他們?nèi)グ桑 ?br/>
狂狗叫著天行哥哥,他以為此時天行不肯動手,是怕殺了這五千人后比較難以善后,所以才出言提醒。
有組織在,哪怕一天死了一萬人,他們也有辦法善后,更別提眼前只有五千人了,像什么恐怖襲擊啦,核泄漏了啦,地震啦,一瞬間便可輕易抹消這五千多人的存在。
聽到狂狗口中組織這兩個字眼,正與天行四目相對的老者聞言眼中瞳孔微微一縮。
“還有個組織?那小鬼的語氣不像有假,可是這世界上誰能有這么大的能量呢?”老者大腦急速思索,可他一個普通人,活在世界安全組織的蒙蔽下,打破他的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到底是誰!”
老者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于是他也不想了,而是直接向天行問道。
天行微微側(cè)了一下頭,就在剛剛,他想到解決這群人的辦法了。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知道那么多對你們也沒什么好處”
天行的語氣很冷淡
他指了指人群之中的冷玉后,平靜的說道:“你們口中的恩人并沒有死,如果你想要他活命的話,就將他交給我”
聞言,包括老者在內(nèi),在場的五千多人內(nèi)心齊齊一驚。
“怎么可能?”
“真沒死嗎?”
“騙人的吧,那么重的傷...”
“肯定在說謊!”
僅僅一句話,天行便讓五千多人方寸大亂,老者也是半信半疑。
見老者半信半疑,天行便緩緩道:“我們這種存在,超乎你的想象,如果你們不信的話你可以叫人去聽聽你們恩人的心跳聲,雖然頻率很低,但應(yīng)該還是能聽得到”
說完之后,天行便轉(zhuǎn)身朝著李圣行那邊走了過去,他要將李圣行弄醒,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狂狗有些木納的撓了撓頭,他這人比較簡單,人如其名,放他出去,他就像條野狗逮人就咬,拴住他他就像條哈巴狗了。
“不殺了嗎?”
狂狗朝著自己的同伙,其中一名執(zhí)法者問道。
“你瘋了吧?五千多人呢?我精神很正常,可不是嗜殺的瘋子”
那人撇了一眼狂狗后,便和其余九人朝著天行那邊走了過去。
“那組織的命令怎么辦?”
狂狗腦袋有些簡單,想不通之后,便追了上去拉住其中一個人問道。
要知道,組織給他們的任務(wù)是殺死所有人,封鎖消息的!
“你管他們干JB!聽老大的就好了!”
這個人脾氣比較暴躁,張口就是一通臟話,唾沫星子濺了狂狗一臉。
“哦!”
聞言,狂狗也不做聲了。
這邊,老者見到天行轉(zhuǎn)身暫時離開后,便急忙推開人群,來到了圓形競技場的中央,冷玉的所在地。
此時,正有一名漂亮的女孩趴在冷玉那爛肉一般的胸膛之上,傾聽他的心聲。
“咚!”
足足耐心等待了一分多鐘后,在那名女孩眼淚嘩嘩落下,幾乎就要絕望之時,她才聽到冷玉的一聲心跳聲!
“活...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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