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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錦抓著楚修明的手,張嘴咬了兩口才說道,“我可聰明呢!”
楚修明應了一聲,忽然說道,“給我生個女兒吧。”生一個和自家娘子一般乖乖傻傻的女兒。
“下次吧。”沈錦想了一會,才說道,“我都念了這么久兵書了。”
楚修明本就長得好如畫中的人一樣,此時滿眼寵溺和愛意的樣子,更是讓人心醉,“好。”
安寧端了熱水過來,也不用沈錦下床直接把東西都擺在了床邊,然后伺候著沈錦洗漱,沈錦覺得自己生病了,可以稍微嬌氣一些,所以就心安理得地靠在楚修明的懷里被人伺候著,就像是偷吃了葡萄的小狐貍一般,有些小小的得意與喜悅。
在沈錦醒來后,安平就去告訴陳側妃,陳側妃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就見女兒正坐在床上,而楚修明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握著沈錦的腳,一手拿著鞋子給她穿上,沈錦看見母親腳趾頭動了動,笑道,“母親。”
陳側妃知道永寧伯一直很寵女兒,可是竟不知道寵到了這般地步,而自己那個傻女兒竟然很還理所當然把另一只腳放到了楚修明的手上,還動了動催著楚修明給她穿鞋。
楚修明也看見了陳側妃,叫道了一聲,“岳母。”
陳側妃深吸了一口氣,見趙嬤嬤和安平她們神色如常,也沒多說什么,畢竟人家兩個愿意就好,“難受嗎?”
“不難受的。”沈錦等楚修明給她穿好鞋子,這才一手按著楚修明的肩膀,一手扶著后腰站了起來。
趙嬤嬤扶著沈錦,楚修明這才到一旁凈手了,沈錦走了兩步就覺得有些虛軟,皺了皺眉頭,陳側妃說道,“快坐下。”
“恩。”沈錦應了一聲,趙嬤嬤扶著沈錦坐在椅子上,安寧拿了軟墊放在后面,讓沈錦靠著,“母親你吃飯了嗎?一起吃吧?”
陳側妃眼睛瞇了下說道,“早些時候還叫不醒你,怎么忽然就醒了呢?”
沈錦皺了皺鼻子說道,“不要告訴你。”
陳側妃點了點女兒的額頭,“不說我也知道。”
沈錦摸著肚子問道,“母親,一起用飯吧?”
“好。”陳側妃因為沈錦生病,也一直沒有胃口吃飯,此時見沈錦醒了雖然還病著,可是瞧著倒是精神,也就放松了不少。
等陳側妃應了下來,趙嬤嬤就到外面去讓人擺飯了,楚修明走到了沈錦的身邊,又給她倒了杯水,沈錦皺了皺鼻子這才端著杯子慢慢把水給喝了。
等外面的飯菜擺好了,安平就進來說道,“側妃、將軍、夫人可以用飯了。”
陳側妃點頭,本想讓丫環去扶著女兒,就看見沈錦坐在椅子上對著楚修明伸出了手,楚修明直接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沈錦雙手摟著楚修明的脖子,看向了陳側妃說道,“母親走吧。”
想說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了,陳側妃開口道,“派人與王爺和王妃說了嗎?”
“已經說了。”沈錦開口道。
陳側妃這才點頭,先出了門,楚修明抱著沈錦跟在陳側妃的身后去了外面的小廳,等陳側妃坐下后,楚修明就把沈錦放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了旁邊,安平給陳側妃和楚修明都盛了一碗羊肉蘿卜湯,給沈錦盛的是冰糖銀耳湯。
羊肉火氣大,雖然冬天吃了對身體好,可是卻不適合沈錦。
沈錦畢竟在發熱,胃口并不算好,有些用了兩口后,就很自然地把剩下得放到楚修明的碗中,楚修明也不嫌棄,還時不時夾點菜放到沈錦碗中,都是大夫說讓沈錦多吃的。
陳側妃看著女兒的樣子,總覺得現在的女兒好像更加鮮活快樂了,不像是楚修明不在的時候,每日雖然還是快快樂樂的,卻懂事的讓人心疼,等用完了飯,陳側妃忽然說道,“你們回邊城吧。”
“母親?”沈錦疑惑地看著陳側妃。
陳側妃卻是一笑說道,“回去吧。”
楚修明看出了陳側妃的意思說道,“等夫人做完月子,我就帶她回去。”
陳側妃點頭說道,“以后……不管誰給你們寫信,不要回來了。”
沈錦咬著唇看向了陳側妃叫道,“母親……”
陳側妃只是笑了笑,“好了,我也去休息了,讓女婿照顧你吧。”
沈錦點頭,楚修明說道,“岳母,我送你出去。”
陳側妃搖了搖頭,“就兩步路。”說完就帶著丫環離開了。
沈錦皺眉撓了撓楚修明的手心說道,“母親是怎么了?”
楚修明伸手摸了摸沈錦的脖頸,沈錦縮了縮脖子說道,“不要鬧。”
“岳母不過是希望你快樂。”楚修明這次沒再抱著沈錦,而是摟著她腰,陪著她慢慢在屋中走動說道。
沈錦想了想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回永寧伯府?”
楚修明低頭看向沈錦說道,“怎么不想留在瑞王府?”
沈錦開口道,“雖然有母親在,可我還是想回永寧伯府。”
楚修明本身留在瑞王府就是為了讓沈錦開心,如今聽了沈錦的話,也沒什么不同意的,更何況在永寧伯府對楚修明來說更加方便一些。
“好。”楚修明開口道,“等你病好了。”
沈錦點頭,說到底還是在自己的地方更加自在一些,瑞王府當家做主的是瑞王妃,沈錦倒是習慣了無所謂,可是沈錦舍不得楚修明委屈,楚修明如何不會明白,不過是見沈錦沒有絲毫的不舍和勉強這才同意下來了。
“再睡會吧?”楚修明等沈錦坐下后,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
沈錦想了一下說道,“該給孩子讀兵書了。”說著的時候眼神是盯著楚修明的。
楚修明聞言開口道,“你躺著,我來讀。”
沈錦這才滿意,讓安平幫著她脫了衣服,等沈錦躺好以后,楚修明就讓人都下去,自己拖鞋上了床,也不用拿兵書,想了一下就開始講了起來,和沈錦看著書讀不一樣,楚修明講的是帶著解釋,就像是說著小故事,使得沈錦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
☆、第069章
第六十九章
沈錦的病其實不算嚴重,又有楚修明陪著,慢慢地也就好了,不過人也恢復了楚修明沒離開時候的樣子,應該說比那時候還要懶散,如果沒有人叫的話,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還不愿意起來,就算起來了也是迷迷糊糊的,直到用完了早飯才清醒過來,外面送的什么賞花談詩一類的帖子都拒絕了,每日就在院子里面,趙嬤嬤本以為在楚修明離開那段時間,把沈錦養的夠好了,誰知道在楚修明回來的短短時間內,沈錦竟然又胖了一些,皮膚白嫩吹彈可破似得。
甚至連笑容都比以往少了一些,可是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沈錦每日都很快樂,針線活一律不做了,就是書也不愿意自己看了,只等每日楚修明辦完了公事,然后陪著她去院子里轉一圈。
沈錦要回永寧伯府的事情,陳側妃知道后,是贊同的,就算沈錦不主動提出,過兩日陳側妃也會趕他們走的,并非不想讓女兒陪著自己,而是永寧伯回來后,再住在瑞王府就不合適了,就算是有人想上門和永寧伯商量事情也不方便。
這段日子陳側妃是看著楚修明怎么對女兒的,也徹底放下了心,只等女兒他們回邊城后,就稟了王妃,以后在墨韻院中清修好好帶著那個將要出世的孩子,只望女兒、女婿一家永遠平安喜樂,等待著以后可能團聚的日子。
正院中,瑞王妃聽了沈錦的話點頭說道,“也該如此,否則女婿待客也不方便,那邊人手夠嗎?”
“就是來求母妃的。”沈錦面色紅潤,說道,“想讓母妃安排些人,幫著把永寧伯府收拾一下。”
瑞王妃點頭,當即叫了翠喜來,讓她去選些人到永寧伯府,當著沈錦的面說的很清楚,“讓他們去是干活的,莫讓我知道他們擺架子耍賴,等干完了活就回來。”
翠喜恭聲應下,見沒有別的吩咐這才下去選人,心中卻已經有了思量,定要選些老實的,免得到時候這些人不長眼,反而壞了王妃的一番好意。
沈錦笑道,“謝謝母妃了。”
瑞王妃笑嗔了一句說道,“這點事情派個丫環來就好,你病才剛好,萬一再著涼了怎么辦?”
沈錦抱著肚子說道,“我裹得可嚴實了,也沒走多少路呢。”
瑞王妃拿著小錘子砸著核桃,說道,“就你有理,安平把這碟的核桃仁端給你家夫人。”
“是。”安平雙手端著瑞王妃剛剛撥出來的核桃仁,然后放到了沈錦的手邊。
沈錦捏著核桃吃了兩顆才說道,“陛下也快封筆了吧。”
“快了。”瑞王妃算了一下時間說道。
沈錦好些以后楚修明就銷假上朝了,把閩中的事情稟報了一番,甚至當朝獻上了海寇的京觀圖,當時戶部尚書就問了抄家所得那些財產。
楚修明恭聲說道,“因為陛下讓微臣便宜行事,微臣……”楚修明直接省去了他私下扣留的,把那些分發歸還給百姓的都仔細說了一遍,每一筆都有跡可循,“閩中百姓感念陛下恩德,特設了陛下的長生牌。”
誠帝放在桌下的手都氣得發抖了,長生牌?那些人感恩戴德人根本不會是自己,誠帝可不相信楚修明有這么好的心思,若真是個忠臣就該把所有抄家所得上繳國庫,然后誠帝再以自己的名義分發下去。
看了一眼御案上的京觀圖,誠帝只覺得滿心的恐懼,沉聲開口道,“永寧伯,朕派你去閩中之前,曾提醒過愛卿,莫要造過多的殺孽……”
“是。”楚修明態度恭敬。
誠帝抓著手指點著海寇京觀圖問道,“那這是什么?你殺了人還不夠,還弄這樣的東西出來,我天啟朝的國威何在?”
“陛下。”楚修明開口道,“這些海寇屠殺我朝百姓,以百姓為牲畜取樂,罪大惡極,海寇伏誅后,閩中百姓無不脫冠相慶。”
誠帝的神色有一瞬間扭曲,強忍著怒氣說道,“不過永寧伯,這馬上要過年了,還是讓人去把京觀毀了,挖個坑把人葬了,以免有傷天和。”
這話一出,在場的臣子也明白了誠帝的意思,那京觀是楚修明親自讓人建起來的,如今又親自讓人毀去,定會傷了他在閩中百姓心中的地位,誠帝是在報復,而且就算是證據確鑿,誠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派下去的臣子竟然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永寧伯所殺都是朝廷大員,也沒經刑部審問,難免有些不能服眾,不過看在永寧伯殺敵心切上,朕就不予追究了。”
誠帝言下之意,那些被楚修明殺的官員定是無辜被誣陷的,不過誠帝寬容大量,只當是永寧伯為了與海寇之戰的勝利才會如此。
“不過下不為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旁人都如永寧伯這般肆意妄為,還要朕這個皇帝干什么?”誠帝說到最后聲音已經冷硬了。
站在一旁的瑞王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能無怨乎……瑞王微微側頭看向了站在中間面色平靜的永寧伯,這個陰差陽錯成了他女婿的人。
不僅是瑞王,就連在場的不少臣子心中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在他們看來,永寧伯雖然沖動了一些,可是易地而處,他們發現了那般的罪行,又有誠帝便宜行事的圣旨,恐怕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而且當時只讓永寧伯帶了那么點人馬,那些官員在閩中扎根許久,誰知道還有沒有什么手段,就算關進牢中或者當即押解進京,恐怕都不是萬全之策,換成他們是永寧伯,會怎么選擇?留著這一群心思不良的人在身后,然后自己去打仗?
簡直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若不是楚修明用這般手段直接震住了閩中的剩余官員,怕是與海寇作戰的時候,孰勝孰負就不好說了,就算是勝也難免犧牲更多的人。
楚修明直接跪了下來說道,“臣罪無可恕,愿削除爵位,自請離京。”
這話一出朝堂上全部安靜了,不少人都愣住了,顧不得御前失儀,扭頭看了看就算是跪著,也背脊挺直的楚修明,又看向了坐在御座上的誠帝。
誠帝面色也是一僵,心中暗恨,咬牙說道,“永寧伯是威脅朕?”
“臣不敢。”楚修明開口道,“臣所做之事無愧天地,臣所殺之人皆是負天啟百姓之人,海寇頭顱筑京觀此舉,為的不過是平復百姓心中怨恨,永齊二十年,海寇數十人上岸,殺……永齊二十四年,海寇數百人上岸……僅四年時間,海寇殺我天啟百姓五千二百一十三人,擄走女子一千七百二十七人,此次救回三百一十七人,其余皆以慘死,尸骨無存。”
楚修明的聲音不大,也沒有絲毫的憤怒在里面,就像是在說一個個簡單的數字,“這些僅僅是能查出來的。”
“不可能。”誠帝的反駁脫口而出,卻有些底氣不足。
楚修明繼續說道,“罪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