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郡主還真是錙銖必較的小女子,”褚云逸只能這樣笑道:“如此,朕也只能收下永安郡主這一特別的禮物了。朕,還有一事想請教郡主……”
“褚云逸,你有事,還是問本王更為妥當!”
褚云逸還沒說完,雅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軒轅慕景神情淡漠,帶著森森陰冷強大威壓,比軒轅慕景大了一個倍數(shù)的曹大人條件發(fā)射般站起來,恭敬的向他行禮:“臣參見攝政王。”
“免了!”軒轅慕景大步過來,直接坐在了鳳傾傾的旁邊,還端起鳳傾傾喝過的茶喝了一口,微微皺眉:“這茶水怎的如此難以下咽?烈風,去拿云頂霧尖來,本王親自請云帝喝茶!”
他方才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的,褚云逸如今一滴水都不能喝呢!
鳳傾傾的意思,是想讓褚云逸干、渴五日,正常人一兩日不喝水,都會覺得難受,三日以上不喝水,便會患脫水癥,然五日也不長,對于習武之人難受,不會有大的問題,只是后兩日,會難捱一些罷了。
只是難捱一些,怎能報褚云逸在那一世里誘騙傾傾,將他調(diào)離傾傾身邊,釀成了后面一系列的慘事兒?
他就是要逼著褚云逸喝水,讓褚云逸受些苦痛折磨。皮膚爛了怕什么,也省的褚云逸憑借著一副臭皮囊再來勾、搭他的傾傾!
“云頂霧尖乃是我軒轅最珍惜的茶葉,茶樹長在雪山苦寒之地,三年才發(fā)一次茶牙,只取最嫩的葉片采下,便是所有的茶牙加起來炒香,也才能得了五兩,皇帝那里有二兩,本王喝了二兩,剩下的這一兩,本王是打算和傾傾慢慢的品嘗的,誰知云帝卻請傾傾來了茶樓,本王的傾傾金貴的很,一般的茶葉喝了本王怕她不舒服,只好忍痛將這云頂霧尖拿來一起招待云帝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要不是本王的女人在這里,就算你褚云逸是褚國的新帝,也別想喝到本王這里的好茶!
褚云逸也沒惱:“如此說來,朕倒是沾了永安郡主的光了。”
軒轅慕景淡漠的道:“嗯,你知道就好。”這狂妄的姿態(tài),都不帶絲毫掩飾的。
烈風很快讓人端了全套的茶具過來,便是連雪山泉水也準備好了,用寒冰做成的小圓桶裝著,倒出來的時候,還散發(fā)著雪山獨有的寒冷自然的氣息。
軒轅慕景親手泡茶,動作行云流水般優(yōu)雅,別說是喝茶了,就是光看看他這套動作,都會覺得無比的賞心悅目。
鳳傾傾并不會泡茶,這東西她嫌麻煩,學了一兩次便不學了,左右平日里有小竹泡給她喝,在外面也無需自己親自動手,但是軒轅慕景泡茶這般好看,她便拖著自己的下巴,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軒轅慕景,完全忽視了一旁的褚云逸和曹大人。
軒轅慕景在泡茶的過程中,還會不時的看一眼鳳傾傾,笑容溫柔而寵溺,兩人之間親親熱熱的,那情意流露出來半點不假,曹大人只覺得自己坐在此處簡直就是妨礙了攝政王和即將成為攝政王妃的永安郡主。
褚云逸的臉上倒是平靜,始終掛著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心里卻早起了波浪。
——軒轅慕景與鳳傾傾如此親密和諧,莫非鳳傾傾說的竟然是真的?她與軒轅慕景青梅竹馬?前世里那般癡迷軒轅皓只因弄錯了人,而這一世卻并沒有讓這樣的錯誤繼續(xù)發(fā)生?
若真是這樣,鳳傾傾非但不會甘心情愿的做他對付軒轅慕景的棋子,還會幫著軒轅慕景對付他。
這個女子,上一世,他竟是真的沒能完全的看透她,也沒能發(fā)現(xiàn)她如此這般的聰慧狡猾,她藏拙了?
看來,想要對付軒轅慕景,他得重新調(diào)整一下計劃了……
就在褚云逸心中各種思量時,軒轅慕景已經(jīng)將茶泡好了。
四個杯子,曹大人也有幸沾了一下這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