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可以殘害別人？真是個瘋子。”
    鍋里都是人的骨頭，她雖擅長用毒，但醫術并不弱，分清骨架結構小菜一碟。
    那鍋里，發現了十個左右相同結構，說明怪人已經殺了十個人或者更多。
    “你這樣修煉邪術，不知悔改的人，怪不得會被丟塔里自生自滅，”鳳傾傾怒道，“這些人何其無辜，就為了你的一己之私喪命于此，他們又做錯了什么？我方才也不過提起御龍二字就險些被你殺死，所謂的悲慘只是你的借口，你貪婪的掩飾罷！”
    “你懂什么！”
    怪人嚯嚯喘息，叫嚷著仿佛為了掩蓋自己心虛。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也像每一個修煉玄術的人，滿心正道狹義，想著天下蒼生，但那些有什么用，都是狗屁！都是糊弄人的！
    一天又一天在這里待著，一點希望都看不見，我思來想去，發現他們說的都是騙我的，什么為了大義！為了家族！他們就是擔心我爬到他們上面！阻止不了就話就殺掉！
    就是這些所謂的道義！道義！我不得不進入這破塔，然后得到的是什么？我死在了這里！魂魄還被困在了塔中！那些人會想到我嗎？他們只會假惺惺掉幾滴眼淚，然后繼續找下一個傻子！
    他們這樣對我，我為什么不能修煉邪術殺回去！他們才是最該死！該死！”
    他劇烈喘息著，血紅的眼睛表達著他的憤怒，眼看就要陷入癲狂，紅九卿手中凝固起光刃準備解決他，鳳傾傾漠然開口。
    “你知道你死了多久了嗎？”
    怪人愣住，目光落在鳳傾傾身上，她唇齒開合，說出他不愿聽到的那個答案。
    “已經過去幾百年了，你說的‘他們’，早就化作一捧黃土。”
    “你還能去找誰報仇？”
    那人不敢置信顫抖著，眼睛瞪大到恐怖，口中細碎說著“不……不……”，想要欺騙自己抱住腦袋，喃喃自語：“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鳳傾傾漠然看著他，她本可以看著紅九卿就此殺掉他，但這么簡單殺掉他就太便宜他了！
    是，被人陷害是很慘，但如今的他能夠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在她看來，怪人可憐又可恨，他無法手刃仇敵，只能將恨轉移到每一個與御龍家有關的人，然后將他們的血肉化作修煉動力，然，無論何種緣由都不能構成害人的理由，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無辜之人。
    若真的修煉成功后，出去后發現自己仇人都死了會做出什么事，可想而知，他還能控制住自己嗎？
    紅九卿冷冷打斷他：“這就不能接受了？那本尊再提醒你一件事吧。”
    “塔內死了這么多生靈為何沒有產生怨氣？你還不明白嗎？”
    怪人臉色慘白，抱著頭的動作停下了，鳳傾傾沉默下來，嘆息一聲，恐怕這座塔有著類似凈化怨氣的功能，在這里面修煉邪術，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鳳傾傾不想再看，她對紅九卿道：“殺了他吧，對他來說算是解脫，也算是贖罪。”為了鍋中死去的人，她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早就準備動手的紅九卿丟出兩道光刃，怪人待在原地沒有動。
    劇烈炸裂掀起灰塵，小黑龍憤怒嗷叫提醒兩人，鳳傾傾眉頭皺起：“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