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桑靜香、鳳傾傾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下來,瞧見斜對面坐的便是太子軒轅燁,她想了想,遣了一個宮人過去——宴會還沒開始,有些事,她要提前問問軒轅燁。
與桑靜香說了一聲后,鳳傾傾就起了身,先走出了熱鬧的宴會場。
在一處安靜的荷花池邊等了一會兒,軒轅燁就過來了。
“傾傾,你找我?”軒轅燁站定后,便問:“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與我說?”
“是!”鳳傾傾點頭:“子恒知曉你我二人,還有褚云逸皆是重生之人的事情了,你……可有與他說些什么?”
誠然,這話有那么一點試探的意思。
她也不希望軒轅燁騙她,正如軒轅燁所說,他們是一樣的人,自有一份微妙的牽扯,她也想與軒轅燁能成為朋友而非敵人。
好在。
“是!我說了一些事?!避庌@燁回答的很干脆:“便是這一世,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單獨說的那些話,被九皇叔聽了去,那日,你一走,他便找了我,我無法瞞騙他,他問什么,我便答了什么,主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便都告訴他了。
他與我說,此事,若是你發覺了,便與你坦誠交待,若是未發覺,便不必告訴你,我亦知你對九皇叔的感情很復雜,是以,我便按照他的意思做了?!?br/>
“你都知道關于我的哪些事情?”鳳傾傾又問。
軒轅燁也不隱瞞,一一都說了出來。
“好,我知道了?!憋L云起聽完后,點了點頭,又道:“倒也無妨,若是我打定了主意與子恒一起走下去,這件事,遲早也是要露出來的,早些露出來比晚些要好,至少現在,我們能沒有顧忌的,一起對付褚云逸了。”
軒轅燁聽到這話,眸眼微微有些黯淡——已經,打定主意了嗎?!
沉默片刻,軒轅燁道:“今日國宴,來的人多,想要算計你的也不少,那葉婉桐、柳子嫻都是城府極深的人,你要小心。另外,我已經查到,柳子嫻其實擅長用毒,且靜太妃應該是知情的,至于靜太妃會不會用毒,我還沒有查出來?!?br/>
鳳傾傾冷笑一聲:“那便看看誰的毒術更厲害些了?!?br/>
敢養修羅蘭的人,自然是會用毒的。
“褚云逸一直當我是子恒的軟肋,想是也會趁機對我做點什么,好對付子恒,你可查到什么消息?”
軒轅燁搖了搖頭:“我暫時與褚云逸相比,還是差了些距離……”
“無妨,”鳳傾傾道:“他野心極大,又過于自負,其心不正,總能讓你找到機會超越他的,我們不過便是一時的弱小,總有一天,也會強大起來的。”
“是!”軒轅燁攥緊了拳頭:“總是會有那么一天的?!?br/>
然,便是我強大了,卻終究還是不能擁有你吧?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一前一后的離開。
葉婉桐藏在一從花樹的后面,眼里滿是陰毒,鳳傾傾這個賤人,竟然與太子也有勾結,站的遠了些,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可既然鳳傾傾與太子私下里見了面,那么,那個計劃自然也是拉著太子一起的!
等鳳傾傾重新回到席位上,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褚云逸已經坐在了,就坐在軒轅慕景的對面,而軒轅慕景的席位自然是在她的旁邊。
褚云逸見她來了,親自倒了一杯酒,拿了過來:“永安郡主,朕方才沒見到你,還有些失望,以為你今日沒有來呢!來,朕敬你一杯酒!”
“哪里敢讓褚國云帝敬酒。”鳳傾傾站了起來,自己倒了一杯酒:“該是本郡主敬褚國云帝才對,若非云帝尷尬,那一日茶樓,本郡主也得不了那么多的好東西?!?br/>
說著,她就將杯子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后,微微笑著道:“不知本郡主要的那些東西,云帝可都準備好了?”
褚云逸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這……還未曾準備好,許多東西都得回褚國運,一來一回,也是需要時日的,然,永安郡主可以放心,朕答應過的事情,從不食言?!?br/>
“如此便好?!兵P傾傾道:“并非是本郡主催促云帝,實在是本郡主這商人本性改不掉,總覺得任何東西,只有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才算是安穩了。”
“理解理解。”褚云逸點了點頭,又轉過去,對軒轅慕景道:“朕聽聞攝政王向來不歡喜來這樣的場合,想必今日也并非是因著朕來的,而是因著永安郡主吧?怎的,攝政王怕自己不在場,王妃被朕搶走了?”
軒轅慕景涼涼冷冷的掃了褚云逸一眼,狂妄又不屑:“你覺得你搶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