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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茹陽公主微微點(diǎn)頭,宮裝女子就端了茶杯下去,給沈錦更換溫水了,沈錦看向沈琦問道,“姐姐要換嗎?”
“也好。”沈琦聞言一笑,“麻煩了。”
另一個宮裝女子就收拾了沈琦面前的茶杯,也去更換了。
晨陽公主看著沈琦說道,“堂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換了溫水后,沈錦這才端著抿了口,并不再多說,有瑞王妃在,也無需她說的太多。
果然瑞王妃開口道,“茹陽今日倒是問錯人了,留孩子們在府上,不過是王爺?shù)闹饕猓⒆觽冃㈨樁眩慊适暹@個人,你也是知道的,為人晚輩的哪能違背父母的意愿?”然后看向了永樂侯夫人,“等王爺身子好些了,讓王爺親自上您府上致歉。”
“都是親家,王妃太過客套了。”永樂侯夫人趕緊說道。
瑞王妃看向了茹陽公主說道,“你也知道,府上都是王爺當(dāng)家,就算是我不能反駁的,不如茹陽去和你皇叔說道說道?”
茹陽公主握著帕子的手一緊,瑞王妃這般就差直接說,我家的事情,王爺與我做主就是了,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插手。
沈錦放下杯子,拿了一個蜜桔在手里捏了捏說道,“堂姐不是剛回來嗎?”
茹陽公主面色一變,就見沈錦滿臉疑惑不解,“怎知姐姐有孕后就一直住在瑞王府?”
在場不少夫人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或端著茶水喝了口,掩去了嘴角的笑容,茹陽公主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看著永寧伯夫人的樣子,想來永寧伯并沒有出事。
不過想到茹陽公主從一開始就針對永寧伯夫人的情形,眾人心中更是確定了這點(diǎn),誠帝召茹陽公主和駙馬回來為的是什么,眾人心中都有猜測,不過是因?yàn)橛缹幉两駴]消息,才一直隱忍不發(fā),現(xiàn)在看來回去就能與家人說說了。
如今不管怎么看,都是永寧伯夫人比茹陽公主更有底氣。
昭陽公主也聽出不好,開口道,“對了,堂妹不知道堂妹夫戰(zhàn)敗海寇到底是因何?小小海寇竟破了永寧伯不敗的神話。”
“堂妹都說是神話了。”沈錦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自然是不可信的。”
昭陽公主咬了下唇滿臉委屈說道,“堂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擔(dān)心堂姐夫和閩中的百姓。”
沈錦詫異地看著昭陽公主,杏眼變得格外圓潤,里面還水水的,“我都不擔(dān)心夫君,堂妹你擔(dān)心什么啊?”
這話一出,昭陽公主臉色大變,用帕子捂著臉低聲哭泣了起來,晨陽公主怒道,“堂姐好生無禮,妹妹不過是問一句,你竟然如此污蔑妹妹。”
沈錦更加迷茫了,看了眼四周,咬了下唇滿臉無辜和疑惑,“可是……我說什么了?”
是啊,沈錦說什么了?不過是昭陽公主說擔(dān)心永寧伯,而沈錦反問了一句我這個當(dāng)妻子的都不擔(dān)心,堂妹你擔(dān)心什么。說到底是昭陽公主說錯了話而已,如今哭鬧就顯得沒規(guī)矩了。
“大堂姐。”沈錦也眼中含淚,說道,“我真不知道怎么惹了兩位堂妹。”
沒等茹陽公主說話,沈錦就吸了吸鼻子,強(qiáng)忍著淚水扶著桌子起身,一手扶著后腰一手撫著肚子,顯得越發(fā)可憐,對著昭陽公主和晨陽公主行禮道,“是我說錯了話,在此給兩位公主賠禮了。”
這話一出茹陽公主厲聲說道,“昭陽、晨陽你們兩個還不給堂妹賠禮,在無理取鬧我就讓人把你們送回去。”
昭陽公主和晨陽公主咬了下唇,都站了起來給沈錦行禮道,“是我們的不是,堂姐莫要見怪才是。”
沈錦嘆了口氣,扶著安寧的手說道,“算了,都是自家人,我也是做姐姐的。”說完才回了座位。
昭陽公主和晨陽公主滿心的屈辱,坐下后只覺得無顏見人,低著頭不再說話,茹陽公主卻說道,“堂妹莫要放在心上。”
“沒事的。”沈錦靠在椅子上,聞言只是笑道,“兩位堂妹還小。”
這話一出更是狠狠打了兩位公主的臉,昭陽和晨陽不過比沈錦小不到一年而已。
茹陽公主想到今日的目的,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氣,還瞪了一眼想要開口的晨陽,這才說道,“對了,堂妹還沒說永寧伯戰(zhàn)敗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那些海寇真的這么厲害嗎?”
“啊?”沈錦皺眉想了一下說道,“可是宮中新得了消息?”
茹陽公主看向沈錦,只覺得她在裝傻說道,“不是京中已經(jīng)傳遍了嗎?”
“哦,流言啊,那不可信的。”沈錦這才說道,“當(dāng)初他們還說我夫君面如鐘馗呢。”
知道當(dāng)初永寧伯流言的人,沒忍住笑了起來。
沈錦一臉嚴(yán)肅看著茹陽公主說道,“堂姐,這種事情外面的人可以亂說,堂姐身為公主卻是不能的,我們既然是皇室中人,在享受著榮華富貴的同時一言一行也該是天下人的表態(tài),若是堂姐今日的話流傳出去,被人信以為真了要怎么辦?不說別的,就是萬一有人說堂姐謊報戰(zhàn)情了怎么辦?”
茹陽公主說道,“堂妹說的太過嚴(yán)重了,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而已。”
沈錦聞言有些羞澀的笑了笑,“也是我想多了,有孕后就愛胡思亂想的,不過堂姐也要多加注意才是。”
茹陽公主只覺得氣悶,喝了幾口水才緩了下去,看著瑞王妃說道,“堂妹還真是能言會道,怕是皇叔的幾個子女中,就我這個三堂妹最機(jī)靈了。”
這明顯就是挑撥,瑞王妃聞言笑了下說道,“平日里錦丫頭倒是不怎么說話,也是今日與茹陽你們投了眼緣,才說了這么許多。”
“是啊,我一瞧見大堂姐就覺得親切。”沈錦笑盈盈地說道。
茹陽公主眼睛瞇了一下說道,“我也覺得堂妹親切,不過可惜這幾日我與駙馬就要離京了。”
昭陽公主也是第一次知道,問道,“大姐姐是要去哪里?才回來沒多久呢。”
“是父皇的吩咐。”茹陽公主開口道,“我正想問問堂妹,不知道邊城那邊環(huán)境如何?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
“環(huán)境不錯啊。”沈錦仿佛一如所覺似得,笑著說道,“反正我覺得很好的。”
“大姐姐去邊城干什么?”晨陽公主追問道。
茹陽公主嘆了口氣,帶著幾許無奈和惋惜的味道,可是卻看著沈錦說道,“永寧伯失蹤這么久,生死不知的,邊城那邊又有蠻族虎視眈眈的,邊城那邊一直沒有主事的人,怕是不好,父皇覺得駙馬還堪造化,就讓駙馬去試試,所以我今日特來找堂妹取經(jīng)的。”
“哦。”沈錦開口道,“其實(shí)邊城那邊不缺什么的,堂姐要去的話多帶點(diǎn)藥材比較好。”沈錦思索了一下,想來藥材這種東西楚修遠(yuǎn)會喜歡的,也不會嫌麻煩特茹陽公主接手過來管管,“戰(zhàn)馬一類的,也是缺的,還有糧草輜重這類的,其余的我就不太知道了,我不太出門的。”說到最后一句話,沈錦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像是說真的一樣。
沈琦都微微看了沈錦一眼,也不知道前幾日是誰在府中炫耀每日都可以去茶館聽說書的事情。
見沈錦這么輕易說了出來,茹陽公主反而心中一跳覺得不敢相信,“我聽說永寧伯的那個弟弟還在邊城,不知堂妹有什么消息送與他嗎?我就順路幫堂妹傳到就是了。”
“那就麻煩堂姐了,我回去收拾些東西,到時候堂姐幫我送去就好。”沈錦開口道,“不過那邊民風(fēng)彪悍,堂姐多帶點(diǎn)侍衛(wèi)比較好。”
茹陽公主忽然覺得,沈錦就是個傻子,她怎么會覺得沈錦心思沉呢?想到誠帝說的話,對沈錦態(tài)度又親切了許多,“對了,我聽說那邊的軍隊(duì)都是只認(rèn)楚家,不認(rèn)朝廷的。”
“堂姐怎么盡聽一些人胡說啊。”沈錦皺著眉說道,“和你說這些話的人,都該拖出去打板子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堂姐擔(dān)心的太過多余了。”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不過茹陽公主因?yàn)橛X得剛剛沈錦說的誠懇,所以心中僅有些不悅罷了。
沈錦卻笑道,“這樣,我身邊的那個丫環(huán)是自小長在邊城的,讓她進(jìn)來與堂姐多說說邊城的事情,堂姐心里也有數(shù),收拾東西的時候也好做安排,若是我的話,我覺得堂姐多備著食材才好,那邊到底有些荒涼了。”
茹陽公主聞言心中總覺得怪異,好像是沈錦太過熱情了一些,難不成她不明白,自己和駙馬過去是奪永寧伯的軍權(quán)的,還是說她另有依仗?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茹陽公主仔細(xì)看了看沈錦的神色,就見她滿是真誠,好像是期待著茹陽公主早早過去一般。
果然沈錦又笑道,“到時候夫君回來了,我與夫君回邊城后,也有個說話的人了。”
茹陽公主試探地說道,“說不得永寧伯歸來,父皇就讓永寧伯留京了。”
“太好了。”沈錦就差歡呼了,滿臉喜色說道,“我就不用與姐姐分開了,不過大堂姐就可憐了,那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呢。”
說到最后又有些抱怨了,“不過除了這些,剩下的都還不錯了。”
不說茹陽公主,就是在座的各位夫人心中都覺得詭異,不僅偷偷去看瑞王妃的臉色,就見瑞王妃滿臉笑意,像是對沈錦說的話格外滿意一般。
茹陽公主心中疑惑更重,她和誠帝很像,最是多疑喜做表面功夫,問道,“那怎么不讓你身后這個丫環(huán)說?”
“哦,她不太會說話。”沈錦抱怨道,“若是大堂姐問了,她說不得幾句話就說完了,大堂姐不是想要仔細(xì)了解嗎?”
“是嗎?”茹陽公主說道。
晨陽公主開口道,“我還偏偏想聽她說。”
沈錦無奈地看著晨陽公主說道,“那好吧,安寧你與眾位說說邊城的事情。”
“是。”安寧行禮后,才開口道,“冬日比京城冷一些,風(fēng)大一些,夏日更熱一些,其余的倒是沒別的了。”
沈錦看向茹陽公主,“她就是這么不會說話。”
“那堂妹怎么還留這么個人在身邊?”茹陽公主問道。
晨陽公主笑道,“這樣,堂姐我用身邊兩個宮女換你這個丫環(huán)怎么樣?”
“不好啊。”沈錦直接拒絕道,“安寧很重要的。”
“恩?”昭陽公主笑道,“堂姐不是嫌她不會說話嗎?”
“我什么時候嫌她不會說話了?”沈錦一臉茫然反問道。
茹陽公主問道,“那她如何重要了?”
別說茹陽她們,就是別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看著普普通通的安寧,怎么樣看不出哪里不同來。
沈錦撫摸了一下肚子說道,“哦,我不要告訴你們。”
“……”茹陽公主端著茶水喝了幾口,才壓下去心中的火氣。
晨陽公主更是覺得被什么東西噎在嗓子里面,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昭陽公主狠狠撕扯了一下手中的帕子,怎么有人能這么無恥,能把這樣的話說的一臉理所當(dāng)然。
倒是有些夫人用帕子掩露出笑容,也有關(guān)系好的交換了眼神,卻不想沈錦坐的高,這些人的神色和小動作都看在了眼中,微微垂眸靠在椅子上,竟不再說了。
沈錦姿態(tài)自然舒服,可是跪坐在暖席上的茹陽公主卻不舒服了,好像是低了沈錦一等,雖然沈琦也是坐在高椅上,可是難免有些拘謹(jǐn),根本不似沈錦這般。
茹陽公主看了晨陽公主一眼,晨陽公主像是才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問道,“咦,二堂姐呢?怎么不在?”
昭陽公主也說道,“是啊,怎么少了一位堂姐?”
茹陽公主皺眉看著身后的丫環(huán)說道,“怎么辦事的?”
丫環(huán)開口道,“奴婢有請二郡主來,不過二郡主拒絕了,說是要陪著鄭夫人。”
“鄭夫人一并來就是了。”晨陽公主開口道,“我這個二堂姐就是太重規(guī)矩了,不過我怎么聽說二堂姐和三堂姐之間有矛盾?莫不是……”那眼神掃到了沈錦的身上。
沈錦用帕子擋著微微打了個哈欠,屋子里暖烘烘的,弄得她都有些困了,自然沒有注意到晨陽公主的眼神。
晨陽公主咬牙說道,“三堂姐,我聽說你與二堂姐之間有些誤會,莫不是二堂姐怕三堂姐?不過說來也是,雖都是郡主,可到底二堂姐只嫁到了鄭家,而三堂姐可是嫁給了戰(zhàn)功赫赫的永寧伯。”
“恩,我的夫君是永寧伯。”沈錦因?yàn)槔ьD,反應(yīng)也有些遲鈍了,只注意到了晨陽公主最后一句話。
若不是顧忌著形象,晨陽公主差點(diǎn)直接掀翻了面前的矮幾,“三堂姐莫不是在炫耀?”
“啊?”沈錦有些呆滯地看著晨陽公主,“沒啊,這不是事實(shí)嗎?”
眼見晨陽公主就要發(fā)火,昭陽公主趕緊說道,“三堂姐,不如請了二堂姐過來坐?大家一起說說話?”
“我也是客人啊。”沈錦更加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