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有了新歡啊。”她忽而勾唇一笑,側(cè)眸看向春雨手中提著的雞湯。
“放下吧。”
話罷直接轉(zhuǎn)身就離去了,絲毫沒有想進(jìn)去查看,或者大鬧的意思。
只是那放置在青石板上的雞湯,竟是讓那堵路的太監(jiān)心頭一顫一顫的,誰也沒敢去動一下。
在莫名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有些緊張,貴妃娘娘難道真的這么好話的嗎?
殿外宮人們心驚膽戰(zhàn),殿內(nèi)卻是另外一番光景,那御書房側(cè)屋內(nèi)傾倒了些許酒壇,躺在床上的男子面色紅潤彌漫著濃郁的酒氣,便見一女子坐于床榻之前。
身上穿著的,卻是宮女的服飾。
她是伺候皇上起居的大宮女蕓香,自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身邊伺候了。
雖是宮女,但是海慶都給她幾分薄面,拿的份例算得上半個女官了。
這么多年蕓香始終恪守本分,對任何事從不多言半句,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在皇上身邊伺候這么久。
可這人心啊,總是不容易滿足的。
“皇上?”此時此刻她望著那床榻上躺著的男人,心跳如擂鼓般震動,許是對帝王的敬畏之心,讓她有些顫抖的伸手想撫平靳閆容那緊皺的眉頭,卻又極度害怕。
九五之尊,那是她根本不敢去肖想的男人。
她甘愿永遠(yuǎn)做一個奴才嗎?
若能成為他的女人,誰又會想當(dāng)一個奴才呢?
蕓香深知今將會是她唯一的機(jī)會,若她猶豫了,便是真的萬劫不復(fù)。
若真成了皇上的女人,也許他會念在自己伺候多年的份上,給她一個位份呢?
思及此處蕓香便不再猶豫,略微咬牙低頭解開了衣扣,嗓子里帶著幾分顫音的俯身而下,朝著靳閆容靠近下去喚道:“皇上,奴婢想伺候皇上……”
那女子身上獨特的熏香貼近,陌生的氣味讓靳閆容眉頭皺的更甚了幾分。
耳邊嗡嗡作響,像是有人在他耳邊細(xì)語呢喃。
聒噪。
在蕓香的手摸上靳閆容腰間玉帶之時,那閉著眼的男人忽而睜開了眼。
深邃的眼瞳之中看著竟無半點醉態(tài)。
蕓香心頭咯噔一下,被靳閆容這一眼看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喚道:“皇,皇上?”
“滾。”
森冷單調(diào)的語氣吐出。
蕓香整個人都嚇軟了,連滾帶爬的趴在霖上,匍匐在地上哭道:“皇上恕罪,奴婢也是情不自禁……”
“滾!”
語調(diào)略重,門外候著的海慶心中一個咯噔,剛想打開門看一眼是發(fā)生了什么。
就瞧見蕓香連滾帶爬的出來了,臉上滿是淚痕,衣衫不整的跪在了側(cè)門邊。
明眼人一看都知是發(fā)生了什么。
海慶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腦子一懵直接把門重新關(guān)上了。
他什么都沒看見,沒看見……
這一夜注定是不寧靜的,蕓香就這么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跪了一夜未動,晨曦之時皇上喚海慶入內(nèi),海慶眼珠子都沒敢轉(zhuǎn)一下,直挺挺越過她就走進(jìn)去了。
側(cè)殿內(nèi)靳閆容坐在床邊,手撐著額頭,眉頭緊張瞧著并不太好的樣子。